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浩然他能夠救活張峴滸,張家人明顯不信。 什么時候張鵬德的兒子臉皮這么厚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口出狂言。 “張浩然在東海大學商學院就學,問題是商學院開辟了醫(yī)學專業(yè)?” 很多張家人露出輕蔑笑容,似在諷刺張浩然大話的毛病。 張鵬瀾道:“張浩然,年輕人講話是容易沖動,我可以當你什么都沒過,識相點,趕緊離開這里。” 張浩然掃了眼張鵬瀾,“我是在救張峴滸,不是在救你。” 張鵬瀾大笑,好好好,我就看你能鬧出什么名堂。 病房氣氛有些尷尬。 張鵬佩道:“大家都安靜點吧,既然張浩然有辦法,我們就要試試,家主這么多年來為張家做的貢獻,理應(yīng)長命百歲。” 張家人點頭。 為了給張浩然創(chuàng)造一個可以救人的環(huán)境,張鵬佩讓其他人都離開病房。 甚至張鵬德和馮慧,也走了。 很快,除了病床躺著的張峴滸之外,病房只剩下張浩然和張海剛兄弟兩人。 “浩然,你真有辦法?”張海剛又問,救張峴滸這件事已經(jīng)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張海剛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辦法來救人。 沒有低階上品的地靈寶,等于失去了希望。 不是張海剛不相信張浩然,而是這件事情的難度,遠遠超過了張海剛的想象。 張浩然道: “救人,不一定要用地靈寶。” “還有一種辦法,是下下策。” 下下策? 張海剛愈發(fā)好奇。 “以命轉(zhuǎn)命。”張浩然道。 張海剛不太明白張浩然的意思。 “放心吧,我既然出來,肯定是有把握的。”張浩然緩緩道,“以命轉(zhuǎn)命,可以通過‘木元朝陽陣’,讓我的十年陽壽,轉(zhuǎn)移到爺爺身上,這種強行增加陽壽的辦法有一個副作用,那就是爺爺?shù)膲勖荒芑钊辍!?nbsp; 只能活十年? 張海剛唏噓,等于哪怕把爺爺救活了,爺爺也只能多活十年。 十年一過,什么都沒用了。 “你要用木元朝陽陣?”張海剛沒聽過這個陣法,但他心知張浩然的能力,既然出來,肯定有把握。 “是啊,不然我能怎么辦。”張浩然唏噓道,“七血朱翎丹被張鵬瀾故意拍碎,他明擺著想讓爺爺病死,他不這樣做,怎能牢牢握住張家的家產(chǎn),木元朝陽陣是唯一的辦法,好在我是木之道體。” 張浩然將自己的木之道體修煉到了巔峰,可斷肢重生。 木元朝陽陣,必須要木之道體巔峰的半仙,才能夠運轉(zhuǎn)使用。 張海剛覺得哪兒不對勁,問:“你實話告訴我,使用木元朝陽陣之后,減少不光光是十年陽壽,還會付出什么代價?” “斷掉一條手臂,這條手臂會化為精血,融入法陣之中,這是運轉(zhuǎn)木氣朝元陣的必要條件。”張浩然道,“一個月后,斷掉手臂可以再生。” 張海剛心中駭然。 自斷一臂! 好狠的木元朝陽陣! “浩然,要不然算了吧。”張海剛斟酌道,張浩然不是一般人,背后頂著張大師的頭銜,若是未來一個月遇到了什么事,斷掉手臂的張浩然肯定會受到影響。 而且就算把張峴滸救活了,然后告訴他只能活十年,很難想象張峴滸會是什么心情。 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死,和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死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張海剛這么,也是為張浩然著想。 “十年內(nèi),若是我成為五氣朝元境界的修行人,哪怕爺爺只剩下一年或者一個月,我也能救活他。”張浩然自信道。 張海剛一愣,望著張浩然久久不出話來。 十年內(nèi)成為五氣朝元境界的修行人? 張海剛又一次沉默。 過了會兒開口道:“好,我支持你。” 張浩然點頭,視線落在病床上的張峴滸身上。 張峴滸一身皺紋,身體機能被破壞的差不多,距離死亡,只剩下一個星期。 可以,現(xiàn)在的張峴滸,除了低階上品的地靈寶之外,無藥可救。 這不代表張浩然沒有辦法。 他前世身為道祖,會的法術(shù)數(shù)不勝數(shù),木元朝陽陣便是其中之一。 一柄幽冥短劍憑空浮現(xiàn),劍身帶著絲絲寒芒,寒芒之上,凝聚著陰陽之力。 劍動了! 快速四聲,將張浩然的左臂切下。 這正是玄陰劍法快之四劍,利用這一招,張浩然手臂被切下的傷口處,形成了絕對零度的真空環(huán)境,傷口處已經(jīng)出現(xiàn)陣陣冰晶,凍住不讓其流血。 后面的張海剛看的不忍心,卻又不好什么。 那斷掉的手臂,被張浩然右手拿住。 “嘩啦。” 張浩然手上燃起陣陣火焰,將斷臂抱住,同時張浩然口中默念著木元朝陽陣的口訣。 幾秒后,斷臂消失,木之元氣向四周擴散,將整個房間罩住。 幽冥短劍劃破手指,一滴血滴落。 這一滴血在空中的時候,房間中濃郁的木之元氣,瘋狂涌向紅色血珠。 血珠浮空不動,直到將房間所有的木之元氣全部吸納進去之后,落到張峴滸的嘴里。 張浩然臉色有些憔悴,到此,木元朝陽陣的任務(wù)完成了。 剛剛擴散在房間四處的木之元氣,正是來自于張浩然體內(nèi),好在張浩然是二品半仙,陽壽增加兩百年,因為釋放木元朝陽陣減少十年,對他影響不大。 張峴滸微微睜眼,體內(nèi)正在快速回復(fù)著生機。 得益于此,張峴滸終于算是救回來了。 病房的門打開,張家人涌了進來。 張鵬瀾帶頭沖到第一個。 “父親!” 張鵬瀾震驚,臉色復(fù)雜到極致。 張峴滸睜開雙眼,雖是面容憔悴,但氣色比之前好了太多,就像是人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后活著回來的樣子。 不少張家人看到這一幕后,哭了出來。 張鵬佩和張鵬德兄弟兩人,踏門而入。 “活了!活了!”張鵬德?lián)屜纫徊剑瑏淼綇垗s滸身邊,緊緊的握住張峴滸的手,一刻都不會松開。 “回來了。”張峴滸開口話,聲音細微,老態(tài)龍鐘。 馮慧也很高興,張峴滸活下來,對張家來就是大喜事。 張浩然救了張峴滸,以后沒人敢在張鵬德壞話了。 “對了,兒子呢?”馮慧看向四周,沒有張浩然和張海剛的身影。 不止是馮慧在找張浩然,其他的張家人,也有人在尋找。 “德弟,張浩然人呢?”張鵬佩問道。 “是啊,他人呢?”張鵬德也沒看到。 張鵬瀾搖頭不知,他可不會關(guān)心張浩然在不在,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張峴滸身上,一刻都不敢怠慢,深怕老爺子他沒有照顧周到。 張浩然和張海剛,早在張家人進來差不多的時候,兩人悄然離開。 豪宅院子。 張浩然走在石路上,他左臂袖子里面空蕩蕩的。 張海剛陪著張浩然一起走著。 “木元朝陽陣,真不會對你還有別的影響?”張海剛這個問題,從離開病房之后,問了又問,深怕張浩然騙了他一樣。 “我多少次了,布下木元朝陽陣,代價只有兩個,斷掉一臂,減少陽壽。”張浩然哭笑不得,怎么解釋都還要繼續(xù)問。 “張鵬瀾太可惡了,如果他不把七血朱翎丹拍碎,你也不用付出這樣的代價了。”張海剛嘆道。 “這些沒有意義了。我這么做,只是不想讓爸難過,他難得回一次張家,如果和張家人發(fā)生矛盾又走了的話,他以后心里會背負很大的壓力。”張浩然道。 張海剛點頭,這倒也是。 “晚上我請你吃飯,地方你選。”張海剛道,“順便喊幾個張家人一起聚聚,你放心,那幾個張家人和我關(guān)系不錯。” “也好。”張浩然同意,張峴滸活了過來,陽壽增加十年,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張浩然操心了,就讓爸媽在張家住著吧。 二月一號,晚上。 張海剛叫上幾個張家人,和張浩然一起,在燕京東上食府吃飯。 飯桌上,幾個張家人爭先恐后的和張浩然自我介紹。 “我叫張藝林,我爸是張鵬佩。” “我叫張霞,我媽是張玉華。” “我叫張睿,是張海剛從玩到大的朋友,可惜的是,我修行的潛力太差,和海剛哥相比不值一提。” 三個張家人依次介紹。 張藝林,張霞,還有張睿三人,在張家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 張浩然好奇道:“你和張海剛修行?這么,你是知道張家人有半仙存在的吧。” “當然知道啊,大部分張家人都知道。”張睿道,“也有一些人不清楚。””張浩然笑了笑,“都是一個家族的,還能連自己家族有沒有半仙都不清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張家分成了兩部分。” 出乎意料的是,張藝林和張霞聽到這話后,竟不約而同的點頭。 張睿開口道: “你還真對了,現(xiàn)在的張家名義是一個大家庭,實際上,早已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是跟隨佩叔一起修行的張家人,佩叔從這些人中選擇一些具有潛力的新人,那些潛力不夠的,自然而然的,去和瀾叔一起經(jīng)商,張家適合修行的人不多,這就導(dǎo)致越來越多的人去經(jīng)商了。” “到了現(xiàn)在,很多張家人,潛意識中認為張家經(jīng)商為主,至于修行早就被拋之腦后,只有極少數(shù)張家人,知道我們張家真正的大人物,是海剛哥,他是張家唯一的一位二品半仙。” 張睿完后,悶頭一杯酒倒入口中,辣的舒心,辣的痛快。 張睿舉杯。 “張浩然,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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