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李浩和他們三人寒暄了片刻,李績迎李浩入城,直接帶李浩去城中的臨時軍營,進行軍權交接。 來到軍營后,李績、蘇定方、程咬金三人齊發軍令,命所有將士于校場集合,一聲令下,軍營之中頓時人頭攢動,無數將士全都奔向校場,過了一會兒,李績點兵,確認九萬大軍到齊,向李浩匯報。 李浩登上點將臺,掃視了一眼場下諸軍,只見一眼望去,盡是黑壓壓的人頭,宛若烏云蓋,好不壯闊。 “諸位兒郎。”李浩忽然開口,提氣高聲道,“我乃皇帝陛下親封的十道兵馬大元帥,瓊南王李浩。” 只是簡單的一個自我介紹,頓時引爆全場,九萬將士加上李浩的一萬玄甲軍,總共十萬大軍,宛若打了雞血一般,紛紛激動大叫,而且聲音整齊劃一:“軍神!軍神!軍神……”九萬人的齊吼,震裂云層,氣吞山河,除了他們的吼聲外,任何聲音都聽不見。 李浩猛一抬手,震動地般的吼聲戛然而止,李浩已經被他們的吼聲感染了心中的熱血,略顯激動道:“大唐盛世,忽遭橫禍,吐蕃蠻夷,騰躍千里,攻我國都,在我漢人的土地上肆虐橫行,殺我大唐百姓,掠我大唐婦孺,搶我大唐糧食,燒我大唐屋舍,你們身為大唐熱血男兒,能忍嗎!” “不!能!忍!”十萬大軍齊聲嘶吼,幾乎要將他們心中的怒火與怨氣全部吼出來,他們早就想去長安殺那些吐蕃蠻子了,可是三位主將不許,因為他們有皇命在身,不可輕舉妄動,所以他們在等軍神李浩到來,等待反撲的那一刻,現在終于等到了,他們就要可以瘋狂地發泄心中的怒火了,有人已經激動得渾身顫抖。 “好!”李浩大聲道,“明日,所有人去軍備處領棉手套一雙,保護好自己的雙手,因為你們的這雙手,要用來屠殺吐蕃蠻夷,所以不能受傷!后日大軍出發,馳援長安,讓吐蕃蠻夷看看,你們的槍!是否生銹了!李國成,請黃金魚符,薛仁貴,請圣旨!” 李國成和薛仁貴雙雙登上高臺,薛仁貴的手中捧著圣旨,李國成的手中,托著一枚七寸多長金光閃閃的魚符,在大唐,調兵需有兵部調文和皇帝御賜的銅魚符,而眼前的這枚魚符是黃金魚符,代表著軍中最高權威,這枚魚符,曾屬于策府最高統帥策府上將軍。 策府從成立至解散,只有過一位上將軍,那就是秦王李世民,時隔多年,黃金魚符再現于世,然而此次擁有它的,卻是另一個名震大唐的少年英才,他就是李浩。 當李國成高高舉起黃金魚符的時候,十萬大軍齊齊跪下,包括李績,蘇定方,程咬金,場中站著的只有三個人:李浩,李國成,還有薛仁貴。 大唐不行跪禮,即便面圣,也不用下跪,然而,當遇到重大儀式的時候,還是需要行跪禮的,以此顯示儀式的莊重,肅穆。 薛仁貴展開圣旨,高聲念起來:“詔曰:吐蕃蠻夷,肆虐唐土,連奪大唐數城而勢不止,距長安已咫尺之遙,此乃江山社稷存亡之秋,非常之時,當用非常之人,瓊南郡王李浩,年少多才,文武雙全,曾數敗吐蕃,……敕封瓊南王李浩為大唐十道兵馬大元帥,授黃金魚符,節制十道兵馬,便宜行事,火速馳援長安勤王,沿途諸道官吏,聽候調派,不可違逆,欽哉!” 當聽到這則圣旨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李績、蘇定方和程咬金他們三人,他們只是收到圣旨,讓他們集結兵馬,等待李浩來接掌軍權,并不知道皇上封李浩為十道兵馬大元帥的事,這樣的職位,根本就不應該出現。 然而李績仔細想想,便既醒悟,如今長安被圍,任何音訊都傳不出來,想要讓李浩救援,就必須一次性給予李浩足夠大的軍權,不然誰知道李浩能否一次成功,若是折損了這九萬兵馬,難道讓李浩就眼睜睜地望著吐蕃大軍攻下長安? 李績暗暗佩服,這次李世民的決定,非常明智,雖然冒有一定風險,但至少不會讓大唐江山落入吐蕃蠻夷之手。 因為就算李浩勤王失敗,長安淪陷,李世民駕崩,起碼漢民還有一個精神領袖,有這則圣旨在手,李浩就能名正言順的打起旗號聚攏各路勢力的兵馬,繼續跟吐蕃大軍周旋,大唐百姓數以千萬計,只要有人領導,擰成一股繩,終究會將吐蕃趕出大唐疆域的,但若是沒有這則圣旨,到時候諸般勢力各懷心思,一盤散沙,想要趕走吐蕃大軍,當真是千難萬難。 然而李績卻不知道,這則圣旨的內容,是李治提出來的,因為李治對李浩是百分百信任,而且李治也確實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就是李績的那番想法,由此也可以看出來,李治在某些方面,是超越他的老爹李世民的。 宣讀完圣旨,李浩開始點將,封薛仁貴為勤王北路大將軍,封李國成為勤王南路大將軍,封陳賓為勤王東路大將軍,封李績為勤王西路大將軍,至于蘇定方和程咬金,李浩提都沒提,然而他們二人卻沒有絲毫異議,如此危機時刻,不是爭著表現的時候,國家為重,既然李浩是兵馬大元帥,他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有他的道理,而他們的職責,就是無條件服從。 點將結束,李浩在軍營中住下,一夜無話,隔日一早,全軍所有將士按照李浩的吩咐,去軍備處領手套,冬打仗,唐軍最怕的就是凍傷,特別是手,畢竟手要握著鐵制武器,那不是一丁點冷,手被凍傷是常有的事,這樣容易令戰力受損。 領到手套之后,眾將士紛紛喜笑顏開,因為他們戴上手套后立刻就能體會到這些棉質手套的好處,再也不用怕嚴寒氣了,怎一個爽字了得,這也大大增加了眾將士的信心。 從早上開始,空便是一片陰沉,下午時分,開始下雪,到傍晚時分,已成鵝毛大雪,李浩看了看溫度計,溫度又降低了三度,已經是零下九度了。 李浩頓時皺眉,趕忙傳喚李績他們來自己牙帳,商議要事。 所有人都到齊后,李浩微蹙眉頭道:“下大雪了,氣溫驟降,預計雪停之后,還會再降溫,這對大唐軍士來,可不是好事,祿東贊很有可能會趁著嚴寒氣強行攻城。” 李績他們聞言也隨之皺眉,對于這些事,他們也知道,吐蕃人常年生活在雪域高原,習慣了寒冷的氣,然而唐軍卻不習慣,若是溫度暴降,祿東贊絕對會趁機攻城,那時候此消彼長,長安可就危險了。 李績趕忙道:“大帥,事不宜遲,明日咱們便火速趕往長安!” 李浩低頭沉吟了片刻,道:“明日一早,薛仁貴和陳賓領五千瓊南軍前往玄武門北邊的山林里埋伏,以本帥的響箭為號!” “是!”薛仁貴和陳賓拱手領命。 李浩又道:“李國成,你率五千瓊南軍,隨本帥去往長安城東,隨時準備攻打吐蕃中軍。” “是!”李國成拱手領命。 李浩轉頭面朝李績,道:“英國公,本帥會帶走軍中所有的騎兵,總共四萬,先行一步前往長安,你帶著五萬大軍押后趕上。” “是!”李績也拱手領命,有史以來第一次,李浩成了李績的頂頭上司。 “好了,你們即刻回去命令麾下早點休息,明日卯時起拔,三刻出發,不得耽誤,否則軍法處置!” “是!屬下告退!”所有人都行禮退下。 李浩送他們出牙帳,仰頭望著漫大雪,陷入沉吟,血花靜靜地落在他的頭頂,只片刻工夫便將他的頭發染白,李浩抬手拭去頭頂和肩膀上的雪花,雙眉緊蹙嘆道:“真是公不作美,這大雪來的太不是時候,希望秦叔叔和老軍神能撐住。” 隔日一早,點卯起拔,大軍分成兩撥,李浩,薛仁貴他們帶領的是騎兵,行得比較快,而李績帶領的是步兵,走的比較慢,很快便拉開了距離。 剛出發不到一個時辰,大雪漸漸停了,不過卻沒放晴,中午時分,大軍暫停休息,李浩抽空取出溫度計看了看,零下十五度,中午可是溫度最高的時候,居然還零下十五度,可見這次降溫不是降得一點點啊,李浩對于關中的氣還是比較熟悉的,畢竟他在這里住了很多年,像這樣的低溫,不常有。 這次的大雪,讓李浩憂心忡忡,然而有一個人卻非常高興,那就是葛爾東贊,昨葛爾東贊看到下雪的時候,可開心壞了,他跑到大雪之中,張開雙臂,仰頭迎接雪花,用吐蕃語開懷大叫:“大雪助我!時助我!本相此次定要大破長安!” 當晚,葛爾東贊便下令讓諸軍做好準備,隨時準備攻城。 城頭的唐軍受嚴寒氣影響,手全部或輕或重地凍傷了,有人甚至在站崗結束時,發現手與長槍粘在了一起,一扯便扯掉了一大塊皮,這鬼氣真的讓唐軍苦不堪言。 李靖讓人抬著上城墻視察城防,當得到將士們被凍傷的匯報后,漸漸皺起了眉,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身為軍神,對大唐所有戰事宗卷都了如指掌,他記得,松州之站時,侯君集差點讓吐蕃大軍攻下松州,就是因為嚴寒的氣,與眼下的情況何其相似。 李績的預料果然不差,當下午,葛爾東贊便下令對長安城發起全面猛攻,甚至還搬出了僅剩的二十多架投石器。 城頭唐軍奮起反擊,當他們使用床弩的時候,卻接二連三發生意外,床弩的弩弦受不了酷寒氣,凍得僵硬,大力拉扯之下,盡數崩斷,有的床弩甚至連弩臂都崩斷了,城頭唐軍頓時陷入苦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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