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玉才拉開門閂,門就被一股大力撞開,半扇門都掉了,墨玉被嚇得不輕,第一反應就是去保護蘇瑾瑤,卻被闖進來的人一手砍暈,直接拖了出去。
蘇瑾瑤還沒來得及呼救,也被沖進來的人捂住了嘴巴,挾持著她飛快的向門外跑去。
程華胥此時也沒閑著,樓下的黑衣人團團將他圍住,根本不給他營救蘇瑾瑤的機會,饒是他武功高,也敵不過這人多的車輪陣。
眼看著蘇瑾瑤和墨玉被拖下樓,要被推上他們的馬車,程華胥急了,飛身沖出最里層的包圍,直接攻擊最外層,他想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蘇瑾瑤跟前,卻忽略了這樣一來,他的身后就毫無防御,完完全全暴露給了敵人。
一個黑衣人趁此機會,一劍捅進他的后背,劍貫穿他的身體,從他右胸口透出來,程華胥吐出一口鮮血,半跪在了地上。
“程華胥,還是不要掙扎了,你已經救不了她了。”黑衣人一把抽出劍,悶悶的道。
程華胥胸口的鮮血浸透了衣裳,他啐了一口,罵道:“狗東西,高衍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如此賣命?”
黑衣人身軀明顯一震,他竟然知道?不過轉念一想,只要把他殺了,把那個女人弄到主子面前,這件事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了,等主子登上皇位,這一切就會被掩蓋過去,誰也查不出來。
掂了掂手里的劍,黑衣人準備給程華胥最后一擊,口中還不忘奚落道:“程華胥,最后的時刻了,有什么遺言嗎?”
程華胥一手撐在地上,身子都在顫抖,蘇瑾瑤和墨玉掙扎著不上馬車,挾持她們的黑衣人不管不顧,一手撩起她們的裙子,攔腰抱起,要強行將她們弄上車。
“啊!”程華胥怒吼一聲,瘋了一樣往外沖,“狗東西,把你的臟手從她身上拿開。”
那兩個黑衣人權當沒聽見,他們見到蘇瑾瑤和墨玉就已經起了色心,眼下有占便宜的機會,怎么可能放過。
就在這時,馬車前黑影一閃,蘇瑾瑤還沒看清來人,就聽到抱著他的黑衣人身上發出骨頭折斷的聲音,然后他的頭就以一個十分怪異的角度歪了過去,竟硬生生被扭斷了脖子。
蘇瑾瑤驚呼一聲,臉兒瞬間失了血色,抱著她的那具尸體倒下之前,她沒有掉在地上,卻落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宇文灝抱緊蘇瑾瑤,一腳把那具尸體踹出老遠,冷冷道:“他都了把臟手拿開,聽不見嗎?”
蘇瑾瑤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低頭埋進他的懷里,失聲痛哭,“夫君!”
這邊廂,墨玉也落進一個人的懷里,卻是項世安,項世安解決掉跟前的人,把墨玉安置妥當就去解救程華胥,身后同時還跟了一隊人過去,墨玉仔細看了兩眼,領頭的竟然是宇文泓。
許久不見,宇文泓消瘦了許多,經過宇文灝和蘇瑾瑤,他嘀咕了一句,“七哥,七嫂,這個時候可不適合卿卿我我。”
蘇瑾瑤聽到聲音抬起了頭,“七弟?”
宇文灝對他眨了眨眼,“具體的以后再告訴你,眼下,先離開這里。”
離開?這么多敵人,怎么離開?蘇瑾瑤才想問,卻發現剛才一邊倒的局勢,在瞬間發生了逆轉。
宇文泓和項世安帶著一隊人馬沖到程華胥跟前,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那些囂張的黑衣人就被就地正法了,隨著最后一個黑衣人倒下去,宇文泓撣了撣打斗過程中弄皺的衣服,緩步走到了宇文灝跟前。
“七哥,人都解決了,先離開這里吧?”
宇文灝點頭,吩咐手下的人清理好現場,又命人給程華胥做了簡單的包扎,待一切安排妥當,一行人離開了客棧。
路上,宇文灝告訴了蘇瑾瑤整個事情的經過。
原來,在蘇瑾瑤被困在宮中的第一,蘇無雙就交代了花銘的事,怕事出有變,先送了書信給他,如有必要,希望他能借助東海的力量救出蘇瑾瑤,避免宇文灝和宇文瑄正面沖突,將蘇瑾瑤陷入危險的境地。
沒想到,花銘還沒有派人援助,宇文瑄就先人一步將宇文灝架空,還貶到了雍州,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好在蘇無雙和項世安夠清醒,及時帶人離開了京城。
去往雍州的路上,宇文灝和蘇無雙經過商議,先由他帶領大部隊去往雍州,宇文灝和項世安前往東海尋找花銘,如果能找到程華胥,那就再好不過。
也算是無絕人之路,宇文灝和項世安在半路上遇到了慢吞吞趕往冀州的宇文泓,宇文泓知道他的難處,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兩隊人本來是打算直接去東海的,幸而半路改了計劃,誤打誤撞去了程華胥他們落腳的客棧,聽到打斗聲,他們就趕了過去,沒想到去的剛剛好。
到這里,宇文灝握緊了蘇瑾瑤的手,感慨道:“幸好你逃了出來,也幸好我來的及時,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蘇瑾瑤伸手掩在他嘴唇上,阻住他后面的話,“夫君,我不許你這么,即便有一我真的遇到不幸,你也不能因為我而自暴自棄。皇上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皇上了,他如今變得自私自益,大昭不能毀在他手里,你有責任接過這個擔子。”
宇文灝垂首,“瑾瑤,你也如此想么?”
蘇瑾瑤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想盡辦法也要逃出宮么?不是因為我懼怕和親,因為他根本沒想讓我去和親,他只是想假借和親將我留在他身邊,為了他的舊情未了,也為了我背后的東海。”
宇文灝還是有些猶豫,在見到蘇瑾瑤安然無恙之前,他的確有過這個心思,可是此時此刻,他再次有些退縮。有些東西,是深入骨髓的。
自宇文瑄登基以來,他都是全心全意輔佐,一心想將大昭打造成一個太平盛世,可是現在,抱負未籌,他們卻先自己反了,這不但違背了先皇最初的期望,也違背了他的初衷。
蘇瑾瑤知道沒有那么容易讓他下決心,畢竟是他的親兄弟,宇文灝和當初的宇文泓還是不一樣的,也正如此,大昭交付給他才會有希望,可是她不能逼迫他作出決定,只能順勢而為。
看他為難,蘇瑾瑤轉了話題,壓低聲音道:“十弟為何會幫你?他可是死心了?”
宇文灝也拿不準,思忖著道:“大約是吧!之前的事,他已經受到了教訓,更何況,太后還在感業寺,并未脫離皇上的監視,十弟不能不有顧慮。”
蘇瑾瑤點頭,“既如此,眼下就讓他和我們一起去東海吧!畢竟,多一份力量,我們也多一重把握。”
到達東海已經是兩日之后的事情,一進東海國,蘇瑾瑤就覺得氣氛有些緊張,程華胥告訴她,他去迎接她之前東海國就已經發生了政變。
一月前,高衍在青樓狎妓,他看上了青樓的一個花魁,不想這花魁一直是兵部尚書之子所寵愛的,倆人為此起了爭執,第一次只是大打出手,高恒訓斥了幾句也就不了了之。
誰料幾日之后,這個青樓的花魁得知高衍的太子身份,想要撿著高枝攀,主動找上了太子,這件事又被兵部尚書之子得知,他竟不顧身份,找到了太子藏嬌的府邸,強行要將花魁帶走。
這一來,高衍被惹怒,他自恃為東海國太子,想以身份之便教訓一下兵部尚書之子,卻沒想出手太重,竟將人打死了。
兵部尚書只有這一個獨苗,豈能善罷甘休,一封奏折上書到高恒跟前,以辭去官位相要挾,要高恒給一個交代。
高衍平日的德行早就引朝臣不滿,此事一出,無疑是壓倒了眾人容忍的最后一根稻草,兵部尚書的奏折之后,眾臣聯名上表,請求皇帝廢去高衍太子之位,另立他人為東海國太子。
高恒雖然也對太子諸多不滿,奈何他也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若廢去太子之位,東海國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他身為帝王,自然不希望看到江山易主他人,一時陷入僵局。
高恒遲遲沒有給出一個交代,引起諸臣不滿,兩廂僵持之下,以御史大夫和六部尚書為首,眾臣集體以重病為由,拒不上朝,高恒一時急火攻心,病倒在床榻,東海國內政徹底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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