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浩原以為自己可以在國子監(jiān)一直這么清閑地混下去,他實在太天真了。
今天下課,李浩剛準備回宿舍,杜荷忽然疾行幾步,擋在他面前,趾高氣揚地道:“你就是那個新來的李浩?”
李浩愣了愣,抬頭發(fā)現(xiàn)是杜荷那逗比,還擺著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嘚瑟姿態(tài),李浩第一次遇到這么欠抽的人。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擠出一絲笑容,問:“沒錯,我就是李浩,你有事兒?”
杜荷冷笑:“沒什么大事,小爺我最近手頭緊,想跟你借點錢使使。”
“what!”李浩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壞了,他太震驚了,這小子說啥?跟自己借錢?不對,他這模樣像是借錢嗎,分明是在敲詐嘛,有意思,真有意思。
李浩還沒來得及回話,房遺愛已經(jīng)跑到杜荷身后,偷偷拽杜荷的衣服,低聲道:“杜荷,別惹他,這個人不能惹!”
杜荷不高興了,他在國子監(jiān)向來都是橫著走的,啥叫這個人不能惹?國子監(jiān)還有他杜荷不能惹的學(xué)生?他認為房遺愛又犯慫了,回頭冷笑:“遺愛,你年紀見長,膽子卻越來越小了,你若是怕惹事,回家去找你娘便是了。”
趙節(jié)也冷嘲熱諷:“對啊,遺愛,你膽子恁地小,這小子算老幾,怎么就不能惹了。”
“你們聽我的。”房遺愛著急地道,“他真的不能惹,你們?nèi)遣黄稹?br />
他話還沒說完,杜荷就瞪眼斥道:“房遺愛,你若是怕,這便回去,不要在這里礙手礙腳!”
房遺愛沒想到自己一片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好委屈,算了,不管他們了,他轉(zhuǎn)身就走,回家去了。
房遺愛走了,沒人再阻攔他們了,杜荷繼續(xù)嘿笑望著李浩,道:“怎么樣,李浩,借點錢給小爺吧。”
李浩嘴角輕揚,冷笑道:“杜荷?趙節(jié)?是吧?”
杜荷聞言得意揚眉:“呵,你居然認識我們,看來我們的名聲還是不小嘛。”
“你們名聲確實不小。”李浩點頭,又補充一句,“臭名遠揚嘛。”
“你說什么!”杜荷倏然變色,冷哼,“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李浩挑眉道:“我當(dāng)然知道,杜荷嘛,蔡國公杜大人的二公子嘛,唉,想蔡國公在世之時多么的英明神武,風(fēng)采灼灼,沒想到他的兒子居然在國子監(jiān)四處敲詐勒索,呵呵,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混賬!你說什么!”杜荷聞言大怒,抬手一巴掌就朝李浩扇去。
“啪”的一聲脆響,李浩完全沒事,杜荷卻捂著左臉,一臉懵逼地望著李浩,沒錯,他沒打到李浩,反而被李浩扇了一個耳刮子。
“你找死!”杜荷剛準備發(fā)飆。
李浩直接抬起一腳,踹在杜荷腹部,杜荷倒飛而出,跌倒在地,慘叫聲像是在殺豬。
一旁的趙節(jié)被嚇懵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指著李浩大叫:“你……你竟敢動手打人!”
李浩一臉無賴相:“老子就打了,怎么滴,你要不要也試試。”說著上前一步,嚇得趙節(jié)連連后退。
“切,膽小鬼。”李浩不屑冷哼,這些紈绔真是弱爆了,他感覺跟他們糾纏簡直有點掉價,轉(zhuǎn)身就準備走。
剛走幾步,杜荷忍著疼痛起身大喝:“你給我站住!”
李浩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斜了他一眼,冷笑問:“怎么,還想再來一腳?”
“你……”杜荷色厲內(nèi)荏大叫,“國子監(jiān)不是動武的地方,你若有種,明日申時去城南灞河邊的樹林,我在那里等你!”
“喲,約架呀!”李浩忽然有點小激動,小時候經(jīng)常跟對頭們在河邊小樹林約架,打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啊,可惜啊,時光一去不回,沒想到來到唐朝居然有人再次跟自己約架小樹林,不禁勾起了他的美好回憶。
幾乎沒有多想,李浩就答應(yīng)了:“好,明天我一定赴約,不打得你滿臉桃花開,你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說完揚長而去。
李浩剛走,趙節(jié)就道:“杜荷,這李浩看來是練過,咱們打不過他。”
杜荷捂住肚子,沒好氣道:“房遺愛蠢,你比他更蠢,我有說過要跟他打嗎?”
“啊?”趙節(jié)茫然了片刻,問,“那你明天不去?”
“去,當(dāng)然要去,不然怎么教訓(xùn)他!”杜荷咬牙切齒地道,“我們打不過他,可以找人跟他打!”
趙節(jié)終于恍然,仔細想了想,問:“找程處亮?”
杜荷搖頭道:“這小子力氣奇大,出手又快,看來十分不簡單,只怕程處亮也對付不了他,咱們還是把程家三兄弟都叫來,以策萬全。”
趙節(jié)為難道:“程處亮和程處弼都好說,程處默只怕請不來,聽程處亮說,他最近忙著掙錢呢。”
“切。”杜荷冷哼道,“那咱們送他錢不就是了,這樣,你出三百貫,我出兩百貫,咱們湊五百貫,再讓程處亮做說客,他一準能幫忙。”
趙節(jié)想了想,用力點頭:“好,咱們這便回去取錢,去找程處亮。”
二人商量完畢,各自回去取來私房錢,湊夠了五百貫,然后來到盧國公府找程處亮,從偏門進去后,見到程處亮和程處弼,二人獻上五百貫,說明來意,當(dāng)然,他們只說國子監(jiān)有個不長眼的家伙要約架,沒說名字,不然程處亮肯定會讓他們打消這個愚蠢的念頭。
程處亮也是紈绔慣了,當(dāng)即就打包票一定說動程處默,這下杜荷心里踏實了,和趙節(jié)歡歡喜喜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第二天下午,李浩愉快地睡了個午覺,一覺醒來看手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三點半了,可能是剛睡醒,腦子還有點迷糊,他總覺得自己有一件事要做,是啥事兒呢,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
他到院中打了點井水洗了洗臉,清涼的井水使得他腦袋頓時清醒許多,他也忽然想起來了:“糟糕,今天跟杜荷約架小樹林了,申時三刻已經(jīng)到了!”說完撒腿就跑出院子,去馬廄牽馬出城。
長安城太大了,街道之上又不能策馬,當(dāng)李浩來到河邊小樹林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了。
小樹林里,杜荷趙節(jié)還有程家三兄弟等在這里,程處默正在給杜荷講故事:“兩年前,房遺愛請俺幫忙,讓俺去揍人,說那人在涇陽縣的下河村,叫啥趙錢孫,俺便帶著兩個弟弟和他去了,到了涇陽才知道,原來根本沒有什么下河村,更沒有叫什么趙錢孫的人的,俺們兄弟三人白跑一趟了哩,你知道后來咋樣了,俺們兄弟當(dāng)場就把房遺愛揍了一頓,打得他滿地找牙。”
杜荷聽到這里,臉色都變了:“程……程大哥,你跟我說這個干嘛……”
程處默大眼一翻,齜牙咧嘴道:“俺是想告訴你,你最好祈禱你約的那小子能來,不然……算了,俺也不揍你了。”
杜荷還以為他要以武力威脅自己呢,先開始嚇了一跳,一聽這話,頓時松了一口氣。
誰知程處默繼續(xù)道:“俺現(xiàn)在可不同以前了,俺跟俺朋友學(xué)會了賺錢,俺現(xiàn)在分分鐘百萬上下的生意。”
一旁的趙節(jié)好奇地問:“什么是分分鐘?”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程處默的言行完全抄襲李浩,“咱們來談?wù)勝嶅X的事,你瞧,哈,你出五百貫請俺出手,俺來了,這五百貫便是耽誤俺時間的補償,可問題也來了,之前說好只要一刻便好,現(xiàn)在都半個多時辰了,人還沒來,這樣俺可虧大了,你們得加錢啊,不然俺可走了。”
杜荷聞言頓時苦起了臉,但他現(xiàn)在有求于人,也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便問:“加多少?”
“不多。”程處默咧嘴笑道,“還按照之前的價格,每一刻(15分鐘)加五百貫。”
“這么多!”杜荷和趙節(jié)齊聲驚叫起來,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啊,他們哪有那么多錢。
趙節(jié)不滿道:“你不能坐地起價啊!”
程處默給了他一個白眼,不屑地道:“一瞧你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公子哥,沒親手賺過錢吧,我朋友根我說過,無商不奸,不奸就不賺,想要賺大錢,就得坐地起價。”
從這句話可以看出來,他口中的朋友不是別人,正是李浩。
正巧李浩這時騎馬趕來,遠遠聽到他的破鑼嗓子,便高聲笑道:“好一個無商不奸,不奸不賺,拿我的話出來裝逼,你不臉紅嗎!”
程處默一見李浩,驚喜起身:“李浩,你怎么來了!”
李浩的馬已經(jīng)到近前,他翻身下馬,將馬栓樹上,笑嘻嘻走過來,道:“來打架啊。”
程處默驚呼:“喲,他們居然請你出手了,他們給你開的什么價?”
“不不不,你搞錯了。”李浩搖頭擺手,“我是來跟他們打架的。”說著指向杜荷和趙節(jié)。
程處默聞言愣了,轉(zhuǎn)頭看向這兩個貨,只見他們也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很顯然,李浩和程處默認識,這讓他們很意外。
“沒想到你們請程處默來幫忙。”李浩一臉賤笑地走到杜荷面前,“不過你們大概沒想到我和程處默認識吧,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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