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浩回到地面上后,帶**弩圖紙,再次來到太極宮,跟昨天的時間差不多,也是日落時分。
巧了,李世民又在吃晚飯,這說明李世民的吃飯時間還是很規律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李浩來了。
當聽說李浩求見的時候,李世民愣了,茫然自語:“這小子怎地又來了?”
疑惑歸疑惑,他還是宣見了李浩,李浩入殿后跪禮,李世民放下筷子笑問:“詩狂,你莫不是專程來朕這里蹭飯吃的吧?”
李浩頓時一臉黑線條,道:“回陛下,浩有國之利器獻上,事關社稷,不敢怠慢。”
“哦?國之利器?”李世民聞言雙眼一亮,忙問,“利器在何處?”
李浩雙手高舉信封:“陛下,圖紙在這里。”
“呈上!”
許廉趕忙小跑著下去將信封呈了上來,李世民拆開蠟封,展開圖紙一看……沒看懂!他能看懂嗎,他又不是專業的,頂多知道這是車弩。
車弩和床弩其實差不多,在唐朝是喚為車弩,到了宋朝就**弩了,車弩比床弩要小許多,威力自然也沒床弩大,不過,車弩底座下面有輪,運輸起來要比床弩省力得多。
其實,這兩種弩是應時代而生的,唐朝強盛,四處攻伐,易于運輸的車弩自然比較適合,到了宋朝,重文輕武,別提什么攻伐了,基本大部分時間都在守疆土,守完北宋守南宋。
其實宋朝的軍隊守城還是有點本事的,既然他們經常守城,那么笨重而又威力巨大的床弩就應運而生,車弩漸漸被淘汰。
“李浩……你這畫的是……車弩?”李世民不確定地問李浩。
李浩搖頭道:“不,陛下,這是床弩。”李浩糾正。
李世民又仔細看了看圖紙,瞪眼道:“這明明就是車弩!”那小眼神仿佛在說:“不要騙老子,老子可是讀過書的,讀過很多書!”
李浩無奈道:“陛下,它的底座是和車弩很像,但他的弩身和弩臂卻是床弩。”
“哦?”李世民挑眉望著他,“這二者有何不同?”
李浩道:“床弩比車弩大,射程更遠,威力更大。”
李世民搖頭道:“不成,車弩已然很大,運輸起來極為不便,若這床弩更大,且不談造價更貴,光是運輸就十分不便。”
李浩道:“陛下,這床弩雖然大,卻可以拆卸,您仔細看左邊的分解示意圖,弩臂和弩身都可拆卸,拆完之后,底座便成了手推木車,那可比車弩輕多了,此乃化整為零的方法。”
李世民聞言盯著左邊示意圖看了片刻,終于有點看懂了,瞇起眼睛道:“有點意思。”
李浩繼續道:“陛下,眾所周知,車弩最貴的便是弩臂,而且頗廢工時,傳聞一個車弩的弩臂需要歷時三個月方能制成,那已經不是能用錢衡量的東西了,不過,這床弩便不存在這樣的問題,你看,這床弩的弩臂是三臂,比車弩多了兩臂,既然弩臂質量要求太高,那咱們便以量取勝,如此一來,造價不升反降,而且工時由可由三個月縮短至兩個月。”
“你這想法的確很妙。”李世民稱贊了一句忽有皺眉道,“只是,若真是要做起來,只怕未必可行。”
李浩道:“陛下,何不讓微臣試試,這試造費用,不必陛下出,微臣自己出,也當是為大唐出一份綿薄之力了。”
李世民訝異地望著他,許久才道:“詩狂,你今日為何如此大方?”
李浩聞言一陣尷尬,快速眨眼:“陛下,微臣一向很大方的。”
“沒喝酒便醉了嗎,都開始胡言亂語了。”李世民笑罵道,“好了,今日朕便不留你了,你回去吧,床弩造好后立刻奏報朕。”
“遵旨,微臣告退。”李浩躬身行禮,退出甘露殿。
剛出大殿門,便看到一個矮小的身影一顛一顛地朝這邊走來,后面跟著一個太監兩個宮女,雖然看不到臉,但從這矮小的體型和走路的動作,李浩一眼便看出來的是晉陽公主李明達。
李明達來到近前,見是李浩,小臉上立刻綻開了花,很乖巧地行了一個禮:“兕兒見過李先生。”
李浩還禮:“拜見晉陽公主殿下。”
由于正是隆冬,晚上夜風更冷,李明達小臉被凍得通紅,李浩蹲下身來用溫暖的手掌捂住她的臉頰,責備道:“兕兒,你不乖哩,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能吹冷風的,你瞧,天這么冷,你若是著了涼,便又要生病了,到時候又要吃好多好多藥了。”
李明達頓時好像做錯了事一樣,垂著小腦袋道:“兕兒知道錯了,兕兒只是想父皇了。”
“嗯,兕兒真有孝心。”李浩憐愛地撫摸她有點發黃的頭發,道,“不過兕兒以后可不能大冷天出來亂跑了。”
“嗯!兕兒聽先生話!”李明達用力點頭,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望著李浩。
李浩瞬間被萌化了,心中暗叫:“李世民啊,你上輩子一定拯救了地球,這輩子才有幸得到一個這么好的女兒。”
李浩起身對著李明達身后的太監道:“王公公,小公主外出之時,一定要注意防風保暖,你莫要嫌我啰嗦,若是殿下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倒霉的只能是你們。”
那太監趕忙道:“縣男教訓的是,小的必定細心照看公主,小的自己就算是凍死,也不敢讓公主受涼分毫。”
李浩朝李明達揮手:“兕兒,先生先回去了。”
李明達再次向他行了一禮:“先生慢走。”
李浩忽然好像把她抱回家當女兒養,然而他不敢,因為那樣李世民會要了他的腦袋,他只能無奈地咂吧了一下嘴,轉身緩緩離開。
回到家后,李浩特地騰出空房來,讓魯直帶著工匠們進去造床弩,反正這次是皇帝下令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造。
正常的車弩造價一般在兩千貫左右,李浩這次只給了魯直他們一千貫的預算,這種利器勢必會大量生產,如果造價太高的話,那么意義就不大了。
又要過年了,李浩記得前年過年的時候他隨軍出征吐谷渾了,去年過年的時候,他被關在大理寺監牢,今年終于可以在家好好過一次年了,他有點小激動,除夕早上,李浩在書房準備寫春聯,秦素聽了后興奮不已,自告奮勇為他磨墨。
然而當李浩才寫一條上聯,秦素的興奮勁全沒了,一臉擔憂地望著對聯,然后問李浩:“公子,這對聯你要貼門上?”
李浩眨巴了一下眼:“不貼門上難道貼地上?”
秦素忽然感覺好尷尬,想提醒他字太丑,又不好意思開口,正巧這時圖蘭朵走了進來,一看到桌上的對聯,立刻拿在手中驚呼:“我的天哪,這是誰的字,真丑!”
李浩頓覺好羞惱,一把奪了過來:“你懂什么,你這門外……門外女,估計連字都不會寫呢……”
“誰說我不會寫字!”圖蘭朵聞言頓時好勝心起,走到桌子后面拿起毛筆攤開紙,一筆一劃地寫起來,她寫的不快,但說實話,字很端正,起碼比李浩的字好看得多。
李浩忽然感覺好尷尬,趕忙道:“啊呀,好香,我去廚房看看,金嬸今天燒了啥好菜……”說完逃也似地跑了。
秦素見狀掩口直笑,圖蘭朵見她笑,一臉茫然問:“你笑什么,我寫的不好看?”
“你寫得很好。”秦素道,“我是笑公子,他文才出眾,然而字卻寫的奇丑,你剛學半年便比他的字好看多了。”
圖蘭朵得她夸贊,開心不已,提議道:“那今年的春聯便由咱們一起寫吧。”
“好。”秦素點了點頭,和圖蘭朵一起持筆寫起了春聯。
由于家中人口增多,今年的年夜飯擺了兩張大圓桌,其樂融融,李浩很開心,好久沒這么開心過了,每逢這個時候,他便想起另一個世界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他已經好幾年沒有跟哥哥聯系了,真有點想他們了。
雖然李浩有心事,但他不表露出來,先給每個人發了一個大紅包,然后帶著大家一起打撲克,守歲,貞觀十一年就在這一晚結束了。
大年初一,元正日,李浩穿戴整齊帶著一牛車玻璃制品去長安,他這是去拜年送禮,雖然他賺了許多錢,不過他還是舍不得送太貴重的禮,玻璃制品是最好的選擇,成本低,又有面子。
按理說程咬金跟他關系最好,他應該第一個去程咬金家,不過李浩沒有,因為他太了解程咬金了,他家就是龍潭虎**,進去了還能囫圇著出來嗎,最后一個去他家。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路過程咬金家門口時,恰巧門開了,又恰巧,程咬金出來,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愣了片刻,程咬金忽然興奮大叫一聲:“臭小子!”
李浩渾身毛都豎起來了,一鞭子狠狠抽在牛屁股上,大喊:“快跑!”
老牯牛吃痛,撒開四條腿就沒命地跑,滿車玻璃制品顛得乒乓直響。
“臭小子,那里逃!”程咬金大喝一聲,正好他的馬送出來了,翻身上馬就追。
牛怎么可能跑得過馬,更何況還拖著一輛車,程咬金很快便追上了李浩,伸手一把撈住李浩的衣領,將他提起來,橫放在馬背上,還是那個久違的姿勢,好羞恥。
李浩手腳亂舞:“放開我,放開我,你這老混賬!”
“喲,敢罵老子!”程咬金抬手就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那力道,屁股火辣辣的疼不說了,感覺腸子都在顫抖,而且居然被抽得有了一些屎意。
李浩忽然靈機一動:“哎呀,我要拉屎了,快放我下來!快點,不然要拉你馬背上了!”
程咬金聞言嚇了一跳,他這匹馬可是自己的心頭肉,愛護得不得了,怎么舍得讓李浩的**之物給玷污了,趕忙將他丟下馬背,摔得李浩七葷八素。
李浩一邊揉屁股一邊起身,咬牙暗罵:“老混賬,等你老了走不動路了,老子帶你去蹦極,跳完還要問你刺不刺激,答錯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你嘀嘀咕咕說啥?”程咬金扯著破鑼嗓子喝問。
李浩滿臉堆笑:“我在夸程叔叔英明神武,力大無窮。”
“老子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卻不傻!”程咬金冷哼,“你不是要拉屎的嗎?”</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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