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冬兒下山的時候正值冬,人類即將迎來最重要的一個節日--春節,住在瀛海城里的老百姓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以前只聽爺爺起過過春節的景象,今日自己終于見到了真正的春節,還是孩童的賀冬兒頓時對這熱鬧的街道來了興趣。
賀冬兒的灰色衣袍上還有三個大補丁,那是爺爺半年前親手給他縫上的,他告訴賀冬兒凡事一定要節儉,即使再有錢的人家也不能鋪張浪費,飯吃到飽腹,衣服穿到避體即可。
穿著灰袍,背著包袱的賀冬兒很快便被淹沒在嘈雜的人群中。
瀛海城,是一座靠近海岸的城市,瀕臨南海,物產豐饒,整個城鎮被分為東西南北四大塊,每一塊都有一個大型碼頭,這些碼頭正是瀛海城與外界連接的主要交通樞紐,同時各個碼頭背后都被一個家族掌控。
賀冬兒此時所在的街道是一條名叫芙蓉街的繁華街道,街道上商販的吆喝聲,來來往往的馬蹄聲,以及孩童追逐哭鬧聲此起彼伏。
走著走著,賀冬兒被一聲吆喝聲吸引的停了下來。
“燒餅!燒餅!香脆的燒餅!咬一口脆到心,嚼一口香到胃咯!”賣燒餅的是一個老頭,約莫六十歲上下,肩上挑著的擔子里裝滿了燒餅,沒蓋嚴的棉花布散發的香氣撲鼻而來。
賀冬兒走到燒餅老頭跟前停了下來,舔了舔嘴唇,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老爺爺,請問您這個燒餅怎么賣?”
“孩,你怎么一個人跑出來啦?讓你家大人來買吧!”燒餅老頭看了一眼賀冬兒,只有五六歲孩童模樣,他知道就算告訴他價格也是白。
“我沒有父母,只有我一個人剛來這里。”賀冬兒話時臉上流露出悲傷的表情。
“沒有父母?這么的孩子,餓壞了吧!”著,燒餅老頭遞了兩塊燒餅給賀冬兒。
“謝謝老爺爺,可是我沒有錢付給你!”賀冬兒并沒有伸手去接。
“我不要你的錢,今還沒開張,就當我做好事討個吉利吧!”燒餅老頭笑吟吟的道。
“那我也不能白要你的東西,這個給你。”賀冬兒從懷里掏出一顆碧血果遞了過去,“這是一種神奇的果實,饑餓的人只要吃下一顆便可飽腹一整。”
燒餅老頭笑著摸了摸賀冬兒的頭,收下了果實,只當是賀冬兒跟他開的玩笑。
見燒餅老頭收下了果實,賀冬兒才接過燒餅,并將兩塊餅收在包裹里。
“你這孩,我給你的餅你為什么不吃啊?你是怕我的燒餅不好吃嗎?”燒餅老頭有點生氣的問道。
每年春節到來,家家戶戶都包餃子吃湯圓,燒餅自然就不如面食好賣,今到現在都還沒有開張,燒餅老頭直以為自己做的燒餅不受歡迎了,連眼前餓著的孩都不愿吃了。
“不是的,我只是想把餅帶回去給我的師父吃!我的師父最喜歡吃燒餅了!”賀冬兒慌忙的解釋道,臉上流露出的真誠讓人不得不信。
“底下哪有這樣的師父?讓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給自己討要吃的!”燒餅老頭沒好氣的道。
“這是我跟師父之間的承諾,只有這樣她才愿意傳授我武功!”賀冬兒道。
“用燒餅換武功?”燒餅老頭咧開大嘴笑了出來,“那我估計這武功不學也罷,學出來應該也沒什么用處!”
眼見燒餅老頭不相信自己,賀冬兒嘆了口氣,“唉,跟您一時半會也不清楚,我還是別處看看吧!”
賀冬兒轉身朝集市的另一邊走去。
燒餅老頭看著賀冬兒離去的背影也不在追問,繼續吆喝起了自己的燒餅。
瀛海城主城的一間練功房里,一個中年男人被黑色的罩子套住了腦袋,嘴里被塞上了一塊棉布,此刻如果能看到他的眼睛,那么他的眼神里一定流露出了絕望與苦痛。
城主華仁義身后跟著四個黑衣人,五個人畢恭畢敬地站在房門外。
突然空中一陣黑煙飄過,華仁義和四個黑衣人趕緊跪了下來,黑煙順著門縫溜了進去。
半盞茶的功夫,練功房里走出來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男子五官俊秀,四肢修長,一襲黑色長袍與身體完美貼合,長袍的袖口到領口分別由一根金線串聯著,胸口處一個金色虎頭標志閃閃發光。
男子出來后,在他身后,原本跪在地上,頭被黑色紗布套住的中年男人悄無聲息的倒在地上,身體猶如被抽干了水份一般干癟。
“恭迎易陽先使,我代表瀛海城全體子民歡迎您的到來!”看到房間里面的尸體,華仁義冷汗直冒,跪拜于地,虔誠的道。
“哼!你們給我獻祭的靈魂越來越差!”被稱作易陽先使的青年男子憤怒的道。
“先使大人,瀛海城里的壯丁最近都去參軍了,我們之前約定是不從軍隊里面抓人的,要是引起軍隊慌亂,那我這個城主…”華仁義心驚膽戰地著,聲音越來越,頭越來越低,幾乎快要貼于地面。
“大膽!你這個狗東西是在與我討價還價嗎?”易陽先使一聲震怒,順手甩出一道黑煙,黑煙沖擊力極強,直接將華仁義摔出數十米遠。
“的不敢!的不敢!”華仁義忍著劇痛,臉上的表情將卑微兩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兩年前,我們可以將賀震一家抹殺,今我們也可以讓你們整個瀛海城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易陽先使冷冰冰的道,眼神里透露著一股常人難以企及的狠勁。
一聽到賀震三個字,華仁義的臉上再次流露出恐懼之色,慌里慌張的道,“您的是,是…這個世界本就是您股掌中的一枚棋子,我們都是您最虔誠的仆人!”
“哼,看你如此忠心,這次便饒你一命,下次你最好給我準備好上等的祭品,否則…”易陽先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冷冰冰的笑容。
“一定一定!下次一定不會讓您失望。”華仁義趕緊爬起來,繼續跪在地上,迎面附和道,房間里那具干癟的尸體讓他緊繃的神經一刻也放松不下來。
“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易陽先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華仁義,接著道,“主上對于你這段時間的表現非常不滿意,四大家族已被除二,但是無恨門和歸一府卻遲遲沒有歸服的消息。”
“稟報先使,歸一府的李歸一雖然不愿意誠服于我們,但是他的手下第一猛將李元宇卻暗暗投靠了我們!估計不出十,歸一府便會傳來易主的消息,那時候收服歸一府也就水到渠成!”華仁義得意的道,這個好消息他在肚子里運量了十幾遍,這次終于完整的出,心里頓時好受了許多,就連剛剛所受的傷也感覺沒有那么痛了。
“哼!收服一個的歸一府還要費這番周折!”易陽先使并沒有賣華仁義的面子,氣憤的道,“那個無恨門又是如何?”
一看易陽先使并沒有被好消息打動,華仁義趕緊收回得意的笑容,恭敬的道,“先使大人有所不知,這無恨門的掌門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平時幫派里面的事情都是交給手下處理,自己則閉關修煉概不見人,即使是我這個城主想要見她一面都難如登,再加上無恨門的生意在四個家族中排在最末,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屬下以為無恨門太過弱,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再收服他們的計劃。”
一聽此言,易陽先使眼睛一瞪,濃厚的雙眉猛一上揚,臉上的表情令人骨寒毛豎。“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如此自作主張?”
“人不敢,人不敢!”華仁義膽戰心寒地道。
“主上給我的任務是收服四大家族,少一個都不行,即使她無恨門只有一人,我也要讓她誠服與我們。”易陽先使道,“從現在開始,我只給你們二十的時間,二十后如果沒有無恨門的好消息,那么你這個城主就沒有做下去的必要了!”
華仁義聽了易陽先使的話,不敢再提半點異議,唯唯諾諾的道,“人遵命!我等一定不負先使所托,二十后拿下無恨門!”
易陽先使聽了華仁義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轉瞬間化作一縷黑煙飄散而去。
城內的街道上,賣燒餅的老頭坐了一只賣出去一半的燒餅,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拿出水壺就著兩塊燒餅,吃飽后,挑著剩下的半擔餅步履闌珊地向城外走去。
賀冬兒逛了一圈,只吃了一個碧血果,由于消耗量不是太大,一下來肚子還沒有感覺到很餓。
街上的行人變得漸漸稀少,一個個孩都騎在父親的頭上,拿著糖葫蘆高興的朝家里走去,商販也都早早的打烊趕著回家過團圓節。
賀冬兒背著神龍彎刀,形單影只地走在過往的人群中,他摸了摸懷里,早上用碧血果換來兩塊燒餅還有余熱,轉念一想,自己的師父可以吃到美味的燒餅,于是便加快步伐,開心的朝城外走去。
“老頭,我們跟你了多少次,你一個城外的人是禁止到城里做買賣的,就算要做也要給我們繳納份子錢!”城外的一片樹林里,一個挑著擔子的老人被兩個三十歲模樣的中年男人攔了下來,其中一個男人臉色鐵青身材高大魁梧,另一個則是尖嘴猴腮,一臉的陰險狡詐,兩人話間,已經將賣燒餅的老人推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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