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瑄下了早朝,張德海也從太醫院回來了,跟著宇文瑄到了后殿,四下無人時才道:“皇上,那酒已經讓太醫院看過了,酒本身是沒問題的,只是里面加了增加酒香的玫瑰露。”
宇文瑄疑惑,“玫瑰露?有什么不對?”
張德海眨了眨眼睛,“皇上,玫瑰露沒有什么不對,但是最忌遇到一樣東西!那就是龍涎香,兩者相遇能使人情動難以自制。”
張德海到這里,宇文瑄就明白了,怪不得太后明目張膽的差人去送酒,原來有這樣的玄機。他不知不覺就中了太后的圈套,卻連問也不能問,否則就是他的不是,他如果不去繁櫻閣,不就沒有這樣的事了么?可是到底也讓宇文瑄心里不舒服起來,整個大昭國,身上有龍涎香的只有他一個人,太后有些刻意了!
“太后那邊今怎么?”宇文瑄問道。
張德海嘿嘿笑了兩聲,躬下了身子,“太后的病果然好多了,是要靜養,讓皇上不必操心了,有皇后娘娘守著就行了。”
頓了頓,張德海又想起了一事,道:“皇上,今早上寧王妃的婢女來報,寧王妃昨夜發起了高燒,一病不起,今連太后宮里都沒能去,想請了您的話,出宮回王府去呢!”
宇文瑄嘆了一聲,她這樣又是何苦?身子陷進了椅子里,他敲了敲桌子,沉聲道:“既然如此,今讓太醫好好照看著,明就差人送寧王妃出宮,你親自送出宮門,這次不能再有任何差池了。”
張德海點了點頭,“皇上放心,有了那一次,奴才的膽子都嚇破了,一定不敢再出差錯了。”
宇文瑄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隨手打開了一本奏折,看了兩眼,卻一把將奏折扔在了地上,怒斥一聲,“區區韃虜,竟也敢犯我大昭邊境。”
又把張德海叫進來,吩咐道:“宣寧王進宮,朕有要事和他商量。”
張德海應了一聲,踮著腳就跑了出去。
宇文灝不到午時就進了宮,一路跑著去了宣政殿,聽聞皇帝自進去宣政殿就沒有出來,可見這件事的惱人程度。
宇文灝看罷奏折,輕輕放在了桌上,那奏折卷了邊兒,看來皇帝摔的不輕,心知皇帝動了怒,就思忖著開口道:“皇兄,匈奴無故擾我邊境,依臣弟看,他們是故意挑撥,淑妃的事情只怕早已經傳了過去,匈奴王沒有名目對我大昭出兵,所以才使出這下三濫的手段。”
宇文瑄看他一眼,談起國事,還是他有見地,就問道:“那你的意思呢?不管不問?還是出兵北伐?”
宇文灝思量著道:“如果不管,匈奴會更加猖狂,也讓我大昭北方黎民不得安生,但是出兵似乎又有些題大做。依臣弟之見,就派一個機靈的將和他們斗一斗好了,使計詐一詐他,如果他乖乖退了更好,如果他變本加厲,我們再派大軍過去鎮壓,皇兄覺得呢?”
宇文瑄細細的琢磨了一下, “你這個辦法可行,明日早朝朕會宣布這件事,至于去北邊的將,就讓項世安去好了,他跟隨你多年,自然是不會差。”
宇文灝一愣,這是要提拔他的手下么?趕緊回了一句,“多謝皇上賞識,世安他不敢辜負皇上的信任,一定平定這場紛亂的。”
宇文瑄滿意的點點頭,遞給他一杯茶,隨口道:“這是今年新貢的龍井,朕已經讓人給你王府里包了一些送過去,你先在宮里嘗嘗鮮!”
“多謝皇上!”宇文灝謝恩,輕輕掀開了茶杯的蓋子,香氣濃郁,沁人心脾。
從宣政殿出來,宇文灝就讓張公公回去了,他想自己走一走再出宮,旁邊有人跟著,他的腳步總是不由自主變得匆忙。
眼看著快到宮門口了,宇文灝的耳邊聽到一陣私語,他留心聽了一耳朵。
“唉,你聽沒?昨夜皇上去了繁櫻閣,待了好一會子才出來呢!” 一個太監的聲音。
另一個人就問道:“繁櫻閣不是沒人住嗎?皇上去哪里干嘛?”
頭一個太監就嘖了一聲,“你看你孤陋寡聞的,寧王妃在壽康宮侍疾,臨時就住在了那里,明白了吧!”
宇文灝的腦子轟的一聲,漢白玉的砌欄擋著,他看不到底下話人的臉,只聽到那尖細又滿帶嘲諷的聲音滿腦子嗡嗡,他憤怒的看了一眼宣政殿,轉身返了回去。
宣政殿的門被大力推開,宇文瑄差異的抬起了頭,張德海趕緊閃身去看,就看到宇文灝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皇兄,臣弟要接王妃回府,請皇兄允準?”
宇文瑄看他去而又返,還滿臉的怒氣,不解道:“你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起這個?”
宇文灝咬了咬牙,強壓下心里的怒氣道:“王府里需要王妃主事,請皇上體諒。”
宇文瑄才拿起的奏折又放下了,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好啊!朕已經了明送王妃出宮,你明再來接她吧!太后今還需要她陪伴。”
“皇兄!”宇文灝的語氣帶著慍怒,凝視著宇文瑄道:“到底是太后需要她還是皇兄需要她?皇兄不妨直,一個女人而已,臣弟愿意拱手相讓。”
“哎呀!王爺,這話可不能亂呀!”張德海上前勸阻他道。
張德海跟著宇文瑄多年,自然會看人臉色,一看兩人這情形,慌忙上驅散了大殿里的人,關上門去外頭守著。
大殿里只剩宇文瑄和宇文灝兩個人,宇文瑄沒有發怒,指了指一旁的座位,“你坐下。”
宇文灝雖然心意難平,到底還是坐下了。
“你這個樣子,是聽到了不該聽的還是看到了不該看的?”宇文瑄問道。
宇文灝冷哼一聲,“皇兄應該心知肚明,宮里的事情,只有不該做的,哪里有不該的。”
宇文瑄聽他的話,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看來昨夜的事情到底還是漏了風聲,只是這件事,他也的確沒什么好解釋的,越解釋反而越亂,就道:“朕的確心知肚明,只是你有些不明白。你可以信不過朕,難道也信不過你的王妃?她在你心里就那樣不堪么?”
“可是,可是太后生病,原本有宮里的妃嬪照顧就已經可以了,皇上為什么還要讓臣弟的王妃進宮?皇上就不怕落人笑柄么?”宇文灝氣急了,一時口不擇言。
宇文瑄無奈的搖了搖頭,被他一陣刺激,不由得又開始咳嗽起來,好一陣才止住,啞著嗓子道:“朕過,這件事與朕無關。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明一早朕會讓張德海親自送王妃出宮,你若不放心,就早些派人來接吧!”
話到這兒,宇文灝也不能再什么,這件事總歸是空穴來風,他一通指責,宇文瑄沒有發怒,已經是極大的容忍了,只得語氣一軟道:“臣弟魯莽,沖撞了皇兄,請皇兄降罪。”
宇文瑄擺了擺手,“算了,你我兄弟,朕自然了解你。回去吧!朕也累了。”
宇文灝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不甘愿的退了出去。
宇文灝走了以后,張德海才走進來,心的覷了一眼宇文瑄的臉色,道:“皇上,奴才剛出去的時候看到兩個不省事太監在外面嚼舌頭,話不中聽,奴才就讓人把他們捆了,扔到雜役房,省的他們再碎嘴。”
宇文瑄把奏折重重的摔在桌上,冷冷的道:“不用了,這樣不省心的奴才,拉出去亂棍打死。”
張德海應道:“是,奴才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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