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斗雞大會在即,上檔次的寶雞早就被哄搶一空,一連逛了好幾個城鎮,孔玲都沒能遇著瞧得上演的寶雞。 孔玲不禁皺眉,這下有些麻煩了,難道就只能用舒鴻煊準備的那幾只寶雞做文章了? 時間不多了呀,墨軒和孔玲匆匆趕到了下一個城鎮。 一個怯生生、七八歲、臉蛋有些臟的女孩懷里抱著一只雙眼無神、耷拉著腦袋、半死不活的烏黑怪雞孤零零地站在市場大門口邊上,眼巴巴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時不時弱弱地叫賣一聲。 奈何周圍人們都是避之不及,那烏黑怪雞看著實在扎眼,又是典型的瘟雞樣,比烏鴉還要晦氣,傻子才會買呢。 孔玲卻是美目一亮,驚咦一聲,挽著墨軒的胳膊走了過去。 “姑娘,這是什么雞?”孔玲一邊打量著烏黑怪雞一邊詢問道。 終于有客人上門了,女孩臉紅撲撲著,怯生生回道:“這是我爺爺好不容易培育出的雞,就叫黑雞。” 黑雞啊,名字實在不咋的,孔玲道:“放地上讓我看看。” 女孩一臉的為難,弱弱道:“大黑跑得可快了,還會飛,我要是松開它,它肯定一下就逃走了。” 孔玲微微笑道:“不礙事,我們是仙人,它跑不掉的,真跑掉了,我們陪你錢就是。” 女孩哦了一聲,心翼翼將懷里的黑雞放到了地上。原來女孩的手腕上系著一根繩子,與黑雞的腳綁在了一起。 黑雞萎靡不振咯咯叫喚著在地上踱了幾步,然后飛快一下啄斷了繩索,刷地沖了出去,扇著翅膀躥上了,速度還真就不慢! 女孩驚呼一聲,急忙去追趕,又哪里來得及,黑雞已經飛出好遠了,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女孩急得直跺腳。 哎呀,這黑雞成精了呀!墨軒驚奇地眨眨眼,輕輕一揮衣袖,一道微風卷著黑雞飛著繞了回來。 咯咯咯……黑雞一陣急促的叫喚,拼命掙扎,我才不要下鍋,我還不想死啊!救命啊,花,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居然要把我賣了啊!你就算要賣,那就賣其他黑雞好了,干嘛非要賣我啊!黑雞急得眼淚都下來了。 花抿抿嘴,也極其舍不得大黑,可是眼下爺爺病倒在床等著救命錢,為了培育黑雞,不僅是砸鍋賣鐵,而且還債臺高筑,家里真的無以為繼,只能忍痛割愛了。花這才挑選了最為神駿的大黑足足步行了三十里路來到這城鎮兜售,希望能夠賣個好價錢,奈何大黑愣是裝成那瘟雞的模樣,根本無人問。 哎!那什么雞?黑不溜秋的,可跑得好快,飛得也好快哦!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寶雞啊!不少有眼光的仙人、攤販全都圍了過來,對著掙扎不已黑雞指指點點。本來以為是只快要病死的瘟雞,沒想竟如此精神哎!果真雞不可貌相啊! 人越聚越多了。 花反而有不適應了,怯生生縮了縮身子,眼疾手快將飄飛回來的大黑又抱進了懷里。 大黑頓時就委頓了,一動也不動。 奈何誰都看得出來它是在故意裝死,這黑雞還就真是聰明伶俐啊! 要不是墨軒和孔玲兩位玄仙大能跟花站一起,怕事都要一擁而上哄搶大黑了。 墨軒和孔玲好笑地打量著大黑,這貨還真就不一般呢。墨軒摸了摸大黑耷拉著的腦袋,勸慰道:“好啦,別裝死啦,我們又不是要吃你,你這么神駿,最適合當種雞,怎么舍得吃你呢。” 早嘛!種雞我喜歡!大黑頓時昂首挺立,咯咯精神抖擻叫喚幾聲,雙眼如電,炯炯有神。 哎呀,圍觀的人們一陣驚嘆,好神駿的黑雞,這貨成精了啊! 孔玲微笑著對花道:“還有其他黑雞么,我參加斗雞大會還缺幾只給力的寶雞,你家黑雞要是品質都很不錯,價錢不是問題。” 花連連點頭,有的有的,雖然黑雞培育極其困難,不過爺爺嘔心瀝血那么多年,還是精心培育出了三十六只的,大黑就是黑雞當中的老大,搶食很兇,其它黑雞老是被他欺負,總是鬧得雞舍不安生,讓爺爺躺在病床上都不得安生。花一氣之下,才抱了大黑來集市兜售。 “你家在哪兒呢?”孔玲點點頭,問道。 “我家挺遠的,在這城鎮西邊,差不多有三十里。”花弱弱道,她可是走了足足一個上午才到了城鎮,怕是來不及了呀。 “你一個人走過來的么?”孔玲不由訝異,才這么的女孩子。 花點頭低低嗯了一聲。 不容易啊,孔玲贊許地摸了摸花的頭,道:“斗雞大會就要開始了,時間不多了,我們直接去你家里購買吧。” 花點點頭,好啊。 墨軒和孔玲一般都是踩著超級仙劍或者駕著三毛趕路,不過三毛卻是在雀兒的馭獸袋中。 眼下要載花,墨軒隨手取出一張靈紙麻利地疊了一只精致紙船,哈口仙氣,變成了一只五米開外的靈紙船飄落到了地上。 咦!這年頭居然還有仙人疊靈紙船趕路哎,這兩位至少也是仙吧,還真是奇葩啊!不過對于花這樣的沒有修煉過柔弱女孩來,靈紙船非常溫和,又穩當,的確蠻適合的。 花驚訝地眨眨眼,是讓我乘坐么? 墨軒和孔玲飄落到靈紙船中,招呼花一聲。 花這便紅撲撲著臉蛋跨進了靈紙船,驚嘆地左看右看。大黑也瞪圓了眼珠子好奇地打量著靈紙船。 墨軒對花道:“要起飛了,花你先坐下,免得晃悠。” 仙人前輩怎么知道我叫花的,花驚訝地嗯一聲,坐了下去,抱緊了大黑。 墨軒手指一點,靈紙船便飄飛了起來。 不少仙人也都放出了飛行法寶,準備分一杯羹,跟過去搶購幾只黑雞。反而,才一眨眼的功夫,就飛出了老遠,普通飛行法寶根本跟不上它。 哎!這……這是什么情況?那靈紙船不是那位男仙人眾目睽睽之下隨手疊出來么,沒見著有啥特殊的啊,怎么會飛那么快的,而且一點都沒有散架啥的,到底是怎么弄的? 只有少數幾位仙勉強吊在靈紙船后面,越跟越是心驚,那兩位肯定不是一般的玄仙,隨手疊出的靈紙船竟然都能飛這么快,實在無法想象。 就這么一個分身的功夫,靈紙船閃爍了幾下,就從那幾位仙的眼前消失不見了! 哎?哪兒去了?仙們四處找尋一番,無果,只能嘆息著返回了。那位玄仙大能實在是神通廣大,既然他不想咱們跟著,那咱們還是自覺點吧,免得惹惱了他老人家。 靈紙船其實就在那幾位仙不遠處,只是他們看不見罷了。 墨軒見著蒼蠅走了,詢問道:“花,你家在哪邊?” 花探頭對著下方看了看,三個成品字形的鄉村映入眼簾,呀,這就已經到了?也太快了吧!這就是仙人呀! 花贊嘆著指著中間那個鄉村道:“我家就在中間那個土雞村。” 墨軒點下頭,叮囑花做好了,操縱著靈紙船飄落到了村中曬谷場上。 哇!是會飛的船哎!那是花? 村里的娃們手舞足蹈、大呼叫,大人們也聚集了過來。 難道那怎么都賣不出去的晦氣黑雞居然真的有仙人相中了?不可能吧!可是看著搞不好還真就是啊! 花領著墨軒和孔玲來到她家院,嘖嘖,可謂一目了然,泥墻土屋,處處透著窮酸,就一個籬笆搭建的雞舍還像點樣子,三十幾只黑雞在雞舍里悠閑地踱步,一大早大黑被花抱走了,他們的日子頓時就愜意悠哉了許多。見著大黑又回來了,黑雞們咯咯叫喚著一陣騷動。 大黑睥睨地瞥了弟妹們一眼,吵嚷什么,見過帥雞啊! 墨軒和孔玲卻是聽見屋內有氣無力的咳嗽聲,驚異地互看一眼,聽著聲兒怕是不大行了啊! “花,是花回來了么?”花爺爺虛弱地喚道。 “爺爺,是我,我回來了。”花急忙抱著大黑沖進了屋。 “花啊,你抱著大黑干嘛,大黑可不能賣啊!它可是爺爺的命根子,咳咳。” “爺爺,你趕緊躺好了,我沒賣大黑啦。” 墨軒和孔玲走進屋,屋內味道不大好,有些雞窩臭烘烘的味道,躺在床上的老人面黃肌瘦,印堂暗黑,咳嗽都是斷斷續續的。 “花,這兩位是?”老人疑惑地看著走進屋的墨軒和孔玲,雖然老眼昏花看不真切,可這兩位的氣度實在是了不得,生平僅見! “爺爺,這兩位仙人前輩是相中了咱家的黑雞,特意過來采購的。”花解釋道。 “真的么?”老人兀自有些不大敢相信,他曾去不少城鎮集市兜售,可人家總是嫌棄黑雞晦氣、不祥,低價自己舍不得賣,高價又沒人愿意買,苦哇! 墨軒微微一皺眉,坐到床邊,輕輕握住老人手腕,老人的身體情況頓時了然于心,還好,只是多年郁郁不得志,郁氣淤積筋脈導致的身體虛弱,并不是體內元氣將盡,不過若是沒有相當好的調理,怕是也支撐不了多久。 不過對于現今的墨軒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隨手輸入一道仙元力進入老人體內,輕輕松松驅除了那些淤積的郁氣。 老人身軀微微一震,只感覺身子一下就變得輕松舒暢多了,嗯,該不會是回光返照吧? 墨軒在儲物戒指里一陣翻找,好不容易才翻出了當年用剩下的延年益壽丹,當年為了這么一顆延年益壽丹還得勒緊褲袋才能換取到一顆,現如今別是延年益壽丹,當年讓墨軒望眼欲穿的返老還童丹都成了聊勝于無、只能壓倉庫的無用貨色。 老人身子還很虛弱,經不起返老還童丹的藥力,而延年益壽丹比較溫和,給老人滋補一番還是很適宜的。 墨軒對老人道:“這顆是溫補丹藥,你服下后身子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老人吃了一驚,痊愈?這顆難道就是傳的仙丹? 墨軒直接把延年益壽丹往老人嘴里一拋。老人囫圇著吞了下去,沒一會兒就感覺一股熱流從胃部升騰開來,飛快傳遍全身,仿佛沐浴在溫泉當中一樣,不出的舒暢。 花見著爺爺臉色漸漸變得紅潤,眼睛也有精神了許多,不由喜極而泣,太好了,爺爺的病真的好啦!花懷里的大黑也是無比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屋外圍觀的老老少少們驚呼不迭,真是仙人啊,本來大家私底下都花爺爺撐不住幾了,沒想仙人三兩下就給救活了,真不愧是仙人! 花爺爺長呼一口氣,猛地咳出一口烏黑發青的老痰吐到痰盂里,隨即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花爺爺一骨碌翻身下了床,對著墨軒納頭就拜。花也跟著拜了下去。 墨軒輕輕一抬手,一道溫和的氣勁將花爺爺托了起來,道:“舉手之勞罷了,無需多禮。” 您的舉手之勞,可是救了老爺子的命吶!花和爺爺真的是感激涕零,無以為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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