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利用破妄之眸穿過屏障,陳心只覺渾身傳來一陣燥熱。
只見此刻他腳下,乃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沙漠,除了當頭的烈日,以及隨著狂風肆虐的沙子之外,好像再無其他。
這西漠之名,果然名副其實。
陳心這是第一次來到西漠,雖然對著被佛宗掌控的地域不是很了解,但心中最起碼也有一個方向。
他此行一為解救念慈,二為尋找九術。
拯救念慈的話陳心還要從長計議,畢竟在此地人生地不熟,貿然求人著實不妥。
所以陳心決定先去尋找遺落在西漠的那一式九術。
至于九術的位置,陳心心中還是有數的,無論是他那許久未用的星空圖,還是來自體修的傳承之力,都會在冥冥中為他指引方向。
就這樣認準了一個方向緩緩飛行,陳心的速度不快,還有閑情逸致觀察西漠的各種奇觀。
一路上,陳心也見到了一些的寺廟,還有尼姑庵,他們的名稱都各不相同,想來佛宗修士也不是只有一個勢力。
原本陳心還以為,整個西漠,都是被一個叫佛宗的宗門所把控呢。
其實這也是當局者迷,陳心只知佛宗,卻不知道修佛者的派系也是十分林立的。
再但凡修士,總免不了互相傾軋的局面,即便是佛宗修士也不例外,只是比一般人懂得克制而已。
茫茫大千,想要讓自己的傳承得以延續,沒有些手段,恐怕到時候被人玩死了還不自知。
當然,除了一些型的寺廟之外,陳心還見到了不少路過的苦行僧。
他們均是衣衫襤褸,赤腳走在這沙漠之上。
陳心前世雖然沒有來到過西漠,但是苦行僧的大名可是早有耳聞,這一群人以痛苦修行。
沒有統一的寺廟或者場地,一生都在行走。
甚至一般時候,苦行僧還會壓制自己的修士,將自己當成一個凡人一般,用腳丈量西漠,若不是遇到危險,恐怕這一生都不會使用一點法力。
到了最后,壽元干枯之際,也是尋一處沒人的地方,安靜的坐化。
對于這等修士,陳心內心是十分尊重的,苦行僧戰力極高,但卻從沒見他們參與過大千世界的事情,他們的存在好像僅僅是為印證自己的毅力。
一路飛行,一路感悟西漠的情況,三之后,陳心終于見到了第一個佛城。
只要是修士,就都要買賣易物,修佛者也同樣如此。
再這西漠,也不僅僅是修佛者,還有不少如陳心一般帶有各種各樣目的來此之人。
而這些修士,大多聚集在一處處佛城當中。
西漠的疆域與東洲差不多,但佛城的數量,卻不及東洲的十分之一,所以陳心能在三時間找到一座,已經是很幸運了。
這座佛城名叫菩提,其內的建筑都是簡約風格,沒有仙城那等雕梁畫棟,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股沙漠的粗獷味道。
漫步在菩提城中,陳心見到了不少身著袈裟的修佛者,還有如他一般的常服修士,大家表面上融合的還不錯。
城中的店鋪等設施,也是一應俱全。
走進一家酒樓,陳心點了一壺靈酒,準備在此歇息一下再離去。
三的時間滿眼盡是沙漠,雖然對他修為無甚影響,但終究能感覺到一些苦悶的。
這也算是陳心今生為數不多的和前世不一樣的地方了。
前世他就如那苦行僧一般,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雖然根本便不會感覺到苦悶與孤獨。
但今生不一樣,已經習慣身邊有朋友有親人相伴的陳心,冷不丁到了一處荒涼之地,顯然是有些不適應的。
不過他自己到也沒有太在意,畢竟比起前世的孤僻,今生才讓他感覺自己像一個真正的人。
一壺靈酒落后,陳心便要準備離去,但就在這時,酒樓中卻陡然發出一陣喧鬧。
陳心凝神望去,只見一名穿著白色僧袍的和尚,正滿臉通紅的看著所有人。
好奇的走上前去,陳心也從四周之人的議論中聽出了個大概,原來這和尚是來此化緣的。
修佛者出門一般都不帶靈石,基本上都是在別人家化緣或者到別的寺廟掛單。
本來身在西漠,這酒樓店主應當給和尚行個方便的,但奈何這和尚不要別的,來化緣只要靈酒。
這可是犯了佛宗戒律的事情,的一個酒樓店主怎么敢給對方。
也正是因為這樣,眾多此地的修士聽聞之后,才發生此刻的喧鬧。
那和尚聽著身邊人的揶揄,一張臉簡直如燒紅的烙鐵一般,但偏偏涵養極好,一點都沒有發泄出來。
但旁人感應不到和尚修為,陳心卻是能夠看出。
對方乃是元嬰大圓滿修士,并且是脈元嬰!
這等人物不可能是默默無聞之輩,所以陳心敢保證,對方一定沒有出自己的身份,否則的話在場可能沒人敢取笑他了。
沖掌柜買了一壺酒,陳心走上前去,遞給了和尚,沖其微微一笑便要離去。
陳心對于這和尚很是欣賞,最起碼在這多的人都取笑他的情況下依然能保持風度,這就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而且還是其身份必定很高的情況下。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同為好酒之人,陳心當然理解酒癮上來之后的感覺。
但就在他想要離去之際,和尚卻是當先一步叫住了陳心。
陳心本以為對方是要感謝,便要擺擺手示意算了,但誰知那和尚竟好像抓到了土財主一般,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大大的酒葫蘆。
笑瞇瞇的遞到陳心面前,雖然沒有話,但眼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一壺酒不夠,最起碼要灌滿這個酒葫蘆。
和尚這般動作,登時又引起一眾修士的哄笑,但和尚依舊不為所動,光頭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出一絲光澤。
陳心當真是不忍心拂了這如此可愛的和尚面子,聞言之后只好將對方的酒葫蘆里灌滿了靈酒。
而和尚也在沖著陳心一番道謝之后,轉身離去了。
陳心搖了搖頭,會心一笑,暗嘆這和尚當真是一位妙人,隨后便也跟著離去。
離開酒樓之后,陳心行走在菩提城的大街上之時,又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
那就是這城中店鋪,竟然都是外來修士開設,竟然沒有任何一名修佛者。
想來這和他們的修行方式有關吧,畢竟沒有哪個和尚,是像剛才那位一樣到處騙酒喝的。
陳心對此雖然有些奇怪,不過倒也沒有深究,他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來此觀光的,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九術。
通過感應,陳心知曉九術如今就在距離西外洲最近的位置,但卻并不是外洲之地。
按理來下界飛升之人,一定會先打到外洲的,那么既然九術在西漠出現,就明飛升之人恐怕已經神色,得到得到東西也被搶走了。
這個發現對于陳心來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距離九術的距離又近了,但憂的卻是這一行,勢必又會增添許多波折。
打定了注意,陳心便要去往菩提城的傳送陣,希望盡早的尋找的九術。
但當然來到之際,卻被告知傳送陣已經被包下,不允許外人進入。
無奈之下,陳心只好準備到下一座仙城準備傳送,但這樣一來恐怕會耽誤一段時間。
他不是沒有想過用強,但此地畢竟不是東洲,略一大打算之后只好放棄。
但就在他準備離開之際,一道白色的人影卻急匆匆拉著他的手臂離開。
來到一個無人的轉角,陳心終于看清了來人是誰,竟然是剛才那個他幫忙打酒的和尚。
此刻和尚好像有些害怕,偷偷看了一眼那掌管傳送陣的修士,隨后拍了拍胸膛到:“這位道友,不就是坑了你一壺酒嗎,不至于找人告狀,我還你還不行嗎?”
和尚罷,便從儲物袋中拿出酒葫蘆,依依不舍的遞到陳心手中。
陳心明顯看到,對方甚至還舔了舔嘴唇。
微微一笑,他知曉對方這是會錯了意,隨后便將自己來此的事情解釋清楚。
而和尚知道陳心不是來此告狀的,第一時間便將酒葫蘆收了起來,好像是怕陳心生搶。
就這樣,兩人見禮一番,和尚和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
他名叫法相,乃是雷音寺的弟子。
法相見完自己的來歷之后陳心臉上沒有絲毫異色,便知曉對方是第一次來到西漠。
因為他雷音寺,乃是西漠第一個寺廟,也是唯一的一個高級勢力。
而此行法相的目的,便是在他師叔的帶領下,和一眾師兄弟一起去擊殺一只名叫九頭金雕的兇獸。
此物原本一直在西外洲沉睡,但前段時間的世界碰撞,正好將九頭金雕驚醒。
而那世界飛升之人,也是在倒霉,剛剛飛升便遇到兇獸,整個世界幾乎死傷大半,到最后九頭金雕還通過屏障,開始在西漠肆虐。
而作為此地最大的勢力,雷音寺當然要派人前去處理了。
陳心在聽完這條情報之后,當即便動了心思,他心中清楚十有八九那九術就是被九頭金雕帶到西漠的,所以便打算與法相一同前去。
法相見既然同路,又很是投緣,便也欣然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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