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間布置的極為奢華的大殿中,渾身纏滿了紗布的孤鴻一臉頹喪的跪在一名青年修士面前。 “師兄,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順著孤鴻哭訴的聲音望去,坐上上首位置的,正是霍香蕓親傳弟子,宇文亮。 也是當日與陳心結怨,一戰還沒開始便被霍香蕓攔下之人。 此時的宇文亮好像有些不耐煩,大袖一揮,身體前傾,利用壓迫的聲音說到:“你這狗東西,出去執行個任務都能受這么重的傷勢,我要你何用!” 宇文亮話語極重,但孤鴻卻不敢露出半點怒色,繼續哭喪著臉說到:“不是師弟無能啊,是那牧人山……” “慢著!”孤鴻的話語被宇文亮打斷:“你剛才說誰?” 孤鴻間宇文亮來了興致,不敢賣關子,趕忙添油加醋的說到:“那外門牧人山,號稱自己法力無邊,蓋世無雙,師弟與他理論,說師兄您才是最強大的,誰知對方竟然大打出手。” 宇文亮自動忽略了孤鴻的添油加醋,以及拍馬屁的行為,他在聽到牧人山這個名字之際,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人乃是小葉子。 想到那青春活潑的身軀,以及跳脫的性格,宇文亮只覺心中無限憧憬。 但緊接著,他又想起了在七情六欲塔中兩人的互動,眼中逐漸被憤怒所掩蓋。 “牧人山……”宇文亮最終喃喃自語,便可之后將孤鴻叫到自己身邊,吩咐道:“還有幾個月就要外門大比了,就讓他這段日子,好好享受一下吧。” 此時的宇文亮,已經自動忽略了當日陳心不費吹灰之力便接下他一掌的事情,對他來說,那只是巧合而已。 但他終究不知道,今日的決定,會在未來給他造成怎樣的結果。 這真應了那樣一句話,作死,有時只在一念之間。 ………… 外門一處普通居所之內,一行人正在飲宴。 除了陳心與葉通天之外,大鼻孔竟然也在場。 當日任務歸來之際,對方竟是一只死皮賴臉的跟在陳心身后,甚至時不時的便要來拍一番馬屁,聲稱說什么以后都跟定陳心了。 對于對方的執著,陳心當真是有些無奈,就這么一來二去的,倒也相熟了。 有時候趕上酒席,也會一起坐下來喝一杯。 大鼻孔本名叫鄭輝,平淡無奇的名字,但殊不知大多數人,其實都是如此。 陳心對鄭輝沒有厭惡的感覺,因為對方所作所為,其實是一個正常人所應該做的。 面對強者,有時候只能盡量將自己姿態放到最低,也只有這樣,或許才能生活的更好,或者說活的更長遠。 鄭輝顯然深諳此道,并且將拍馬屁練習的爐火純青,但本質上,他與陳心其實是一類人。 只不過選擇道路不通而已。 面對比自己更加強大的,陳心敢站起來反抗。 而鄭輝選擇的,則是以近乎恬不知恥的方式,依附上去。 這兩種方法,都是當事人對自己想要的生活所做出的自認為最好的選擇,沒有誰天生就比誰高貴。 最起碼鄭輝即便喜歡拍馬屁,但終究保有自己的底線。 從這點來看,就比其他毫無底線之人強多了。 今日本來是要慶祝葉通天功法小有成就的,所以不免有些多喝了幾杯,有鄭輝這個活躍氣氛的高手在場,倒也不害怕會尷尬。 但就在三人即將要說散去之際,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原本的氣氛。 當日一別再沒有相見的孤鴻,卻是帶著一身繃帶來到此地。 經過幾天修養,對方傷勢顯然是好了幾分,但走路之際牽動傷口,仍然會造成其齜牙咧嘴一番。 陳心注意到對方之后,嘴角掀起一陣微笑,仰頭喝干了最后一杯靈酒,朗聲說道:“上次傷的不夠重?” 孤鴻此刻是恨極了陳心那不咸不淡的語氣了,但想到宇文亮的交代,他只能努力將心中的憤怒壓制。 “當日一別,我將牧兄實力給我外門弟子做了一番介紹,如今可有不少弟子,想要領教一下牧兄的厲害呢。” 此言一出,無論葉通天還是鄭輝均是瞳孔一縮。 在如今馬上便要舉行外門弟子大比的時刻,孤鴻在整個外門挑撥離間,讓所有人都仇視陳心,這樣造成的結果恐怕是無法估量的。 萬一陳心在接下來旁人的挑戰中受到傷勢,勢必會影響到外門大比的成績,這計策果真歹毒至極! 并且這件事陳心還無法回避,因為他越回避,挑戰他的熱情就會越發高漲,甚至達到不能好好修行的地步。 可以說這是徹頭徹尾的陽謀,逼的陳心徹底跳入圈套當中。 但是這樣的計謀,怎會是一個小小的孤鴻便能想到的? 葉通天臉上帶著疑惑。 陳心的選擇很簡單,既然有疑惑,當面問清楚不就是了? 只見其大手虛握,直接鎖定了孤鴻,對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陳心拉扯到身邊,鎖定了咽喉。 “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誰。” 感受到陳心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以及眼中的冰冷,孤鴻暗自咽了一口吐沫,他哪里見過這等一言不合便動手的殺神,一時間竟是有些呆愣。 但陳心可不會給對方這個時間,手掌用力,便叫孤鴻喘不過氣來。 在這等生死危機的時刻,孤鴻終于無法保持沉默了,他相信自己一旦遲疑,陳心肯定會下殺手。 毫無保留的,孤鴻將自己背后的宇文亮交代出來,并且還生命這一切計謀都是對方想出來的,跟自己沒有半點關系。 陳心也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找宇文亮的麻煩,對方竟然當先找上門來了,思考片刻,便決定不再放棄這次機會,正面硬憾。 “回去告訴宇文亮,讓對方洗干凈脖子,等大比之際,我親手擊殺!” 說完此話,陳心就如丟一條死狗一般將孤鴻丟了出去,而對方也連滾帶爬的走遠了。 葉通天有些擔憂的看了陳心,欲言又止。 而陳心,則是擺了擺手說到:“無需擔心,那宇文亮勝之不難。” 葉通天知道陳心自信,聞言便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但一旁的鄭輝,卻是突然插話。 “既然牧師兄不擔心宇文亮,那么如今群情激奮的外門弟子呢?” 不得不過,鄭輝的眼光卻有幾分高明,除了看錯了一次陳心之外,基本上都是十拿九穩。 他一眼便看出了擺在面前的事情。 距離大比還有幾個月,但此刻一個個叫囂著要挑戰的外門弟子,才是最令人頭痛的東西。 陳心總不能將他們全部擊殺吧,若一個個挑戰,又要到什么時候去。 鄭輝既然能出此言,陳心知曉對方必定還有后話,給了葉通天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之后,繼續看向對方。 果不其然,鄭輝神秘的一笑,對著陳心與葉通天說到:“我知道兩位師兄很缺靈石,莫不如……” 他沒有說下去,因為所有人都懂了。 如果陳心對一切都有自信,無論是外門弟子,還是親傳的宇文亮,都只不過是踏腳石,那么不如趁此機會,狠狠的撈一筆! 陳心可是清楚的見到了曾經北荒年輕一輩第一人輩靈石難成什么樣子,他自己是絕對不想變成那樣的。 而且修行到他這個境界,靈石的消耗本就極多,有機會賺點外快,總歸是好事。 說干就干,三人交換了一下意見,當即便制定出了一個計劃。 第二日鄭輝孤身一人,走訪各個外門弟子聚集的地方,并且將陳心的強大與狂妄再一次的放大,甚至達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他本就是極會說話之人,一番謊話說的自然天衣無縫,許多人都相信了,并且口口相傳之下,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關于整個外門挑戰陳心之事,也漸漸被推到風口浪尖。 而與此同時,一個神秘的盤口也被緩緩布下。 葉通天高調壓了一萬極品靈石,買陳心勝利,至于鄭輝,則是一萬靈石買其他外門弟子勝利。 盤口的賠率是一賠一。 也就是說葉通天與鄭輝無論是誰最后賭贏了,都可以在收回本金的同時,額外得到一萬靈石。 而這賭金,自然是那位神秘的幕后操縱者賠。 這操縱者自然就是陳心了,甚至那兩萬靈石,也都是從他口袋中拿出來的,葉通天和鄭輝可沒有這么有錢。 既然要干,那自然干一票大的,而這個計劃,此時也才剛剛開始罷了。 未來,這神秘的盤口必將以狂風掃落葉之勢,清空所有荒古圣地外門弟子的儲物袋! 在輿論的壓力下,陳心終于忍受不住“勉為其難”的接下了第一次挑戰。 對手只是一名外門的普通弟子,也是被鄭輝所蠱惑的那一群人。 戰斗出人意料的,以陳心落敗告終,而盤口操縱人也兌現了鄭輝的賭金,兩萬靈石到手之后,鄭輝還曾經大肆宣揚過一番,引得無數人眼紅。 于是整個外門都沸騰了。 賠率直接長到了一賠二,外門弟子一,陳心二。 而此時將近有一少半外門弟子,全部都參加了這個賭局。 迫于壓力,陳心又一次“勉為其難”的選擇迎戰,并且此次,他又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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