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杜青寧手里有了一大筆橫財,她自然是想著各種花,這花法多數時候是吃,奈何她就只這么個肚子,最后吃喝玩樂,并拿了些錢給路邊的乞丐后,便決定回家。 當她抄了一條近巷去到城中心的街上時,發現這處竟是堆積了許多百姓,都分站路兩旁,她稀罕的也跑過去站好,想看看待會是什么大人物要經過。 這一看不得了,只見竟是一支大軍朝這頭來,而領軍的是大哥杜建勝。 她大喜,馬上大喊了聲:“大哥。” 杜建勝該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奈何循著望過去時,她卻又被人流給擠到了后頭,本就是個頭玲瓏的姑娘,當下就被遮擋的嚴嚴實實。杜建勝許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便又收回了目光。 待她又擠上前,大軍已過去,早已看不到杜建勝的身影。 她想了下,便快步跟了上去。 杜建勝為靖陽侯府長子,長房所出,二十有三的年紀。他的資質并不是多好,可重在踏實,又從跟著杜栩習武而有了一身不錯的功夫,去年以參將身份隨軍出戰,期間屢有捷報傳來,當下明顯是大捷軍隊提前歸來。 從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大哥能風風光光的回來,杜青寧自然也跟著歡喜,一路蹦蹦跳跳的跟著大軍跑動著,直到目睹他入宮以后,才滿臉笑容的轉身離去。 只是一年多不見,大哥瞧著就威武多了。 她知道大哥入宮沒多久后會回府,便花錢買了匹馬早些回去了。明顯是她的消息不夠靈通,或是最近的事太多,沒人與她這事。當她進入靖陽侯府時,就發現不少人在正廳里候著。 遠遠的,她瞅不清里頭都有誰,只覺得自己當下因進了賭坊,身上的味不大好聞,便回了肆意軒,打算先沐浴一番換身衣裳。 在外跑了大半,身子確實有些酸,這沐浴的時間不由長了些。在她還未打算出來時,杜青雨進來了。 見到杜青雨,她道:“三姐現在瞧起來,已是完全無大礙了啊!” 杜青雨拿起手巾給她搓背:“今日出去與裴世子都清了?他是何反應?可是有鬧得不愉快?” 提到裴律,杜青寧感覺有些掃興:“倒是沒鬧什么不愉快,解除婚約這話還是他先出口的呢!關于退婚,我們倆算是一拍即合吧!” 杜青雨聞言嘆了口氣,又問:“你打算如何與三叔這事?” 杜青寧隨意道:“直接唄!” 杜青雨始終注意著她話的語氣,聽起來倒真是沒有什么哀愁之意,便放了些心:“阿寧以后定會遇到更好的。” 這時采秋跑了進來,急道:“姑娘,大公子回來了,您可快些出來。” 杜青寧聞言馬上出來,在杜青雨與采秋的幫助下,迅速打理好自己,一起去了前院正廳。 當下正廳里,可謂是端坐著靖陽侯府絕大數的人,包括聽身子不適的杜老夫人。杜老夫人本是在慈和的與杜建勝著話,見到杜青寧的進來,臉色明顯變了些。 杜建勝循著見到杜青寧,馬上站起了身,首先喊了聲:“阿寧。” 杜青寧早已習慣杜老夫人對自己的態度,無視其嫌惡的眼神,只笑盈盈的與杜青雨一起過去喊了聲:“大哥!” 杜建勝生的頗為俊朗,是個憨厚耿直的人。在面對杜青寧時,他眼中的喜悅尤其濃:“阿寧長高了不少。” “是么?”杜青寧和身旁的杜青雨比了比,眨眼道,“還是比三姐矮一些。” 見到這丫頭越發靈秀俏皮的模樣,杜建勝想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不得不忍了下去,如今丫頭大了,自然不同往日。 他不是個善于隱藏的人,在場不少有眼色的人看出他在看杜青寧時的不同,不免有些人心里泛起了嘀咕。 尤其是杜老夫人,心里咯噔了下,馬上沉不住故意道:“阿寧已定了親,都快是要出嫁的人了,可別再把她當丫頭待著。” 杜建勝聞言驚訝:“阿寧定親了?定了誰家?” “這……”杜青寧摸了摸鼻子,一時倒是有些不知該如何了。 “阿寧定的人可了不得,正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武平王世子裴律。”杜老夫人頭次有些慶幸這丫頭已定了人家,哪怕對方是裴律。 “裴律?”杜建勝更是詫異,同為武將,他自是知道裴律。知她將要嫁的人這么了不得,心中由衷的祝福。 除了老夫人,其母趙氏也始終盯著兒子臉色,見其臉上的欣慰,心覺或許是自己想多了,這兒子大概就是比較喜歡這個比誰都活潑的妹妹,并無那方面的心思。 杜建勝是長子,自是寄予這一大家子的厚望,他能帶著戰功歸來,自然都有不完的話與他。 在大家與杜建勝話時,杜青寧將杜青雨拉了出去。 杜青寧道:“剛才老夫人的話,倒讓我挺尷尬的。” 杜青雨點頭:“我也覺得怪不是滋味。”之前都覺得阿寧能嫁給裴世子,難免是有羨慕有嫉妒,為此老夫人沒少折騰,若是被得知退婚之事,也不知有多少人會落井下石。 杜青寧之所以不選擇在正廳里,不過就是因為不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她雖大大咧咧,但誰喜歡被所有人當動物一樣瞧著,并各懷心思的問東問西? 這事,她單獨與爹便好。 姐妹倆琢磨著待晚宴的時候再回來,便沿著回廊步離,打算去后花園摘些鮮柿子吃。 不想杜建勝竟追了上來:“阿寧,雨。” 杜青寧驚訝:“大哥這是?” 杜建勝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道:“風塵仆仆的一身,祖母讓我先去沐浴一番,歇息歇息,晚點再聚家宴。” 杜青寧點頭:“大哥去吧!我們去摘些柿子,大哥可要?” 杜建勝:“要,府里的柿子可比外面的好吃。” 因順一段路,三人便一起行走,路上時不時閑聊,有什么什么,后來無意中便起杜青雨鬼門關走一遭又被救回來的奇事。 杜建勝詫異:“我只聽聞裴家二公子的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語,倒未想過他還會解毒。” “不好的流言蜚語?”杜青寧疑惑。 杜建勝應道:“其實也不算他本人的,都是上一代事,是文玉大長公主為嫁于武平王,逼死了裴世子的生母,后來不僅報應在了自己身上,早早便病亡,還報應在了一雙兒女身上,女兒走失,兒子廢腿。其實也只是傳言,事實如何誰也不知。畢竟以武平王的品性,若這是事實,也不會就那么真的娶了文玉大長公主。” 杜青寧倒未想還有這種傳聞,她自是不信。 她問道:“那二公子還有一個同胞姐妹?” 杜建勝:“是姐姐,據是在裴二公子出生時就不見了蹤影。” 杜青寧心中不由一陣堵心,這還真是可憐的母子三人。她從未想過那素來溫雅隨和的裴延,竟是有這復雜的背景,從還一直遭裴家人的厭棄。 那春風般的笑容背后真是滿滿的心酸。 杜建勝見她突然不高興了起來,便馬上岔開話題:“不過話回來,我還是對你那未婚夫感興趣,心里琢磨著,要不現在去會會他?”擱在心坎上的妹子被人家叼去了,他自然不會當沒事兒似的。 杜青寧聞言停下腳步,轉頭看他:“會什么?” 杜建勝晃了晃自己的拳頭,笑道:“自然是切磋切磋,看看這準妹夫可是浪得虛名啊!” 這里也沒別人,杜青寧直接道:“你這姐夫是做不了了,今日我與他見了面,二人已決定和平退婚。” 杜建勝驚住:“什么?” 杜青寧聳肩:“就是我們已經私下決定解除婚約了啊!就等著退還庚貼呢!” 杜建勝擰眉:“理由呢?”他下意識覺得是自家妹子被欺負了。 杜青寧緩緩前行著,漫不經心道:“沒啥理由,單純的對彼此無意罷了。” “為父看,只是他對你無意吧?”杜栩的聲音突然響起,素來透著涼淡隨意的聲音,此刻透了些冷意。 他們聞言立刻一起轉身。 杜青寧詫異:“爹怎么過來了?” 杜栩看著杜青寧:“在正廳時,阿寧不就有話要與為父?” 原來是被看出來,才特地找了過來。她連忙笑嘻嘻的過去挽住他的胳膊:“爹不會生氣了吧?我與他是都有退婚的意思,才要退婚的。” 杜栩難得冷哼:“怕是最終原因還是他的不識好歹吧!” 杜青寧吐了下舌:“管他呢!反正不是好歸宿,沒了便沒了。” 杜建勝再沒腦子也聽出了些門道,這事十有八.九就是裴律辜負了他妹妹,他當即撩起了袖子就道:“臭子,我非得去揍他一頓。” 杜青寧趕緊過去拉:“大哥別沖動,揍人毫無意義。” “欺負你,就該揍。”杜建勝一身蠻勁,固執起來可不是她能拉的,他掰開她的手,大步離去。 杜青寧的短腿可不好追他,便對杜栩道:“爹,你快攔住大哥啊!” 杜栩眼皮子抬了抬:“你得慶幸去揍人的不是為父。”言罷就負手走了,只留給她一個輕飄飄的背影。 杜青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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