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姑娘家的手被外男整個握在手里了,自然不算是事。從未經歷過這些的杜青寧,當下繼續面對裴延,總有那么些微妙的尷尬揮之不去,不由拿起茶水繼續喝了起來。 可反觀裴延,他卻慢條斯文的剝起了桔子,仿若什么都沒發生過。 他的手指纖長,骨節分明,非常好看,配得上他那張禍水般的臉。 杜青寧沒有看他的臉,便看起了他剝桔子的動作。那本該是一雙如玉般毫無瑕疵的手,她卻看到指上竟是有不少繭子。那些繭子并不明顯,她好生分辨了一番才確認。 她不由低頭瞧了瞧自己那雙白嫩的手,哪怕時常劍,也依舊光滑。 他又如何會有這么多繭子? 正是她心生好奇間,裴延掰開一瓣桔子擱入自己嘴中,嚼過之后,便又掰了一瓣遞給她,漂亮的眼底含著笑意:“很甜,嘗嘗。” 本是有些走神的她,抬眸間措不及防因他那能勾魂似的笑顏閃了下神,愛吃的本能讓她在垂眸看到那瓣水潤飽滿的桔子后,下意識接過就遞入嘴里,嘗到那甜蜜多汁的味,她不由笑了笑:“確實很甜。” 裴延的目光落在她那一張一合的唇上。 她的唇本就不點而紅,然的水潤,比那桔肉還要鮮嫩欲滴,當下不經意沾了點桔水,更是猶如滴露的花瓣,誘人的緊。 在她意識到什么之前,他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 也不知是想到什么,他頗有些意味不明的勾了下唇,將手里剩下的桔瓣遞給她:“給你,我再剝一個。” “哦!”杜青寧下意識要去接,卻被杜青慧按住了手。 剛才那一幕發生的太突然,本就滿心煎熬的杜青慧一時沒有顧到,當下回神了,自然不會由著杜青寧與裴延繼續無意間親昵下去。她聲道:“四姐,你怎可隨便吃男子剝的桔子?” 杜青慧的語中有了些顫意,意識到自己作為不對的杜青寧也沒心思注意到,只又尷尬的趕緊收回自己的手。 被裴延的手碰過的桔肉竟然被她擱入了嘴里,想想,這著實有些不對味,只怪她自己太過心神不寧。 可反觀對面的裴延,只是似有些疑惑的問道:“不想吃了?” 他那仍舊溫潤謙和的模樣,實在是君子的不能再君子,讓杜青寧覺得好似是自己心思不純凈,題大做似的。 她趕緊笑瞇瞇的拿了個桔子:“我自己剝,怎能麻煩二公子呢!” 裴延稍稍挑了下眉,便自己吃了起來。他的動作不緊不慢,這好看的人,吃起東西來也挑不出缺點。哪像杜青寧,三兩下就把桔皮給剝了,吃起來的模樣也不甚雅觀。 如此一對比,她就不由覺得自己怪好笑的。 裴延吃罷,拿起石桌前齊姨放好的濕帕子擦了下手,看著對面的杜青寧問道:“四姑娘還未你們是想去哪里。” 杜青寧應道:“我們想去莊映兒那里,有些事。”若是之前,她還能喚一句莊姐姐,如今是怎的也喚不出來了,雖知如此很失禮。 裴延聞言抬了抬眉,未多問,只拿起擱在桌子上的玉笛把玩著,道:“莊表妹的閨院離這里甚遠,我可以讓阿星帶你們過去。” 杜青寧聞言,感激道:“如此甚好,多謝二公子。” 只是這時裴老夫人身邊的陶嬤嬤尋了過來,遠遠的見著杜青寧,便快步朝這邊走來,她對裴延福了個身,再對杜青寧道:“四姑娘五姑娘,老夫人在后花園等著你們呢!” 杜青寧與杜青慧連忙起身,這才想起因為迷路,她們耽擱了好些時候。 杜青寧解釋道:“我們隨便逛逛,一時迷了路,到此遇到二公子,二公子招待我們在此歇著喝了口茶,煩請嬤嬤領我們回去。” 陶嬤嬤看到杜青寧她們竟是會與素來不怎與外人親近的裴延在一起,心里本就疑惑,如今一聽,還是他主動招待人家的,便就更疑惑了。 但作為一個識大體的下人,陶嬤嬤面上倒沒什么異色,只道:“兩位姑娘隨我來。” “嗯!”杜青寧便與裴延道別,“多謝二公子的好意,我們先跟嬤嬤過去了。” 裴延看著她:“好。” 這時杜青慧福身,也對他道:“二公子告辭。” “嗯!”裴延應了聲,垂下了眼簾。 這區別待遇讓杜青慧不由捏了捏手中帕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毫無異色。 陶嬤嬤領著杜青寧與杜青慧離去時,不由回頭看了看仍是垂眸漫不經心把玩玉笛的裴延,將心中困惑壓了下去。 隨著她們的走遠,裴延抬頭放下玉笛,伸手又拿了個桔子擱在手里瞧著,眸中色彩越發讓人難懂了。 一路上,陶嬤嬤未問什么,只本本分分的領著兩位姑娘去后花園。 倒是杜青慧,跟在杜青寧身后,幾次想與杜青寧話,都忍下了,心里掂量著待離開王府再。 其實杜青寧亦是有些心事的,畢竟莊映兒的事情還擱著呢! 所以一路上都未話。 到了后花園見到裴老夫人,杜青寧馬上又變成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快步上了階梯進入亭中,喚了聲:“老夫人。” 裴老夫人親自拉著她坐下,對杜青慧也和善的道了聲:“五姑娘也坐。” “嗯!”杜青慧福身后坐在了杜青寧身旁。 裴老夫人瞧著杜青寧的臉色,見還不錯,暗暗松了口氣,道:“剛才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嗯?”杜青寧面露疑惑之色,再一想,便試探道,“老夫人的是后花園的事?” 裴老夫人點頭:“到處是人,想知道并不難。” 這下杜青寧倒不知該什么了,有些事太透也只會鬧得都難看。 裴老夫人牽著她的手,嘆道:“映兒自便沒了父母,是律兒這表哥看著長大的,他們之間的情意難免深些,但律兒只當映兒為妹妹。” 杜青寧點了下頭,這個不需要裴老夫人,她也能理解。她甚至能理解裴律為何會相信莊映兒,畢竟裴律與她相互并不是多了解,只是相親認識的,也沒有感情基礎。 若非她對他本就有好感,自己也不會喜歡他。 只是道理誰都懂,心里這滋味卻是不好受。 裴老夫人仍看著這丫頭的臉色,知她是想得通,便更是慈愛道:“阿寧可是喜歡吃桔子?要不摘兩籃子回去?” 杜青寧笑了笑:“喜歡,這老樹上的桔子很甜。” 裴老夫人也笑了起來:“阿寧若喜歡,以后我時常派人送些過去。” 杜青寧也未推辭:“那阿寧先謝過老夫人。” “來,我在這也歇息夠了,你們陪我走走,逛逛這武平王府。”裴老夫人執起杜青寧的手,一道走出亭子,杜青慧起身跟在后頭。 為了拔除杜青寧心里那根刺,裴老夫人在道了要與裴律好好談下此事后,免不得再為他話。起自己引以為傲的孫子,裴老夫人自然能出許多優點。 杜青寧與杜青慧告辭時,已是申時中,兩丫頭一走,裴老夫人便去了裴律那。 當下裴律正在屋后林中練劍,見到裴老夫人過來,他抿了下嘴,收起劍喚了聲:“祖母。” 裴老夫人臉色略沉:“今日之事,你做的著實不妥。就算你下意識相信映兒,又怎可在杜四姑娘面前有所表現?” 裴律沉默著。 裴老夫人見他不為所動,擰眉:“莫不是你還沒想通?” 裴律不語,但足夠讓裴老夫人確定他至今還覺得是杜青寧真的推了莊映兒。她的臉色這回是冷了:“祖母雖知你站映兒這邊是情有可原,但還是想告訴你,祖母看人比你準。若這婚事因映兒沒了,就別怪祖母不待見她。” 她又怎會不知杜青寧雖想得通,可這心里卻是起了疙瘩,若是再經歷個什么事情,難保不會回絕這門婚事。 裴律聽到祖母的這番話,默了瞬,才道:“律兒會收斂。” 裴老夫人嘆了口氣,又道:“今晚隨祖母用膳。”她自是有必要再好好教導于他,不知怎的,她總覺這婚事似乎成不了。 裴律:“是。” 另一頭,杜青寧與杜青慧坐在馬車里,杜青慧終于鼓起勇氣問杜青寧:“四姐覺得裴家二公子這人如何?” “好人啊!”杜青寧還在想裴律的事情,措不及防被杜青慧問起了裴延,便疑惑道,“慧慧怎會問起他?” 杜青慧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四姐與二公子談的很開。” 杜青寧:“哦!” 杜青慧瞧著杜青寧的臉色,發現她確實對裴延無意后,才暗暗松了口氣。 回到靖陽侯府,杜青寧便迫不及待去了后院看杜青雨,杜青慧則又去了醉安堂請安。 杜老夫人問道:“可抓到壞你四姐名聲的辮子?” 杜青慧不由想到杜青寧與裴延的事情,但只是一瞬間,又搖頭:“沒有。” 杜老夫人豈會錯過杜青慧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猶豫,沉聲道:“別有隱瞞。” 杜青慧仍是搖頭:“回祖母,慧慧不敢有所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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