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瑾瑤忐忑不安的跟宇文灝同床共枕了一夜。昨的那場瘋狂純屬意外,她也是不得已,她跟宇文灝之間還沒有男女的那種愛情,她不確定能不能接受他,可是該怎么和他相處呢?難道要告訴他昨夜自己只是借他身體一用,并不愛他?
正想的出神,宇文灝緩緩起了身,伸手攬住她的腰,睡眼惺忪的道:“你在想什么,既然起來了,還不伺候本王更衣。”
蘇瑾瑤一怔,“更衣?”
宇文灝點點頭,沖她眨了眨眼,起身站在了衣架前,懶懶的道:“你在這里,不會讓本王自己穿衣服吧!”
蘇瑾瑤嘆了口氣,上前給他解開了睡衣的帶子,他結實的胸膛裸露在蘇瑾瑤面前,她不自在的扭過了頭。
“怎么了?許久沒有伺候夫君,生疏了?”宇文灝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蘇瑾瑤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這聲夫君讓她渾身都不舒服起來,連帶著手都有些發抖。
宇文灝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她的手摁在了自己胸前,蘇瑾瑤接觸到他溫熱的肌膚,身子一下子僵硬起來。
“昨夜,是你先來找我的,難道你忘了?”宇文灝問道。
蘇瑾瑤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王爺的什么?昨夜事情太多,臣妾記不清楚了。”
“你怎么可以這樣?”宇文灝一臉的氣不過,“利用完本王就拋到腦后了么?你可是王妃,不能始亂終棄!”
蘇瑾瑤暗自翻了翻白眼,就跟他沒始亂終棄過似的,她利落的給宇文灝穿好衣服,又伺候他洗漱完,就借口去準備早飯,匆匆的離開了寢殿。
宇文灝看蘇瑾瑤一夜醒來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淡,心里一陣不爽,感情她只對自己的肉體感興趣?這怎么行?
謝芷蘭昨夜就聽蘇瑾瑤搬進了正殿,她還有些不信,今早聽竹青回來稟報,沁芳院已經開始重新整修了,蘇瑾瑤搬進正殿無異了,謝芷蘭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太醫正在給謝芷蘭把脈,她一早受了刺激,身子就覺得不舒服,宇文灝卻連問也沒問她,就進宮去了,這讓她心里更加堵得難受。
“太醫,我已經失寵了,我的孩子,他還好吧?”謝芷蘭問道,語氣里有著掩飾不住地哀傷。
太醫點了點頭,“蘭側妃,您腹中的胎兒一切無恙,只是您有些氣血瘀滯,還是要想開些,否則,長久下去還是會影響身體的。”
謝芷蘭苦笑一聲,“氣血瘀滯?那是不是要用些紅花才能疏通啊?”
“紅花?”太醫一驚,“側妃,您現在可碰不得紅花,您可是有身孕的,微臣可不敢給您開這味藥,微臣會開些不影響胎兒的藥,幫助您調理身體的。”
謝芷蘭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有身孕,紅花,可萬萬碰不得!”
入冬以后,下了一場大雪,蘇瑾瑤著了風寒,成日里湯藥不斷。
這從宮里赴宴回來,路上在馬車上受了凍,再加上風寒未愈,蘇瑾瑤頭痛又加重了,夜里又讓墨玉起來吩咐人去熬藥。
廚房的爐子熬著兩鍋藥,一個是給蘇瑾瑤的,一個是給謝芷蘭的,她從宮里回來也不舒服,就吩咐人也熬了一副藥驅寒。
兩個婢女守著溫暖的爐子,忍不住打起了瞌睡,其中一個歪著歪著頭就睡著了。另一個一看她沒動靜了,輕手輕腳的起身走到爐子邊上,從懷里拿出一包東西,快速倒進了其中一個藥鍋里,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拿起扇子扇了兩下火,就也坐回去瞇著了。
墨玉左等右等,也不見婢女把熬的藥送來,蘇瑾瑤這邊頭疼的難受,她實在等不及,就自己跑去了廚房。
廚房的灶臺上放著兩碗盛好的藥,墨玉覺得方正兩碗都是驅寒的,就端起了離火近的一碗,又怕另一碗回頭涼了,就好意的把碗往里挪了一下,這才端起自己的藥碗走了。
墨玉走了以后,一個婢女走了進來,她看灶臺上她特意放的離火近的藥還在,噓了一口氣,也放心的把藥碗端走了。
謝芷蘭一口氣把藥喝光,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要不了一炷香的時間,這王府里就該有大動靜了,這個雪夜,注定安生不了了。
蘇瑾瑤喝了藥睡下沒多久,身上就被汗水洇透了,渾身都難受的緊,她迷迷糊糊醒來,想讓墨玉給倒杯水,就聽到外面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外間的門被打開,一個婢女哭著在外間道:“王爺,不好了,蘭側妃出事了。”
宇文灝激靈一下就清醒了,和蘇瑾瑤對視一眼,兩人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趕著去了漪清殿。
才走進漪清殿,就聽到謝芷蘭的慘叫聲從屋子里傳來,宇文灝三步并作兩步進了屋子,抓住一個從里間出來的太醫,急急的問道:“蘭兒她怎么了?”
太醫也才診完脈,急得滿頭汗水也顧不得擦,沉聲道:“王爺,蘭側妃的孩子胎死腹中了,現在須得把死胎引出體外,請讓微臣快些去準備催產的藥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宇文灝身子晃了晃,險些摔倒在地上,幸好蘇瑾瑤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和墨玉一起把他扶到了外間的軟榻上。
“孩子沒了?”宇文灝雙眼空洞無神,怔怔的問了一句。
太醫已經去準備藥了,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蘇瑾瑤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樣了,也不敢亂,只是安慰道:“王爺,保重您的身子要緊。孩子,總會有的。”
宇文灝抬起頭,嘴角泛起一絲苦澀,“難道我宇文家注定不會有后么?你的孩子沒了,蘭兒的孩子眼下也,還有皇兄,他……”
“王爺!”蘇瑾瑤喝止住了他,“人多口雜,王爺請慎言!”
正在兩人相互安慰的時候,太醫走了過來,躬身道:“王爺,王妃,蘭側妃已經醒了,死胎已經清理干凈了,只是……”
太醫著停頓了一下,心的覷了一眼宇文灝的神色,才猶豫著道:“蘭側妃似乎服用了極寒的藥物,傷了母體,這才導致產的,而且,她從今以后,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什么?”宇文灝一下子站起了身,臉色變得鐵青,“服食了極寒的藥物?這是什么意思?是蘭側妃自己服用的嗎?她為什么這樣?”
“這,這,微臣也不知道,蘭側妃傷心過度,微臣也沒有細問。”太醫為難的道。
宇文灝臉色變了幾變,一把推開太醫,走進了里屋。
謝芷蘭一臉慘白,還在不停地啜泣。床上已經清理干凈了,只是滿屋子還充斥著血腥之氣。
看到宇文灝走進來,謝芷蘭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哭泣著道:“王爺,王爺,妾身的孩子沒有了,沒有了。”
“蘭兒,孩子還會再有的,還會再有的,本王向你保證。”宇文灝還不忍心把她再也不能生育的事告訴她,只能安慰她。
良久,宇文灝才握緊謝芷蘭的手,開口問道:“太醫你服食了極寒的東西,你告訴本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謝芷蘭此刻心里悔恨交加,她本來想要用紅花陷害蘇瑾瑤,讓蘇瑾瑤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卻沒想陰差陽錯,害了自己的孩子。
最要命的是,謝芷蘭現在有苦難言,如果她把真相出來,只怕連宇文灝對她最后的憐憫都沒有了,她只得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哀聲道:“妾身也不知道,妾身今日吃了很多東西,也不知是什么傷了胎氣。王爺,妾身愚笨,竟連孩子也沒有保住,妾身沒用。”
謝芷蘭著,眼淚再次流下來,看在宇文灝眼里,楚楚可憐,哪里還忍心再追問,只能不停地安慰她。
蘇瑾瑤看宇文灝此刻根本注意不到她,就對墨玉使了個眼色,墨玉會意,悄悄地跟了出去。
蘇瑾瑤帶著墨玉悄悄跑進了廚房,熬藥的石鍋已經洗刷干凈了,蘇瑾瑤和墨玉四下找了找,終于在一個盛放爛菜葉的木桶里找到了藥物的殘渣。
蘇瑾瑤讓墨玉把藥渣包起來,囑咐她回頭去王府外找個醫館,讓人查一下這藥渣里有什么古怪。今夜的事情太蹊蹺了,她不能不多心。
宇文灝正在查問漪清殿里伺候的下人,一眾人跪倒在地上,紛紛訴著這一日來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有給謝芷蘭準備的飲食。
宇文灝聽完一眾人的辯述,心里的怒意越來越濃,每個人都沒有嫌疑,難道真的如謝芷蘭所,孩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連個前因后果都查不到?
蘇瑾瑤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她發現有一個婢女在辯的時候神情有異,還總是時不時的偷偷看向謝芷蘭,只是宇文灝關心則亂,并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雖然這個婢女的話也挑不出錯漏,可是憑直覺,蘇瑾瑤覺得她有問題。蘇瑾瑤暗暗記住了婢女的長相,有機會得試她一試,或許這件事并不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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