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那道有思想的話,此刻一定是將陳心當做了自己的生死仇敵。
如今在陳心眼中,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
他只是機械的重復這一次次的被擊飛,然后再爬起。
就這樣循環往復,甚至他都不知道過了多少次了。
虛幻的問道鼓之前,一層透明的,如紙片一般薄薄的空氣墻,此刻好像成為永遠都無法逾越的鴻溝,任憑陳心再努力,解決都是一樣,被無情的彈回來。
這一切,本就發生在他的識海之內,所以陳心除了修為有些鼓蕩,導致噴出幾口鮮血之外,其實沒有什么大的傷勢。
但這一次次被擊飛的打擊感,不是什么人輕易便能舍棄的。
甚至很有可能,會不自覺的開始懷疑自己。
而一旦陳心開始懷疑自己,其道心勢必要動搖,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很有可能一身修為,都付諸東流。
隨著道心的崩塌,再也無法凝聚。
此刻陳心努力控制之際不往其他的地方想,一門心思的度過空氣墻,擂起那虛幻問道鼓。
因為只有那樣,才能解除一切危機,不但傷勢全部復原,修為也能達到半步問道的境界。
而除此之外,其實還有一點,那就是就此放棄。
放棄這次近在眼前的,晉升到半步問道的機會!只是那樣的事,陳心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考慮的。
修仙之路,本就是一條逆流而上的道路,若僅僅遇到一點點挫折,便止步不全,甚至后退,這一生絕無站在巔峰的道理。
所以此時此刻,無論是溶于骨血的倔強,還是一顆永不妥協的強者之心,都在告訴陳心。
他不能退!
不成功,便成仁!
牙齒咬的咯吱作響,陳心擦干了自己嘴角的鮮血,又一次堅定的爬起來,他的眼中只有執著堅定,絕沒有出現半點退宿。
緊緊握住手中的鼓槌,陳心將緩緩將眼前的問道鼓,空氣墻,想象成了仙帝。
他的面前,一身華麗的金袍,頭戴九龍冠的一名中年男子,就這眼出現在眼前。
那男子嘴上絮著一層短須,看著矜持而有魄力,雙眉入鬢,不怒自威。
嘴臉兩道法令紋極深,看著就好像有尖刀劃過一般。
他的雙目微瞇,并沒有完全在張開,向著內中望去,就好像一潭死水,沒有半點生氣。
陳心不斷向前走去,向著喜歡問道鼓,向著眼前這個,自己憑空想象出的,仙帝!
只見此刻陳心,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仙帝,好像要將他撕碎一般。
與此同時,他嘴中發出一陣野獸般的低鳴,沉默的到。
“當年我引你為知己,你卻設計坑害于我,仙帝,你可知我為你受了多少苦!”
一句話完,陳心猛地向前一踏步,仙帝的虛影登時消散幾分。
隨后陳心話語不聽,繼續到:“你執掌大千世界,凌霄庭之上稱皇稱尊,可曾想過,這些年陳某是怎么過來的!”
又是一句話完,仙帝的虛影再度消散!
就這樣,這一刻的陳心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仙帝虛影之上,卻沒注意到,那空氣墻也在一點一點的消散。
好像是那冥冥中的道,都害怕了此刻陳心的威勢,不敢正面相抗。
只能任由陳心,走過那空氣墻,來到問道鼓之前。
陳心此時舉起了手中的鼓槌,沖著自己身前已經漸漸便的頭名的仙帝重重砸下,與此同時,也敲響了虛幻問道鼓!
這一刻,陳心在回絕四肢百骸都舒服到了極致,那是大道的洗禮,脫胎換骨的變化!
但這一樣,僅僅持續了片刻,他終究在只是半步問道,在此刻就能接受到洗禮,已經極不容易的事情。
更為重要的是,此刻他還正面的擊潰了仙帝的虛影,雖然只是自己憑空想象出來的,但卻那么真實,那么相像。
陳心知道,自己距離最后的復仇之日,不算太遠了!
這一生,他的目的便是牧仙,而此刻,他已經將那仙帝,當做一匹烈馬,而自己,就是馴馬人!
世界的另一頭,一座巍峨宮殿當中,一名中年男子就在陳心正式踏入半步問道的一瞬間,眉頭一皺,嘴邊兩道法令紋更顯深邃。
他就是仙帝,只是不知,對方到底為何皺眉?
……
意識緩緩回歸,陳心再一次睜開雙眼。
大牛拖著兩條鼻涕的臉龐,第一個出現在眼前,陳心能夠看出,對方眼中的擔憂。
略微一笑,將自己識海之內發生的事情全部拋入腦后,陳心緩緩起身,看了神榜的扁鶴一眼,鄭重一禮。
如今他修為不但全部恢復,甚至還晉升到了半步問道的境地,道心也更加凝練,對自己未來的路也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所在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陳心如今才正是苦盡甘來,柳暗花明。
而這一切,全都要感謝眼前的扁鶴,要不是對方,陳心此刻可能還在思考應對化骨散的辦法呢?
所以這一拜,扁鶴理應受之!
此時一切都已經恢復原樣,陳心本來也要就此離去了,按照他的推算,如今張家和云家的戰斗很可能馬上便要開始。
他必須回到自由城,通知云家才行。
深深的看了扁鶴一眼,陳心便要告辭離去,但扁鶴,卻當先一步將陳心攔住。
只聽對方長吸一口氣,隨后到:“我聽聞張家最近在自由城有大動作,你沒有克制化骨散的辦法,怎能與之應對?”
聽聞此話,陳心略一皺眉,他當然知曉這件事已經迫在眉睫,但能夠找到的唯一一株朱顏草已經被他用掉,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扁鶴顯然是看出了陳心心中所想,笑瞇瞇的捋了捋自己長須到:“一直以來,除了我丹神門,從沒人知曉那七色花,其實本就不是單個生長之物。”
幾乎實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陳心眼中陡然釋放出一絲光芒,隨后定定的注視著扁鶴,并沒有打斷對方的話語讓他把話完。
而關于朱顏草的一些隱秘,也終于原原本本的傳入陳心耳中。
世間有靈藥,名喚七色花。
花者,七枚葉片,每片顏色各不相同,多長于懸崖峭壁之處,常人采之極難。
然萬一尋到,其附近之內必有母體,是為,七色母蓮。
將扁鶴的話語翻譯過來,就是只要有七色花所在之處,便一定有語氣同根生成之物。
并且很有可能,就是七色母蓮,這個名字,陳心從未聽過,想來只有丹道造詣極深之輩,才能知曉。
而想要煉制出大規模,能解救無數人的百花露,必須有七色母蓮在手才行。
所以陳心想要對抗張家的化骨散,就必須要再一次去往斷崖之地,尋找母蓮。
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如今在千世界,七色母蓮的數量以及及其稀少,連帶著七色花都是如此。
要不然也不會云家親自下令尋找,都是在找了多年之后,才發現這一株了。
所以一旦陳心摘下斷崖處的母蓮,很有可能整個千世界的七色花都要絕跡,從此再也無法尋到。
若萬一是這樣的話,云霧臉上的胎記,空能這一輩子,都無法消除了。
她的后半生,不但要繼續自卑的生活,而且還要繼續忍受那無邊無際的千世界第一美女之名。
這對云霧來,簡直是災難般的事情。
所以如今擺在陳心面前的,只有兩條路,救云霧,還是就云家。
陳心相信,若此時云霧在場,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救云家,但此時做選擇的,乃是陳心。
對他來,整個云家和云霧的價值,在他這里都是一樣的,都是生命,同樣也都是云家之人。
所以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分別。
甚至因為一直以來云霧遭受的苦難原因,陳心最本心的想法,還是幫助云霧的。
但這樣一來,就連他都沒有辦法保證云家一定能戰勝張家,畢竟張衛民一直以來隱藏的,實在太深。
有了化骨散那等東西在手,這世界還有哪個勢力能夠抗衡?
沉默中,陳心陷入兩難,但他此刻沒有做出決定,因為無論怎么選擇,也都是要先找到母蓮的。
所以他索性暫時將這個選擇放在心中細細考量,將事情的重心,放到尋找母蓮上面。
打定了注意,陳心強壓下心中思緒,隨后便對著扁鶴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他要馬上動身前往斷崖,尋找母蓮。
而扁鶴聽聞此話,面上也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一想到導致宗門破滅,一眾祖師爺引以為生平最大恥辱的化骨散,如今就要在自己手中被破去,扁鶴就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甚至連招呼都沒打,直接便去往了自己后院,整理煉制大批量百花露所需要的材料了。
見到對方這樣急切的心情,陳心也長出了一口氣,將大牛送回石家,與石勇道別之后,便緩緩飛出了百花谷。
無論如何,到底他的選擇是怎樣的,這一次陳心都必須得到七色母蓮。
這是如今唯一的破局方法,其實從一開始,陳心便已經做出了選擇,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認罷了。
救一家,當然要好過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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