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銳低著頭不敢看易寒,應(yīng)聲蟲似的不停點頭:“是,是,易師兄教訓(xùn)的是,小弟知道了,我一定改!我已經(jīng)幡然醒悟,要奮發(fā)圖強,努力練功……”
看著他還想說些什么,易寒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了。手機端
“易師兄你放心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刻認識到自己錯誤,知道要改過自新,做一個善良,正直,陽光的人,從此以后,我……”
看到李銳還在喋喋不休,有人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李銳驚呼一聲,直接抱頭痛哭,一邊哀嚎:“易師兄,你要打打吧,但是千萬別打臉,這是我的本錢……”
“易寒已經(jīng)走了,你小子干嘛呢?”
“咦,走了?”李銳猛的抬起頭來,抹了把臉,四處張望,果然發(fā)現(xiàn)易寒已經(jīng)不見了。
他瞬間換了一副表情,冷笑著站了起來。
周圍那人一愣:“李銳,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兄弟,我剛才是在秀演技呢?看到?jīng)],這是智商的威力,不費吹灰之力,甚至不用動手,直接把易寒給嚇跑了,嘖嘖,我這的是強。”
李銳這么說著,但周圍顯然沒有一個人相信他這份說辭,反而一個個帶著嫌棄的笑容拉開距離,迅速往前快步走了。
他們心都有同一個想法:這個人怕不是一個傻子?都下跪求饒了,還要在這里飆演技?快點走,別讓他傳染這癡傻瘋癲之病了……
“唉,師兄,你們怎么回事,別拋下我啊。”李銳擺著手追了去,卻發(fā)現(xiàn)前面的天煞山的弟子跑的更快了。
……
食堂。
兩個天煞山弟子正坐在一起吃飯。一個身形臃腫的天煞山弟子突然搖頭感嘆:“翁華這個慫貨,真是可憐!”
另一個瘦子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有什么可憐的?”
胖子冷笑:“前幾天的武道交流會你沒聽說過嗎,長老之間的聚會,一般人家都是帶著最出色的弟子去的,議論一番,然后讓親傳弟子交手,論個高低,試試大家的實力。
別人最起碼帶著一個徒弟,而翁華呢?他居然自己一個人去。你說這個殘廢長老可憐不可憐?”
“翁華不是有徒弟嗎?易寒好像挺厲害的吧?”瘦子問。
“那又有什么用?別的長老,要不三十個弟子,少的也有十幾二十個,只有翁華,一個徒弟,寒酸不寒酸?而且這個徒弟,也和沒有一樣!
這個易寒,破了諸天滅地劍陣也只是靠了運氣而已,看大家狀態(tài)都不好,自己又超常發(fā)揮,才創(chuàng)下這種壯舉。這件事平常吹噓一下也算了,難道還能吹一年不成?
人人說他厲害,真實水平誰知道?基本沒見過他出手!易寒要是真的厲害,為什么門派小他都不敢參加,不敢拿名次?武道交流會也沒見他跟翁華去過?
我看啊,他根本是個廢物,自己不敢出手。真的有實力的人,怎么會這么藏著掖著?是因為易寒沒本事,才這樣不敢見人。”
胖子一臉鄙夷,繼續(xù)說:“你是沒看見前幾天的武道交流會……”
瘦子反擊:“說的好像你看過一樣,江陽,你好像也不是同門師兄弟里最出色的弟子吧,你師父會帶你去?”
江陽語氣一滯,反應(yīng)過來梗著脖子繼續(xù)吹牛:“我雖然沒去,但是我大師兄給我說了啊!我和師兄那感情,真不是吹的,好的跟同吃同睡,穿一條褲子的親兄弟一樣。他親口和我說的,難道還能有假?”
“說什么了?”
“在聚會,儲長老戲弄翁華,讓他把弟子叫出來和大家練練手,翁華沒回復(fù)。
儲長老又說了,要是收不到弟子,趁早把傳功長老的位置讓出來,不要給長老們丟人。
翁華臉色鐵青,卻一個屁都不敢放,你說他是男人嗎?丟了這么大的臉,我看他以后也沒臉去聚會了。”
瘦子愣了一會,追問:“不是吧?翁華為什么不說話呢?他怎么不把易寒帶出去?
雖然只是傳聞,但是我覺得易寒多少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江湖盛名無虛士,如果他真的沒本事,怎么會有這么大名頭?”
江陽冷笑:“我覺得不行,你用腦子想想。如果易寒真的行,翁華為什么不把他拉出來溜溜?而易寒呢?他如果真的可以,怎么又會讓師父蒙羞之后沒有任何表示?
我看啊,他們師徒都是一路的,都是慫貨……”
乓,一只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震的桌的飯菜都翻到了,撒的到處都是,汁水流淌出來。
“你特么誰啊?”
江陽當(dāng)時怒了,抬起頭來。他當(dāng)然不高興,這兩個好菜,打來還沒吃幾口呢,直接被別人給弄翻了。這是浪費啊!他心疼!
結(jié)果看清楚手掌的主人,江陽是一愣:“白,白燁?”他的表情立即慌亂起來:背后議論別人的時候,被當(dāng)場抓住,怎么能不慌?
而且白燁,身法矯健,劍法出眾,號稱天空劍客,已經(jīng)是天煞山的著名弟子之一。雖然剛才他沒說白燁,可是鄙視的那兩個人,是他的師父師公啊!別看江陽在背后說的歡快,看到白燁,他立即慫了。
另外一個天煞山弟子瘦子,也是怔了一下,卻迅速回過神來,沒有江陽那么緊張。實際他的心臟也是怦怦跳動,暗道:還好我和易寒師徒無仇無怨,剛才也沒有刻意貶低他,這個白燁,應(yīng)該不會對我動手吧?
果然,白燁針對的是江陽,手指著他道:“你這個垃圾,我?guī)煾笌煿悄隳芸床黄鸬膯幔磕阍谌吮澈笳f些什么呢?滿嘴噴糞?以為沒人治得了你了?”
江陽剛想認慫,突然看到對面另一個弟子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突然硬氣了起來,心里想著:不行,不能這樣丟臉!這么輸了氣勢,以后在師兄弟面前怎么抬起頭?
“怎么?嘴巴長在我身,我想說什么說什么,這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
而且,我又沒說假話,本來都是事實,做都做了,難道還不讓別人說嗎?翁華本來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他唯一的徒弟易寒也沒有任何表示,這還不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嗎?”
“真?zhèn)屁,都是屁話!你什么都不了解,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唧唧歪歪。我?guī)煾笌煿菢拥拇笕宋铮憬o他們擦鞋都不配,還敢在這里瞧不起人!”
砰的一聲,白燁再次一拍桌,嗆的一下拔出劍來,指著江陽道:“你既然你看不起他們,那和他的徒弟那試一下吧!內(nèi)門弟子白燁,向你發(fā)起斗戰(zhàn)臺挑戰(zhàn)!”
“斗戰(zhàn)臺?”江陽心一凜。
江湖兒女,日日苦練武功,是為了快意恩仇,因為鍛煉幸苦,本身血氣較重,一言不合要大打出手,非常正常。
眼下他們再天煞山里,因為天煞山的門規(guī),才不能無故私自斗毆,破壞同門和氣。
但是天煞山雖然禁止私斗,卻不禁明動。總有一些矛盾,是別人感覺無法緩解的,這個時候,可以申請?zhí)魬?zhàn),斗戰(zhàn)臺。
一旦簽了生死狀,了斗戰(zhàn)臺。那生死由天,以輸贏訣勝負對錯,一戰(zhàn)了解所有恩怨,事后也不得再尋仇。
江陽看著白燁劍拔弩張的樣子,頓時明白:對方絕對不是開玩笑,這是真的要拼刀子了!嘴皮子發(fā)揮不了作用,只有刀劍相向,了斗戰(zhàn)臺,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只有躺下一個,這件事情才能結(jié)束。
想到這里,江陽突然脖子一縮,肌肉緊繃,他表情有些僵硬的說道:“這,不必了吧。其實,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
“玩笑?他們是你能拿來開玩笑的嗎?這么說,這個斗戰(zhàn),更加要了!”白燁怒目而視,憤怒至極,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大哥,至于這樣嗎?我不過是吃飽了撐著,想吹個牛。你聽到算了,至于這么激動嗎?議論他們的人那么多,我算哪根蔥啊?你為什么非要來找我麻煩?’
江陽感到非常無語,腦迅速思考著,到底怎么擺脫這種局面,突然他眼前一亮,猛地抬起頭來義正言辭的說道:“白燁,別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喝喝罰酒,你以為我真的怕你不成?”
白燁看到他突然這么硬氣,愣了一下,迅速回復(fù)過來,冷笑著道:“你怕不怕,沒有任何意義,只要戰(zhàn)一場,我的劍會讓你明白,什么才是實力!”
“我是非常想和你打!”江陽抬起頭,一臉正氣凌然,無所畏懼的樣子:“但是,我今天還有重要的事!這次決斗,先保留,擱置幾天。這一場高手決戰(zhàn),不能這么草率的開始!你先等著,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來找你一決生死!”
話音一落,江陽猛的站起來,沖著白燁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江陽一邊走著,面色一松,又感覺有點苦惱:其實我還沒吃飽呢,艾,看來只能找點別的東西啃啃了……
白燁一時間竟然真的被他唬住了,冷眼看著江陽走出去,也沒有做出任何挽留的舉動。
在原地思考一下,白燁徑直向外走去,他想:這件事情,也許應(yīng)該跟師父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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