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和陸川有同樣感慨的,還有中午過來蹭飯的劉夏。 “女神!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女神啊!早上的八寶粥和包子就算了,沒想到你一個早上居然整出了這么多好吃的!”劉夏一邊把啃著鹽水鴨,一邊不忘猛夸廚子。 葉慈笑笑:“所以一頓飯就能當女神了?”她不清楚現代的人到底是對會做飯這件事有什么誤解,可是對她而言,會做飯、能做幾道拿得出手的食物,簡直可以是那時生活的必備技能,沒有一個女子能因為會做飯就收獲一頓夸獎的。 “我可不是就算了的!反正我不管,這以后我就是你的粉絲了!”劉夏一臉認真。 葉慈愣:“你不是陸川的粉絲么……還是什么……親媽粉?” 劉夏先是皺了皺眉,然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決定般一拍掌道:“沒關系!我會像愛川神一樣愛你的,不用吃醋。”著的時候還有手拍了拍葉慈的肩膀,以示安慰。 葉慈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收獲的第一個粉絲居然是因為她的廚藝,這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好事啊?? 等吃完飯,劉夏又在葉慈的臉上觀察了一番,發現今葉慈的妝容比昨還要精致了一些:“慈,你今的妝怎么比昨化得還要好?” 葉慈點點頭:“昨化底妝前沒用妝前乳,等過了一個時就有些浮粉,看著就比今粗糙一些。” 劉夏心里想:您那粗糙一些的妝也比我們這些強很多了!…… 因為現在的影視拍攝恨不得給所有演員都磨皮美化,演員的皮膚在電視里看著事實上比實際要好很多。但同是身邊的演員,誰看誰都跟沒穿衣服一樣,自然都會把細節無限放大。 劉夏收起了輕松的表情,略顯嚴肅地問道:“那個lisa還是不給你化妝?” 葉慈搖了搖頭,不是很在意地道:“我自己化也一樣,而且還能練練技術。” 劉夏給了她一個白眼:“你這技術都能跟微博上那些美妝大v一個水準了,不用再練了。”然后又道,“lisa那人……愛李倫的程度比我愛川神還要加個‘更’字,你……最好能防著她點兒。” 葉慈不解:“防?防她什么?” 劉夏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索性把話開了:“你以為我們這些演員為什么那么供著化妝師?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得罪他們會導致自己上鏡時的妝巨丑,被觀眾拿來吐槽,明明沒整容的愣活兒讓他們給化得跟整容了一樣的都大有人在,真的是有理不清好吧?”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不過這也只是其中一部分,其次就是化妝師造型師事實上在劇組里和每個部門都很熟絡,平日里經常互通有無,彼此介紹新活兒什么的,所以得罪一個化妝師很有可能得罪劇組里服裝、道具、后勤等等一大票人。” 葉慈認真地聽著,表情若有所思。 “演員這職業聽著風光,其實真正到了劇組,地位還不如一個管道具的哥。除非你紅成陸川、鄧茜那樣能被請著來演主角,否則都是要和劇組的工作人員低三下四地拉關系套近乎的,一個不留神就可能得罪人……” 葉慈以前不知道這些門道,聞言好奇地問道:“為什么呀?我們負責演戲,他們負責劇組事宜,不是各司其職的關系么?干嘛要奉承他們?” 這話如果是別的新人來講,劉夏真的會懷疑這新人太過清高,但對象換成了葉慈,劉夏反而沒了那么多想法。因為這兩的相處,劉夏早就發現葉慈其實是個“劇組白癡”,而且有什么不懂的也就直接問,她問了就是真不懂,而不是拿這種話來噎人的。 “就因為你是演員啊,是公眾人物,尤其是我們這些新人,都是抱著將來能紅的信念的。俗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劇組里的工作人員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出去誰認識誰啊?但我們不行,如果真的得罪人,你現在不紅還好,可將來保不準哪紅的時候被人爆料當年怎么怎么耍大牌,怎么怎么人品差之類,一準兒給你鬧心地日夜不寧。” 葉慈聽了這話,懂了:“謝謝你,能把這些講給我。”她認真地對劉夏道謝,上一世沒少吃苦,她懂得如果有個能真心待自己的掌事姑姑,那她的宮女之路可以少繞很多彎路,而劉夏顯然做了“姑姑”的角色。 劉夏被葉慈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發:“你千萬別謝啦,我吃了你這么多好吃的,自然是把你當朋友的。” 葉慈聞言與劉夏相識一笑,不再廢話了——能有個可以交心的朋友,真好。 —— 只是葉慈沒有想到,劉夏的話下午就應驗了。這次拍攝的一個鏡頭,是葉慈飾演的映秀正在自己的房間里繡荷包,被手下的宮女告知皇上讓她立刻過去。本來是一個簡單到簡單不過的劇情,可偏偏就是這么一個可有可無的鏡頭,道具組的工作人員直接咬上了葉慈—— “明明我中午收工的時候就把道具給你了,現在你怎么還管我要啊?”道具組的孫萍對著葉慈大聲道,周圍忙著手中工作的同事也紛紛聞聲轉過頭來。 此時陸川拍戲的場景尚未布置好,正坐在角落里休息,而謝鵬輝也站在那里不知道和他著什么,聽到這邊的聲音也都看了過來。 見周圍人全部都將視線對準自己,葉慈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眼睛則是一直盯著對面的孫萍。 其實在此之前,她連孫萍是誰都不知道,只是問了老師要下午拍攝時用的道具,沒料到對方就直接回了自己這么一句。 努力回想了一下中午結束拍攝時的情景,葉慈十分確信自己一直都躲在角落里“窺屏”,根本就沒有任何工作人員和自己有過交流。 劉夏臨走時的話迅速在腦中閃過,葉慈只好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老師您要不再確認下?我這里真的沒有收到過道具……” 孫萍好似早就料到了劉夏會這樣回復,等她話音剛落便跟著開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栽贓誣陷你?我犯得著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葉慈是吧?昨剛到劇組就耍大牌要自己化妝,接著就推了謝導的加戲。呵呵,名氣還不大,架子倒不~你這樣的演員我見得多了,還真把自己當根兒蔥了?” 聽到這里,葉慈已經非常確信這個孫萍就是沖著自己來的,可依舊被對方的最后一句話得難免生了些火氣。 她依舊是平靜地盯著孫萍,周圍的人越聚越多,頗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架勢。葉慈深吸了一口氣,只是緩緩開口:“我這樣的演員是什么樣的演員?” 孫萍直接瞪了她一眼:“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貨色?當初上趕著抱李倫大腿蹭熱度的時候也是這樣沒有自知之明是吧?” 聽到這話,周圍人不免竊竊私語一番,一些原本不知道葉慈和李倫關系的人被迅速科普。 葉慈反而笑了,自重生以來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名的火氣:“原來這件事根本就不是道具到底給沒給我的問題,而是我當初的緋聞礙了某些人的眼必須要出了這口惡氣?” 孫萍聽到這話一愣,她沒有料到葉慈被當眾揭穿還能這副氣定神閑的態度:“你!!” 沒等她把話完,趕過來的謝鵬輝出言打斷:“你什么你?有事事不知道?劇組找你們來是議論八卦的?!” 這句話,謝鵬輝實際上是在幫著葉慈了。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這個孫萍其實是個投資商家的親戚,平時工作倒也算合格,只是總覺得自己比別人高一頭,唯一玩得比較好的就是lisa。 而謝鵬輝,顯然也不想因為葉慈去得罪這個有個好親戚的孫萍,那純粹是給自己找事。轉頭又問向葉慈:“給沒給你道具你心里沒數么?道具不見了不知道趕緊找個東西來替補?在這兒撕能解決問題么?” 葉慈在謝鵬輝出現的時候就冷靜了很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這么容易被點了火。可她上一輩子就是被冤枉死的,“人言可畏”的道理她比誰都懂,什么委屈都能受,唯獨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會讓她一瞬間炸毛。 從隨身包里翻出攜帶的雅漾大罐,直接對著自己的臉一頓猛噴,接觸到冰涼的液體,葉慈也算是徹底冷靜下來了——這一世沒有能不聽一句解釋的封建皇權,只要她能張嘴能動手,就有給自己翻身的機會,再也沒有一句話就治她于死地的情況發生。 只聽謝鵬輝繼續道:“我不關心東西到底是誰弄丟的,道具丟了可以再找,找不到可以找別的物品替代,一個宮女刺繡的細節有那么重要讓你倆在這吵吵起來?!” 孫萍是負責道具的,有什么替補的東西當然得問她。聽完謝鵬輝的話,她不冷不熱地開口:“現在手頭上沒有別的道具了,只有一個花繃子和一塊布。” 謝鵬輝不禁有點冒火:“一個花繃子和一塊布你讓她在上面干秀啊?!找本書來對付得了。” 孫萍冷哼一聲,涼涼道:“謝導,她演得是個宮女,能識字的宮女有幾個啊?再了她那么能耐,干秀也能秀得出來啊~~” 顯然,這孫萍就是故意和葉慈過不去就對了。 謝鵬輝還想開口繼續什么,卻被一旁的葉慈直接打斷了—— “行,那就把花繃子和布拿來吧。” 周圍人聞言都不由得睜大眼看向葉慈,幾個意思這是?單就花繃子和布?在上面干嘛啊?而且沒有半成型的樣子,拍出來絕壁丑到爆! 葉慈沒管四周投來的視線,只是跟變戲法一樣,從包包里搜出了自己隨身攜帶針線包,里面有各種顏色的純棉繡線和各種長短大的針。 孫萍見她這陣勢,一副胸有成竹地笑道:“你就想拿個針線包對付過去?真當自己是再世繡娘呢?” 葉慈頭也不抬,手上忙著將線引入針中,亦是冷聲開口—— “花繃子、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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