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悔由于身體被制住,反而發起了全力的反抗,反震的力道越來越強大,而且趙翔越是壓制,反抗的力量也隨之強橫一分。力量之中攜帶著魔道真氣,隨著身體掙扎的力度越強,雙手之間微微傳來的麻木感覺,就連他也不禁有些吃力起來。雖然他此刻依舊沒有出盡全力,但也足以制住任悔那真武巔峰的武道力量。 要知道任悔那真武巔峰的境界,并不是真實存在的。功力有這種境界,但他卻沒有這種與之相配的武學境界。只是有其形,卻沒有其質。武道的修煉,并不是只有功力而已,功力進階的同時也要有著同樣的武道境界。所以才有著武學之道等級的劃分。 魔道之所以修煉快速,數倍于其他的修煉之道,就是因為其功力可以快速的成型。但由于沒有相媲美的武學境界,所以往往走火入魔成為邪道的傀儡。 現在最為詭異的是,任悔只是一個剛剛修煉武學的雛兒。有的只是不滅魔體的內功心法,武學招式根本就是一無所知,那些母親傳授的拳腳功夫,在趙翔看來只是一些孩子的打鬧而已。 而就是這些意外,居然可以在入魔的狀態之下,抵擋來自趙翔的壓制。那數個武學境界的差距,居然并不是那么遙不可及,難道這些還不夠讓他吃驚嗎? 趙翔現在使用了**分的力量,有著地武巔峰的武學境界的他,已經足足超越了任悔真武巔峰四個境界。難道這些還不能側面的明一些問題嗎? 在這個時候,趙翔突然之間想起了一個古老的傳。一個只有任家人才知道的傳,由于老主人的信任,他也知曉了很多逍遙門,乃至整個任家的絕頂機密。 一種體制,一種傳中的體制,一種從古時代就一直流傳至今的體制。 這些都是有一些聯想的,任悔那詭異的身體異狀,還有老主人傳授的逍遙門傳奇神兵,蚩尤煉獄。想到以往的種種,趙翔越發肯定心中的猜測。 不,現在不應該是猜測了,而是十足的肯定。 在趙翔回憶往昔的時候,恰巧就是發生意外的時候。 雖然此刻思考他,手中的力道沒有變化,但無疑已經失去壓制的中心力道。任悔處于走火入魔的狀態,意識已經陷入魔性的誘惑之中,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他可不會安靜的等候趙翔的喚醒。 在冷酷無情的笑意之中,原本被放置于懷中的蚩尤煉獄,收到了任悔內力的吸引。在陰寒魔氣之下,化為了無數血色的線繩,纏繞在任悔的有些細嫩的雙手之上。 然而這些情況,并沒有引起沉思趙翔足夠的重視。 當線繩再次形成為手套之時,恐怖的事情果然發生了。原本只有真武巔峰境界的任悔,居然直接擁有了黃武初階的功力,甚至在氣勢之上完全的壓制了趙翔。 一股猶如大海一般奔騰的氣勢,再配合全身的魔道內力,讓任悔一舉掙脫了趙翔的擒拿手。 在彈身而起的同時,右手如同閃電一般出掌,直擊他的胸口之處。招式雖然非常簡單,但氣勢和內力的雙重疊加,只是一擊就讓趙翔受到重創。 趙翔仰面而退,帶著一種駭然的神色,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還帶著有些幼稚的臉孔。 此刻的任悔,已經沒有往昔的翩翩風度,那種世家公子的氣質,有的只是一聲聲猶如餓鬼哀嚎一般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神色。 冰冷、嗜血、恐怖的殺意,就是現在最真實的寫照。 任悔的攻擊,可以是意外中意外,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一掌,卻傷及了趙翔這位魔道一流高手的內臟器官。不得不,任悔出招的時機,速度,都讓人有一種驚嘆的感覺。 趙翔暗自埋怨自己大意的同時,身體時時傳來的痛疼感,讓他知道此刻受傷的嚴重性。 如果之前還能發揮百分之百的武功的話,現在受傷的他最多也就只能發揮五分的戰力。 暗自嘆息的同時,這位身經百戰的魔道劍靈,也不由佩服起公子的資。被魔功的魔性所誘惑,迷失自己的同時,失去思考能力之后,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武功意識,不得不,這份資質已經超越常人太多了。 任悔雖然現在還沒有成年,不過自己跟隨在他身邊以后,已經見識到了太多讓自己驚訝的事情。 無論是才智,智謀,還是武學的悟性,無疑是最為才的人物。如果假以時日的話,必然能夠完成老主人多年的夙愿。 趙翔倒地以后,任悔可不會手下留情。被魔性誘惑的他,現在心中唯一能想,能做的就是不斷殺戮和破壞。血腥的氣息,是他此刻最為喜歡的東西。 暗紅色的內力凝聚于雙手之間,氣勢恢弘的就沖向了趙翔。 蚩尤煉獄無愧逍遙門神兵的榮耀,自從它被使用以后,任悔的武力增加了數倍之多。內力凝聚的同時,居然可以將自身的氣勢溶于其中。兩者之間猶如水分和土壤,密不可分凝聚在一起。每一次出招的時候,并不只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 左右五指微微彎曲形成爪狀,一把就抓在了趙翔脖頸之處,身體微微提起勁力的時候,任悔已經將他舉于半空之中。 笑容猙獰,面含殺意,似有一種絕殺的意思。任悔的個子并不是很高,很難想象居然能講已經成年的趙翔半舉起來。 趙翔有真氣護體,并不在意任悔此刻的動作。以他的功力而言,就算一時三刻不呼吸,依然身體還是無恙的。 但眼下危機已經來到眼前,自己的身體因為剛剛那一招,臟器已然受到了重創。憑借自己現在的功力,擺脫公子自然不在話下,但是想要完全壓制的話,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魔道內力性屬陰寒,必須要完全的體魄才能施展武道,否則陰寒的氣息,足以讓身體不堪重負,落下難以治愈的病根。 至于生命安全的話,則完全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別看自己現在受傷了,如果公子現在想要殺死自己,必須還要在自我提升兩個武道境界,否則魔道劍靈的尊號不是最大的笑話嗎? 不過趙翔也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任悔一個重復的舉動。那就是在殺死對方之前,公子一直都會舉起對方的脖頸,以一種俯視對方的姿態,猶如王者一般審判目光,就連自己都有些經受不住,這種威嚴甚至有些凌厲的眼神和氣勢。 看著這道目光,他不由想起了老主人的恩德,暗自嘆息的同時。心中暗道:“也罷,就算落個殘廢,自己也要喚醒公子,否則又怎么對的起大少爺和老門主的囑托呢?” 任悔可不會心頭有那么多顧忌,感覺到脖頸之處力道加具時,趙翔已然知道最關鍵的時候到了。在他下定決心,打算以命搏機會的時候,意外也再一次發生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輕靈的聲音響徹庭院之中,帶著一股博大的氣息越步而出。 當代大儒文昊帶著弟子文,踏門而入進入庭院之中。當他現身的時候,那種書香的儒家的正氣,把庭院內陰寒的魔道氣息,開始壓制的不斷后退。猶如寒冰的冬季,徒然進入了夏日一般。熾烈而又溫暖,陰寒的魔氣不敵,來的快捷卻的也迅速。 趙翔的感受是最為明顯,身體之中的魔道真氣,被毫無反抗能力的退回了丹田之中。原本已經凝聚內力已經即將發動的招式豁然崩潰了,就連那氣勢也開始不斷下降,徹底在無形之中消失一空。 這已經不能是震撼了,而是實實在在的恐懼。一種對于強者的恐懼之感。原本在他看來是手無縛雞之力,只知道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當代大儒,而且不久之前還差一點死就在自己手中的文昊,居然有著這種深藏不露的武道修為,種種一切的詭異甚至于讓他忘記了抵擋來自任悔的威脅。 畢竟學識并不代表武力,古語早就有云:“百無一用是書生。”儒家之所以存在于廟堂之上,同樣在江湖之中名聲不顯,就是因為其中武道的強者并不多見。儒家一脈,雖然有些武者,但無論其勢力還是高手的數量,都與其他三脈無法匹敵。 其實現在不只是趙翔,就連任悔也處于一種呆滯的狀態。 儒家自孔老夫子創立至今,那傳承上千年的文化學術豈是兒戲。 在文昊的聲音響起時,似有一種地正氣凝聚其中久久不能消散,有著一種越來越強的氣勢。當聲音落下的時候,庭院之中的正道氣息居然凝聚成型,如同內力一般凝聚成形,化無形為有形,這又是何等驚世駭俗的修為境界。最起碼,在趙翔生平所見之中,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人居然有著這樣的修為境界,就連他一直尊敬的老主人,也沒有這般恐怖的武道修為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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