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訓(xùn)話結(jié)束了,人事任命也完成了,接下來李浩都不知道干嘛了,眨巴著眼睛望著馬周,馬周也一臉茫然地回望他,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這種尷尬的氣氛沒有持續(xù)多久,韓玄上前行禮問道:“李大人,咱們科技研究寺新立,不知眼下該做些什么?”
咦,這家伙的問題問的好,尷尬氣氛瞬間便打破,李浩順著他的話往下道:“韓玄問得好,咱們科研寺伊始初立,便該做出點成績來,讓那些反對開設(shè)科研寺的人閉嘴,恰巧,我心中有個想法,一直沒能找到答案,今日大伙在此,不如幫我一起想想。”
韓玄忙道:“大人請講。”
李浩道:“眾人皆知,我大唐騎兵縱橫天下,罕有敵手,可美中不足的是,大唐騎兵雖強,然戰(zhàn)馬奇缺,糾其原因,馬腳易損,一匹馬的馬腳若是磨平,不休養(yǎng)個一兩年則根本無法上戰(zhàn)場,各位能不能集思廣益,想出一個辦法來解決這一難題呢?”
下方眾人聞言盡皆愣住,就連馬周都十分驚訝地望著李浩,他沒想到李浩居然會提出這樣的問題,這可不是一般的難題啊,先不說這題的難度有多大,單說若是能解決掉這個難題,那么大唐便不再受戰(zhàn)馬數(shù)量限制,從今往后,大唐的騎兵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
一想到這里,馬周心中暗暗地佩服李浩,這才是謀國之才,馬周雖受正統(tǒng)儒家教育,然而思想一點都不迂腐,在他的心中,把人才看得最重,這一點與李世民不謀而合,也難怪歷史上李世民如此看重馬周,畢竟二人的價值觀非常相似。
眾工匠大眼瞪小眼了許久,也想不出什么解決的辦法,李浩坦然一笑,道:“各位莫要著急,這個問題我也想了許久了,至今還未有解決之法,各位不妨回去慢慢想,一旦有結(jié)果,即刻告知我。”
“是!”所有人一起拱手領(lǐng)命。
“好了,都散了吧,回去慢慢想。”李浩擺了擺手,讓他們都退下。
接下來,李浩和馬周進(jìn)入寺衙內(nèi)喝茶,李元忠也在場,三十個金吾衛(wèi)守在外面,他果然說話算數(shù),親自帶領(lǐng)三十個金吾衛(wèi)做李浩的貼身保鏢。
李浩也不好多說什么,跟馬周邊喝茶邊聊天,馬周對李浩剛才提到的難題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那關(guān)系到大唐的軍事強弱,于是他又提起了這個問題。
李浩其實心中早就有答案,答案只有三個字-“馬蹄鐵”,但他肯定不會把答案說出來,他要把這個答案以科研寺的名義上報給李世民,只要讓科研寺立下一功,科研寺才能站穩(wěn)腳跟,不再落人話柄,也更加讓李世民相信科研寺存在的價值。
所以他對馬周三緘其口,沒有告訴他實話,馬周自然也沒發(fā)現(xiàn)。
喝了一個下午的茶,馬周也感到無聊了,然而現(xiàn)在科研寺也無事可做,馬周決定先行告辭,明日再來,李浩也想回家,可是自己的家有點遠(yuǎn),現(xiàn)在回去的話,天黑都不一定能到家,他索性就在這里過夜了。
隔日一早,李浩早早地起床,先在寺衙門口練了一會兒拳,然后便開始在寺里跑步鍛煉身體,沒辦法,太無聊了嘛。
跑著跑著,路過生產(chǎn)部時,他發(fā)現(xiàn)生產(chǎn)部的工匠全都坐在那里曬太陽,當(dāng)自己靠近的時候,所有人都站起來朝自己行禮,李浩禮貌性地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暗暗想道:“生產(chǎn)部這么多人閑著也不是個事,必須找點事讓他們做。”
他回到寺衙想了片刻,心中已有決定,親手畫了一套床弩圖紙,然后讓金吾衛(wèi)喚來盧大亮,把圖紙給盧大亮,道:“大亮,這床弩乃是我大唐秘不示人的利器,你拿去安排生產(chǎn)部按照圖紙制造,生產(chǎn)部人多眼雜,不宜讓他們知道見到這床弩,雖然他們不能外出,但一切還需小心為上,所以,你要用流水線生產(chǎn)法。”
盧大亮不解地問:“大人,何為流水線生產(chǎn)法。”
“就是每個人只負(fù)責(zé)一個部件的制造……”李浩跟他解釋了一遍流水線生產(chǎn)法。
盧大亮聽完忍不住拍手贊道:“大人真是才智出眾,這種妙法都能想出來,這流水線生產(chǎn)法不僅快,而且還確保了這床弩的秘密不會外泄。”
“那是當(dāng)然,我是天才嘛。”李浩得意笑了笑,“至于最后的拼裝部分,就由你帶著實驗部的人來完成,實驗部的人都是工部的人,家底清白,信得過。”
“是!小人告退!”盧大亮躬身一揖,興奮地退下了。
剛安排完這事,馬周就來了,李浩見馬周到來,上去寒暄了幾句,然后壞笑道:“賓王,既然你來了,麻煩你代我監(jiān)管一下吧,我回家一趟,若是有事,讓金吾衛(wèi)來找我便是,拜托了。”
馬周聞言不高興了,才上班第二天,這家伙就想翹班回家,嘖嘖嘖,要不是這貨身任寺卿之職,他真懷疑這貨是來混日子的。
他雖然不高興,但又不好多說什么,畢竟李浩已經(jīng)把事情安排下去了,寺內(nèi)的人已經(jīng)開始忙碌起來了,他只是監(jiān)寺,有權(quán)向李世民告狀,卻無權(quán)干涉李浩的一切決定,況且李浩是用請求的語氣跟自己協(xié)商,有倒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只能無奈點頭:“可以,不過你可莫要怠職啊,否則到時可別怪我奏疏不留情面。”
“一定,一定。”李浩一疊聲應(yīng)著,然后就逃走了,李元忠?guī)е畟金吾衛(wèi)緊跟其后,跟尾巴似的。
到了家里,李元忠讓三十個金吾衛(wèi)在李浩家外面扎下臨時營帳,而他自己則跟李浩進(jìn)入家門,這下李浩身邊除了陸云之外有多了一個保鏢。
身邊有李元忠跟著,李浩做很多事便不方便了,這讓他很苦惱,熬了三天,他實在忍不住了,當(dāng)晚便帶著李元忠來到碧波亭,指著水中的魚兒道:“李將軍,你瞧,這水里的魚兒自由自在的,多快活。”
李元忠點了點頭:“確實。”
李浩見他沒懂自己的意思,又換了個話題:“李將軍,你一個月俸祿多少?”
李元忠道:“我的俸祿么,祿米十斗,布帛一匹,雜給一貫……”
“停停停……”李浩抬手打斷他,道,“別說這么復(fù)雜,撈干的,就說一個月總共多少錢吧。”
李元忠翻著眼睛算了許久,道:“約有三貫。”
“這么少?”李浩聞言失聲訝呼。
李元忠一本正經(jīng)地道:“能養(yǎng)活家人便成,要那么多錢財有何用。”
“李將軍此言差矣。”李浩一本正經(jīng)地反駁道,“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磨推鬼……”
李元忠訝問:“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嗎,怎么成了磨推鬼?”
李浩翻了個白眼道:“鬼推磨算得了什么,鬼推磨只能算是一般的有錢,磨推鬼,那是非常非常的有錢。”
“有多有錢?”李元忠不解地問。
李浩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像我這么有錢。”
李元忠瞬間無語,確實,李浩有錢,非常有錢,自從他開了奇寶齋之后,身價大幅飆升,雖然沒有仔細(xì)統(tǒng)計過,但他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是大唐首富了。
李浩開始給李元忠洗腦:“唉,有錢好啊,想要什么就買什么,完全都不必考慮貴不貴的問題,李將軍你雖然武藝超群,但我隨時可以花錢雇人把你打成豬頭,你信不?”
李元忠聽到最后一句話時,表情變得十分精彩,李浩這話什么意思?威脅自己?
見他一臉癡呆地望著自己,李浩挑眉道:“怎地,李將軍不信?呵呵,我那保鏢陸云,你見過的,他十招之內(nèi)就能把你打敗,你信不信,信不信?”
李元忠自然知道陸云是個高手,但他還是很不爽,道:“他是游俠兒,我是武將,單打獨斗我自然不是他對手,但若論沙場征戰(zhàn),他替我提鞋都不配。”
李浩聳肩道:“然而我說的是打架,不是打仗。”
李元忠聞言皺眉不悅道:“你到底想說什么,不妨痛快說出來,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既然你要這么直接,那我就直接一點吧。”李浩無奈輕嘆,“我知道你名義上是保護(hù)我安全,其實是陛下安排過來監(jiān)視我的,畢竟科技研究寺關(guān)系著我大唐的兵農(nóng)之事,十分重要。”
李元忠聞言一愣,沒想到李浩居然把這種隱晦的話題拿到明面上來說,膽子當(dāng)真不小,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李浩忽然笑嘻嘻地道:“李將軍,不如我每月給你十貫,你以后別跟著我了,如何?”
李元忠頓時暗怒,皺眉道:“我李元忠在乎你的臭錢嗎!那我成什么樣的人了!”
“唉,有錢不要,真傻。”李浩無奈搖頭嘆息。
李元忠更怒,瞪視李浩,大聲喝問:“李浩,你不想受陛下監(jiān)視,是不是有不臣之心!”
李浩朝他翻了個白眼:“你腦洞真大,我只是自由散漫貫了,不想每天每夜都被人盯著,跟沒穿衣服似的,一點**都沒有,倘若做科研寺寺卿就非得這樣,那我寧可不做。”
李元忠聞言怒聲道:“李浩,你莫要再胡說八道了,你以為科研寺寺卿之位是鬧著玩的嗎,你今日之言,我定會一字不漏稟報圣上!”
李浩挑眉攤手:“無所謂,你去稟報吧,哦,對了,順便給我?guī)б痪湓捊o陛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陛下不信任李浩,那么李浩只有辭去科研寺寺卿之位,繼續(xù)做我的逍遙富家翁。”</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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