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一夜未歸?寧姐姐怎么會……” 君瞳低下頭,絞著手指,兩條細眉緊蹙著,眼眸中黯然失神。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她聽顧清風了前幾日顧清寧的事,似有不安。 這是在晉王府內,顧清風又帶著玩意兒來看她了,這些時日以來,他為了給她解煩解悶,想盡了辦法,卻不知君瞳最喜歡的是他過來給她講顧清寧的事。 她歸寧之后,顧清寧一直沒來看過她,她雖有出家之心,但更多的好像是別有期待,尤其是顧清風帶著顧清寧做的玩意兒來陪她時,她會滿心歡喜,顧清風也告訴過她,他拿這些東西,是顧清寧準許的,她就知道她的寧姐姐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她總向顧清風問顧清寧近來如何如何,不論巨細,只要有她的音訊便很開心。顧清風只撿好事跟她,像之前顧清寧受傷的事,他就從來沒過。可是今日他向君瞳起顧清寧與鐘離的趣事,她卻開心不起來。 反而有些緊張地問他:“寧姐姐……真的喜歡他嗎?” 顧清風還沉浸在姐姐歸宿有著落的喜悅之中,道:“我覺得是,鐘離大哥之于姐姐,是完全不同的,他對姐姐也很好……我想他們會在一起的……哥哥和父親都很看好鐘離大哥呢……嘿嘿,以前我總擔心姐姐,現在好了,有鐘離大哥,姐姐的終身大事不是問題了……” 兀自樂呵了一陣,見君瞳面色似有憂傷,以為是自己當著她一個新寡面前言這種喜事有所不妥,連忙住嘴,拿起桌上的那個他親自雕刻的木像,逗她道:“不要皺眉啦,看,這個君瞳笑得多開心啊,你也笑一個啊?” 他玩鬧地伸出兩根手指去提她的唇角,不想君瞳直接避開了,依然憂思忡忡,神色間多了一分堅決,好似下了什么決心,忽而道:“我明日就上梓山,去靈源寺。” “啊?”顧清風一愣,只感到心里咣當一下,不知所措,眼見著這一個多月以來的努力全打了水漂。 難道終是改變不了她的心意? 他沉默了一會兒,在抬面時,亦是滿面神傷,不復雀躍之態,沉沉地點頭:“那好吧……” 顧清風走了,從晉王府后院院墻翻了出去。 君瞳去向晉王了自己的決定,晉王也實在無奈至極,未曾料想,還是留不住女兒,怎么勸都是枉然,只好幫她打點,準備親自送她進靈源寺,當夜心愁得輾轉難眠。 次日,晉王府的人護送郡主上梓山,晉王駕馬走在最前,有意走得很慢,畢竟心中還是難舍女兒。 君瞳坐在馬車中,已經沐浴熏香,衣飾素樸,一心遁入空門,始終無神,只懷抱著一個包裹。 車隊方上山不久,在稍為平緩的山路上慢慢行進,道路兩旁是茂密的草叢,行到一處,忽有一道人影從草叢中飛竄出來,目標明確直沖馬車而來。 晉王曾從軍多年,反應迅捷,調轉馬頭,拔劍與之過招,護衛圍攻而上。 而那人毫不示弱,與晉王對打都游刃有余,一邊揮舞利劍,讓其他人都不得靠近,一邊用劍鞘猛擊,打開車夫,占了馬車,又重重地還了晉王一招,趁他避開時,迅速地駕馬掉頭,揚鞭策馬而去,硬生生地在晉王眼皮子底下將郡主劫走了。 他們追趕上去,追了一段路,晉王突然駐馬,看著遠去的馬車,揮臂攔下緊急向前的護衛們:“不要追了。” 手下人詫異:“不追?那郡主……” 他笑了,這些時日以來難得如此快意地笑,“本王知道該去哪里找。” …… 君瞳在顛簸的馬車中驚慌大呼救命,好不容易穩住自己,推開馬車門,打算應對歹徒想法逃生,撲到了馬車前,捶打推搡那個人:“你這個混蛋!為什么要劫我!我父親不會饒了你的!” 馬車已駛出去好遠,正在山下的大道上飛馳著,他回望了一下,見后面沒有人追了,放緩了速度,任她打著自己,也不還手,也不停留,繼續往前。 結果被慌亂的她一把扯掉遮面的黑紗斗笠與面罩,露出了真容。 “清風?”她驚呼出他的名字。 顧清風異常地鎮定,面色稍冷,只看了她一眼,駕車的動作沒有半分停頓。 “你這是干嘛?為什么要劫我?清風,你想做什么?”她急問道。 她倔強,不想顧清風比他還倔強,他堅定而沉著地:“我是不會讓你出家的。” 君瞳抿唇道:“我意已決,誰也沒辦法改變,清風,你不要這樣,我父親可不會饒你啊。” 他道:“我既然這樣做了,就不怕王爺怪罪。” “你劫我這一回又何用?我還是會再上山的。”她固執道。 顧清風更為強硬:“那好,你上一回,我劫一回好了,大不了我就住在這山道上了,看你怎么上山。” 君瞳氣得捶了他一拳:“顧清風,你真是野蠻!不講理!你太過分了!” 顧清風揚鞭,驅策馬車駛向長安內城,道:“是啊,我就是這么野蠻,這么不講理了。你能拿我怎樣?打又打不過我,你難道還能咬我不成啊?” 本來是故作囂張之語,誰想,話音一落,他還真被她咬了…… 氣急敗壞的她心一橫,扳過他握韁繩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耳邊立馬響起他的慘叫聲。 但他依然不放手,就這樣任她咬著,自己都快疼出眼淚來了,還堅持把馬車駕回了城內。 君瞳對他又打又咬的,折騰了一路,他叫喚了一路,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到底是誰劫誰。這樣鬧了一通,于君瞳而言,似乎是一種很好的發泄方式,她只顧著跟顧清風生氣,那些沉郁的心事那些傷春悲秋的哀怨情緒都被拋之腦后。 顧清風把馬車駕到顧府門前,終于停了下來,此時他身上都已經傷痕累累了,到達目的地如獲大赦。 看著顧府府門,君瞳也不鬧了,瞥到顧清風手腕上那滲血的牙印有了些心疼,憋屈地縮在馬車上,跟他僵持起來。 “下車啊。”顧清風沖她道。 她只抱著自己的包裹,往車篷里縮:“你這個劫匪!惡徒!” 顧清風也不跟她啰嗦了,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前一拖,讓她倒在自己肩頭,將她攔腰扛起,走進自家家門,哼聲道:“出家?想都別想!還是跟我回家吧!” “顧清風!你這個混蛋!”君瞳在他背上對他又罵又掐的,就這樣被他硬是扛進了顧府。 顧清風還讓完全錯愕的唐伯關閉了府門,以防她亂跑。 顧清風扛著她,一路奔到后院的工房,將她關在顧清寧的工房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選這間屋子,就是憑直覺,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從外面扣上了工房的鎖。 起先屋子里還有君瞳的鬧騰聲,不過很快就平息下來,完全安靜。 他覺著奇怪,轉眸看到地上有君瞳掙扎時掉下來的包袱,為她撿起來,撣了撣包袱上沾的灰,聽著里面木頭撞擊作響,他打開一看,果不其然,全是他這段日子里給她送去的那些玩意兒,顧清寧做的一件不少,唯獨沒有他雕的那個像。 她毅然出家,入山進寺,沒有帶任何貴重之物,只帶了這么一個包袱,即使是在自己被劫走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把這個包裹心翼翼地護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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