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校門口的“驚鴻一瞥”讓擁有陽光的清晨沒有了明媚。
轉瞬即逝的敵意或許讓李英杰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卻讓早已閱人無數的周鑫起了提防之心。
“有意思。”
心懷鬼胎的兩人表面卻是一團和氣，任誰看都是在正常不過的同窗好友。
來到座位，張白直截了當的問道，“你什么時候和李大公子混的這么熟了，看不出來啊。”
不可能把直覺當做證據的周鑫無奈道，“可能是我的顏值變得太高，讓所有人忍不住親近吧。”
翻著白眼的張白突然變得神秘，“關于今下午的隨堂測試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好的吧”
周鑫的敷衍并沒有影響到張白的熱情，“好消息就是測試正常進行，壞消息就是主持這場測試的人是你最不愿見到的人。”
“誒，話先清楚，這所學校里沒有任何人是我不愿見到的。至于測試的結果如何，并不能成為沖刺組成敗的直接導向。”
“怎么火急火燎的是你，淡定自若的還是你？”張白稍顯躁意。
還在琢磨李英杰用意何在的周鑫聽出了張白的不滿，“額，別著急啊，之所以委托廖是為了解決燃眉之急，更多的還是撫慰軍心。”
張白聽后細細思索了一番，很快大悟道，“原來你當時是在作秀，不僅作給不懷好意的人看，更是作給忐忑不安的剩余組員。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看全市聯考咯，嘴巴的再響不如筆下寫的敞亮，成績擺在面前，任他東西南北風，我也屹立不動。”
張白的表情顯得大徹大悟，“我算是知道我和你的差距到底在哪了。”
“在哪？”
張白摸了摸厚厚的嘴唇，“輸在了這張笨嘴上。”
午休過后，周鑫坐到了廖的身旁。
“復習的怎么樣了？各門功課的進度還跟得上吧？”
揉著腫脹的雙眼，不放棄絲毫補習時間的廖話的聲音都透漏出濃濃的疲憊，“同學們都很照顧我，這些筆記比所謂的復習大綱還要有用千倍，如果這都救不回我，干脆輟學打工算了。”
周鑫笑著道，“向上是好事，可別累壞了身子，這革命的本錢要是丟了，那才是得不償失啊。”
廖點頭稱是，帶著十分明顯的敷衍意味。
人各有志，并不打算再勸的周鑫拋出了更為長遠的話題，“你的夢想是什么？”
“夢想？”廖呢喃著，“出來可能遭你笑話，我的夢想就是有套房子，有輛車子，用不完的票子。”
周鑫略顯詫異的望了過去，“我記得開學時候的自我介紹，你的夢想是當一名考古學家，怎么…”
廖先是苦笑，隨后意興闌珊，“那不終究是個夢而已嘛，像我這樣的癩蛤蟆總有夢醒的那一，還好，醒的不算太晚。”
只是隨意的過問，沒想到不起眼的草也能擁有靈魂深處的感悟，這讓近段時間稍顯急功近利的周鑫有了三省的覺悟。
意想不到的收獲讓周鑫有了更多的傾訴欲望，“還有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了，你離心目中的大學還有多遠？”
廖想了想，“父母在，不遠行，一本是沒指望了，漢江大學是個不錯的選擇。”
偶然的談話在必然的鈴聲后結束，有關沖刺組命運的時刻如期而至。
王老師依舊梳著一絲不茍的大背頭，發蠟在燈下顯得異常醒目，襯托出笑容里的謙虛是假。
“各位同學，歷史老師臨時有事，這次的隨堂測試就由我來代替主持。”
早已習慣的同學們面無表情，唯有少數幸災樂禍的人凸顯出異類。
“哼，也不看看那副嘴臉，怎么人和人的差別咋就這么大呢。”
周鑫笑著安撫道，“林子大了，什么鳥沒有，如果嫌煩，比他們飛的更高、更遠也就看不到了，那時候心煩意亂的可就是他們。”
“誒，這個比喻不錯，聽你這么一，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優越感，你這蠱惑人心的本事，不當老板理難容。”
相互吹捧過后張白的心情立竿見影的好轉，再次看著不善的目光也就沒有最初的不忿了。
王老師拿起了手中的試卷，“這是由我本人精挑細選的測試題，和以前的隨堂測試一樣，我會邀請四名同學到黑板上書寫，每組各一名，有沒有自告奮勇的啊？”
以為無人問的王老師正想點名，卻不料教室后排伸出了一只手。
“老師，我想。”
本想選定周鑫的王老師嚴厲的指責道，“廖！別想趁機在這嘩眾取寵，平常考試是誰的成績最為穩定，又是誰次次成為年級的笑柄，所有老師激勵學生的對象。”
廖的手在顫抖，他感受到了四面八方的注目禮，盡管這樣的場景出現過多次，可每一次的出現依舊讓他刻骨銘心。
揪心的痛向身體的四周擴散開來，鄙夷也好，嘲弄也罷，自己終歸是到做到，欠的情就讓被踐踏的尊嚴來還吧。
“老師，為什么不給廖同學一次機會呢？他的努力我們都是親眼見證到的。”
代玉雪站了起來，平常最為乖巧聽話的優等生居然沒有舉手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屹立在了教室的中心。
“我可以證明廖同學這段時間的努力。”班長應聲而起。
“我也可以。”
……
王老師的臉色鐵青，卻又強忍著不發。這是不惜讓歷史老師被有事爭取到的名額，真要拂袖而去毀的只會是自己的名聲。
“那好，既然廖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那就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張白拍手稱快的同時唾棄道，“呸，以前還真沒看出來，這都還要爭個口舌之快，當了這么多年老師，當到校門口的狗肚子里去了。”
“狗是冤枉的。”周鑫為其打抱不平。
試卷發到了每個人的手中，周鑫一一看過后道，“我覺得高考命題沒有邀請王老師簡直就是個失敗。”
正在大罵出題苛刻的張白不解問道，“為什么？”
“如此之難，連蒙帶猜的然拉進了彼此的距離，這樣是不是顯得十分公平。”
張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你這樣倒也沒錯，那這次的難關是不是可以就此別過。”
“算是吧，沒想到我們的王老師好心幫了倒忙，這個福禍相依還真是不清。”
張白樂了，“大家分數相差不大，倒還真的顯得廖進步了不少，這叫做…”
“倒退的進步。”
“對對對，倒退的進步，你的未來一定和演分不開，特別能蠱惑人心。”
“蠱惑人心？”周鑫想到了前世的二馬之一，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互聯三巨頭的崛起時間。
“看來，是時候接觸絡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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