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正如李浩所料,對方才射出十幾箭,右驍衛(wèi)已經(jīng)沖入地方陣中,如摧枯拉朽一般,五百人瞬間就有將近兩百人被沖殺,大唐騎兵天下無敵并不是吹出來的。
后方騎兵陸續(xù)殺至,黑夜之中,張誥也瞧不清到底什么狀況,只知道自己這邊混亂不堪,完全無法反擊了,慌忙下令:“撤!快撤!”
“飛鷹,活捉敵方領(lǐng)隊,其他人,截殺逃跑者。”李浩給特種兵下達任務(wù)。
“是!”二十八個特種兵火速出擊,飛鷹隊直接撲向地方陣中,宛若一道洪流,在亂軍之中沖開一道缺口,直奔張誥而去。
而獵豹隊和刺刀隊則繞過大軍,四散而開,紛紛追向那些逃跑的敵人,他們收割生命的手段非常麻利,一槍搠翻一個人后絕不做絲毫停留,繼續(xù)去追擊下一個,仿若就像是一場收割生命的比賽。
只片刻工夫,獵豹隊和刺刀隊十九人就截殺了近百逃跑者,而這邊張誥被擒,剩下的八十多人知道輸定了,紛紛丟下武器,下馬跪地投降。
彭海過來請示:“大人,還剩八十三人,他們都投降了。”
而飛鷹隊也押著張誥過來稟報:“主人,已生擒敵酋。”
李浩擺了擺手:“除了這個領(lǐng)頭的,其他的都殺了。”
彭海聞言渾身一震,他不知道李浩為何如此嗜殺,上次對待馬賊是如此,這次對待這群不明來路的人也是如此,他是個軍人,若是在軍中,殺俘虜可是要問罪的。
李浩當(dāng)然也有李浩的想法,雖然擊敗了這五百人,但那邊還有一千人等著去解決呢,他不可能帶著一幫俘虜去迎擊敵人,太累贅了,況且,他們身在沙漠之中,哪有多余的水糧去喂養(yǎng)這么多的俘虜。
見彭海站在原地沒動,李浩蹙眉:“快點,后面還有一千敵人呢!趕時間!”
彭海無奈,騎馬來到右驍衛(wèi)人群中,大聲下令:“全都殺了。”
慘叫聲此起彼伏,跪在地上的張誥嚇得臉色煞白,驚惶叫道:“大唐乃禮儀之邦,仁義之國,你們怎可濫殺俘虜!”
李浩斜了他一眼,冷冷道:“中華以外,皆是猢猻,既是猢猻,又何談仁義。”
“你……豈有此理!”張誥見他居然一言侮辱了他的民族和整個國家,頓時氣憤大叫,“士可殺不可辱,你們大唐終日以仁義上國自居,竟如此暴虐嗜殺,還侮辱萬邦之國……”
“暴虐嗜殺?”李浩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臉冷笑望著他,道:“你果然是高昌人。”
張誥聞言一愣,這才醒轉(zhuǎn)過來,原來李浩剛才那句話是故意激他的,不過他反應(yīng)也不慢,趕忙道:“沒錯,我是高昌的馬賊!”
“馬賊?呵呵,當(dāng)我傻么?”李浩再次冷笑,“我趕時間,沒空跟你廢話,把他捆了,嘴巴堵上,接下來讓我們?nèi)粫橇硗庖磺恕!?br />
李浩說完便帶著一干人等火速往回趕,靠近營地的時候放慢速度,當(dāng)他登上沙丘用望遠鏡查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一千人距離他們的營地還有兩里遠,速度還真夠慢的,或許是因為他們這邊的戰(zhàn)斗實在打的太快了,近乎單方面的屠殺。
李浩他們潛伏在沙丘后方,他則一個人趴在沙丘上用望遠鏡一直觀察敵人行動。
敵人又往前行了將近一里,領(lǐng)頭之人忽然大喝:“殺!一個不留!”一千騎兵紛紛呼喝著沖向營地。
趁著他們沖殺喧鬧的時候,李浩下令讓所有騎兵備弓上弦,然后來到沙丘之上,現(xiàn)在的情況變成了他們在暗,敵人在明。
一千騎兵沖入營地后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接著便聽到有人大叫:“沒有人!”
“這里也沒人!”
“我這里也沒有!”
……
領(lǐng)頭之人聽到此起彼伏的叫聲,暗叫不好,趕忙呼喝:“中計了,快撤!”
“沖!”李浩猛然大喝,五百右驍衛(wèi)呼喝著沖下沙丘,宛若一陣狂潮,勢不可當(dāng),眨眼間便到了軍營之外。
敵軍在營地之中,紛紛往轅門外沖,右驍衛(wèi)對著轅門就是一陣箭雨,將敵人壓回營地中,僅有一百多人沖出來,然而營外盡是守株待兔的右驍衛(wèi),僅僅片刻功夫,這一百多人就全都被誅殺當(dāng)場。
“大家莫要慌!”營地之中,敵方首領(lǐng)大聲高喝,“對方只有五百人,不足為懼!”
李浩聞言冷笑一聲,大聲道:“包圍營地,亂箭射殺!”
馬蹄聲雷動,五百右驍衛(wèi)策馬將營地團團圍住,從四面八方朝里面射箭,營地本身就不大,根本無處可躲,頓時營地之中傳來紛亂的慘叫和馬嘶聲,一片混亂。
“沖出去!”領(lǐng)隊之人大吼一聲,帶著眾人就想沖擊轅門。
一陣箭雨飛射,頓時將他們壓了回去,留下一地的尸體,右驍衛(wèi)騎著馬不停地繞著營地轉(zhuǎn),同時朝里面射箭,這營地就像一個牢籠一樣將一千人盡數(shù)困在其中,暴雨一般的箭矢不斷地收割著他們的生命,宛若凌遲。
“弓箭還擊!”領(lǐng)頭者知道沖不出去了,只能下令以弓箭還擊,這是眼下最好的方法了。
李浩不慌不忙道:“放火。”
所有人紛紛換上火箭,朝營內(nèi)射去,帳篷遇火便燃,只片刻工夫,營地之中一片火光,而且火勢越來越大,在這大漠之上,還沒水可以撲救,領(lǐng)頭人頓時心都涼了半截,瘋狂大叫:“沖出去!沖開籬欄!沖出去!”
他們開始四處沖擊籬欄,然而右驍衛(wèi)的箭矢不是吃素的,不斷阻擊他們,即便有人成功撞開籬欄,但也死傷無數(shù),而且外面還有長槍和唐刀在等著他們。
只片刻工夫,營地之中已大火熊熊,只有中間空地沒有火焰,然而在烈焰炙烤之下,根本沒人受得了,宛若烤**豬。
領(lǐng)頭之人知道已無力回天,絕望長嘆一聲,然后高聲大叫:“對方頭領(lǐng)是誰,我們投降!”
被捆在后方的張誥聽到這話瘋狂掙扎起來,想告訴他們不能投降,因為投降了還是死路一條,但他從肩膀一直被捆道腳尖,幾乎被捆在了木乃伊,而且嘴還被堵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李浩聞言冷然一笑,高聲道:“丟掉武器,從轅門出來!”說完命人打開轅門。
敵方首領(lǐng)帶著殘存的人從轅門走出來,然后在右驍衛(wèi)的呼喝下跪成好幾排,清點人數(shù),只剩兩百人了。
李浩讓陸云拿來自己的折疊椅,然后坐下,飛鷹隊長押著敵方首領(lǐng)讓他跪在李浩面前,李浩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瞇瞇地道:“別緊張,也別害怕,我這個人很善良的。”
領(lǐng)頭人沒有多說什么,回頭看了看后方熊熊大火,感覺眼前的這個少年要多虛偽有多虛偽。
李浩笑容不減道:“向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浩,字詩狂,是新任的庭州刺史,你怎么稱呼?”
“本……我,我叫韓進。”那領(lǐng)頭人回答。
“韓進。”李浩點了點頭問,“你是哪國人?”
“自然是大唐人。”
李浩說著便給飛鷹使了一個眼神,飛鷹手起刀落,奇準(zhǔn)無比地斬下了韓進的一根手指,痛得韓進張嘴慘叫起來,宛若殺豬。
“你沒有說實話喲。”李浩一臉狡黠笑意,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若還是說錯的話,就剁兩根手指,說吧,你是哪國人?”
“我……我……我是高昌人。”韓進此刻內(nèi)心充滿了恐懼,終于說出了實話。
“嗯,高昌人。”李浩點頭一笑,“其實我早知道你是高昌人,我還知道你雖然偽裝成馬賊,但其實根本不是馬賊,對不對?”
韓進聞言渾身一震,忽然感覺眼前這個少年好可怕,他到底已經(jīng)知曉了多少,自己還要不要說謊……
“一,二,三,……”李浩扳起手指頭數(shù)起來,數(shù)完后一臉壞笑望著他,喃喃道,“原來人只有十根手指頭呀,剁了還能再長么?”
韓進再次渾身一顫,趕忙道:“對,我不是馬賊。”
“這就很有靈性了。”李浩笑瞇瞇道,“只要你不說謊,就不會被剁指頭,你保住了手指頭,我也省心,我的手下也省力,剁指頭很累的,唐刀很重的,對不對,來,繼續(xù)回答我的問題,你在高昌官居何職?”
李浩問完之后就百無聊賴地撥弄自己的手指頭,看起來好像很無聊的樣子,但韓進此刻的心里簡直壓力山大,額頭開始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飛鷹。”李浩緩緩道,“數(shù)三聲,再不回答,直接剁手。”
“是!”飛鷹頷首應(yīng)了聲,開始數(shù)數(shù),“一!二!”
“我說!我說!”韓進頓時驚恐大叫,“我是高昌伏波將軍。”
“哦,伏波將軍。”李浩聞言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那我問你,你們高昌有多少人口,又有多少兵力?”
韓進聞言震驚地望著李浩,因為這個問題太尖銳了,只要回答,等同叛國,他猶豫了片刻,搖頭道:“我不知道。”
“還沒上年紀,記性便這么差。”李浩咂了一下嘴,道,“飛鷹,替他長長記性,剁完左手的手指再剁右手的,右邊的剁完就割耳朵和鼻子,鼻子割完便挖眼珠……”
“你……你不可以這樣。”韓進瞪眼驚恐大叫。
李浩一臉懵逼地望著他:“我為什么不可以這樣?”
“我們高昌拜大唐為宗主,歲歲進貢,你們不可這般對我。”韓進激動叫道,“大唐是仁義上國,怎可如此凌辱一個屬國將軍!”
“喲,這個時候知道我們大唐是宗主國了?”李浩挑了挑眉,“你方才沖殺進軍營的時候還說要全部殺了,一個不留,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你們劫殺我大唐商隊的時候為何不記得我們大唐是宗主國,難道說你們國王已經(jīng)老年癡呆了?”
“還仁義上國,呵呵……”李浩緩緩起身,負手踱步道,“你們真的以為用一頂仁義上國的帽子便可壓制英明神武的天可汗陛下?你們想多了,打個比方吧,如果一只狗對著人叫,那個人會反感,但人畢竟是人,不屑于跟一只狗計較,不過若是這只狗盯著人叫,那沒誰會受得了,若是這只狗還是不識好歹,居然下口了,不好意思,這只狗最終只能變成狗肉;我們大唐的確是仁義上國,但仁義二字,你們高昌不懂,也不配,我還怎么跟你們講仁義,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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