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瑄睡到半夜,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了,他穿好衣服,囑咐高玥安心休息,自己匆匆忙忙出了寢殿。
張德海焦急的等在大門口,一看到他出來,急忙上前道:“皇上,不好了,寧王妃動了胎氣,太醫(yī)過去一看,見紅了。”
“什么?”宇文瑄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腳步越發(fā)急切起來,“朕不是叮囑了好生照顧,怎么還會出這樣的事?如果茵茵有事,繁櫻閣的奴才一個都別想活。”
張德海大氣也不敢出,跟在身后趕去了繁櫻閣。
蘇瑾瑤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太醫(yī)正在把脈,看到宇文瑄前來,趕緊跪下行禮。
宇文瑄不耐煩的招了招手,“快起來,告訴朕,她這么樣了?”
太醫(yī)回道:“回皇上,王妃似乎誤食了紅花,幸好所食不多,只是動了胎氣,并無大礙,但王妃素來身子嬌弱,所以才會昏迷,微臣已經(jīng)喂了湯藥下去,要不了一時半刻應(yīng)該就醒了。”
宇文瑄詫異,“紅花?繁櫻閣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這……”太醫(yī)目光看了看幾案上幾碟未用完的糕點,沉吟道:“微臣已經(jīng)驗過了,紅花來自這些糕點,至于是怎么送到這里的,微臣不知。”
宇文瑄對著張德海努努嘴,后者會意,端起一盤糕點走到守門的宮女跟前,昂聲問道:“我問你們,這糕點是從哪里來的?今日御膳房可沒有做這些。”
宮女對視一眼,聲的道:“張公公,這糕點不是御膳房的,是瑾容華送來的,她晚間來看望王妃,了幾句話就走了。”
宇文瑄聽得清楚,心里起了膩煩,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按捺不住,想要偷偷對蘇瑾瑤下手,看來他是太寵愛她了,寵的她不知高地厚,妄想將蘇瑾瑤取而代之,可惜,她根本不配。
宇文瑄才要吩咐人將若瑾帶來繁櫻閣,蘇瑾瑤就悠悠的醒轉(zhuǎn)過來,一看到宇文瑄,她眼淚就下來了,一臉委屈的哭訴道:“皇上,縱然您要為難妾身,可是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請您放過他。”
宇文瑄心疼的看向她,解釋道:“茵茵,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
蘇瑾瑤卻不聽他解釋,越發(fā)痛哭起來,宇文瑄百口莫辯,心中更加記恨若瑾,惱怒道:“張德海,派人把瑾容華帶過來,朕要親自問一問她,為什么下此毒手。”
張德海應(yīng)了一聲,帶著侍衛(wèi)就去了重華宮,不到一刻鐘,幾個人就帶著睡眼惺忪的若瑾回來了,若瑾一進(jìn)屋子,其他人就識趣的退了出去。
看到宇文瑄坐在蘇瑾瑤的床邊,若瑾先是一愣,指了指宇文瑄,疑惑道:“皇上,您怎么會在這里,您今夜不會是在這里歇息的吧?”
宇文瑄一張臉鐵青,呵斥道:“大膽瑾容華,竟敢信口雌黃?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陷害寧王妃,還敢在朕面前胡言亂語?”
若瑾被他問懵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不迭的道:“皇上饒命,臣妾睡糊涂了,一時口不擇言,請皇上饒命。”
宇文瑄沒心思理會她的愚蠢,抬手將一碟糕點扔在了她眼前,厲聲質(zhì)問道:“這東西是你送來的吧?里面加了什么好材料?給朕聽聽。”
若瑾一臉迷茫,“皇上,您在什么?這糕點的確是臣妾送來的,可是出了正常的食材,什么也沒有加啊!”
“哼!還敢抵賴?太醫(yī)已經(jīng)驗過了,這里面有紅花,你明知道寧王妃有身孕,還敢送這樣的東西,找死么?”
若瑾也不是傻子,她送的東西有沒有做手腳,她自己最清楚,稍一思索她就明白了,她是被蘇瑾瑤算計了,想到此,她矢口否認(rèn)道:“臣妾以性命擔(dān)保,臣妾真的沒有陷害寧王妃,臣妾與她姐妹情深,怎么會害她?再,臣妾要用紅花,總得去太醫(yī)院才能得到,皇上可以去太醫(yī)院問一問,臣妾可曾領(lǐng)取過紅花?”
著話,若瑾低泣一聲,輕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用泛著淚花的雙眼看向宇文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皇上,臣妾知道姐姐不喜歡臣妾,嫌臣妾占了她的重華宮,可是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倒是姐姐,從宮外進(jìn)來,帶些東西進(jìn)來,應(yīng)該比臣妾容易的多。”
蘇瑾瑤瞇了瞇眼睛,真心想要給這個若瑾鼓一鼓掌,這樣完美的演技,若放在現(xiàn)代,絕對是影后級別的,不就是裝么?博同情?我也會,看我給你裝一個。
宇文瑄眼中才閃過一絲溫和,想要讓若瑾起身話,蘇瑾瑤就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臉兒一沉,淚眼朦朧的道:“瑄哥哥,你真的不相信我么?我的都是實話,你真的忍心對我下手么?”
若瑾眼睜睜看著宇文瑄握緊了蘇瑾瑤的手,眼中的溫情一閃而過,轉(zhuǎn)向她的目光已經(jīng)沒有絲毫溫度,沉聲道:“瑾容華,你陷害茵茵已經(jīng)是毋庸置疑的,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什么話?”
若瑾不敢置信的看向蘇瑾瑤,她萬萬沒有想到,蘇瑾瑤在皇帝心里竟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她一哭一笑,就能左右他的心思,心中涌起一陣悲涼,原來她從一開始就輸了,她所擁有的一切,蘇瑾瑤若想要,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浮華一現(xiàn)就消失了,就算她被打倒,她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若瑾獰笑幾聲,陰陽怪氣的道:“皇上,您可知道,您喜歡的這個茵茵,其實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她和慕容沖……”
若瑾到這里卻突然停住了,她看到蘇瑾瑤拿出了一支素銀簪子,因為年代久了,那簪子已經(jīng)沉了顏色,還缺了一塊兒。
這是她母親的簪子,戴了很多年都沒有錢換新的,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在她哥哥將她賣入青樓那,她母親與哥哥爭執(zhí),被他哥哥將簪子拔下來,砸掉了一塊兒,絕不會錯。
蘇瑾瑤在宇文瑄的攙扶下下了床,緩緩來到她身邊,彎腰把簪子戴在她頭上,似回憶般的道:“這還是在東海國時你給我的簪子,你這是你娘親給你的,要你好好保管,如今,姐姐就把這個還給你,希望妹妹莫忘舊恩。”
蘇瑾瑤刻意將“舊恩”兩個字加重了語氣,想來若瑾也不會聽不懂。
若瑾伸手取下那枚簪子,看了又看,的確是她母親的,不會錯,這簪子在蘇瑾瑤手里,那她的家人?
若瑾的眼淚簌然而落,她可憐的父母親,辛苦了半輩子,沒有享過一的福,還有那樣一個混賬哥哥,若她死了,他們怎么辦?不,她不能死。
抬頭看看蘇瑾瑤,她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淡淡道:“妹妹,你我姐妹一場,雖然你要害我,但我到底也沒有怎樣,你若承認(rèn),我會求皇上饒你一命。”
蘇瑾瑤的話再明顯不過,如果她認(rèn)了,可以饒她不死,否則,她和她的家人,誰也活不了,宇文瑄并未接話,顯然是默許了。
若瑾一顆心沉到了底,原來想要打敗她,竟這樣容易,她泛起一陣苦笑,良久,才咬牙切齒的道:“是我,是我害的她,我嫉妒她擁有的一切,嫉妒她得皇上喜歡,所以想要除掉她的孩子,讓她痛苦難當(dāng)。”
蘇瑾瑤暗暗松了一口氣,她雖然恨若瑾的背叛,可是并沒有心想置她于死地,只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若瑾不能再出來生事了,否則,不光蘇瑾瑤逃不了,整個寧王府都逃不了,她必須快刀斬亂麻,解決掉眼前的麻煩。
宇文瑄看若瑾認(rèn)罪,心中對她一陣失望,原來她和其他的女人都沒有分別,嫉妒自己心愛的女子,欲除之而后快,唯這一點,他不能容忍。
“來人,將瑾容華打入冷宮,此生不得出。”
若瑾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終是低下了頭,“多謝皇上不殺之恩。”
蘇瑾瑤本想借個由頭讓若瑾出宮,可一想到自己的境地,還是暫時作罷,等自己脫了身,再管她不遲。
宇文瑄處置了若瑾,又安撫蘇瑾瑤睡下,這才離開了繁櫻閣,蘇瑾瑤難得沒有對他冷言冷語,他心中一陣竊喜,如此下去,他的茵茵,遲早會回來。
待所有人離去后,墨玉才開口道:“姐,今夜好險,幸好姐的計謀得到,否則這個若瑾只怕沒這么容易認(rèn)罪。只是,奴婢不解,姐為何要這么快對她下手?還對皇上溫情脈脈,您又在打什么主意?”
蘇瑾瑤躺回到床榻上,緩緩道:“我之所以對若瑾下手,是因為時間來不及了,我隱約感覺到,皇上一定會借匈奴和親作出對我和寧王府不利的事來,不管是什么,我首先得想辦法逃出去,要對付皇上,就得讓他放松警惕。”
墨玉還是不解,“就算放松警惕,我們也逃不出這重重包圍的皇宮啊!”
蘇瑾瑤神秘的笑笑,“當(dāng)然,還要一個人幫忙?”
“誰?”
“皇上的心腹,玄甲軍首領(lǐng),戴寧。”
“他會幫我們?”
“他不是幫我們,是幫皇上,他不會任我這個紅顏禍水禍亂后宮的,所以,他一定會幫我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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