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地突然震動起來,遠方的地平線上,一條黑線正在漸漸靠近。隨著震動越來越大,黑線也漸漸顯出原形,是數不清的人馬向著他們一起包圍過來,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來者是敵是友?
領軍的人一身艷紅色衣衫,疾風掣馬而來,揚起的外袍獵獵作響,在地之間格外顯眼。
慕容沖的臉在蘇瑾瑤眼前一閃而過,只有他的聲音還在她耳邊回旋,“瑾瑤,別怕,我會讓他活著來見你。”
慕容沖的人馬一到,廖承風的軍隊立時潰不成軍,本就是因利聚在一起,眼看大勢已去,自然沒有人再肯替他賣命。
當地間的肅殺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宇文灝手提廖承風的人頭,踏著敵人的尸體,從戰場中緩緩走出來,青色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得變了色。
這一刻,蘇瑾瑤突然后悔了,血染雙手的他滿身都是肅殺之氣,這樣的他,卻是她一手造就的,從前的安穩平靜再也回不去了,她到底做了什么?
宇文灝將手里的人頭扔給一個將士,疾步朝蘇瑾瑤走過來,蘇瑾瑤撲過去抱住他,眼淚滴落在他胸前,“王爺,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可以這樣對你?”
宇文灝抹掉手上的鮮血,捧起她的臉兒,目中的殺氣褪去,變成了溫柔的凝視,“我不后悔,為了你,我便奪了這下。”
廖承風一死,這場政變也終于結束,高恒彌留之際留下最后一封詔書:皇太女花瑾,宜繼承大統。
蘇瑾瑤的繼位大典定在半月之后,這半個月,她要留在宮里,學習宮廷禮儀,學習如何處理政事。
花銘沒有離開,他要留在東海國,輔佐蘇瑾瑤坐穩江山,傅山在平定戰亂中有功,從前的丞相告老還鄉,蘇瑾瑤就讓傅山接替了丞相之職,除了與謀反有瓜葛的官員,其他官員官位沒有變動,一切如舊。
高恒一死,最讓人頭疼的不是官員,而是后宮,皇后和有孩子的妃嬪還好,給個太后和太妃的虛名養在后宮也就算了,難的是貴妃和高衍,高衍已經被廢,又視蘇瑾瑤為敵,自然不能留在宮中。
幾番商議之后,蘇瑾瑤還是決定給他一個王爺的名號,讓他遷往青州,遠離瑯琊,安穩的度過后半生,貴妃也一同前往。
高衍一聽到這個消息就鬧上了朝堂,他雖然被廢,但也是前皇帝之子,自然不同意去往青州,一旦離開瑯琊,他就什么希望也沒有了。
蘇瑾瑤還沒有正式登基,一切事情還不能親自處理,只能先推給輔國將軍花銘,讓他下令先將高衍軟禁在東宮,待登基大典后,再做決定。
蘇瑾瑤從宣光殿回來,走到自己的寢宮,修文殿,大殿中所有的宮人跪倒在她跟前,齊聲高呼,“參見女皇陛下,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瑾瑤一時愣住了,她突然有些不習慣,求助似的看向宇文灝,宇文灝上前牽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沉聲對宮人吩咐道:“你們先退下去吧!女皇與我有要事商議。”
宮人應聲,循序退出大殿。
大殿的門一關上,宇文灝返身就抱住了蘇瑾瑤,一邊親吻她,一邊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還不忘抽空自我調侃,“女皇陛下,今日讓我侍寢可好?”
蘇瑾瑤被他吻得渾身酥軟,自有了身孕,她的身子越發敏感,宇文灝似乎吃準了她這一點,專挑敏感的地方親吻。
等蘇瑾瑤被抱上床榻,身子已經軟成了水,宇文灝伸手扯下她最后一件衣衫,蘇瑾瑤只覺身下一涼,他已經闖了進來。
“夫君,心孩子!”
宇文灝身子一挺,俯身輕喃,“放心,我有分寸!瑾瑤,你乖!”忘情的吻住了她,癡纏在一起。
兩個人才整理好衣衫,就響起了輕微的叩門聲,宮女的聲音響起,“回女皇陛下,南越國君在偏殿等候,有事要見您一面。”
蘇瑾瑤看了一眼宇文灝的神色,后者臉色如常,就道:“我這就過去。”
來到偏殿,慕容沖背對著門口負手而立,聽到動靜,他緩緩轉過了身子,臉上是久違的笑容,“瑾瑤,分別數月,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蘇瑾瑤聽著他熟稔的語氣,有些不自在,走上前道:“這次的事,多謝南越國君相助,瑾瑤在此謝過!”
慕容沖想上前拉住她的手,又怕宮人看見會閑話,只好忍著心里的沖動,低聲道:“瑾瑤,你不要跟我這樣生分,我只恨自己來晚了,讓你受了那么多驚嚇。我派人去了大昭,知道你被宇文瑄軟禁,我心急如焚,又知道你逃了出來,我料到你會來東海,怕你孤立無援,所以和元朗帶了三萬人馬,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還好,我來的及時。”
蘇瑾瑤別扭的轉過頭去,慕容沖的目光那樣炙熱,她不敢直視,還有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卻不知他為自己有過怎樣的擔憂和揪心,這樣的他,他的深情,她無法回報,也承受不起。
“慕容沖,你為什么要為我做這么多?值嗎?”蘇瑾瑤凝視他道。
慕容沖沖她邪氣的笑笑,“我不論值不值,我只問想不想。我父皇曾告訴過我,在臣子面前,要像一個君王,可是離了朝堂,我可以做任何人,我喜歡你,我想為你做一切事情,這就是我。”
蘇瑾瑤垂下眼簾,“你父皇是個好父親,你在這樣的氛圍中長大,難怪有如此灑脫的性格。”
慕容沖俯身凝視她,“這樣的我,你喜歡過嗎?”
宇文灝本不打算跟過來,可還是耐不住心里的那點兒疑惑,一走進偏殿,他就看到慕容沖和蘇瑾瑤深情凝視的一幕,心里的無名火就躥了出來,兩步走到跟前,一把將蘇瑾瑤扯到了身后。
“慕容沖,我的女人,只能喜歡我!”
慕容沖努了努嘴,“你的女人?她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你可知道?”
宇文灝攥緊了拳頭,“從今以后,我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委屈,我的女人,我自會保護好她,不勞你費心。”
“你保護?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你談何保護她?宇文瑄一次次的軟禁她,你出手了么?你為了你的責任,還要讓她犧牲多少?”慕容沖吼道。
蘇瑾瑤怕兩人的火氣壓不住,會直接動手,一手護住自己的腹,一手扯了扯宇文灝的衣袖,勸道:“夫君,你冷靜一下,南越國君只是擔心我的安危,他沒有惡意。”
這一聲“夫君”生生的拉開了慕容沖與她的距離,宇文灝是她的夫君,而他,什么都不是。
他此刻才注意到她微微隆起的腹,心里一陣慌亂,口不擇言的問道:“你有了身孕?幾個月了?”
蘇瑾瑤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她不想讓他誤會,就道:“多謝南越國君關心,我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很好。”
誰也沒有注意到慕容沖眼中的失落,他有片刻的奢望,奢望這個孩子也許是他的,可他的奢望還是落空了,她有了宇文灝的孩子,她愛他,而他慕容沖,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從來沒有。
“瑾瑤,你有了孩子,我不會讓你為難,等你登基大典過后,我自然會離開,你安心就是。”慕容沖完這句,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蘇瑾瑤還在發怔,宇文灝伸手扭過了她的頭,“瑾瑤,你告訴我,你和他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蘇瑾瑤知道他又在患得患失了,她現在顧不上慕容沖的心情,只能安慰眼前的這一個,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字字認真的道:“夫君,你不要在乎我和他的關系,你只要記住,我愛的是你。”
宇文灝低頭吻了她一下,“這就夠了!”
蘇瑾瑤才想拉著他出去,他卻又將她扯進懷里,一手不安分的伸進她衣服里,在她耳邊咬耳朵,“為夫聽你剛才的語氣,怎么跟安撫后宮有些像呢?為夫心里不平衡,需要你來安慰一下。”
蘇瑾瑤感覺到身后某一個變化,撅了撅嘴,“不是才安慰過嗎?還要?”
宇文灝不由分,矮身將她抱起來,向內室走去,殿里的宮女識趣的退了出去,關緊了屋門,不一會兒,大殿里就響起一陣低喘,引人無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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