() 庸帝一拖再拖的例行朝會,今日終于要開始了。
景王以及其一種手下來到乾綱殿前之際,大部分朝臣都已經到來。
眾人三五成群的圍繞在一起,全都在竊竊私語。
而許多善于投機之輩,也已經開始沖著景王道喜了,看其臉上的笑意,甚至比自己要當皇帝還開心。
對于這些只會阿諛奉承之人,景王原本雖然不屑,但也不至于甩臉色,但今時不同往日,事情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景王深知今日一定就是庸帝展開最后反撲之際。
試問此刻哪里有心情想些其他?
他昨便得到消息,陳心從凌云宗歸來。
對于這個唯一一個叫他看不透的輩修士,景王的評價十分之高,甚至認為陳心就是自己最后一個威脅。
今日一大早,景王便感覺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右眼皮直跳,所以連帶著心情,都受到了影響。
目光不自覺的朝著林希之和任行的方向望去,景王見到兩人眼中任然有著一絲忐忑,這才緩緩調整了自己的思緒。
但他腦海中,還有一事不明,那就是陳心歸來之后,去了哪里,為什么自己一點都沒有對方的消息?
失去對這個最大變數的掌控,讓景王依然有些惴惴不安,本來勝券在握的心態,也不自覺有了一絲動搖。
就這樣,在這人間百態各有所思的情形下,乾綱殿中傳來一陣間細的嗓音,宣布朝會正式開始。
文武百官此刻魚貫而入,緩緩步入這庸朝權利政治的最中心,同時也見到了,那個上首端坐,表情沒有絲毫異常的庸帝。
見到這一幕,景王身形一震,兩條粗大的眉毛已經皺在一起。
他從與庸帝一同長大,對于自己這個大哥自然是十分了解,從今日對方的表現來看,勢必有著后手。
而這后手,絕對就是回到庸皇城之后,便徹底從他眼前消失的陳心!
不動聲色的,景王隱藏在百官群中,但思緒卻是緩緩飄飛。
而就在這時,庸帝身邊的大太監開口了。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太監的聲音極為尖細,聽著便讓人不自覺起一身雞皮疙瘩,本來很快便能完的事情,這大太監今日偏偏將聲音拉的老長。
好容易等到太監話音剛落,一旁的右相王定波便忍不住要開口。
他乃是景王鐵桿的支持者,也是朝中地位僅次于林希之之人,所以這第一波的攻勢,理應由他來開啟。
但既阻礙王定波阻止好了語言,就要開口之際,庸帝卻是抓準了時機,當先一步將對方的話語堵回去了。
景王見到庸帝靠開口,眉頭一跳,只覺告訴他事情要不好,但這一切來得實在太快,他根本沒有時間阻止。
只能任由庸帝將自己的話語,盡數出。
“這幾日朕推辭朝會,其目的便是反省自身。”
一句話完,庸帝停頓了一下,其目光還特意在景王身上流連許久。
而原本以為庸帝要推卸責任的一群景王系的大臣,登時便被打了個猝不及防,甚至短暫的愣了一會。
這原本正是他們用來攻堅庸帝的話語,但今日為何由本人親自出?
沒有給眾大臣太多思考的時間,庸帝深深的看了所有人一眼,好像要將暗地里倒戈景王的大臣全部記在心里,隨后只聽他低沉的到:“姜峰謀反,是朕失德,所以朕決定,在寢宮修身養性,命公主暫時監國。”
庸帝前半段話語中帶著唏噓,但后半段,聲音陡然一個抬高,帶著不容置疑,同時還有莫大的威勢!
圖窮匕見!
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鋪墊,庸帝終究將與陳心之間定下的計劃只終于展現,同時也堵住了景王的所有退路!
本來他們一群人今日是要以庸帝教子無方為借口,逼他退位。
但在誰還都沒開口之際,庸帝卻自己提出來了,這便是要讓自己占據主動。
而在占據主動之后,后面的修身養性之語,便是庸帝對自己的懲罰。
面對從一開始便落入下風的景王一系,他們此刻沒有半點辦法阻止。
他們能做的,只有三件事。
第一件,阻止庸帝修身養性,但這樣以來皇位勢必又會穩固在庸帝手中。
第二件,同意庸帝的話語,但對方既然敢這么,勢必有著后手。
所以如今來看,只能在第三件事當中做文章了。
因為第三件,便是公主能不能監國!
能夠成為庸朝的大臣,終于不是心思簡單之輩,縱觀庸朝歷史,太子監國確實有發生過,但可從來沒有公主監國的事情啊。
幾乎是一瞬間,景王一系之人便制定好了戰術,要以規矩戰勝庸帝。
此時景王敏銳的發現了一絲不妙,但卻抓不住具體,只能暫時讓自己手下之人開口。
但就在眾人齊聲反對公主監國之后,景王卻見到了庸帝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景王心臟咯噔一聲,終于明白了自己之前在擔心什么。
陳心!
以庸帝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制定出如此計劃的,這就明其背后一定有人指引。
而這個人,絕對就是昨日才回到皇城的陳心。
既然對方在背后為庸帝支招,自己也不可能會置身在外,所以這個景王一直以來忽略之人,就是陳心!
也是如今整個大庸朝,唯一一個能夠和他掰手腕之人!
果不其然,庸帝在聽完眾多人得分反對之后,將自己的想法也全盤托出。
這一次他的語速很快,根本不給旁人插話反駁的機會。
話語中的意思,便是為了彌補公主的不足之處,庸帝準備設定一個異姓攝政王的職位。
庸朝歷史中有過不少對朝廷起到重大作用的人物當上異姓王,所以這是有據可循的事情。
攝政王的人選,自認便是陳心了。
首先從對方取得榜大會第一名的成績來看,他便有資格成為異姓王,畢竟那那可是整個東洲的驕傲,陳心當之無愧。
還有攝政王之事,誰都知道陳心和公主只見的關系,由他來當攝政王,自然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
但這僅僅只是對庸帝一系的大臣來講,對于景王一系來,這乃是了不得的大事。
陳心是誰?
那可是絕世殺人,一旦他上位,在場不同意他之人,還焉有幸理?
沒有任何猶豫,幾乎所有景王一系之人,全部出言反對,甚至有些人直接那自己的官位做抵押,言稱一旦陳心上位,他們便辭官回鄉。
但反觀庸帝一系之人呢,則是紛紛出言贊成,還夸贊陳心少年人杰,一定能輔助公主將庸朝治理好。
這其實是一個偷換概念的事情,庸帝將陳心推舉出來之后,短時間內所有人便都將矛頭指向了陳心。
竟是全部忽略了公主能不能監國的事情。
而這一切,還全都在陳心的掌控中。
庸帝此時看著所有人的表現,再想起昨夜陳心將計劃告訴他之際眸中露出的精光,不自覺便點了點頭。
滿朝文物,一百多大臣,一個個手掌生殺大權的人物表現,竟是沒有一人逃得過陳心的算計。
甚至就連那景王的表現,都在陳心的計劃當中。
這等籌謀于手段,簡直駭人聽聞,庸帝甚至在思考,若是自己將皇位拱手送給陳心,恐怕未來的庸朝,要比現在繁榮強盛幾十倍!
此時此刻,庸帝對陳心的才華沒有半點懷疑,有的只是深深的羨慕。
還有為自己女兒能遇到這樣的人杰而開心。
乾綱殿中的喧嘩仍在繼續,庸帝簡直眾人的差不多了,便微微一笑,自豪的看了景王一眼道:“既然諸位有如此多疑慮,不如讓陳心當面和你們探討一下如何?”
庸帝將探討二字的極重,同時拍了拍手,他身后的珠簾之內,一個身虬龍袍的身影,就這樣大刺刺的走了出來!
觀其眉宇間的豪氣,不是陳心還會是誰?
而且那虬龍袍,可是只有王爺才能穿的法袍,今日陳心將次法袍穿出來,已經在無形中宣示了自己的決心!
除此之外,陳心手中托著的九龍璽,也是所有人都關注的焦點。
那是皇權的象征,也是庸朝傳承了幾萬年的至寶,同時也是超越了法寶存在之物。
可以有了九龍璽在手,場中除了庸帝這個聞道境界修士,無一人能與陳心爭鋒!
這就是底氣,也是生殺予奪的大權!
眾人只見,陳心龍行虎步,直接便走到庸帝身邊,一雙虎目綻放出兩道攝人心神的精光,一居高臨下的姿態,掃視所有人。
眾人見到這一幕,再聯想之前那么拼命反抗陳心的話語,無不感覺后脖頸一涼,好像被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鎖定。
場面陷入了一陣短暫的寂靜,所有人都不自覺望向景王,但對方此刻,卻沒有一點表示,仍然老神自在,同他眼神中,也看不出半點東西。
王定波知道此時只能靠自己了,作為景王的鐵桿,他了解萬一景王失勢,自己一定會第一個死,所以為了自保,他只能第一個出頭。
只見先前一步,大義凜然的對著庸帝到:“九龍璽乃我庸朝至寶,決不能被一外人托在手中,請皇上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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