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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錦卿 一品錦卿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天長路遠(yuǎn)魂飛苦

作者/寧長風(fēng)Max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就這樣放棄了嗎?朕還以為你不會放過任何機(jī)會。”他坦然退走,一拂袖,于玉案之后落座,面露微笑,而自顯莊重,不可玩笑。    這片刻間,對顧清寧來說就是從地獄到人間,就像一個木偶一般,被牽引,被支配,被玩弄,一時處于冰窟,一時跌入火海,連呼吸都不屬于自己。    突然有一種感覺在她心間油然而生,一瞬閃過,卻又那樣駭然驚心——或許,她一直都是這樣,他們一直都是這樣……    “陛下……”她恢復(fù)了正常呼吸,撫平心緒,直背跪好:“回稟陛下,微臣只想做陛下的臣子,而不是其他。身為人臣,應(yīng)為君主辦公事,斷大策,治家國,扶社稷,盡本責(zé),承擔(dān)為人臣子的功與過,賞與罰,我選擇了這條路,就只能做這些事,不然就是背棄了我自己,也是背棄了我身上這身官服,更是辜負(fù)了陛下!”    顧清寧行大禮,三拜首,肅穆激昂道:“微臣雖是女子,與百官不同,但也是百官之一,惟愿陛下不要另眼相看。身為臣子,做了忤逆陛下的事,自當(dāng)領(lǐng)罪!”    他道:“你想做良臣,那你覺得朕是明君還是庸主呢?”    她附禮叩首:“吾皇自然為明君圣主。”    他笑了一下,顯露一些隨和:“所以,不用害怕,朕不問你的罪。你做了你該做的事,處死了一個死囚,一個殺人犯,朕怎能因自己的私念誤了法度?”    “陛下……是在試驗(yàn)微臣?”顧清寧有些蒙,一時亂了分寸,略有失言。    他咳嗽一聲,只道:“不,為人君主可玩笑不得。”    所以……這一切根本沒有準(zhǔn)確答案,所有都是未決,只由她的選擇而定。    她可以選擇殺或不殺盧遠(yuǎn)思,不殺,恰合他意,殺了,他也不會生氣。    她可以選擇上或不上龍床,不上,他不會生氣,上了,他也不會拒絕。    但是在他面前,有幾人會意識到自己尚有選擇的余地?    他們只能臣服,只能順君意,為皇權(quán)低頭。    而一切的結(jié)果,可能與不可能,都是他給的。    “起來吧,可是嚇壞了?”他說。    “皇威凜凜,微臣自當(dāng)心懷敬畏……”顧清寧感到胸口一直壓著一口氣,越來越沉重,她緩了一會兒才謝恩起身,始終低著頭,側(cè)眼細(xì)覷他的面容,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膽地偷看他。    所謂天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似乎有所察覺,目光一轉(zhuǎn)投向她,她立即偏過頭,把臉埋得更低,爾后附禮道:“微臣能否斗膽請陛下賜教一事?”    “可以,你問吧。”    顧清寧躬身一禮:“謝陛下。微臣是想向陛下請教……當(dāng)初,盧家與晉王府結(jié)姻……在那之前,盧遠(yuǎn)澤是否向陛下推辭過這門親事?且說他已與另一女子早有婚約?”    沒有辦法,她太想知道,即便答案可能讓她這一生都難安。    言此私事,他沒有不悅,略有思索,似在回憶,然后道:“是的,確有其事。而且朕還記得,他說的那個女子就是你,顧家小姐顧清寧。”    終于有了確切的答案,她不知該作何想,龍案上的燈燭燃起火花,呲呲作響,就像在她的心上灼烤。    這還不是最痛的……    “給盧遠(yuǎn)澤和郡主賜婚是太后的意思,未曾想盧遠(yuǎn)澤會向朕說起你來,朕本想作罷,但是當(dāng)時盧元植也在場,他否認(rèn)了你與盧遠(yuǎn)澤有私,盧遠(yuǎn)澤在他的訓(xùn)斥下最后也改了口,朕心中尚有疑惑,之后便召見你父親,向他核實(shí),他也否認(rèn),說你與盧遠(yuǎn)澤并未定親,故而朕才打消疑慮給盧遠(yuǎn)澤賜婚。”    顧清寧身形一抖,頓時驚心抬頭,不敢置信:“我父親……”    “然也。”他揣手點(diǎn)頭道:“你父親那時確實(shí)親口說你們從未定親,不然朕也無法確定。”    似乎看出她神情有恙,他疑惑地問:“所以,清寧,你親口告訴朕,你與盧遠(yuǎn)澤可曾定過婚約?”    她能如何說?她的父親早就在皇上面前否認(rèn)了這樁親事的存在,她此時如果同樣否認(rèn),那就是說顧青玄犯了欺君之罪——    “沒有。”她垂面,滿面疲憊,肝膽俱碎,“微臣和他從未定親,但是……我們確有私情。家父并不知道……”    微臣年少無知,和盧遠(yuǎn)澤私下交往,感情甚厚,甚至一度越矩,行穢亂之事,在他迎娶郡主之前,微臣懷上了他的孩子……可他已與郡主定親,微臣不得名分,只能服藥墮胎,致使自己不育,立誓終身不嫁……”    她盡全力提著一口氣說出這些她想方設(shè)法隱藏的秘密,在當(dāng)今天子面前坦白如此不堪的事實(shí)。誰知道她已經(jīng)是孤注一擲,破釜沉舟,她在賭,這或許就是最后一次。    他聽了這些話,面色自然不再輕松,眼眸沉了一會兒,可并不是震驚或氣憤,似乎是在讓他自己接受,沉默了一陣,方道:“為什么要告訴朕這些?”    顧清寧跪下,再次行禮,道:“這是微臣最大的秘密,一生也沒法抹去的污跡,這么長時間以來,微臣近乎是不擇手段費(fèi)盡心思地隱藏這個秘密,怕被人知道,怕被天下人恥笑,更怕被陛下得知,可這樣的畏懼就成了微臣致命的弱點(diǎn),隨時可能泄露,所有人都可以以此要挾微臣,受夠了這些,微臣不想再藏了,反正越想藏越藏不住,那微臣也不能讓那些以此威脅自己的人得逞!”    “有人以此要挾你?”他沒看顧清寧,只抬盞,飲了一口茶,眸色又發(fā)生了變化,透徹而饒有興趣。    她雙眼中似乎有蓬勃的烈火,燃燒最后一點(diǎn)希望,卻又照亮另一段路的方向,叩首,激憤道:“回稟陛下,逃犯盧遠(yuǎn)思是被大理寺先行捉拿的,大理寺卿殷成淵審問其罪核定其刑,錄下了一份供狀,在這份供狀上,盧遠(yuǎn)思提到微臣與其兄的私情及微臣之隱秘,于是,殷大人便以此供狀要挾微臣,讓微臣撤銷對總監(jiān)察御史陸謙的審查,以保證他們殷家不被牽連在內(nèi)!微臣被迫無奈,與之交換了供詞,各自銷毀,但是盧遠(yuǎn)思的供詞尚在微臣這里,尚有大理寺卿親筆署名,蓋有大理寺署印,可以為證,請陛下龍目御覽!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就這樣放棄了嗎?朕還以為你不會放過任何機(jī)會。”他坦然退走,一拂袖,于玉案之后落座,面露微笑,而自顯莊重,不可玩笑。    這片刻間,對顧清寧來說就是從地獄到人間,就像一個木偶一般,被牽引,被支配,被玩弄,一時處于冰窟,一時跌入火海,連呼吸都不屬于自己。    突然有一種感覺在她心間油然而生,一瞬閃過,卻又那樣駭然驚心——或許,她一直都是這樣,他們一直都是這樣……    “陛下……”她恢復(fù)了正常呼吸,撫平心緒,直背跪好:“回稟陛下,微臣只想做陛下的臣子,而不是其他。身為人臣,應(yīng)為君主辦公事,斷大策,治家國,扶社稷,盡本責(zé),承擔(dān)為人臣子的功與過,賞與罰,我選擇了這條路,就只能做這些事,不然就是背棄了我自己,也是背棄了我身上這身官服,更是辜負(fù)了陛下!”    顧清寧行大禮,三拜首,肅穆激昂道:“微臣雖是女子,與百官不同,但也是百官之一,惟愿陛下不要另眼相看。身為臣子,做了忤逆陛下的事,自當(dāng)領(lǐng)罪!”    他道:“你想做良臣,那你覺得朕是明君還是庸主呢?”    她附禮叩首:“吾皇自然為明君圣主。”    他笑了一下,顯露一些隨和:“所以,不用害怕,朕不問你的罪。你做了你該做的事,處死了一個死囚,一個殺人犯,朕怎能因自己的私念誤了法度?”    “陛下……是在試驗(yàn)微臣?”顧清寧有些蒙,一時亂了分寸,略有失言。    他咳嗽一聲,只道:“不,為人君主可玩笑不得。”    所以……這一切根本沒有準(zhǔn)確答案,所有都是未決,只由她的選擇而定。    她可以選擇殺或不殺盧遠(yuǎn)思,不殺,恰合他意,殺了,他也不會生氣。    她可以選擇上或不上龍床,不上,他不會生氣,上了,他也不會拒絕。    但是在他面前,有幾人會意識到自己尚有選擇的余地?    他們只能臣服,只能順君意,為皇權(quán)低頭。    而一切的結(jié)果,可能與不可能,都是他給的。    “起來吧,可是嚇壞了?”他說。    “皇威凜凜,微臣自當(dāng)心懷敬畏……”顧清寧感到胸口一直壓著一口氣,越來越沉重,她緩了一會兒才謝恩起身,始終低著頭,側(cè)眼細(xì)覷他的面容,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膽地偷看他。    所謂天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似乎有所察覺,目光一轉(zhuǎn)投向她,她立即偏過頭,把臉埋得更低,爾后附禮道:“微臣能否斗膽請陛下賜教一事?”    “可以,你問吧。”    顧清寧躬身一禮:“謝陛下。微臣是想向陛下請教……當(dāng)初,盧家與晉王府結(jié)姻……在那之前,盧遠(yuǎn)澤是否向陛下推辭過這門親事?且說他已與另一女子早有婚約?”    沒有辦法,她太想知道,即便答案可能讓她這一生都難安。    言此私事,他沒有不悅,略有思索,似在回憶,然后道:“是的,確有其事。而且朕還記得,他說的那個女子就是你,顧家小姐顧清寧。”    終于有了確切的答案,她不知該作何想,龍案上的燈燭燃起火花,呲呲作響,就像在她的心上灼烤。    這還不是最痛的……    “給盧遠(yuǎn)澤和郡主賜婚是太后的意思,未曾想盧遠(yuǎn)澤會向朕說起你來,朕本想作罷,但是當(dāng)時盧元植也在場,他否認(rèn)了你與盧遠(yuǎn)澤有私,盧遠(yuǎn)澤在他的訓(xùn)斥下最后也改了口,朕心中尚有疑惑,之后便召見你父親,向他核實(shí),他也否認(rèn),說你與盧遠(yuǎn)澤并未定親,故而朕才打消疑慮給盧遠(yuǎn)澤賜婚。”    顧清寧身形一抖,頓時驚心抬頭,不敢置信:“我父親……”    “然也。”他揣手點(diǎn)頭道:“你父親那時確實(shí)親口說你們從未定親,不然朕也無法確定。”    似乎看出她神情有恙,他疑惑地問:“所以,清寧,你親口告訴朕,你與盧遠(yuǎn)澤可曾定過親?”    她能如何說?她的父親早就在他面前否認(rèn)了這樁親事的存在,她此時如果不穩(wěn)著同樣否認(rèn),那就是說顧青玄犯了欺君之罪——    “沒有。”她垂面,滿面疲憊,肝膽俱碎。    “微臣和他從未定親,但是……我們確有私情。家父……并不知道。微臣年少無知,和盧遠(yuǎn)澤私下交往,感情甚厚,甚至一度越矩,行穢亂之事,在他迎娶郡主之前,微臣懷上了他的孩子……可他已與郡主定親,微臣不得名分,只能服藥墮胎,致使自己不育,立誓終身不嫁……”    她幾乎是提著一口氣說出這些她想方設(shè)法隱藏的秘密,在當(dāng)今天子面前坦白如此不堪的事實(shí)。誰知道她已經(jīng)是孤注一擲,破釜沉舟,她在賭,這或許就是最后一次。    他聽了這些話,面色自然不再輕松,眼眸沉了一會兒,可并不是震驚或氣憤,似乎是在讓他自己接受,沉默了一陣,方道:“為什么要告訴朕這些?”    顧清寧跪下,再次行禮,道:“這是微臣最大的秘密,一生也沒法抹去的污跡,這么長時間以來,微臣近乎是不擇手段費(fèi)盡心思地隱藏這個秘密,怕被人知道,怕被天下人恥笑,更怕被陛下得知,可這樣的畏懼就成了微臣致命的弱點(diǎn),隨時可能泄露,所有人都可以以此要挾微臣,受夠了這些,微臣不想再藏了,反正越想藏越藏不住,那微臣也不能讓那些以此威脅自己的人得逞!”    “有人以此要挾你?”他沒看顧清寧,只抬盞,飲了一口茶,眸色又發(fā)生了變化,透徹而饒有興趣。    她雙眼中似乎有蓬勃的烈火,燃燒最后一點(diǎn)希望,卻又照亮另一段路的方向,叩首,激憤道:“回稟陛下,逃犯盧遠(yuǎn)思是被大理寺先行捉拿的,大理寺卿殷成淵審問其罪核定其刑,錄下了一份供狀,在這份供狀上,盧遠(yuǎn)思提到微臣與其兄的私情及微臣之隱秘,于是,殷大人便以此供狀要挾微臣,讓微臣撤銷對總監(jiān)察御史陸謙的審查,以保證他們殷家不被牽連在內(nèi)!微臣被迫無奈,與之交換了供詞,各自銷毀,但是微臣不甘受其要挾,留下了盧遠(yuǎn)思的供詞,特向陛下檢舉彈劾大理寺卿殷成淵!此乃盧遠(yuǎn)思的供詞,上有大理寺卿親筆署名,蓋有大理寺署印,可以為證,請陛下龍目御覽,明察秋毫!”    她呈上那封供狀,激昂而言,再次拜倒在地。    他看著這封供狀,看著座下的她,笑了,因?yàn)樗軡M意——他的判斷是對的,不到最后一刻,顧清寧絕不會放棄。    她不會放過任何機(jī)會,就算是破釜沉舟,就算是走向毀滅,她也得拉一個墊背的。    笑過之后,他換上一臉怒色,拍了下龍案:“豈有此理!大膽的殷成淵!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他想隱藏什么與殷家有關(guān)的隱秘?跟陸謙又有什么關(guān)系?顧卿你一五一十跟朕說!”    顧清寧道:“回稟陛下,刑部在月前就展開了對長生教之案的追查,為了查明真相,微臣特意重審了一遍七年前長生教作亂的記錄籍冊及案件卷宗,發(fā)現(xiàn)其中有許多未解疑點(diǎn),又得人證檢舉殷濟(jì)恒就曾參與當(dāng)年的長生教作亂之事,而陸謙為其同黨,曾受其蠱惑,捏造私通后妃的罪名,陷害前欽天鑒大祭司白如晦,致其滿門抄斬含冤屈死!微臣傳審陸謙,陸謙為保性命,主動招供指認(rèn)殷濟(jì)恒當(dāng)年的罪行!當(dāng)殷成淵了解此案之后,為了保他亡父的名聲榮譽(yù),便出手阻攔刑部的調(diào)查,以微臣的丑聞作要挾!”    重重三叩首,謙卑又慨然,一切情緒都到了極致:“微臣所言句句屬實(shí),長生教之案的真相已逐步浮出水面,望陛下明察!微臣自知德行有失有辱官體,既已向陛下招認(rèn),也請陛下一同治罪懲處,微臣死而無怨!“    最后一個字落地,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停下來稍作喘息,在這皇宮寢殿內(nèi),一切都隨著一聲開窗的吱呀聲塵埃落定。    寒風(fēng)灌了進(jìn)來,撲打在她臉上,跪拜在地的她被凍到清醒。    顧清寧不由得抬頭去看,發(fā)現(xiàn)原本面前龍顏大怒正襟危坐的那個人,早已無聲地走到了殿側(cè)的一扇窗前,親手打開了被封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窗戶,他紅衣銀裘,迎風(fēng)而立,白雪隨著他飄擺的衣角飛入寢殿中。    外面點(diǎn)點(diǎn)月光,殿內(nèi)燈火通明,窗外寒風(fēng)凜冽,窗內(nèi)暖爐生香,他立在明與暗之間,他站在冬寒與春暖交會之際。    “清寧,起來吧,過來,陪朕看看這雪。”    顧清寧看著他此時沉靜而恬淡的神情,仿若之前動怒的不是他,好像方才她的驚心控訴自白都不曾存在,他不過是一個略有閑情的君王,心情尚佳,悠然賞雪。    她支撐著跪麻了的雙腿,端著禮,垂面一步步向那邊走去。    “陛下……”    他望著這宮廷樓閣被白雪覆蓋,金磚紅墻于夜幕中失色:“長生教的案子,你好好查吧……”    “陛下不治臣的罪嗎?”她有些訝然。    他沒有轉(zhuǎn)頭,依舊望著他望的地方,然誰也沒辦法看出他在望著何處何物:“治你什么罪?敗壞官德?不守婦道?那些都是你做官之前的事了。再說你不是想要朕對你與百官一樣一視同仁嗎?既然朕不曾追究哪個臣子又負(fù)了誰家姑娘,又多了幾個私生子……又怎會以你個人品行不當(dāng)而懲處你?你安心當(dāng)你的官吧。只要不負(fù)這身官服不負(fù)朕就好。”    顧清寧激動難當(dāng),又想跪下謝恩,不料被他一手拉住,“別跪了。發(fā)生在這寢殿里的事沒別人知道,不會有人怪你失禮。”    顧清寧怔怔地往后退了幾步,附禮道:“謝吾皇圣恩!微臣自當(dāng)盡心竭力查清長生教作亂之事,扼制歹人罪行,給陛下,給長安萬民一個交代!”    他轉(zhuǎn)面繼續(xù)望雪,殿外石階上已堆上厚厚的白雪,干凈潔白,纖塵不染,他道:“清寧,白雪可以傾蓋大地,要是其他事情也能如此被掩蓋無痕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    顧清寧踏出皇宮大門,迎風(fēng)走進(jìn)風(fēng)雪中,一路前行,自此無畏。    這一晚,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別人的絕望與自己的絕望,她又看到了生機(jī),一切還在繼續(xù),前面還有路可走,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寒風(fēng)刺面,冰雪透亮,冷,冷也是好的,能夠感受到冷,那就證明還活著。    她活著,也沒忘記,有一個人,于今夜死去。    前相國府盧府門外,荒棄的高階大門前,有兩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瑟縮在曾經(jīng)華貴的雕磚門檐之下。    其中一個,已經(jīng)失去了體溫與呼吸。    另一個,心中涼意更比這大雪彌漫的天。    她們在前面的雪地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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