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昂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易水就是易寒。他潛伏在易寒身邊,假裝要幫他執行任務,實際上一直在想法設法殺死他,完成真正的刺殺任務。 只是知道易寒的厲害,他一直不動聲色,忍耐壓抑著,想找一個穩健的時機出手。 但易寒看似普通,卻處處警惕,一直沒讓黃昂抓到什么靠譜的機會,一直等到現在。 看見飛公子與易寒交手時,驚嘆他們的武功,更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要找好機會。 然而就在剛才,易寒與黎飛舟硬碰硬,使出全力,全神貫注時,頓時失去了對周圍的警惕心,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破綻。 黃昂心中一震,知道此時不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于是抓緊了這個機會。為求穩妥,他不惜暴露身份,悍然沖上近前,拔匕施展鐵匕屠術,想直接趁機刺死易寒。 他身為刺客,輕身術絕頂,恍若鬼魅出現在易寒空門大開的身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配合神出鬼沒的鐵匕屠術,差點就真的得手,抓住破綻,一擊將易寒刺死。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同樣在對付易寒的飛公子黎飛舟,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在生死決戰之時,居然偏開了朝向易寒的攻擊,一腳踢向了黃昂。 黃昂滿心不解,不知道為了黎飛舟要反過來對抗自己這個算得上是幫手的人,簡直愚蠢至極?他莫不是以為自己其實是要幫易寒打他?若是這樣,他實在太蠢,而自己又太冤枉了。 他想過千百種后果和應對方法,卻沒想到最終黎飛舟會這樣做啊! 黃昂失神之下,不止被踢飛了匕首,還蹬碎了胸膛,斷裂的肋骨插入心臟,身體劇痛,口鼻涌血,他眼看就要死了! 但是在死之前,他更想得到一個理由!為什么黎飛舟要那那么做?他的腦子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無法得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就算是死,黃昂也不會甘心的。 所以他臨死之前不論別的,就問了黎飛舟那一句話:“你為什么要對我出手?” 黃昂的眼神絕望而又痛苦,還有著極度的不甘。臨死之際,渴望得到一個答案! 聽到問話,黎飛舟一怔,撇了撇嘴:“我最討厭別人打擾我干正事了,你知不知道,我打的正開心的時候,你突然出來惹事,真的很礙眼。” “什么?就因為這個理由!” 黃昂簡直不敢相信他聽到的是這句話,氣急攻心,他噗的又吐出一口鮮血來。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就是因為這么一個簡單的理由,合起來就是因為兩個字:不爽! 因為看自己不順眼,直接壞了自己的大事,把我給踢死了? 黃昂很憤怒,但他沒有別的辦法,滾燙的鮮血不斷涌出,生命力不斷剝離,在下一刻,他的意識陷入了永遠的黑暗當中。 然而,即使已經氣絕身亡,黃昂卻依然兩眼暴睜,散發這一片死灰的顏色。他死不瞑目啊! 雷弘光、雷弘亮傻傻的看著這一幕。 易寒看著這詫異的一幕,他感到很尷尬。 很多事情,太多內幕他都不知道了,譬如:我什么時候招惹過黃昂這個人嗎?完全沒有映像啊?黃昂如果對自己有敵意,為什么要接他的任務?他為什么要對自己出手?他前面有那么多機會,為什么不動手?偏偏選在這個時機動手。 易寒心中藏著太多的疑問,但是這一切的問題,都隨著黃昂的死而埋葬。 黃昂帶走了所有的秘密,人死燈滅。 但既然人已經死了,他的一切,也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搖了搖頭,易寒不再想這種費腦且無果的事情,看向了黎飛舟,這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好奇的問道:“真的?為什么剛才你要對他動手? 你不是很恨我嗎?若是你假裝沒看見,與他前后合擊,我必死無疑,這豈不是隨了你的心愿,你就打敗我了?” 聽到問話,黎飛舟不屑的搖搖頭,道:“你錯了!我是想擊敗你,卻不能接受是以這種手段,和這種下作的人聯手殺死你!” 聽到這番話,易寒挑了挑眉:“哦?那你想怎么樣?” “強者就應該敗在強者爭鋒中,而不是死在卑鄙人的暗箭之下,這令人不恥。我無法忍受這樣的過街老鼠,玷污我們光明正大的戰斗!你可以敗,要敗,只能敗下我一個人的手上!” 聽聞這番話,易寒不禁倏然起敬,對這個男人另眼相看,他目光奇異的看著黎飛舟,就仿佛在注視著什么奇異的生物。 這直勾勾的目光,甚至盯的他有些發憷。黎飛舟整個身子忽然抖了一下,氣憤道:“你這是什么眼光?難道我錯了什么嗎?” 他覺得:這易寒的眼神之詭異,難對付,竟好像還勝過了他的武功,看的人心里直發毛。 易寒臉上突然綻開笑容,笑的很燦爛:“我只是覺得,我確實看錯了你。” “哦?你原來是怎么看我的?”黎飛舟好奇發問。 “我一開始,以為你只是一個白臉,徒有虛名。只會仗著神功,在空竄來竄去,像一只被我追著到處亂跑的過街老鼠。” 黎飛舟臉色陰沉了下來。 “不過現在,我覺得你還是不錯的,檔次上來了。雖然武功稀松平常,卻也還能和我過上幾招。即使喜歡逃跑,卻還算是有幾分武者的驕傲。” 黎飛舟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這算是夸獎嗎?為什么我一點都沒覺得高興?反而堅定了我的決心,更加想讓你死在我的腿下了。” “哈哈哈……”易寒放聲大笑了起來,他好像突然拋下了什么東西,決定了什么事情。 易寒緩緩的站直了身體,收起手,道:“算了,就不和你玩了。退下吧,我不想再和你打了。今,就勉強算是平手吧。” 黎飛舟很不服氣:“什么?你不打就不打了?憑什么?今,非要分出個勝負出來不可。” 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易寒點點頭:“也是,如果這么簡簡單單的就放棄,那也就不是你飛公子黎飛舟了,我承認你是能與我齊名的人物。年輕一代,你的武功和品性都算不錯。” “但是我不和你打,是有原因的。你問我憑什么?我就告訴你。” 易寒再次抬起手來,他低頭凝視著雙手,突然一動,發動了落花神劍掌。 手掌晃動,卻沒有像原來一樣形成漫的掌影,而是不斷凝實,直接成為四只實實在在的手臂。 易寒兩手下垂,兩手上舉,像個蜘蛛人,看起來有些怪異,卻莫名的就有一種鋪蓋地的氣勢迎面而來。 他忽然身子前栽,向前一倒,快要碰到地面的時候,四手往前一撐, 易寒身形像只青蛙般猛的躍起,下面砰砰砰砰四聲密集的炸響連成一片,碎石飛濺,地面同時炸開了四個窟窿。 黎飛舟看著眼前駭人驚聞的一幕,張口結舌,有些不出話來。 易寒已經縱身他身前,看著他微笑道:“就憑我這手上的武功,你頂不住。” 黎飛舟回過神來,充滿疑惑道:“這是什么?神通?有點類似流傳比較廣的千手觀音訣,但是卻沒有那么大的威力?況且你也才修成無影神通沒多久,怎么可能這么快修成雙神通?” “我當然沒這么快習得雙神通,這也不是千手觀音訣,只是一門六品武技,落花神劍掌。” “什么?一門六品武技,再怎么樣厲害,也只算是一門技法,效果有限,怎么可能發揮出神功般的威力?……” “難道?”他忽然猜到了什么,瞪大了眼道:“難道,你將這門武功練到了那個境界?” “不錯。”易寒確定了他的猜測:“前段時間我偶有感悟,閉關修行,已經恰巧將落花神劍掌練到登峰造極,圓滿無暇的境界。 而眾所周知,任何一門六品以上的武功,只要練到圓滿,就能綻放出一絲神通之力。雖非神通,卻已經具備一點神通之能。” “但是這怎么可能?”黎飛舟還有有些不敢相信,因為身為練武之人,他雖然聽過這個法,也曾心生向往。 卻也因為了解,更覺得不可能,因為他知道其中的難度到底有多大。任何一門六品以上的武功,都并不簡單,修煉十分有難度。眾人雖然知道那個境界,卻都很難達到,或者根本不可能達到。 因為這不是一就可以的,也不是練一練就成那么簡單。 你必須在浩如煙海的武功當中,挑選一本,專注的練習,沉浸其中,十年如一日的刻苦練習一門武功。如此的專注,才有可能領悟到它的神韻,將一門武技練到圓滿,發揮出在原創者身上才有的威力,神通微末之能! 所有人都知道方法,但是遍數武林世界,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步。這其中付出的堅持,努力、執著,是一般人所難以承受,無法想象的! 即使是這樣,也只是有可能性,不一定能圓滿。還有可能是,真的這門武功和本人有點相性不和,練一輩子也無法圓潤如意,成就大圓滿。 而付出同樣的努力,轉換為練各種別的武功,已不知道能把其他多少武功練的似模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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