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無雙的毒一發作,黃客立即報給了羽林軍,讓他們前去捉拿凌風,卻還是晚了一步,他們趕到的時候,凌風已經不在渾府,同時也帶走了蘇瑾瑤。 墨玉在太醫院醒來,一睜眼就看到宇文灝焦急的盯著她,急聲問道:“皇貴妃呢?你為何會暈倒在渾府?” 墨玉“哇”一聲哭出來,聲音顫抖的道:“娘娘倒在了渾府,里面有一個妖怪,我撞到了頭,醒來就在這里了。” 宇文灝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對外頭怒吼一聲,“快去找,通知守城軍,宮里宮外,務必給朕找到皇貴妃。”羽林軍匆匆領命而去。 蘇無雙和黃客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悔的腸子都青了,尤其是蘇無雙,若他知道蘇瑾瑤會去渾府,死也不會在茶里下藥陷害凌風,凌風雖然被誣陷了,卻把蘇瑾瑤也賠上了。 宇文灝已經急瘋了,也顧不得問他們為何會派兵捉拿凌風,在屋子里踱了幾步,最后下定了決心,扔下一句,“朕親自去找。”就急匆匆的出了太醫院。 宮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搜遍了,宮外方圓五里也都搜了一遍,卻絲毫沒有找到凌風和蘇瑾瑤的下落,好像兩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蘇瑾瑤被凌風擄走后,皇城各個門口很快接到命令和對照的畫像,所有出城門的人和車輛都要進行嚴查,防止凌風帶著蘇瑾瑤逃出城。 三日后的早晨,大周城門口,一輛馬車緩緩駛向城門,門口的守衛上前對馬車進行檢查。 馬車上下來一個老者,佝僂著背,一只眼睛被眼罩蒙著,另一只眼睛似乎害了風病,整個眼睛通紅,還不停地流淚。 老者對上前搜查的官兵拱了拱手,蒼老的聲音道:“官家,馬車上是我家少爺和少夫人,少夫人得了咳疾,我們趕著去城外尋找名醫,還請放行。” 一個官兵上前挑開了馬車的簾子,里頭坐著一個華服的年輕男子,懷里擁著一個同樣穿著華麗的婦人,婦人臉色潮紅,眼睛緊閉著,似乎暈了過去,男子不時的摸摸她的頭,一臉焦急的喊著,“娘子,娘子,你堅持住。” 官兵對了一下畫像,不是他們要找的人,揮了揮手,給馬車放了行,老者千恩萬謝的上了馬車,趕著馬徐徐向城外走去。 馬車駛到城外幾里遠的野外才停下,老者左右看看沒有人,返身進了車廂里。不多時,身穿華服的男子下了馬車,掂了掂手里的銀子,滿意的笑笑,掉頭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老者從馬車里走出來,已經卸下了臉上的偽裝,露出一雙異樣的紅眸,扭頭看看來的方向,沒有官兵追來,他上前駕起馬車,飛快的向遠方駛去。 東海 花銘收到黃客的書信,已經是蘇瑾瑤被擄走的第五日了,信里大致講了蘇瑾瑤被擄走的過程,還把凌風可能知道蘇瑾瑤死而復生的事也寫在了上頭。 坐在上首的程華胥看他皺起了眉頭,就問道:“花將軍,可是瑤兒出了事?” 花銘點點頭,“瑤兒被凌風擄走,不知去向,眼下南越又攻打西蜀,形勢不妙。” 溫良辰想了想,問道:“那花將軍可是準備去大周?南越此舉也是對大周的宣戰,花將軍若去,便帶著凌塵一起吧!若有變故,也好幫襯一二。” 花銘抬眸看向他,“我正有這個意思,也想與皇上和丞相商議,南越宣戰,一場惡戰在所難免,我們東海也要做好應對的準備。” 程華胥與溫良辰對視一眼,前者點了點頭,沉聲道:“既如此,將軍此去便帶上五萬精兵,若大周準備出兵,我東海后續軍隊即刻出發。” 花銘起身拱了拱手,應道:“臣遵旨,午后便和凌塵去點兵,明日一早出發去東海。” 程華胥點了點頭,又補了一句,“若有瑤兒的消息,將軍請務必派人送書信告知,也好讓我們安心。” 花銘笑笑應道:“自當如是。” 前往九瀛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前行,凌風在前頭駕著馬,蘇瑾瑤在他身后撕扯著他的衣裳。 “你這個混蛋,你自己逃就罷了,帶我去南越做什么?” 凌風停下了馬車,松了手里的韁繩,伸手把蘇瑾瑤推倒在馬車上,一手摁住她的雙手,面無表情的道:“看來給你下的藥還不夠多,你還能踢能打,我考慮給你加大些藥量,免的你鬧騰的我心煩。” 蘇瑾瑤失了血色的唇張了張,恨恨的道:“那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不會讓你安心的。” 凌風甩了甩有些疼的頭,手上加大了力道,表情兇狠的道:“你以為我不敢么?我費盡心力給你解了毒,若不是想讓你幫我找到石,你早死了一萬次了。” “我呸!”蘇瑾瑤啐了一口道:“毒分明就是你下的,還給我解毒,真是惡心。” 凌風生怕自己一個不心會掐死她,一把拽起她的身子,將她推進了馬車里,盤膝坐在門口堵著她,再次解釋道:“我要多少遍你才信,毒不是我下的,是你那個混蛋哥哥下的,他想要誣陷我,不巧被你喝了,你要恨也是恨他。” 蘇瑾瑤早就想到了其中的關竅,凌風也在她中毒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了不對,兩人都心知肚明,蘇瑾瑤故意不承認,不過是想多一條罵他的理由。 凌風看她不話,以為她服軟了,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就準備起身出去,卻不想蘇瑾瑤突然湊近他,抓住他的手,張口咬在他手背上。 “啊!”凌風慘呼一聲,想也不想,抬手砍在她頸間,蘇瑾瑤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凌風把她放倒在榻上,又用繩子把她捆住,噓著氣出了車廂,惡狠狠的嘀咕道:“想對你好一點兒你都不老實,等我拿到石就把你賣到花樓里,看你如何囂張。” 趁著蘇瑾瑤暈倒的功夫,他加快了速度,駕著馬車疾馳而去。 當夜里,凌風和蘇瑾瑤就趕到九瀛,投宿在一家客棧里,蘇瑾瑤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疼無力,身上還被綁著繩子。 凌風在外頭吃過晚飯,端著一份兒飯菜進了蘇瑾瑤的屋子,把飯菜放到床頭,拿起筷子給她喂飯。 蘇瑾瑤跟著他奔波了幾日都沒有吃好睡好,聞到飯菜的香味兒早就忍不住了,也不再和他斗氣,一口一口的吃起來。 飯菜很快見了底,蘇瑾瑤也吃飽了,看凌風準備收拾碗筷,抬腳把碗盞踢到了他身上,弄得他一身的白衣沾滿了油漬。 凌風努了努嘴,伸手就要打她,看到蘇瑾瑤目光一縮,又收回了手,指了指她,惱怒道:“還不聽話?你等著,明日準備餓肚子吧!” 蘇瑾瑤扭了扭身上的繩子,沒有絲毫松動,心里一委屈,眼淚就流了下來,“我如此信任你,你卻要這樣待我,當真是個白眼狼。” 凌風把碗盞挪到一旁的桌子上,撣了撣身上的油點子,有些心疼這新換的衣服,聽到她的話,嘖了一聲道:“我白眼兒狼?你才是,我幫你解了疑惑,你卻和你的好哥哥聯手害我,還有你那個師兄,就是他想把我趕出宮吧?” 蘇瑾瑤一時語滯,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猜到的,但他猜對了,若不是中途出了意外,只怕他早已被趕出宮了,哪里還用被他擄走這般羞辱。 看蘇瑾瑤不話,只一個勁兒的流眼淚,凌風語氣也軟了下來,“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只要你幫我找到石,我就會放了你。” 蘇瑾瑤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的道:“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感謝你把我帶到南越,把我帶到此刻與大周交戰的敵國,增加了我死無葬身之地的可能。” 凌風攤了攤手,“我不想參與你們兩國交戰,我只想拿到石,你若肯幫我,我自然會保你無虞。” 蘇瑾瑤聽他的語氣,大約還不知道她和南越的關系,暗暗松了口氣,轉而換上一副不屑的表情,譏諷道:“就憑你?除了會下三濫的手段,你還會什么?” 凌風嘆了口氣,伸手拿過一個空茶握在手里,掌中蘊力,茶杯瞬間化為齏粉,從他指縫里撒出去,掃了目瞪口呆的蘇瑾瑤一眼,冷冷的道:“這樣夠不夠?” 蘇瑾瑤怔怔的點了點頭,“夠!原來,你那次是故意敗給我的!” 凌風閑閑的拍了拍手,輕笑道:“你以為你三腳貓的功夫有多厲害?我若不隱藏鋒芒,如何在大周待下去?我若沒有能力,又是如何把你從重重宮闈中帶出來的?別以為這下的高手只有你夫君。” 蘇瑾瑤吞了吞口水,心中暗暗計較一番,改變了計劃,裝作犯困打了一個哈欠,含糊的道:“我困了,要睡覺,你可以出去了。” 凌風返身關上屋門,又把所有的窗戶封死,然后和衣躺在了軟榻上,口中懶懶的道:“只開了一間客房,你睡床,我睡榻,若不愿意,我們可以交換。” 蘇瑾瑤心里火冒三丈,卻不得不忍下去,咬的牙齒“咯吱”作響,翻身把自己裹進了被子里。 凌風看她肯睡去,也不捉弄她,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周 “報,西蜀收復,南越退兵,轉而攻打上州。” “報,狼族偷襲月氏和柔然,月氏不敵,柔然大王戰死!” 宇文灝聽著一封封奏報,眉頭擰成了疙瘩,如今硝煙四起,蘇瑾瑤又遲遲沒有下落,他已經幾幾夜沒有好好休息過。 才往北方派去五萬精兵支援柔然和月氏,午后上州的消息又傳到了京城,南越來勢洶洶,已經攻進了上州城,一旦城破,南越便可直入大周腹地。 項世安還未從西蜀班師回朝,宇文泓帶領兩員大將,親率二十萬大軍直奔上州,阻止南越大肆進軍。 花銘和越凌塵來到汴京的次日,也帶領東海五萬大軍前去上州,一方面支援宇文泓,另一方面尋找蘇瑾瑤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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