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雅致華美的馬車緩緩從靖陽侯府門口停下,杜青慧與杜青彤由婢女輕扶著先后踏下。 依照慣例,二人回來便該去醉安堂請安,所以姐妹倆還算有默契的一同朝醉安堂的方向去。仍舊是杜青彤走在前頭,杜青慧乖乖跟在后頭,一路無話。 杜青彤那性格,就是這同胞妹妹,也親昵不來。 醉安堂正屋中,杜老夫人正襟坐在中堂左側(cè),手里捻著佛珠,由身后婢女為她按捏著肩頭。眼睛半瞇間見到兩個孫女進入,便將眼睜開了。 “祖母。”姐妹倆一道福了個身,就過去分別站在杜老夫人兩旁伺候著。 杜老夫人看似平靜的問道:“玩的如何?”將兩丫頭打發(fā)去武平王府,她自然是沒將話的太透,就當(dāng)自己糊涂著真的只讓兩丫頭去賞花的。 話罷她側(cè)頭看了看杜青彤那打扮的尤其出塵脫俗的模樣,心中覺得很是滿意。 杜青慧乖巧的應(yīng)道:“還挺好,我還結(jié)識了工部尚書家的兩位姑娘呢!其他貴女千金的,有不少都上了話。”言語間都透露著她對此次聚會的滿意。 杜老夫人頗為欣慰的微微頷首,孫女能與人家玩的開,她自然也樂于見到:“那彤兒呢?” 杜青彤默了瞬,才道:“由妹牽橋搭線,玩的還行。”始終一副冷冷淡淡的,無什么興趣的模樣。 畢竟是武平王府,杜老夫人覺得杜青彤也確實有必要放下一些姿態(tài),聞言覺得挺滿意。 后來杜老夫人與杜青彤隨便了幾句,就尋了個借口將其打發(fā)了去,單獨問杜青慧:“你們可與裴老夫人上話?” 杜青慧點頭:“上了。” 杜老夫人:“哦?都了些什么?” 杜青慧似回想了下,應(yīng)道:“裴老夫人問了下大姐的身份,似乎頗為關(guān)注大姐。” 終于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杜老夫人的眉眼更是柔和了不少:“沒些其他的?” “沒有。”杜青慧搖頭,“大多數(shù)時候裴老夫人都是由著我們自己賞玩閑聊。” 杜老夫人覺得這也正常,裴老夫人心思深沉,有考量也會放在心里,自然不會于將事事都表現(xiàn)出來。 杜老夫人接過婢女手里剛泡好的茶,又問:“武平王世子可是有出現(xiàn)過?” “武平王世子?”杜青慧面露疑惑之色,似是不知祖母為何提他,只老實道,“我們沒見到他。” 杜老夫人:“嗯!”公事繁忙的武平王世子未出現(xiàn)同樣正常,只是難免覺得有些遺憾。 罷了她又想到杜青寧,好心情多少被壓下了些:“阿寧呢?” 杜青慧道:“四姐今日未去。” “未去?”杜老夫人詫異,“如何未去?” 杜青慧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在武平王府未看到她。” 杜老夫人只當(dāng)放養(yǎng)出來的野丫頭不識規(guī)矩,連武平王府老夫人的邀請都能拒絕,沒去也好。 微懸了一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 杜青慧見祖母未再多問,便知自己該走了,從到大都是如此,除了大姐,誰都會很識趣的請安了就離去。 離開醉安堂,她就去了肆意軒。 杜青寧沐浴好準(zhǔn)備早早入睡,今日可是玩了一,累了。坐在床邊身穿寢衣的她抬眸見到杜青慧進來,便笑道:“慧慧來啦!” 杜青慧過去也坐下,問道:“四姐是打算就睡么?” “嗯!”杜青寧點頭,“今日我?guī)闳チ颂饲О偾f,玩了整,確實是想休息了。” “三姐也出去玩了?”杜青慧聞言驚訝。 “對啊!”提到愿意出去玩的三姐,杜青寧就覺得高興。 杜青慧:“三姐怎會答應(yīng)出去玩的?” “就是突然想了唄!”杜青寧自然而然的隱瞞著真正的原由,臉上不見一點異色。她總不可能三姐愁嫁人之事了吧?如此私密的事,她知道就行。 杜青慧也不知有沒有發(fā)現(xiàn)杜青寧不想,只道:“對了,四姐今日怎的沒去武平王府?” “爹不讓去,我就不去咯!”杜青寧覺得有點冷,便翻身進了被窩與杜青慧話。 杜青慧:“那三叔為何不讓你去呢?” “我不知道。”杜青寧搖頭,自然道,“爹不讓,我就不去,我什么都聽爹的。”她與武平王世子相親之事還未有定數(shù),人家還不見得有誠意到愿意與她相親呢!所以不必早早出來。 杜青慧知道杜青寧確實任何事都會聽杜栩的,便沒有再過問,只起了自己今日在武平王府所見所遇的種種。杜青寧聞言這才知裴老夫人不僅請了她,還請了其他高門貴女過去,縱使如此,她也不愿去想太多,該如何便如何。 今晚的星辰尤其繁密晶亮,都覺得次日該又是風(fēng)和日麗,暖意融融的一。但早晨杜青寧卻是被淅淅瀝瀝的雨聲吵醒的。 秋季下雨總是能讓寒氣加重,絲絲的涼風(fēng)透過窗縫滲進屋來,正是掀開被子的杜青寧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她趕緊又鉆回了被窩:“怎的突然下雨了呢?” 采秋早已為她準(zhǔn)備好厚一點的衣裳,應(yīng)道:“這要下雨,誰還能攔著不成。”言語間,過來伺候著她穿衣裳。 穿衣洗漱罷,喝著熱乎乎的粥,杜青寧感覺尤其舒服。用了早膳后,她便站在窗口看起了雨,心覺似乎有些時候未下雨了。 這個時節(jié)的雨不如熱時的雨來的快去得快,估計著得下個幾日吧! 下雨是不便出去玩的,她就拿了把傘去杜青雨那。 身在后院自己房間刺繡的杜青雨正是全神貫注間,突覺一陣頭暈眼花,胸腔到吼間仿若提不起來氣一般,令她不由嚶嚀了聲。 杜青寧踏入正好見到這一幕,立刻快步過去,擔(dān)憂道:“三姐是哪里不舒服?” 杜青雨搖了搖頭:“只是剛才頭有些暈,無大礙。” 杜青寧將杜青雨手里的花繃子拿開:“昨晚你肯定睡得很晚吧?別老盯著這些針針腳腳的看,太費神了。” 杜青雨嘆了口氣,由著她了,只道:“阿寧今日起的挺早。” “因為我昨晚睡得早啊!”杜青寧道,“這雨估計得下個幾日,真是可惜。”想到要接連幾待家里,她就不大舒服。 這一整杜青寧都在這里陪著杜青雨,直到估算著杜栩該回來了,才撐開傘離去,這時的雨已下的更大,由淅淅瀝瀝變成了悉悉索索,雨滴打在油紙傘上,聲音怪大。 到了前院拐了個角時,見到前方由韓在撐傘伴著前行的杜栩,她加快步伐追了上去:“爹。” 杜栩聞聲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她,等著她靠近。 父女倆并肩行走間,杜青寧道:“爹今日回來的似乎有些晚。”以往這個時辰他該在書房才是。 杜栩的目光落在她裙擺下那雙已濕的鞋上:“在宮里與皇上了些事。” 對于公事,杜青寧無興趣過問什么,只與杜栩隨便了些別的,無意中談到武平王府的事時,杜栩道:“裴老夫人約了我們父女倆八月二十五一道在千百莊游玩。” 這個消息突然砸來,杜青寧愣了下:“那么急?” 杜栩不在乎急不急,只在乎對方的誠意,如此看來,對方確實誠意頗足。他道:“阿寧若是嫌太快,為父這就派人拒絕了去。” “沒啊!”杜青寧搖頭,“我只是驚訝罷了,那爹這就陪我進衣妝間挑衣服?”畢竟是姑娘家,相親自然不會當(dāng)事看。 杜栩:“先換雙鞋。” “嗯?”杜青寧低頭看了下自己的鞋,這才發(fā)現(xiàn)濕透了,她竟未感覺到?jīng)鲆猓R上點頭,“好。” 回到肆意軒換了鞋,她就拉著杜栩進了衣妝間,杜栩都由著她。 她其實并不是多愛打扮,衣妝間的衣服首飾雖多,她卻是都未穿用過。如今好不容易打算為自己選一次,才覺得多么難選。 她問杜栩:“爹覺得我穿哪類衣服好看?” 杜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由衷道:“阿寧長得好,穿什么都好看,不用太過刻意。” 杜青寧想了下,覺得自己穿不來繁復(fù)的衣服,便朝簡單的衣服挑選著,最后選了身做工精致的淡紫色對襟琵琶袖襦裙與一根同色玉笄。 杜青寧:“爹,我拿這套去試試?” 她轉(zhuǎn)頭詢問杜栩的意見,卻見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其他方向,似是難得在出神。她循著望去,見他看的竟然是一套大紅色的華裳,這套衣裳款式簡潔中透著美艷,她覺得該是適合長相嫵媚艷麗的女子,不是她可以駕馭的來的。 她又喊了聲:“爹?” 杜栩回神,轉(zhuǎn)頭看向她:“嗯?” 杜青寧:“爹莫不是覺得我可以穿那套?我這長相氣質(zhì),穿不來的。” 杜栩看了她一會,只道:“你手里這套挺好。” “那我去試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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