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知會長終于攜帶神醫趕到,氣息奄奄泡在藥缸里的禹睿暗暗松了口氣,以下會的底蘊醫治好自己應當還是有把握的吧。斷肢還好,大不了以后重組,麻煩的是火青靈在最后留下的那道暗傷,必須妥善處理好了。 禹睿劍眉一蹙,還是有點擔憂,上次自己就輸給了四仙宗的大寶,大大削了下會的面子,而自己這一次更是徹底敗給了四仙宗的火青靈,可以是顏面無存,會長心里十有**憋了一把火。 禹睿咂下嘴,上次會長一句廢話沒有,這次最多被會長責罵幾句吧,畢竟自己可是金仙大能,下會這么多年來也才培育出了三位,就算自己麻煩多多,會長也只能生生地忍了,誰讓他自己才是玄仙呢。 沒一會兒,禹睿就見著會長領著兩位黑袍仙人走了過來。 禹睿仔細觀察一下會長的臉色,只是略帶怒色,看來果然問題不大。禹睿主動打招呼,虛弱道:“會長,勞您大駕。” 包不同不咸不淡嗯了一聲,道:“療傷要緊,兩位閣老,麻煩你們了。” 兩位黑袍仙人作揖應了一聲,當即上前,一左一右檢查禹睿的傷勢。 禹睿打量一下兩位黑袍仙人,竟然是兩位神醫?咦,這兩位……瞅著還挺高深莫測的,應該有兩把刷子,自己的傷勢有希望痊愈了! 禹睿正思量著,兩位黑袍仙人閃電般出爪,一左一右死死掐住了禹睿的琵琶骨。 這是作甚?禹睿面色一沉,這可不像是療傷,難不成會長是想要秋后算賬,那你可得仔細想好了,把老子逼急了,直接投靠其他勢力,會有無數勢力哭著喊著求著自己加盟!當老子很稀罕你們下會么! 哪怕此刻遭受重創,可老子怎么也是金仙大能呢,不過是怕加重傷勢才不得不封印了自身,既然會長這么不上道,那老子也不是好欺負的,倆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還敢對老子動手動腳,滾開! 想要爆發的禹睿一聲悶哼,臉色驟然一白,只感覺一左一右死死抓住自己琵琶骨的兩只手宛若兩座巨山死死壓住了自己,自己竟是動彈不得,這…… 禹睿沉聲喝道:“會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放肆!” “竟敢這樣對會長大人話,不知死活的家伙!” 兩位黑袍仙人一起發力,一下將禹睿的琵琶骨抓得粉碎。 禹睿又是一聲嗯哼,嘴角不斷溢血,卻還是硬氣地咧咧嘴,直視著包不同。 包不同似笑非笑地看著禹睿,悠然自得道:“我還能是什么意思,這當然得問你啊。當初成就金仙,我親自為你備下了慶功宴,然而你卻不聞不問,直接跑去四仙宗,找華安的麻煩,結果被四仙宗的大寶打成死狗,被郭南和焦槐抬了回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計較,可你呢,一直橫行無忌、我行我素,眼里哪有我這么個會長。” 禹睿暗自咬牙,不得不承認,一直以來自己還真就瞧了下會這位玄仙會長,他選在這個時機發難實在刁鉆,自己受了重傷,愣是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實在憋屈,可再憋屈也只能忍了,要是包不同想不開要除掉自己,那可就糟糕了。 禹睿只能服軟:“會長,我個性就是那般,并沒有對您不尊敬啊。您是誤會了,我對您對下會可一直都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我心昭昭日月可鑒。” 包不同嗤笑一聲,好笑道:“你是什么想法,你我心知肚明,你一個勁地還不就是想要壯大發展自己的勢力么,我不過是睜只眼閉著眼罷了。” 禹睿抿抿嘴,道:“我承認,我是有一些,不過我的勢力不就是下會的勢力么,這總沒錯吧。” 包不同嘴角一斜,道:“這倒是,你死了,那就全是我下會的勢力了。” 禹睿面色驟變,不可置信地看著包不同,爾敢?! 禹睿急切道:“會長,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我知道我這次敗給了火青靈,讓下會顏面掃地。可我畢竟是下會三大金仙之一,要是少了我,下會的威勢可就大打折扣了。” 包不同呵呵一笑,道:“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啊,那我就給你介紹一下吧。” 包不同攤掌對著禹睿左側那位黑袍仙人,道:“這位是我美食下會閣老壇第七席的張瑞祥閣老,五品金仙。” 神馬?禹睿心里猛地一咯噔,怔怔扭頭看著左側的張瑞祥,這位是五品金仙大能?美食下會閣老壇第七席?難道…… 包不同又攤掌對著禹睿右側那位黑袍仙人,道:“這位是我美食下會閣老壇第十一席的風仄閣老,六品金仙。” 呃……禹睿木頭人一般一點一點扭過頭,盯住了右側的風仄,難怪自己竟是毫無還手之力,原來是兩位中品金仙大能!禹睿渾身冰涼,這次怕是要交代在這邊了! 只是……這兩位中品金仙大能怎么對包不同那般恭順的? 第十一席,六品金仙;第七席,五品金仙,難不成……不可能吧! 包不同用鼻孔哼出一口氣,老神在在道:“禹睿,你真以為四層時空金仙很稀奇值錢么?不妨實話告訴你,那些巨頭勢力的金仙遠不止明面上那些數量,隱匿不出的老不死金仙數量超乎你的想象,便是我的美食下會,閣老壇就有十六位金仙。” 神馬?禹睿心中一片駭然,這……這是真的么?竟然是這樣的么? 包不同嗤笑著哼了一聲,講述道:“這也就是現在了,和平是主基調,金仙大佬們大多修身養性隱匿不出,就少數金仙四處蹦跶鬧騰,搞得人們還以為金仙多么珍稀呢。當年大仙戰期間,被圍毆至死的金仙還少么,下品金仙也就一高級炮灰罷了。” 禹睿怔怔無言,內心一片駭然。 包不同冷冷瞥了禹睿一眼,道:“我是看你是一品玄仙進階的金仙,算是可造之材,才由著你使性子,可你呢,也太讓我失望了,竟然成為了四層時空有史以來第一個單挑輸給了玄仙的金仙,愣是讓我的下會被全下人恥笑!我留你何用?” 著著,包不同的眼中殺氣畢露,再看禹睿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火青靈她是真的很強,就算是張瑞祥、風仄這兩位中品金仙,也未必是火青靈的對手,禹睿抿抿嘴,終究還是沒有出口。 包不同跟自己了這么多,不過是想讓自己死得明白些,算是對自己這么個金仙最后一點尊重,再多都是白搭。 禹睿只是冷笑一聲,火青靈以及四仙宗的厲害,你們早晚有一會深切領悟到的,不過那肯定是在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之后,老子才不會好心提醒你們呢。自己兩次作為四仙宗強勢崛起的黃金踏腳石,雖然很不光彩,但必將名垂千古,而你們下會早晚有一會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中,老子才是真的賺大了! “禹睿,你還有什么遺言要交代的?”包不同冷冰冰地問道。 禹睿光棍得很,只是咧嘴一笑,隨意道:“沒啥好的,給爺一個痛快的。” 包不同深深看了禹睿一眼,遲疑了一瞬,對著張瑞祥和風仄狠狠一點頭,而后背過身去。 禹睿瞇了瞇眼,死死盯住了包不同的背影,心中不斷冷笑著,而后意識逐漸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咦!正打坐調息恢復的墨雀兒柳眉微微一皺,睜開美目對著一個方位細細感應一番,奇怪了,自己留給禹睿的暗手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是被某位大能破解了么?可四層時空有名有姓的大能都在這邊啊。 唔,記得青羽老爺子過下會底蘊深厚,金仙遠不止明面上那三位,看來果真不假。 自己還想著用那暗手困住禹睿許多年呢,不過那貨傷勢還是很嚴重的,想要完全恢復也會不易,等他恢復了,咱四仙宗萬年大劫應該已經渡過了。 墨雀兒還是有點疑惑,自己布置的暗手按理也不至于一點過程都沒有就直接消失不見了吧!仿佛禹睿直接死翹翹了一般,應該不至于啊,上有好生之德,跟隨墨軒那么多年,墨雀兒還是手下留情了的,禹睿會很夠嗆,但也不至于隕落。 難不成,禹睿是放棄了原本的金仙身軀,轉入了分身,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不管他了,反正短期內他是別想蹦跶了,墨雀兒繼續抓緊時間打坐恢復。畢竟實在短短一刻鐘內超級大爆發,擊敗了一位貨真價實的金仙,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墨雀兒也并不輕松,消耗得還是挺多的。 已經過去很久了有,禹睿師弟到底怎么樣了?一直守在戰艦外面的郭南和焦槐還真就挺擔憂禹睿的,雖然禹睿有些輕狂,但是從不越界,只埋頭發展自己的,怎么也是下會三大金仙之一。郭南和焦槐還是希望禹睿能夠平安無事。 就在郭南和焦槐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包不同施施然從戰艦內飄飛了出來。張瑞祥和風仄依舊緊隨其后,兩人合力托運著一只漆黑三耳大鼎。 郭南和焦槐急忙迎了上去,會長,禹睿師弟怎樣了? 包不同隨意道:“禹睿傷勢比較嚴重,必須使用特殊救護方案。”包不同用眼神對著那只漆黑三耳大鼎示意了下。 郭南和焦槐驚疑不定地互看一眼,難不成禹睿師弟就是在這只漆黑三耳大鼎內,倒是的確有聽聞過密封藥鼎療傷的典故。 包不同隨口吩咐道:“短期之內禹睿怕是無法恢復,他的副會長職務就暫由土默代任,兩位順帶幫襯著。”罷,包不同就領著張瑞祥和風仄飄然離去。 “喏。”郭南和焦槐恭敬一揖,目送包不同遠去,而后心照不宣地交換一個眼神。 土默子畢竟才是玄仙,能有多大胃口,咱倆當然要趁機多多瓜分一些好處了。禹睿師弟,不是咱倆不夠意思,實在是你運道不好,等到你養好傷,我們定會幫襯著向土默子討回你的勢力。 郭南和焦槐沒有跟隨包不同返回下會大本營,駕駛戰艦急切地朝著禹睿的勢力地盤進發。 封暢也收到了包不同發給他的消息,驚疑不定地摸摸下巴,感覺到了一絲卸磨殺驢的意味兒,不過這的確是一次難得的崛起機會。 封暢本來還想多看幾場比武,見識一下雷霸和水舞的實力,不過眼下時不我待,立即駕駛戰艦火速離開了四仙宗一號仙界,朝著禹睿的勢力地盤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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