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什么設定。
我瞇了瞇雙眸，凝神細看，還真隱約能看到一道道血光閃過。
口是心非沒跑了。
真的，有時候覺得他特別傻，口是心非的意義何在？還是礙著面子……現在想想，或許他之前那些莫名奇妙的舉動也就得通了嘛。
除了性格讓人有些哭笑不得之外，其實也算是個很好（請無視我與生俱來的詞窮）的人。想想，顧茗能遇到這么好的男人，絕對是n輩子修來的福分。
……那我呢？
我看了眼不停在我胸口蹭的阿寶，一時也就心軟了，輕拍著他的后腦勺，卻沒有一句話安撫。
畢竟我也不會安慰人，還是閉嘴來的有效果。
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的性子挺討人厭的，一直掛在嘴邊可能也會引的人嫌煩吧——明知道自己那么多缺點還整掛在嘴邊，還把自己缺點當很光榮了是吧？！
那時候家里人還沒將我撒手不管，但冷落多少還是有些的，因為知道自己不討喜，如果不靠著自己，連基本的溫飽問題都解決布料。然后就漸漸就養成了那種唯利是圖、見利忘義的性格吧。順道，我所謂的“利”不僅限于錢。
到底還是自己思想有點問題，長長長歪了，怨不得別人。
算了，沒事也別這些折騰自己了。況且我也不是想要博得別人同情，現在照樣活得好好的。
……除了身邊有幾個不正常人之外。
“姐、姐姐，怕……”家伙趴在我懷中抖個不停，我撇了撇嘴角，雖然不知道恐怖點在哪兒，但既然這子爬，那多少也得安撫一下吧。
在這個以修仙為道的時代，什么奇怪的事都能用仙人仙術這一來解釋，無論答案有多玄乎。之前在仙云門偶爾跟三師姐聊聊，據有一家人門前栽得樹，枯死了好幾年，去年春忽然冒了新芽，整跟別人炫耀是有神仙轉世的魂魄附在這顆樹上啦這里成了一塊寶地能滋養生機之類的，反正吹得花亂墜。
所以照那群人的邏輯，阿寶這反應估計就是邪祟上身，再不然就是低級妖魔所化……
真當妖魔成吃飽了飯沒事做？你見過哪個妖魔鬼怪大白的還在街上亂晃的！
……咳，藍芷憶不算，那是為了追媳婦。
來這兩人也真挺奇怪的，哪有一見面就認出來的。還偏偏趕巧不巧地遇上她去除魔，多了n個“英雄救美”刷好感度的機會。
就是那些茶樓里的書人都不敢這么吧……還真不成是上眷顧。其實那些故事也都一個套路，倒著背都能背得出來。換我我也出本書啊，不就寫寫男女之間情情愛愛的事么。
當然我也不是不憧憬那種長得又好看有對我好的男人，關鍵是……長得好看的身邊一大堆，對我好的，一個沒看出來。
所以這才是我徹底失望的原因啊，除了隨隨便便撿到一把綾珣之外，我對自己的人品沒有半點期望。
畢竟沒有我體內那點靈力支撐，這把刀連街上的菜刀都不如，水果都切不動。
“姐姐，可以進去了沒……”
“嗯？你剛才不還怕么。”我又瞥了一眼，隱隱覺得比起剛才舒服了不少，難道是藍芷憶打完了？
這么快？！要換我……上次昏了多久來著？
“有姐姐在，就不怕了。”
……嘴還挺甜。
照理來，這樣的孩子應該很討喜才對，為什么總覺得剛才那對夫婦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瞟，還流露出一種很嫌惡的神情？
有這么令人生厭么？
忽然想到，時候似乎也有這么一段人見人罵的經歷。當然多數原因還是我那性格，四五歲就那么欠打，長個一張嘴就是用來罵人，不招人厭才怪。
畢竟我親生父母都是一屆農民，沒什么文化，因為整都有什么土地問題、交易問題，跟別人交涉吵架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再加上對方態度也不好，一句話里基本十有八九都是罵人的。
我多少也應該受了點影響吧，時候一口一個“我艸”簡直不要太順口。
……雖然現在也差不多。
進了仙云門，多少還是收斂了一些，主要就是一句臟話抄一遍書抄怕的。至今為止我還對那本云若寒“親筆書寫”的什么什么書的有心理陰影。
一頁上密密麻麻全是字，放眼望去就想一張紙上爬滿了蟲子。再了，我那時候哪會寫字，捏著毛筆桿胡亂畫人，依舊一口一個向他示威，后來差點沒被云若寒一腳踹出門外。
其實對于別的門派，懲罰方式無非也就那幾種——抄書啦，抄戒規啦，但都是只抄個幾遍意思意思讓你下次記著。然而云若寒非要我字里行間透著一股秀氣……噫，反正要多離譜有多離譜，完了之后還讓我背……
“我又沒上過學，哪看得懂！”
當初一時沖動，最后落得個下場就是在修煉之余，還要被云若寒教著識字、練字、再到之后，直接變成自我創作了。
然后我畫了一沓宣紙的人送給他，在里面找了個最丑的，在一邊作死地寫了個“云若寒”。
最后自然是又被罰了。
反正我也不知怎的，生對這個長相“絕色”的仙人無感，甚至還有種敵對的感覺。所以每日是必定會氣他個一兩次。但云若寒也不動怒，還一臉習慣了的模樣，我當初就覺得這人特會裝。
當然他醉酒后朝我傾吐了一大堆，確實讓我對他有所改觀，只不過依舊覺得他能裝。
只不過這回貶義色彩沒那么濃了。
那個時候三師姐估計已經喜歡上了云若寒，只是不敢表達而已。看我這么氣他，完全不發火，還幫我把原本我該抄的東西抄了，后來我跟那混蛋師兄每次干架，幾乎都是先被她發現，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跟云若寒只字未提。
那時候我真挺感激他的，現在想想，或許只是為了轉移云若寒的注意？
哎，這種事情我又怎么會懂。時候她總用“你還”搪塞我，現在我卻并不是不懂，而是懂了也沒用——畢竟照身邊那些男人的性子，我是不可能對他們動心的。更別什么爭風吃醋之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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