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李浩嘿笑一聲,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悠悠道,“既然長孫大人已認(rèn)輸,那么以后朝堂上的事,還請長孫大人莫要再與本王作對了。” 長孫無忌聞言一陣蹙眉,沒有話,對于李浩的提議,他很想拒絕,失去朝堂的話語權(quán),這對他來簡直就跟死一樣難受。 李浩見狀咂了咂嘴,挑眉道:“看來長孫大人似乎并沒有真正認(rèn)輸啊,一點誠意都沒有。” 長孫無忌道:“朝堂之事,非同可,事關(guān)江山社稷……” “江山社稷有我就夠了。”李浩直接打斷他的話,端起茶杯淺飲一口,繼續(xù)道,“長孫大人你年紀(jì)大了,也該休息休息了,要不……你直接告老辭官算了。” 長孫無忌聞言非常惱火,藏在桌下的雙拳緊緊握起,李浩的這句話當(dāng)真氣人,要不是他被李浩逮住了辮子,他早就指著李浩喝罵一頓了,然而現(xiàn)在他只能忍氣吞聲,過了片刻,他強壓心中怒火,裝作一臉淡然模樣,點頭道:“好,以后朝堂上之事,老夫不與你作對便是。” 李浩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很生氣,他也暗暗佩服長孫無忌的定力,明明很生氣,居然能裝得這么風(fēng)輕云淡,果然是個老狐貍,他“篤”地一聲將茶杯置于桌上,起身緩緩道:“長孫大人你是聰明人,利害輕重自然拎得清,我就不多提醒了,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吧。”他完便轉(zhuǎn)身離去,留下長孫無忌一人坐在那里呆呆地望著桌上的那份供詞。 李浩剛離開長孫無忌家的大門不遠,便感覺到后方有人跟蹤自己,而且不只一個,來人武藝不弱,似乎都是一流的高手,李浩暗暗冷笑,這時,朱瑞環(huán)忽然道:“老大,有人跟蹤咱們。” 李浩不動聲色道:“我知道,順便考考你們,幾個人?” 朱瑞環(huán)邊走邊仔細轉(zhuǎn)頭看向街旁的攤販,用眼角余光窺視了一眼后方,然后輕聲道:“三個。【】” 司徒楓問道:“師父,要不要我們?nèi)ソ鉀Q了他們?” “不急。”李浩笑瞇瞇道,“大白的殺人也太招搖了,等到晚上再。” “是。”朱瑞環(huán)和司徒楓一起低聲應(yīng)了聲,繼續(xù)跟在李浩的身旁往回走。 待回到家后,李浩跟杜洪了聲:“讓陸云去書房找我。”完便徑直去了書房。 李浩剛到書房坐下一會兒,敲門聲傳來:“王爺,您找我?” 李浩了聲:“進來!” 陸云推門而入,順手關(guān)上門,然后來到書桌前。 李浩從抽屜中取出一張畫紙和炭筆,道:“陸云,你上次你見過那個神秘人的臉了,現(xiàn)在你給我描述一下,我將他畫出來。” “是!”陸云道,“此人大約三十來歲,臉型與你頗為相似,不過腮部可能比你要稍方一些,眼狹長……” 李浩按照他的描述開始在畫紙上勾勒草圖,發(fā)揮自己的速寫水平,幾分鐘后,李浩拿起紙給陸云看,陸云端詳了片刻,搖頭道:“不太像,鼻子有點,眼睛稍一點,他的眼睛很有神韻,改大一點,眼皮……” 李浩按照他的描述一頓修改,再給陸云看,陸云點頭已經(jīng)有五六分相似了,又描述了一些細節(jié),李浩繼續(xù)修改,連續(xù)修改了三四次之后,陸云終于開心道:“就是這樣,他就長這副模樣。” 李浩趕忙開始將速寫改為素描,增加人物的立體感,過了好一會兒,一張黑白照片似的素描出現(xiàn)在畫紙上,陸云看后連連點頭:“妙哉,幾乎畫的一絲不差,你這畫技當(dāng)真是鬼斧神工。” 李浩淡淡一笑,拿起畫紙仔細端詳了兩眼,挑眉道:“這么多年了,終于知道這位老鄉(xiāng)長什么樣了,還挺帥。” 陸云想了想,忽然道:“王爺,現(xiàn)在有了他的畫像,你可以去找陛下,就此人與盧氏勾結(jié)叛亂,把他定為反賊,全國通緝他!” “這主意不錯。”李浩淡淡一笑,起身緩緩道,“不過……你可能不太明白,此人之前一直讓著我,以他的武藝,其實早就可以一刀殺了我,但他沒有,甚至在我從瓊南回長安勤王的時候,他還救過我。” 陸云聞言一陣愕然,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李浩負手踱步,悠悠道:“我發(fā)現(xiàn)他是個很奇怪的人,他的志向其實和我是一樣的,都想讓我們中華民族稱雄全世界,只不過我們的行事的方法不一樣而已,從本質(zhì)上講,他并不是那種徹底的壞人。” “明白了。”陸云聞言點頭道,“如果沒什么事,我先告退了。” 李浩點頭:“嗯,你先退下吧。” 陸云緩緩?fù)顺鲩T外,還順手關(guān)上了門,李浩在房中繼續(xù)踱步,望著手中的畫像輕聲自語:“我不相信你,你不相信我,這才是我們最大的分歧,我們二人都太自負了,既然如此,那么就看誰更厲害了,我一定會讓你折服,若我們二人合心合力,中華民族稱霸下指日可待!” 他完緩緩將畫卷起,走到一座書架前,書架上放滿了精美瓷器和玻璃工藝品,為何這座書架上放這么多易碎品,因為這座書架后面藏有一個暗格,早在多年前裝修這座王府的時候就弄起來了,只有移開這座書架,才能打開后面的暗格,不過,正常人看到如此多的精美瓷器和玻璃制品,肯定會不想移動這個書架,因為那樣恐怕會將這些精美的易碎品弄壞,這也是對暗格的一個保護手段。 李浩將所有的瓷器和玻璃制品一一從書架上取下,然后彎腰將手從書架底部伸入,撥開書架與墻壁之間的固定卡扣,這樣才能移動書架,不然書架與墻壁上的卡扣緊緊扣在一起,不可能挪得動。 撥開卡扣后,李浩用力推動書架,書架緩緩挪開,露出后面的墻壁,墻壁看上去很正常,若是靠近后,仔細觀看,卻發(fā)現(xiàn)磚縫之間的空隙有點大,其實這就是為了掩飾暗格的。 這暗格沒有什么機關(guān),李浩用兩根鐵絲從暗格縫隙伸進去,勾住暗格緩緩拉動,只見邊長兩尺的墻壁被他拉了出來,露出里面的暗格。 這暗格外面的墻壁有四寸多厚,為的就是防止在外面敲打的時候發(fā)出空響,暗格打開后,一陣霉味撲面而來,自從這暗格建起來后,李浩在里面存放了一些東西,之后就再也沒打開過了,其實這里面的東西都是不重要的,許多東西都是李浩從未來世界帶來的玩意,派不上什么用場,或是暫時用不到,李浩又怕擺別的地方被家里人看到,就一直存放在這里,仔細一算,有好多年了,到現(xiàn)在他都忘記這里面都有些啥了。 李浩原本只是想把畫放在這暗格里,但一看到這里面的東西,頓時心血來潮,在里面翻找起來,有一個自己舊手機,早已沒電了,還有什么充電寶,耳機之類的,還有兩包香煙,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他早就戒煙了,這兩包煙估計也過期了,他之所以留著,完全是舍不得扔,還有一只一體式袖珍手電筒,由于這手電筒無法更換電池,電池用舊了,就沒用了,李浩也將它丟在了這里。 最后,李浩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東西,自己的錢包,這還是他以前過生日的時候,他老哥李成送給他的,已經(jīng)很舊了,李浩打開錢包,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張全家福照片,望著照片上的哥哥和爸媽,他的眼睛有點發(fā)紅。 以前在瓊南,每隔兩三個月他都會去一趟流求,通過房車的信號增強器,可以跟家里人聊,還可以發(fā)照片,可是回到長安,這一切注定是沒有了。 李浩感傷許久,緩緩抬手揉了下眼睛,剛準(zhǔn)備合上皮夾,忽然他發(fā)現(xiàn)皮夾里面似乎有一個紫色的布帛,他頓時一愣,趕忙撥開皮夾內(nèi)層,然后他激動得差點叫起來,這里面放著一只錦囊! 他下山的時候,至元真人曾送過他三個錦囊,第一個在他剛到長安的時候就打開了,上面寫著“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第二個錦囊,在他去庭州的時候打開了,上面寫著“兵者,詭道也”。 而眼前的這個錦囊,就是第三個錦囊。 “我怎么一直找不到呢,原來藏在這里了,我這亂丟東西的壞毛病……”李浩激動地取出錦囊,剛準(zhǔn)備打開,忽然想到了裴渺將這三個錦囊遞給他時所的話,其實也是至元真人的叮囑,讓他在遇到人生宿敵的時候,打開第三個錦囊。 一念至此,李浩蹙眉沉吟起來,緩緩自語:“人生宿敵,那家伙可不就是我的人生宿敵嘛。” 他罷不再猶豫,解開錦囊口的線繩,取出里面的紙條,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一首四言詩:“緣為何故,道有常。剛?cè)岵啥▏睢iL安遙望,生死莽莽。” 望著這幾句詩,李浩愣了,然后有點怒,特么古人真討厭,給個錦囊還設(shè)什么啞語,直接交代不就行了,給幾句詩讓自己去猜,猜個屁啊猜! 李浩雖然能背誦古詩千百首,但對古詩的鑒賞能力真的不咋滴,這幾句詩……簡直有點狗屁不通,他大致能看出來,意思是要李浩展露文武全才,治國安邦,但最后一句長安遙望,生死莽莽是幾個意思?意識是有人惦記長安,要將長安覆滅?好像也只能這么解釋,然而問題又來了,如果只是如此,似乎也沒什么玄機,有必要特地給個錦囊嗎,這怎么也是最后一個錦囊啊,壓軸的,怎么可能這么簡單而又膚淺。 李浩蹙眉苦思良久無果,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沒錯,就是裴渺,裴渺跟至元真人生活那么久,或許能揣摩得透至元真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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