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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知道,李世民要拿他當(dāng)?shù)妒梗贿^沒關(guān)系,他甘愿做那柄刀,因為門閥是大唐身上的毒瘤,必須割除,他們侵占的土地,已經(jīng)達(dá)到一個文數(shù)字,土地都被他們侵占了,那么自然就有百姓沒田種,淪為佃農(nóng),雖這個時代地主剝削佃農(nóng)的現(xiàn)象并不多,但佃農(nóng)就是佃農(nóng),他們的付出跟回報永遠(yuǎn)不成正比,而且,剝削還是存在的,前幾年大唐風(fēng)調(diào)雨順,有些佃農(nóng)也只是勉強(qiáng)混個半飽,倘若收成不好,那些苦命的佃農(nóng)何以充饑,這也是為什么大唐值此盛世依然有人無法豐衣足食的原因。
送走了許廉,李浩也打道回府,明日便要出發(fā)了,時間有點緊迫,他必須先將家中一切事務(wù)安排妥當(dāng),其他的事都好,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圖蘭朵,將裴渺請至府中,特地叮囑,如果自己在圖蘭朵臨產(chǎn)的時候還沒回來,一定要讓他保證圖蘭朵順利生產(chǎn),就算出現(xiàn)萬一的情況,大人孩二選一的話,也必須保住圖蘭朵。
當(dāng)時杜洪還有其他一些人都在場,便將這話傳到圖蘭朵那里,圖蘭朵聽后躲在房中偷偷抹淚,古代女子地位低下,李浩能出這樣的話,真的讓她感動到流淚,但第二去送李浩的時候,她卻又仿若沒事人一樣。
上河村的土坡上,陳賓帶著兩百個手持鐵盾和陌刀的騎士整齊地排成方陣,玄甲奇兵終于練成了,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的艱苦訓(xùn)練,他們已經(jīng)脫胎換骨,左武衛(wèi)這個稱呼,對他們來實在太弱了,眼前的這兩百人,可以輕松撕碎兩千人,而這次,李浩準(zhǔn)備帶他們?nèi)ズ颖薄?br />
軍陣之前,李浩轉(zhuǎn)身望著家中眾人,陸云面無表情地站在他的左后方,陳松一臉酷酷地模樣站在他右后方。
“都回去吧。”李浩擺了擺手,強(qiáng)撐起笑臉,道,“再送都出村了。”
圖蘭朵挺著大肚子上前,手持一件毛絨絨的白色披風(fēng)披在李浩身上,并幫他系上扎帶,輕聲道:“寒地凍,一路多加心,在外行事千萬莫要逞強(qiáng),多想想我們姐妹,還有孩子……”她到最后的時候,不自禁地伸手摸著隆起的肚子。
李浩也想伸手摸,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太冷,便又縮了回來,笑道:“放心,治災(zāi)而已,又不是打仗,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沒危險你帶他們?nèi)ジ陕铮俊眻D蘭朵的眼神飄向那兩百玄甲軍,玄甲軍那沖的殺氣,讓她只看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即便她是練武之人,也不敢多看一眼。
李浩干笑道:“有他們在,你就更該放心了,夫人放心,庭州被圍時何等艱難,咱們都熬過來了,還怕什么?”
就在這時,一行人影騎馬踏著積雪從土坡下方行來,遠(yuǎn)遠(yuǎn)便聽到清脆的聲音高喊:“李浩!李浩……”
李浩轉(zhuǎn)頭一看,竟是李屏帶著家中部曲趕來了。
“還好,還好,叫我趕上了。”李屏氣喘吁吁地下馬,來到李浩跟前,美滋滋地望著李浩。
“你怎么來了?”李浩有點訝然望著李屏,道,“我走的時候會路過長安與晉王會合,你在長安等我即可,特地趕來做什么?”
“誰知道你什么時候才回來。”李屏翻著白眼抱怨,“我就想跟你多待一會兒,特地趕過來,陪你一起去長安。”
李浩抬頭看了看色,才早上八點多,再看看她凍僵的臉,估計她城門剛開就一路策馬趕過來了,一個女孩子能為自己做到這樣,他還怎能不知足。
但此刻圖蘭朵又在這里,他真的不方便去表達(dá)自己的柔情,真尷尬。
誰知圖蘭朵一把拉起李屏的手,道:“妹妹一定凍壞了,來,把手伸進(jìn)李浩懷里,焐焐手。”罷就把李屏的手塞進(jìn)了李浩的懷里,把李浩凍得一哆嗦,真特么精神。
“謝謝藍(lán)朵姐。”李屏嘻嘻一笑,開心得不得了。
李浩仰頭苦嘆,自己還是想多了,女人和女人的感情,真的不可理喻,以前她們之間雖然沒有嫌隙,卻也沒見這么親昵過,忽然這是怎么了,難道前段時間李屏頻頻來府上并不是為了搞定自己,而是為了搞定他家的這些女人?
這時,秦素也上前道:“公子,你和李姐的婚事已經(jīng)拖了很久了,待你歸來時,就把好事給辦了吧。”
李屏聞言頓時一張臉紅成了大蘋果,雖然她確實急著嫁給李浩,但這種事卻不宜當(dāng)面出來的,女孩子家家的,多羞人啊。
圖蘭朵也道:“是呀,之前咱們已經(jīng)跟屏妹妹商量給她做喜裝了,若不是這大雪耽擱,不出正月,屏妹妹都成為我們姐姐了。”
按規(guī)矩,正室年紀(jì)就算再,也是姐姐,因為這樣才能彰顯正室的威風(fēng)。
李浩挑眉笑道:“好啊,等我回來,先娶李屏,再娶素兒,把你們都收了,好不好。”
“公子你真是……”秦素也臊得滿面羞紅,急道,“與你正事呢,你怎么扯素兒身上了。”
李浩雙眉連挑:“娶你也是正事啊。”
“我……不跟你了。”秦素感覺雙頰發(fā)燙,捂著臉轉(zhuǎn)身就跑了,心里卻早已樂開了花。
“哈哈哈哈……”李浩大笑一陣,止住了笑聲,道,“好啦,時候不早了,再不出發(fā)該讓晉王等急了,我先走了,別再送了。”罷他拉起李屏的手,帶她一起騎上獅子驄,一行人浩浩蕩蕩行出上河村。
來到長安的時候,已近中午,明德門外,李治的王駕在這里,后方整齊地列著一千左驍衛(wèi)。
左驍衛(wèi)乃大唐精銳騎兵,驍勇無比,然而當(dāng)他們看到李浩身后兩百左武衛(wèi)緩緩行來時,竟全都感覺后脊發(fā)涼,許多人的戰(zhàn)馬已開始躁動不安,要不是他們御馬本領(lǐng)高超,估計連陣型都亂了。
李浩帶著李屏下馬,剛準(zhǔn)備去李治馬車前行禮,李治就主動掀開簾子跳下馬車,開心無比地先給李浩行禮:“先生來啦,治拜見先生!”
李浩好無奈,托住李治的手,道:“晉王殿下,在外人面前,你就莫要向我行禮了。”
“好的,先生。”李治點頭,臉上笑容不減,一直盯著李浩看,此次能和李浩一起去治災(zāi),他別提有多開心了,因為他這輩子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藍(lán)田縣李浩家,沒想到這一次可以去河北那么遠(yuǎn)的地方,他只在地圖上見過河北道,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他這個年紀(jì),正是對一切充滿好奇和幻想的時候,他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立刻就飛到河北。
李浩見李治一直笑容滿面,輕咳一聲,聲提醒:“殿下,咱們這次是去治災(zāi),你……能不能不要表現(xiàn)得這么開心?”
“啊?哦!”李治點頭,趕忙斂起笑容,稚嫩的臉上滿是認(rèn)真之色。
李浩抬頭看了看色,道:“時候也不早了,咱們早點出發(fā)吧,路上積雪未盡,行程不快,不然黑前都趕不到驛館了。”
李治點頭:“都聽先生的。”
于是李治返回到車駕中,李浩和李屏道別一番,翻身上馬,大軍緩緩啟程。
出發(fā)后一,路上積雪也融化的差不多了,李浩他們的行程也隨之加快,長安城中大隊兵馬攜帶糧款輜重出發(fā),前往河北道,共計糧食三十萬石,賑災(zāi)款十萬貫。
同日,李世民下旨,封監(jiān)察御史馬周為河?xùn)|道黜置使,巡視河?xùn)|,監(jiān)察河?xùn)|道一眾官吏治災(zāi)事宜。
關(guān)內(nèi)道和河?xùn)|道雖然也遭雪災(zāi),但雪災(zāi)不大,憑借各地官府便可治災(zāi),只要派人巡狩監(jiān)察便可,實在不行的話,再調(diào)撥款糧。
三日后,李浩和李治進(jìn)入何東道,剛?cè)牒訓(xùn)|不久,便看到官道之上許多難民一路遷徙,只見這群難民衣衫襤褸,死氣沉沉,身上背滿了東西,大多數(shù)人都攜老扶幼,拖家?guī)Э凇K麄兛吹酱箨牴俦衼恚娂姳茏專B看都不敢多看,他們知道這是大官,唯恐惹惱了的貴人,許多孩卻充滿好奇,紛紛扭頭看向晉王華麗的馬車。
李治推開馬車的車窗,看著難民們可憐的模樣,心中很是不忍,立刻下令停車,讓李浩上馬車來。
李浩鉆上馬車,問:“殿下有何事?”
李治看了窗外一眼,微蹙眉頭問:“先生,這就是難民嗎?”
李浩點頭:“是的,這就是難民。”
“他們這是準(zhǔn)備往哪去?他們的家……不要了嗎?”李治這句話問的有點孩子氣。
李浩輕嘆一聲,緩緩道:“殿下,但凡能活下去,他們都不會離開自己的家鄉(xiāng)的,他們背井離鄉(xiāng),那是因為家鄉(xiāng)遭災(zāi)了,活不下去了,他們要逃到城里去,越大的城越好,在那里,有官府的接濟(jì),運氣好的話還能謀得營生,靠自己的力量混口飯吃。”
“難民好可憐。”李治滿面哀色,道,“咱們也帶了幾千石糧食,不如分他們一點吧。”
李浩聞言沉默了,李治果然仁厚心軟,這是一個好品德,這是他的一個優(yōu)點,也是缺點,因為善良不是壞事,善良的人做皇帝,對百姓肯定會好,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武媚娘之所以能夠上位,跟李治的的性格有很大關(guān)系,歷史上,當(dāng)武媚娘勢力漸漸坐大的時候,李治也曾被她欺負(fù)。
李治又轉(zhuǎn)頭望向了窗外的難民,心境難平,李浩則望著他,心中也是波瀾起伏,李治軟弱的性子必須改,于是他緩緩道:“殿下,這糧食,不能分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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