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蠻神虛影緩緩地睜開雙眼,展現(xiàn)出與剛才的死板完全不同的威嚴神色,就好像是一具干枯的軀體忽然被注入了靈魂,風采神韻瞬間煥發(fā)出來,宛如神下凡一般! “你!”黑影被嚇了一大跳,如果剛才面對虛影時,他還有些倨傲,而此刻面對這活生生的蠻神降臨,他心理頓時一慌,雖然明知道面前的只不過是冒牌貨,但當年的被徹底壓制的恐懼感還是被瞬間喚起。 而有的時候恐懼到了極致,反而會表現(xiàn)為憤怒。 “混蛋!你以為你是誰!” 黑影劇烈的顫抖起來,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恐懼,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 “我是誰?我是來踢你屁股的人!” 聶北剛一附身完畢,一切就如他所預料的,他立刻就清晰地感知到了這石鼎與蠻神的聯(lián)系,瞬間就對眼前的情況有了把握。 “借了一身他的皮,你就以為你是他了?你這是找死!” 黑影一陣狂抖,仰長嘯,聲如震雷。 碧波之中,再度掀起萬頃巨浪,遮蔽日蔚為壯觀。 “這里我了算!‘萬里生息方寸間’!”黑影叫囂道,身后碧波高漲,這廝居然在萬載的囚禁之中,逐步掌握了些許控制石鼎的技巧,居然能調動石鼎內匯聚的萬里山河靈氣借為己用,十分了得! “那可未必!” 聶北雙臂一展,不自覺間腳踏出某種奇特的步法,左腳先起,一跬一步,一前一后,一陰一陽,暗和北斗七明二暗之數(shù),九步之后復歸原樣周而復始。 “不可能!你不是他,你不可能是他!我要你死!” 黑影看到這熟悉的樣貌使出了熟悉的步法,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不堪的回憶,不由得惱羞成怒,周身法力狂振,身后的滔巨浪也跟著前赴后繼,一浪高過一浪。 他一揮手,巨浪如猛虎撲食一般,龐大的體積朝聶北那有渺的身軀猛然襲去。 聶北面對這驚濤駭浪卻視若無睹,絲毫不見任何慌張,邁開腳步緩緩前行,節(jié)奏不疾不徐,穩(wěn)重至極。 “我不是他,的確。” 聶北沉聲道。 “我不認識這把你囚禁在這里的大能,但不代表,我就無法奈何得了你。” 大浪襲來,山呼海嘯,聶北優(yōu)雅至極的踩著浪頭緩步上行。 狂濤巨浪撲到他腳下,在他腳底嗚咽吼叫,拼死反撲,卻始終無法觸及到他,哪怕是一角衣襟也難以打濕。 就好像眼前存在著無形的階梯一般,聶北拾級而上,從容淡然。 “在這里被關久了,你以為這里就是你的地界了?錯!你是這里的囚犯,不是這里的主人!” “就算你對這里再熟悉,也不可能在這里據(jù)為己有,甚至欺凌到主人的頭上!” “這里,現(xiàn)在是我了算!” 聶北已經(jīng)踩到了最高處,居高臨下俯視黑影。 黑影有些閃爍,不知是因為畏懼聶北,還是畏懼他現(xiàn)在所代表著的蠻神。 “想走?” 聶北眉頭一挑,伸出手掌輕輕一翻,淡綠色的洪流之中隱隱約約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黑影大驚失色,輕輕一閃一轉身就奪路狂逃! “你跑不了!” 聶北微微一笑,伸開的手掌從容握緊,洪流之中瞬間飛出數(shù)十道漆黑的鐵鏈,每道都有手臂粗細,直追黑影而去。 “該死!縛神索!一道虛影,居然能夠驅動這縛神索,該死!該死!” 黑影回頭匆匆一撇,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隱藏身形,黑氣散去現(xiàn)出真身加速逃離。 聶北這才看清楚黑影的真實長相,四足黑毛,如狼似豺,雖然不見得多雄壯,但卻也是一頭了不得的異獸。 尤其是那雙狠厲的血紅雙眼分外出眾,憤恨之色溢于言表。 周身上下彌漫著淡淡的黑氣,以聶北看來,這其中充盈著不少的怨恨嗔怒,顯然是這些年的囚禁帶來的結果。 此刻黑影恢復了真身,四足狂奔踏浪而行,速度提高了一倍有余。但這里本來就不是真實的世界,只是鼎內乾坤而已,任憑它跑得再快,難道還能跑出這里不成? 他要真有此能耐,又豈會被困在這里這么久? 果然沒過多久,縛神索一道接著一道的追上了他,漆黑的鎖鏈迅速的爬滿他的全身,先是鎖住他的四肢,最后在鎖死他身上的所有關節(jié),任憑他如何的掙扎,這下哪怕就想翹下尾巴求饒,也都已經(jīng)不能夠了,因為就連尾巴上也纏上了一圈鐵鎖。 連拉帶拽,這異獸直接被送到了聶北面前。 聶北左手抓住一根鐵鏈,輕輕一甩,在空中發(fā)出一聲爆響,戲謔地笑道: “現(xiàn)在,上頭和下頭,你挑一個保全?” 異獸聽到他這一句玩笑話,頓時嚇得面如金紙,無奈渾身動彈不得,只能低沉著嗓子,發(fā)出輕輕的嗚嗚聲。 聶北看他這幅慫樣,笑道:“你剛才不是挺神氣的嘛,怎么這一會兒變狗了?” 這東西看來是個愛虛張聲勢的,看他這獠牙和雙眼,還以為是什么兇猛的妖獸,誰知道本事也不過如此。 不過聶北也知道,如果真是公平對決,以他的本事根本就不能在這這妖獸手上走過一回合,他也不過是占了時地利,借了蠻神的威風和石鼎的禁制,才能鎮(zhèn)壓地了他。 不過那又怎樣? 反正現(xiàn)在他才是勝利者,至于手段如何又不必計較得太多。 “你的樣子,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見過?” 聶北細細打量妖獸,隱約之間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 對了!是前世的時候,在那些復古刀柄上見過的模樣。 “你是,睚眥?” 聶北試探地叫了一聲。 妖獸驚訝地雙目圓睜:“你怎么會識得我的姓名?不對,不可能的。這一方地界的情況我在石鼎中還能窺見一些,你們連‘他’都不認得,怎么可能認得我?莫非你得了白澤那老東西的《白澤精怪圖》?” “真是睚眥?” 聶北也沒想到,真是這東西。 傳睚眥有兩大特性,一是色厲內荏,乍一看分外兇狠厲害,但實際上卻名不副實。不過人家主要是氣勢夠強,所以古時候的道口和衙門特別喜歡用它的外形,來增添兇厲之氣,壯膽助威。 二嘛,就是氣記仇了。“睚眥必報”,的就是他。 聶北也是看了半,對比了這妖獸的作為風格,這才猜了出來。 “什么《白澤精怪圖》,我沒有。現(xiàn)在,你來告訴我,‘他’,也就是這里的主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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