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要練武功,首先要有功法。 易寒靜靜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等待著。每當用膳時間,會有人給他送飯過來,只要等下去就好了。 幾個時后,送飯的弟子果然按時來到易寒身邊,他放下飯,牽了牽易寒的手,示意他飯已經送來了,然后就準備離去。 易寒反應迅速,一把探過去抓住了他,直接開口道:“這位師弟,幫我一個忙好嗎?幫我把我師父王益行叫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商量。” “好。”那人果斷答應了易寒。 易寒微笑的點了點頭,道:“多謝了。”完,他靜靜的坐了下去,耐心等待王益行的到來。 …… 自從易寒重創歸來,還是第一次主動找自己談話,王益行接到通知,很快放下了手頭事情,趕了過來。 一進入院子,王益行就一眼望到了易寒。他明顯感覺有些不一樣了,雖然還是那么做著,但是腰板挺的筆直,表情從常日的迷茫變成一種堅定,就好像他從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徒兒,你叫我來做什么?你想通了?”王益行問。 聲音放大了十倍穿入易寒耳中,讓他聽見了師父的到來。 易寒溫和的笑起來:“不錯,師父,這些多虧你們的教導。想了這么久,我才終于明白了,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改變,我就只有接受它。但就算淪落自此,最起碼,我自己不能夠放棄。若是我繼續沉淪下去,那和死又有什么區別。” “那就好,你能想明白這一點,為師也就放心了。那么你想好今后的路了嗎?你接下來想做些什么?” “自從失去視聽之后,我一直渾渾噩噩了很久。直到后來,我想起自己還沒有完成的事情,重新振作起來。我思考了很久,終于想到了能夠代替眼睛和耳朵的辦法。” “什么辦法?” “那就是一門武功,眼訣。” 王益行眼睛一亮:“不錯,據這門武功大成之后,能形成一只空間之眼,使得世界纖毫畢現,更勝于人眼。真是個好辦法,我們之前怎么沒想到呢?” “哈哈,師父你也是和我一樣,心急則亂了吧。之前我們都只想到了一個治愈的辦法,就是不斷的尋找大夫治病,或者通過靈藥,腦子沒轉過彎來,所以才會想不到這一點。” 王益行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擔心的道:“但是徒兒,據這么武功的練法可是很難的,不定比無影訣更加難練,你確定你要選擇它嗎?” “師父你錯了吧。”易寒搖了搖頭。 “不是我想不想,而是我必須選擇它,這是我唯一的出路。想要擺脫現在都窘境,只有這樣做才可以。而且它所謂苛刻的條件,對我來恰到好處。 若是論難度,也沒有什么。比無影訣更難又如何。我習無影訣時,并不覺得多么困難。那么這門功法,我也一定能夠完成。” “既然你有這樣的決心和自信,為師當然會幫你。你等著,我這就幫你去書庫取了此書來。” 著,王益行迫不及待的起身離去。為了加快速度,他甚至直接啟用了騰空之能,迅速的飛去。 他實在是很高興,無影門這個弟子又一次振作起來,而且自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想起以前易寒學習武功時的表現,那種超凡的領悟力,王益行不僅了笑了起來。他很期待,在得到了眼訣之后,徒兒易寒會給自己一個什么樣的驚喜。 這個徒弟的事情終于解決了,王益行感覺胸口就像落下了一塊大石,呼吸都舒暢了不少。 作為掌門,主掌門派大權,王益行自然可以隨便取走武功。傳功長老呂蒙練他為什么要都沒問一句,干脆利落的翻出這本書來,交到了王益行手上。 呂蒙看著王益行沖而去的背影,微微一愣,然后想到了什么,撫摸著胡須:“掌門如此行事匆匆,想必是為了他那個弟子吧? 既然選取了這項武功,倒還真的挺附和易寒現在的情況。以他的資質,不定過一段時間,我們影門的才又要回來了。” …… 王益行取到秘籍,返回院子。 他把秘籍交給了易寒,卻見他苦笑了一下,又把秘籍還到自己手上。 王益行微微一愣,瞬間明白過來,自己搞了個大烏龍。徒弟雖然振作起來,卻還是已經看不見了。這門武功,還該由自己來講才是。 而這,本來就是一個當師父的本分,傳道授業,悉心教導。只是易寒的資質實在太強,有什么武功,基本上都用不著師父插手,一本秘籍到手,他就能解決所有難題,修煉成功。王益行幾乎都習慣了,不用插手易寒的練功事宜。 因為賦異稟,而又勤奮好學,修煉自覺而且刻苦。這樣的易寒,只需時不時輕輕的點撥一下,終能成就大器! 現在,終于能讓自己給這個徒弟好好講上一番課了,王益行微笑,拿起秘籍道:“徒弟,你好好聽著,我現在就來給你好好念一下這門功法。” “師父你吧,我等著呢。” 王益行翻開書來,念道:“眼訣,來源神秘,流傳廣博的一種大神通之一,因其身為輔助性神功,且修煉條件過去苛刻,修成者寥寥無幾。 修煉時,首先需要以眼罩封眼,棉球塞耳,處于安靜之地,完全封閉視聽二覺,長達一月以上,在這期間,要保證自己看不到任何畫面,聽不到一點聲音。 以達到完全封閉此二覺,強化其他潛能的效果。 以此手法,可以刺激一個穴位。此處稱呼甚多,醫界言松果體,佛家言識海,道家言眼。 它依托人腦百會穴之下,雙眉之間,印堂之后深處,這么一處地相當于第七、第八識的存儲處。每日熟悉,于黑暗中反復琢磨,冥想……” 易寒耐心傾聽,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一個字一個字從王益行口中吐出,直接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念完一遍以后,王益行停頓下來,頗有些緊張的看著徒弟易寒。 易寒腦袋明顯的微微一震,就在聽完的一瞬間,他感覺到腦海中仿佛產生了一次大爆炸,無數的信息翻滾匯聚而出,逐漸組合成形,眼訣的修煉方法完全明悟了過來。 他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微笑:“多謝師父,我已經學會了。” 即使已經有所準備,王益行還是再次被易寒的賦所震驚。他徹底放下心來,松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修行吧,為師就不打擾你,先走了。若是有什么需要,隨時讓人來叫我。要知道,師父就是你最堅強的后盾。” 易寒笑著與師父告別,王益行就此離去,他的臉上,時隔多日,也再次浮現笑容起來。 …… 另一方面,影門長老段玉石,突然找到了掌門王益行談話。 “掌門,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議一下。” “段長老請。” “這件事情,是關于你的弟子易寒。” 王益行隱隱有了點不妙的猜想:“我弟子易寒,怎么了?” 段玉石:“易寒曾經是個才,我作為宗門長老,自然也為影門重出無影傳人而感到驕傲。可是現如今,他已經成為了廢人,曾經的驕傲不在,甚至一點武功都沒有了。” 王益行皺起眉頭:“你想表達些什么?” 段玉石道:“易寒已經不適合待在影門了,之前的事情鬧的全城皆知。掌門你疼愛弟子,護犢心切,我能夠理解。但是你已經為易寒報了仇,也照顧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前面花費大量門派資金,請大夫醫治易寒,我也能夠接受。畢竟這樣一個數十年一出的絕世才,難能可貴。如果有辦法治好易寒,以他的賦,仍然能重現輝煌。 可是沒有這個如果,花費了那么多代價,易寒卻還是一個廢人。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影門有一個廢物,一點武功都不通,生活都難以自理。這樣的人,怎么能繼續待在影門呢?” 王益行有些慍怒:“你怎么能這么?易寒畢竟是影門的弟子。” 段玉石反問:“為什么不能?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武道驕了,只是一個眼瞎耳聾的重度殘廢。既然不能練武,待在影門還有什么意義?” 王益行道:“他應該呆在這里。因為他不僅是影門的門徒,更是我王益行的弟子!別的不,段長老,你先好好想一想,我們若是如此做,直接放棄易寒。豈不是寒了其他弟子的心?我們怎能做出如此無情無義的舉動?那時下人又將怎么看我王益行?怎樣看待我們這個影門呢?” 段玉石道:“那就讓他繼續待在這?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他會成為門派內的笑柄,被人嘲笑指點。更會讓我們影門也成為一個笑話。掌門,你能照顧他一時,難道還能照顧他一輩子?” 王益行搖頭道:“段長老,此事不必再議了。這件事情我已經下了決定,沒有商量點余地。我身為影門掌教,若是連自己的一個弟子都保不住,那還有何顏面管理門派,怎么面對其他弟子?更重要的是,易寒已經宛如我的孩子一般,我又怎么可能放棄自己的孩子呢? 況且,你前面的事情有很大的誤解。易寒并不是像你的那樣,或許遭遇重創后,他不可避免的沉淪了一段時間,但是現在易寒已經不一樣了,他振作起來了。 你知道嗎?在看不見聽不到以后,易寒憑借自己摸索,已經習慣了黑暗中的生活,他不需要任何一個人的照顧,就能自己獨立生活下去。 另外,就算是現在這樣,易寒仍然不是一個廢人!他還有手有腳,還有一顆練武的心。他已經覺醒起來,要繼續練武。而且給自己找到了辦法,不需要要任何人操心,他也能自己站起來,再一次成為那個光彩奪目的才,我們無影門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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