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月初,太后的五十千秋到了。皇帝仁孝,在宮中舉辦了隆重的宴會,朝中五品以上官員均攜眷進宮拜賀!
宇文灝一大早就帶著蘇瑾瑤進了宮,蘇瑾瑤去陪侍太后,宇文灝就帶著宇文泓去了崇明殿,皇帝早已在那里等候他們多時。
太后今日壽典,特意穿了一身兒暗紅色繡金線鳳紋袍,襯的她越發(fā)精神起來,在眾妃嬪的圍繞下,盡顯昔日母儀下的風范。
“母后,您今日真是美極了,把我們這些個輩都給比了下去,您要是每日里都這樣穿著打扮,臣妾們都不知該如何自處了!”皇后恭維道。
太后笑著搖了搖頭,感嘆道:“不行了,哀家如今已經(jīng)老了,哪里能跟你們比?皇后就會哄哀家高興。”
皇后的嘴更甜了,伸手挽住太后,笑著道:“哪里的話,您看看眾位妃嬪們看您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崇拜之意,兒臣可不敢哄您,可都是實話。”
眾妃嬪忙上去附和,“是啊!太后娘娘,臣妾們還盼著多來您宮里走走,好學學您的穿衣打扮,也讓臣妾們提升一下自己的品味。”
太后笑得合不攏嘴,伸手指了指著她們道:“你們就會哄哀家開心。”掃了一眼屋子里,又轉頭問皇后道:“今日怎么沒帶柔淑這孩子來啊!哀家多日不見她,倒想她了。”
皇后掩住嘴笑道:“母后還真是惦記著她,這孩子越來越貪玩兒,兒臣怕今日人多,再有所沖撞,就讓乳母們帶著玩兒去了。母后若是想她,兒臣明日一早帶了她來請安。”
太后點了點頭,“嗯!也好,今這人多的日子,不出來也罷!”又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賢妃,關懷道:“賢妃的身孕怕是有四個多月了吧?身子還吃的消嗎?”
太后這么一,眾人才想起賢妃的身孕,皇后趕忙讓人搬了凳子給坐下,賢妃謝恩,道:“多謝太后惦記,臣妾的身子還好,每日里有太醫(yī)來把脈,孩子也很好。”
“嗯,那就好。皇帝該多添幾個孩子了,尤其是皇子,本來還有一個,眼下卻一個也沒有了。”
太后著,語氣變得傷感起來,大約是想起了大皇子的早逝,難免傷心。眾人忙轉了話題,好一頓安撫,太后才轉了笑臉。
壽宴是在同輝館舉辦的,同輝館一共有三層,三面是環(huán)繞的桌席座位,一面是進出的大門,除此之外,每一面還有一個通往外面走廊的門,方便進出。中間是一個高高大大的戲臺,可以讓圍坐的賓客都能看清楚臺子上的表演的歌舞節(jié)目。
壽宴一開始就是宮中歌舞伎早就排練好的祝壽歌舞,云中仙鶴、壽翁獻桃,賓客們都看的有味兒。雖然有的大臣家里也有歌舞伎或戲班子,但是遠沒有宮里的表演精湛,還有宮中環(huán)境的愜意和舒適。
這次的歌舞宴和宴席是同時進行的,歌舞表演到一半,宴席的飯菜就逐一的上來了。這是宇文瑄的意思,他總覺得單獨辦宴席,群臣之間顧及禮節(jié)和規(guī)矩,總有些拘束,不如這樣來的輕松愉悅,也能討得太后的歡心,她是向來喜歡熱鬧的。
壽宴舉行到最熱鬧的時候,有一個身穿甲胄的將士突然闖進了同輝館,他見皇帝的宴席在正中,他闖不過去,只好來到宇文灝的宴席前,神色慌張的道:“寧王爺,不好了,謝家造反了。城防軍已經(jīng)全部被謝家的人接管,另外還有一部分兵馬不知是從哪里調來的,看兵器服飾,并非我大昭的士兵。皇城,已經(jīng)被包圍了。”
這件事來的太快太突然,所有的人都來不及反應,直到宇文瑄下令把所有人疏散到崇明殿,人群中才開始起了慌亂。
太后在宇文泓的護衛(wèi)下,跟著一眾后宮妃嬪躲到了崇明殿的后殿,好好地壽宴變成了這個樣子,太后已經(jīng)嚇得面無血色,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了。
蘇瑾瑤本也想去崇明殿,幫著皇后照顧眾人,也省的宇文灝分心,他卻想也沒想就把蘇瑾瑤抓了回來,讓她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身邊,不許離開半步。
皇城已經(jīng)被包圍,就算想出去派人搬救兵都來不及了,謝家早就料準了太后壽誕所有人都會聚在宮里,故意選了今發(fā)難,就是想來個一打盡。
皇城內可用的,加上皇帝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和全部的羽林軍,總共的兵力不足三千人。
而外面,謝家的府兵就有三千人,還有城防軍一萬四千人,還有那不知名的軍隊,想來是謝家私自訓練的士兵,具體人數(shù)不清,但據(jù)來的人稟報,那些人馬比城防軍還要多。
宇文瑄和宇文灝把手中的兵力作了簡單的部署,雖然兵力不多,但是皇城易守難攻,只要把大門口守住,堅持幾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家謀反的消息明日一早肯定會傳出去,到時候距離皇城最近的戍邊軍一定會來解圍,即便不能把謝家擒獲,也能拖延時間,等來更多的援兵。
兵力才部署好,皇城外就響起了攻城車撞擊皇城大門的聲音,宇文瑄聽著外面不斷叫囂的聲音,怒道:“謝霖這個老匹夫,看來他想謀反的心思不是一日兩日了,一個的尚書侍郎,竟然也有這樣的膽子,朕真是看了他。”
程華胥一身戎裝,上前道:“皇上,請您息怒,這次皇城被圍困,微臣誓死守衛(wèi)皇城,決不讓反賊踏進皇城一步。”
宇文瑄點了點頭,沉聲道:“程將軍,守好朕的皇城,也守好你程家的清白,你明白嗎?”
程華胥抬頭看他一眼,臉上升起一抹感激之色,重重的點頭,“微臣明白,多謝皇上信任,微臣定死守城門,不勝不還。”
眾所周知,程、謝兩家是表親,眼下謝家謀反,有心人自然會懷疑程家是否也跟此有關,偏皇帝對程家一百個放心,程華胥自然不敢不忠心。
從圍城開始,叛軍連續(xù)攻城三次,每次都被程華胥用火攻打退,叛軍卻絲毫沒有退卻,攻勢反而越來越烈,顯然謝霖知道時間緊迫,必須速戰(zhàn)速決。
眼看著第四波攻城又開始,宇文瑄也有些急了,照這樣下去,城門不出今晚就會被攻破,根本等不來援兵。
宇文灝從城門上下來,一身戎裝跑進了宣政殿,一臉急色的對宇文瑄道:“皇兄,謝霖這個老匹夫今夜豁出去了,大有破城門誓不罷休的氣勢,我們必須做好撤退的準備。臣弟和程華胥抵擋著前面的攻擊,皇兄先帶著眾人從北面撤退出去。再晚,只怕來不及了。”
宇文瑄的眉心擰成了疙瘩,神色堅定的搖了搖頭,“朕不會走,朕不會妥協(xié),更加不會逃。”著,對身后的張德海吩咐道:“把朕的鎧甲取來,朕要親自手刃謝霖這個逆賊。”
“皇上,萬萬不可啊!”宇文灝和張德海同時道。
宇文灝上前勸道:“皇上,眼下兵力懸殊,一旦城門被破,我們對付謝霖無異于以卵擊石,實在不必冒這樣的險。保住您才能保住大昭,為了大昭,請皇兄暫且隱忍一次吧!”
蘇瑾瑤看他們這樣僵持,也著急起來,她剛才已經(jīng)細細的琢磨過了,心里隱約有了應敵之策,就忍不住走出來道:“如果我們只是要保住城門,其實也很容易。”
三個人同時看向她,倒弄得蘇瑾瑤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緩了緩,才繼續(xù)道:“他們之所以肆無忌憚,不過是人多,戰(zhàn)斗力強,那我們就讓他們失去戰(zhàn)斗力。首先,干掉他們的馬,讓膳房的人用最快的時間炒一些黃豆出來,再讓太醫(yī)在炒好的黃豆里加點兒讓馬昏睡的藥。此刻正值人困馬乏,聞到黃豆的香味兒,馬一定會不管不顧的去吃。”
蘇瑾瑤著看了宇文灝一眼,他的眼中帶著鼓勵,她放心下來,繼續(xù)道:“馬失去了戰(zhàn)斗力,接下來就輪到人了,六月初的晚上還是有些涼的,我們宮里不是有的是冰塊嗎?冰砸碎,合著水不停地澆下去,給他們來個雪上加霜,然后趁他們正難受的時候再給他們來個火上澆油。冰火兩重,就算不死,也打的他們不敢再上前。”
宇文瑄不等她完,就對張德海努了努嘴,“吩咐下去,炒黃豆,取冰,讓所有的宮人都來幫忙,把這些送到前方的羽林軍手里,越快越好。”
張德海早就聽到了耳朵里,宇文瑄話音一落,他腳不連地的就跑了出去。
宇文瑄看著蘇瑾瑤的目光越來越亮,忍不住走到她跟前,低聲道:“接著。”
蘇瑾瑤抿了抿有些發(fā)干的嘴唇,復又道:“當然,這期間我們也不能坐等,前方攻擊的時候,我們就在后面用最快的時間配制出*來,等前面的招數(shù)都用完了以后,*就該派上用場了。我保證,這最后的攻擊,至少能抵抗到亮。”
“你確定?”宇文瑄吃驚。
蘇瑾瑤點頭,心道:你是沒見過我們現(xiàn)代的槍和*,否則豈止是亮,全殲滅都沒問題!但她沒敢這么,只是吞了吞唾沫,潤了一下嗓子道:“我確定,只要有足夠的*,我有絕對的把握。”
宇文瑄想了想,隨即問道:“*的話宮里準備不了太多,但是宮里為著太后這次的壽誕,準備了許多的煙花,煙花可以嗎?”
“太可以了,把煙花捆綁起來,一樣有威力,但是*依舊要準備,越多越好,裝備越多,我們的把握越大。”
宇文瑄頷首,“好,張德海,吩咐下去,把準備好的煙花統(tǒng)統(tǒng)搬到城門,捆綁起來,然后等寧王妃的命令。”
張德海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聽了這話,又忙不迭的跑了了出去。
宇文灝看著蘇瑾瑤和宇文瑄一唱一和的商量著對策,完全沒他什么事兒,他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起來,走過去拉了拉蘇瑾瑤的袖子,問道:“你確定你的辦法能行?如果行不通,你可有退路?”
蘇瑾瑤想了想,走出去又看了看外面的色,感受了一下東南風帶來的濕氣,伸手指了指,笑道:“如果這些都不行,就看了。”
宇文瑄和宇文灝都有些詫異,“看?”
“沒錯”蘇瑾瑤故作神秘的眨眨眼,“佑大昭,一定會助我們一臂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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