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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有三道門,分別為正門重明門,廣運門,永春門,廣運門在西,永春門在東,廣運門往前不遠,拐三次便是馬廄,馬廄旁邊就是停馬車的地方,此刻,一個馬夫正在馬廄之中抓著草料喂馬,這匹馬渾身赤紅如火,正是李浩的千里炎龍,而喂馬的馬夫,則是陳松。
陳松一邊喂馬,一邊借助黯淡的月光四處觀察,馬廄附近的巡邏和守衛(wèi)并不多,不過因為東邊便是左藏庫,守衛(wèi)都集中在那里,只是偶爾會有巡邏隊路過,差不多五分鐘一次。
很快,一隊人忽然來到馬廄里,正是李浩帶來的五個特種兵,還有朱瑞環(huán)和司徒楓,特種兵是飛鷹領(lǐng)隊。
“你們怎么來了?”陳松見狀驚訝問。
“王爺趕我們出來的�!憋w鷹道,“想必是派我們來協(xié)助你�!�
“也好。”陳松點頭道,“東宮地圖想必你們都看過了,咱們現(xiàn)在在左藏庫這里,屬東宮最外圍,而那個叫做紫燕的宮女是太子妃的貼身侍婢,肯定是在最里面的承恩殿,咱們現(xiàn)在必須過去�!�
“翻墻還是走門?”朱瑞環(huán)激動無比地問,他生喜歡冒險,在東宮這種地方搞事情,想想就刺激,他怎能不激動。
陳松道:“自然是走門,咱們是王爺?shù)娜�,有王爺令牌護身,以王爺和太子的關(guān)系,東宮守衛(wèi)不會刁難我們�!�
“好!”飛鷹點頭,道,“那如何進承恩殿,咱們就算是王爺?shù)氖绦l(wèi),也沒有權(quán)利進去吧。”
陳松道:“到時候我一個人飛進去,你們在外接應(yīng)�!�
商議已定,朱瑞環(huán)取出一套衣服讓陳松換上,一行人大搖大擺地從馬廄出來,往回走,路上碰到守衛(wèi)或者巡邏巡查,他們只要亮出李浩的令牌,東宮侍衛(wèi)們直接就放他們走,根本不會為難他們。
有李浩的令牌,他們很順利地就來到了光殿,然后又輾轉(zhuǎn)來到承恩殿的宮墻外,陳松用望遠鏡四處觀察了一番,帶著他們翻上屋頂,然后一番攀爬,終于來到光殿正北面的一座宮殿屋頂上,這宮殿七米多高,距離承恩殿的宮墻有二十多丈遠。
陳松用夜視望遠鏡朝宮墻上觀察了許久,可以清晰地看到宮墻之上每隔十丈一個守衛(wèi),而且宮墻上還有兩支巡邏隊來回巡邏,防守得十分嚴密,想要悄無聲息地翻越宮墻,除非他會飛。
陳松當然不會飛,但有了李浩的幫助,他可以滑翔,陳松解下腰間的一個圓鼓鼓的布袋,從里面取出一件衣服,穿在身上,這衣服是一體式的,樣式十分古怪,從袖口到褲腿之間都連著一層布,兩只褲腿之間也連著布,倘若手腳伸展開來,那么布便會繃緊,宛若一只鼯鼠,鼯鼠,也稱飛鼠,就是那種會滑翔的老鼠,這衣服簡直就是根據(jù)鼯鼠的樣子而做的,所以稱為滑翔服,這滑翔服是李浩讓李成幫忙“郵寄”過來的,李浩讓特種兵試過,滑翔功能還是不錯的,就是落地很成問題,上經(jīng)常有表演這個滑翔服的視頻,而評論一般都是“絕對沒有差評的衣服,因為買家都掛了”。
這次考慮到陳松要翻越宮墻,李浩特地把這滑翔服給了陳松。陳松穿上黝黑的滑翔服后,又用黑巾蒙上臉,由于是月初,所以月色并不怎么亮,一身黑色的陳松頓時便融入黑暗之中,隔遠一點便看不到他人影了。
陳松準備好了一切,朝飛鷹他們道:“你們就在這個位置等著我,我出來前會丟石子為信號,你們看到信號便在外面引出動靜,分散宮墻上守衛(wèi)的注意力,我好趁機出來。”
朱瑞環(huán)忽然問道:“帶著那個宮女飛不出來嗎?”
陳松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一切準備就緒,陳松估算了一下距離,然后在屋頂狂奔加速,心頭卻在暗叫:“李浩啊,要是這什么狗屁的滑翔服不靈,我回去罵不死你!”
就在他想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一腳猛然蹬起,人高高地躍出,與此同時,他手腳張開,呈“大”字,啊不,呈“太”字。
當他伸展開手腳的那一刻,便感覺到一股托力生起,剛剛有下落的勢頭,便頓時減緩,往前滑去,宮殿的高度加上他躍起的高度,已經(jīng)超過了宮墻,他的身體劃出一個反弧,往宮墻上落去。
陳松急得心頭暗叫:“哎喲,落宮墻上豈不是要被發(fā)現(xiàn)了,完蛋,完蛋……”
就在他暗自急躁之時,他的身體劃出的弧度竟將他往上抬了少許,比宮墻高了那么一點點,從宮墻上方一閃而過,飛進了宮墻內(nèi)。
“剛才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飛過去了?”墻頭的一個守衛(wèi)忽然揉眼輕聲自語,他方才確實感覺有什么黑影閃了一下,可當他打算定睛來看時,又什么都沒有。
宮墻內(nèi),陳松躲在一株大樹上,使勁地扳樹枝,他腦袋卡樹杈里了,好尷尬,要是平地,他倒是有辦法卸力著陸,但他萬萬沒想到里面有一株大樹,還好是一株大樹,要是一根柱子,他估計直接一頭撞死了。
陳松扳彎了粗樹枝,終于拔出了自己的腦袋,耳朵被刮擦得火辣辣疼,他只能齜牙咧嘴地忍住,然后取出望遠鏡在樹上四處觀察,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傳來,陳松趕忙用望遠鏡循著腳步聲方向望去,只見三個東宮千牛衛(wèi)鬼鬼祟祟地往北疾步趕去,專門沿著墻腳走,不暴露在月光下。
陳松見狀暗自疑惑,這些千牛衛(wèi)可是東宮守衛(wèi),怎么他們在東宮也這么鬼鬼祟祟的,不正常,于是陳松悄然下樹,偷偷跟了上去,不過他們是在地上走,而陳松是飛檐走壁,這才是真正的神出鬼沒。
很快,三個千牛衛(wèi)來到了承恩正殿旁邊的一個院,守院的兩個侍衛(wèi)喝問:“什么人?”
其中一個千牛衛(wèi)上前應(yīng)道:“是我!杜云飛!”
“是杜將軍!”那兩個侍衛(wèi)見狀一愣,趕忙行禮。
而就在他們抱拳低頭的那一剎,杜云飛忽然拔刀,一刀一個,將二人斬殺,二人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掛了。
躲在暗處的陳松見狀頓時皺眉,這杜云飛看似官職不,忽然殺自己的手下,這是要干嘛?
這里只是宮婢們休息的偏院,里面住的都是宮婢,所以防守很稀松,只有門口這兩個守衛(wèi),這兩個守衛(wèi)一死,里面便什么保護設(shè)施都沒了。
“尸體拖進去,擦掉血跡�!倍旁骑w壓低聲音了一句,后方兩個隨從趕忙將尸體拖進院中,將尸體放在走廊上,然后回來用濕布擦拭血跡。
擦完血跡,那兩個千牛衛(wèi)回到院中,杜云飛低聲道:“紫燕就在中間那間屋里,咱們就燒中間那間,先把門窗給封了,防止里面的人出來。”
“是�!眱蓚€千牛衛(wèi)低應(yīng)一聲,一人上去用鎖門,另一人找木棍將窗戶抵住,這樣一來,門窗便被全部封死了。
躲在屋頂上的陳松暗自皺眉,很顯然,這三人是來殺紫燕的,他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為何要殺紫燕,不過他可不會讓紫燕被殺,不然自己如何完成任務(wù),于是他開始悄悄地拆瓦片,他準備從屋頂進去,把紫燕救出來。
“潑火油�!倍旁骑w低聲下令,兩個千牛衛(wèi)開始往中間的屋子門窗潑火油,走廊上也潑得到處都是,包括那兩具尸體,為了放火,他們帶了很多火油過來。
“點火�!�
兩個千牛衛(wèi)上前分別取出火折,對著火折吹了片刻,火折上的火星越來越旺,最后冒出了火苗,火苗接觸到火油,“呼”地一聲輕響,大火竄起,瞬間籠罩了走廊,所有門窗全部被大火吞沒。
“快走�!倍旁骑w見大火已起,而且火勢如此之大,門窗又被封死,里面的人必死無疑,趕緊下令撤離,因為很快就會有人發(fā)現(xiàn)這邊起火,若是讓別人看到他們,那就不好了。
走廊上的兩具尸體被燒得嗤嗤作響,火勢越來越大,濃煙飄入門窗,開始籠罩房間之中,有人被嗆醒,驚惶大呼:“走水啦!走水啦!”
這一喊,其他人均被吵醒,所有的宮女都倉皇大叫起來,叫喊聲驚醒了隔壁兩個屋中的宮女,隔壁兩個屋中的宮女也紛紛驚惶大叫,沖出房間,看到如此大火,嚇得面如土色,叫得更加惶急。
然而,中間那個房間里的宮女們?nèi)汲霾粊�,因為門窗都被封死了,除非等到抵住窗子的木棍燒斷,不過那需要好一會兒呢,到那時候,估計她們已經(jīng)被燒死或者被嗆死了。
院墻上,兩只腦袋露出在那里,正是陳松和紫燕,陳松指著大火,冷笑道:“看到了嗎,有人要殺你,剛才若不是我從屋頂進去救了你,只怕你現(xiàn)在要跟她們一眼,被困在房間中活活燒死,所以,你若再掙扎亂叫,只怕無法活著走出東宮�!�
紫燕嘴里被塞著布,聽聞此言后趕忙連連點頭,陳松拔出她嘴里的布,道:“有什么話要的嗎?”
紫燕第一句話就問:“請問是誰要救我?”
“瓊南王�!�
紫燕聞言渾身一震,她自然知道瓊南王為何要救她,她也知道是誰要殺她,當然是太子妃了,她不傻,不然他也不會膽大包地用出掉包的計策了。
她沉吟了許久,忽然道:“你救我,我?guī)愠鲆饲镩T�!�
陳松聞言一愣,隨即微笑點頭:“成交�!�
與此同時,已經(jīng)有無數(shù)侍衛(wèi)提著水桶正朝這邊沖來,宜春宜秋兩門大開,其他東宮守衛(wèi)正在往里面趕,不過更多的人是去正殿保護太子妃和皇孫,救火的也就百來人,畢竟失火的只是宮婢們住處,保護皇孫和太子妃才是重中之重。
東宮的今晚上有點亂,承恩正殿中卻一片安靜,太子妃王氏在房中焦急等待著,過了片刻,杜云飛忽然在門外求見。
王氏宣他進來,屏退左右,隔簾問話:“事情都辦妥了?”
杜云飛行禮道:“回太子妃,辦妥了,門窗封死,大火焚燒,里面的人將無一幸免。”
王氏滿意道:“好,此事決不可讓第三人知曉,否則你和你的家人將會和她們一樣下場,明白了嗎?”
杜云飛道:“太子妃放心,屬下已經(jīng)將一起行事的兩個人推入池中淹死,此事絕不會泄露分毫�!�
“好,很好!”王氏聞言忽然挑簾走了出來,緩緩道,“你如此忠心,又會辦事,本宮很喜歡,以后你就做本宮的心腹吧,待殿下登基后,本宮會想辦法讓你接替李元忠的位置。”
杜云飛聞言激動得渾身顫抖,猛然跪倒在地:“愿為太子妃……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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