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暖風(fēng)徐徐,陽光和煦。
龍耀山莊外,翠綠的樹木隨風(fēng)搖擺。
到了春季,綠色的樹葉邊緣,映襯著陽光,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
肖亦珊宛如女神,在這美輪美奐的景色中,如同明星一樣出現(xiàn)在眾人眼里。
一身白衣勝雪,在光芒的照射之下,整個人如同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彩,仿佛九降下紅塵的仙子,衣袂飄動,仿若隨時會乘風(fēng)而去。
肖亦珊那精致的容顏,身材婀娜,曲線曼妙,眾多進入龍耀山莊的顧客們,只覺翩若驚鴻,難以忘懷。
這個乘坐徐榮盛奧迪a8專車的女人,究竟是誰?
別人還在猜測肖亦珊身份的時候,張浩然卻微微一笑。
他太清楚不過了。
這時,宗曉蘇對面的三人走了過來。
“張大師——”
宗曉蘇剛完,就被張浩然眼睛一瞪。
“我怎么能喊張大師呢,這么多人,我可不能給張大師找麻煩。”
宗曉蘇心領(lǐng)神會,連忙道:“張浩然,這是我的幾位朋友,我給你介紹一下吧。”
首先,宗曉蘇指著一位和他年紀(jì)相仿的眼鏡青年,一副文縐縐的打扮。
“他叫吳辰,是我的初中同學(xué),以前關(guān)系不錯,后來高中我沒上,和吳辰還有些聯(lián)系。”
隨后指著吳辰身邊的一位可愛類型美女,看起來年紀(jì)比吳辰了幾歲。
“她叫莉莉,是吳辰的女朋友,他們在大學(xué)認(rèn)識,一個是學(xué)長,一個是學(xué)妹,相差兩歲,不過這并不影響兩人交往,后來大學(xué)畢業(yè)后,兩人在一家公司上班。”
最后,宗曉蘇把第三個人介紹給了張浩然。
這第三個人,年紀(jì)輕輕,隱約透露出一股成功人士的風(fēng)采,舉止淡定,神態(tài)從容,只是他的目光,卻是望向龍耀山莊門口那宛如仙女一樣的肖亦珊。
“他叫畢凡,是吳辰工作的公司老板。”
宗曉蘇依次把這三人的身份介紹給了張浩然。
“你好,我叫吳辰。”吳辰客氣的和張浩然握手。
“你好,我叫莉莉。”莉莉看了眼張浩然,見張浩然年紀(jì)輕輕,穿著平凡,哪兒有她的公司老板畢凡這么會打扮,眼神之間露出稍許輕蔑,只是和張浩然了聲,并沒有握手。
最后到畢凡,根本就沒把張浩然放在眼里,一雙眼始終鎖定著肖亦珊。
“你是叫宗曉蘇,對嗎?”畢凡終于挪回眼,看向宗曉蘇,語氣怠慢。
“嗯。”
“那個女人是誰?”畢凡指了指肖亦珊。
“不知道,看樣子,應(yīng)該是徐榮盛邀請的嘉賓吧。前陣子聽今龍耀山莊會有一位極為耀眼的嘉賓出現(xiàn),或許就是她了。”
“真想和她共進晚餐,你們西湖省的女人,長的不錯。”畢凡眼中閃過一絲仰慕,隨后進入龍耀山莊。
全程,畢凡都沒看張浩然一眼。
宗曉蘇頭都大了,吳辰啊吳辰,你這女朋友,還有當(dāng)老板的畢凡,一個比一個大牌,要是張大師怪罪我了,我可咋辦啊。
還好張浩然沒在意,不然宗曉蘇心里可就萬分自責(zé)了。
吳辰有點尷尬,張浩然是宗曉蘇的朋友,某種程度上講,也是他吳辰的朋友,結(jié)果就只有吳辰和張浩然握手,其他兩人根本無視張浩然。
幾人走進龍耀山莊。
吳辰在宗曉蘇身邊道:“老同學(xué),剛剛的事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旁邊還有一個——高中生?”
吳辰似問非問。
“他是襄州市臥龍高中高三年級的學(xué)生。”宗曉蘇解釋。
“哦。”吳辰心里笑了,反應(yīng)頓時冷淡了一些。
宗曉蘇趕緊偷偷瞄了眼張浩然,見張浩然巡視周圍攤販擺出的古玩商品,不由松了口氣。
張大師,今對不住了啊!
“吳辰、吳辰!”
走在前面的莉莉喊道,“你快看這個古玩,好漂亮啊。”
吳辰連忙走過去,剩下宗曉蘇和張浩然比肩而行。
“張大師,我沒想到他們有眼無珠。”宗曉蘇趕緊抓住時間解釋。
“沒關(guān)系。”張浩然沒當(dāng)回事。
宗曉蘇道:
“我高中的時候輟學(xué)回家,在家里鉆研風(fēng)水學(xué)和符篆,除了同學(xué)聚會,和吳辰再也沒有過聯(lián)系。”
“其實吳辰這個人,本質(zhì)并不壞,只不過上了名牌大學(xué)后,可能有些驕傲吧,一些做法顯得目中無人,張大師,你大人不記人過,可別把他們當(dāng)回事。”
張浩然聞言道:“那個叫畢凡的,應(yīng)該很有錢吧。”
宗曉蘇點頭道:“畢凡經(jīng)營著一家公司,表面上看他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年輕有為,可實際上,我卻很清楚的知道一點,他是東湖省前十的豪門之子,畢家的大少爺,只不過畢家比較低調(diào),畢凡平時不為人知罷了。”
張浩然明白了,宗曉蘇知道這些很正常,他本身就是風(fēng)水大師,和太多人打交道,一些行業(yè)秘密他聽過。
比如畢凡來自東湖省前世的豪門畢家,這就是東湖省的行業(yè)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張浩然估計,恐怕吳辰和莉莉,也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有錢。
“宗曉蘇,吳辰不知道你是風(fēng)水大師?”張浩然好奇道。
“他當(dāng)然不知道了。”宗曉蘇道,“我在西湖省,他在東湖省,平時聯(lián)系并不多,只是相互聚一聚。”
“原來如此。”
“不過,他以前問過我的職業(yè),我當(dāng)時隨口解釋,是給有錢人跑腿的員工。”
張浩然心里笑了,怪不得畢凡看不起人,原來是把他和宗曉蘇當(dāng)成沒錢的窮人。
此時,吳辰的女朋友莉莉正驚嘆的看著一個外表精致美觀的琺瑯器。
賣家是一個留著胡子的中年人,雙眼精透,嘴角掛著親切的笑意。
“各位買家好,這是琺瑯器。”
“防狼器?”方辰疑惑。
“是琺瑯器。”張浩然出聲道。
“切,你不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莉莉聲嘀咕,對張浩然是越來越不爽了。
“還是這位朋友厲害。”賣家笑呵呵道:“我給諸位解釋一下琺瑯器吧。”
“琺瑯器:即是以琺瑯為材料裝飾而制成的器物。琺瑯又稱‘佛郎’、‘法藍’,是由華夏隋唐時古西域地名拂菻音譯而來。其基本成分為石英、長石、硼砂和氟化物,與陶瓷釉、琉璃、玻璃同屬硅酸鹽類物質(zhì)。依據(jù)具體加工工藝的不同,又可分為掐絲琺瑯器、鏨胎琺瑯器、畫琺瑯器和透明琺瑯器等幾個品種。”
“到14世紀(jì)末,琺瑯技藝日趨成熟,15世紀(jì)中期明代景泰年間的制品尤為著稱,故有景泰藍之稱,為世界金屬琺瑯器工藝中優(yōu)秀的藝術(shù)財富。”
黑胡子賣家起琺瑯器的歷史朗朗上口。
“老板,你背的很熟練啊。”張浩然調(diào)侃道,他視線在面前的琺瑯器上停留,忽然,他眼神一閃,嘴角出現(xiàn)一道若有若無的深笑。
黑胡子賣家只能賠笑。
“吳辰,你看這個琺瑯器好漂亮,它的花紋真美。”莉莉贊不絕口,很想擁有。
“老板,這個琺瑯器多少錢?”吳辰問道。
“它叫掐絲琺瑯龍耳豆,有著六百年歷史,價格三百萬。”賣家笑呵呵道。
“三百萬?”吳辰頓時退卻,這價格太高了,買得起倒是買的起,真要出錢,肯定要大出血。
“吳辰,我好喜歡這個掐絲琺瑯龍耳豆啊。”莉莉討好似的道。
畢凡也在一旁道:“吳辰,你去年獎金和分紅,拿了快四百多萬吧,如果莉莉真喜歡,你就買下來送給她。”
“好吧。”
吳辰無奈,又是老板又是女朋友,他騎虎難下,不買的話,面子過不去。
黑胡子賣家等著吳辰出錢,“我這里支持刷卡。”
吳辰取出銀行卡,準(zhǔn)備刷錢的時候,忽然想起宗曉蘇的身份。
“老同學(xué),我記得你是個西湖省大老板們打工的對吧。”吳辰道。
“是啊。”宗曉蘇點頭。
“既然這樣,那些大老板們肯定收藏了很多寶貝,你幫我看看這個掐絲琺瑯龍耳豆,真的值三百萬?”吳辰緊張問道。
這可都是錢啊!
吳辰心里一百個不情愿多花錢。
直接花三百萬買一個古玩琺瑯器,吳辰心里還是很猶豫的。
“這——”
宗曉蘇猶豫不決,他下意識看向張浩然。
“老同學(xué),你看他做什么,他一個高中生,又不懂這些。”吳辰搖著宗曉蘇的手臂,低聲道,“你要知道的話,可一定告訴我啊!”
掐絲琺瑯龍耳豆值多少錢,只需要鑒定這個古玩的真假和年限就行了。
宗曉蘇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一個“見隱符”,便可以輕松知道掐絲琺瑯龍耳豆的年限,這個對于二等風(fēng)水大師來,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手段。
可張浩然畢竟在旁邊,吳辰和畢凡先前看不起張浩然,如果宗曉蘇幫助吳辰,張浩然會怎么想?
“吳辰,你這個朋友干的是給別的老板們跑腿的工作,見的世面不多,你就別為難他了。”畢凡道,言下之意就是,宗曉蘇什么都不懂,不要浪費時間了。
宗曉蘇不再話。
“好吧。”吳辰準(zhǔn)備刷卡了。
張浩然一只手忽然蓋住掐絲琺瑯龍耳豆,元氣注入,似笑非笑道:
“老板,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在龍耀山莊的古器拍賣會上,用虛假的信息欺騙顧客的話,會遭到什么懲罰?”
“比如,用十年歷史的掐絲琺瑯龍耳豆,來充當(dāng)六百年歷史的琺瑯器,這要是真賣出去了,幾百萬就這么輕松賺到手了。”
黑胡子賣家臉色截然一變:
“子,你不懂別亂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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