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陵王呢?你把蘭陵王怎么樣了?”黎瑾瑜并未向宇文邕行禮,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高長恭的情況。如果戰神蘭陵王因為救她而有個三長兩短,那么她肯定會被齊國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的,更何況蘭陵王是不惜舍命相救。 宇文邕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一字一頓道:“你倒是挺關心他,齊國的上陽郡主?” 如果不是宇文邕忽然提起這個名號,她幾乎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我再問你一遍,蘭陵王在哪里?”黎瑾瑜也不示弱,緊咬著嘴唇倔強地看著他。 可話音剛落,宇文邕猛地一只手緊緊掐住了黎瑾瑜的脖子,力度越來越大,他臉色十分難看,眼中有熊熊怒火在燃燒,狠狠地問:“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話嗎?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騙朕?你知不知道朕殺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黎瑾瑜神色黯然,雙手緊緊抓著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用力反抗,可宇文邕的力氣太大了,她漸漸地呼吸變得困難,嘴巴張的大大的,想要咳嗽卻又發不出聲,大腦正處于嚴重缺氧狀態。 原來歷史上的宇文邕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看來后人編撰的書籍也不能完全當真,此刻的黎瑾瑜覺得十分可笑,一個荒唐的念頭把她帶到這里,她做夢都想見到他,渴望一睹他的風采,沒想到來到了他身邊,卻是讓他來殺自己的。 罷了,不定死了就能穿越回去現代了。 想到這里,黎瑾瑜放棄了掙扎,緩緩閉上了眼睛。 “為什么不反抗?”宇文邕收回了自己的手,淡淡問道。 黎瑾瑜猛咳嗽了幾下,顯然是剛剛被掐的太狠了,氣息平緩后,她憋的發紅的臉上溢出一絲譏笑,冷哼道:“我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周國皇帝竟然是如此忘恩負義之人,簡直連路邊的狗都不如。路邊的狗,你見了,憐惜他,喂食物給它吃,它還懂得感恩,向你搖尾巴以示感謝。更何況你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還是個人人愛戴的好皇帝,我幾次舍命相救,你卻還要殺了我。還有蘭陵王,如果不是他的仁慈,你又怎么能平安返回周國?如果不是他的心善,你又怎么能高高在上,氣定神閑地坐在這里?” 完,黎瑾瑜緊皺眉頭,臉上有痛苦的表情,顯然剛剛話的太多,受傷的身子已經吃不消了。 宇文邕寒氣逼人,冰冷的目光盯了黎瑾瑜一瞬,緩緩道:“你膽子真不,竟敢罵朕是狗?” “我才沒罵你是狗,我是你連狗都不如。”古代的人都懼顏,總覺得子高高在上,威嚴不可侵犯,話都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心錯話,子要了他們的腦袋。 可黎瑾瑜偏偏就不信這個邪,她不相信胸懷下擁有遠大志向的宇文邕會如此肚雞腸,跟一個黃毛丫頭斤斤計較。 而且他能將自己從火海里不遠千里帶回周國,必定是對她之前的話上心了,否則干嘛浪費那么多兵力呢? “朕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要試圖挑戰朕的底線。”宇文邕緊握拳頭,因為太用力,指尖泛起微白。 “陛下你貴為一國之君,如果想讓下百姓對你心服口服,就在戰場上與蘭陵王一決高下,而不是用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致蘭陵王于死地。如果你用這么見不得光的手段殺了蘭陵王,那么你和朝堂上那個老奸巨猾的宇文護又有什么分別。” “大膽,宇文護乃我三朝元老,對大周盡心盡力,鞠躬盡瘁,豈容你一個敵國的黃毛丫頭在這里三道四。”宇文邕冷冷看向她,眼中有兩團火苗在燃燒。 試探!**裸的試探!黎瑾瑜心中只想笑,這個讓宇文邕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的宇文護,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在偏袒他?看來之前宇文護是派過很多眼線來試圖接近宇文邕了,而宇文邕把她也當做了他們其中一位。 想到這里,黎瑾瑜露出很自信很詭秘的一絲微笑,“不管你信不信,終有一宇文護會死在你的劍下。你要問我為什么如此自信的,我只能告訴你,機不可泄露。” 宇文邕心中一震,臉上閃過一抹復雜的表情,他身邊的人分為兩派,一派是全身心站在宇文護左右,鼎力維護支持宇文護那只老狐貍的,另一派是心翼翼站在他這邊,可公然場合又不敢得罪那只老狐貍的。這一派雖然私下也會力薦他要忍耐,等待時機,可公然如黎瑾瑜這般大膽要斬殺宇文護的,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甚至無數個失眠的夜里,他都在心中吶喊,殺了他,殺了他,卻也從來沒敢將這句話出口過。 這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女子能出這么大膽的話,除了是受蘭陵王所影響,他再也想不到還有誰能如此了解他的一切。可轉而一想,他平時對宇文護是言聽計從,從沒公然忤逆過那只老狐貍的意思,朝堂的大臣們都明白他們有一個很聽話的皇帝,那么蘭陵王又是如何得知他心中的真實想法呢? 正出神著,宇文邕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什么拽了一下,回過神來一看,竟然是黎瑾瑜拉住了他衣袖的一角,她眼眸清澈,帶著懇求的語氣道:“陛下貴為一國明君,我相信你絕不會對身處險境的人落井下石的,所以,求陛下放過蘭陵王吧。更何況,陛下內有奸臣虎視眈眈,外有齊、突厥兩國蠢蠢欲動,蘭陵王如果就這么死了,齊國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的,到那個時候,定會引起一場中原大戰,而如今周國的形勢,內憂外患,實在經不起大戰了。” “大膽。”宇文邕突然臉色驟變,起身將衣袖猛地一甩,喝道:“你一個敵國弱女子,有何資格在這里評判我大周的國力。先不你挑撥我君臣之間的關系,光聽你剛剛那一番話,朕就能將你以擾亂軍心之罪把你就地處死。朕看你這傷不養也罷,來人——” 話音剛落,宇文神舉帶著兩個護衛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宇文邕面無表情,緊緊盯著黎瑾瑜下命令:“將這刁民暫且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是!”宇文神舉領命抱拳道。 黎瑾瑜的身子一震,臉色蒼白,他不能這么對她,他怎么可以這么對她?她可是他的福星,而且能為他的治國之路助他一臂之力。 宇文邕,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后悔的! 黎錦瑜在心底吶喊,殺的宇文邕,姑奶奶我看錯你了,你果真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過河就拆橋。 “你們別對我動手動腳的,我自己能走。”黎錦瑜嫌棄地瞪了兩眼抓著她胳膊的護衛,狠狠的甩開了他們的手,又惱怒地看了宇文邕一眼,徑直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黎錦瑜突然停住:“敢問兩位大哥,大牢往哪走?那個……我是路盲,還是你們帶路。” 侍衛愣住,相視一望,面面相覷,什么是路盲?他們當差還從未遇到這么有個性的犯人。 黎錦瑜被侍衛帶走,宇文邕就莫名其妙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下,彎了彎嘴角。偷瞄了一下站在一側的宇文神舉,強作嚴肅吩咐道:“看著她,別對她用刑,畢竟是她救了朕。” “是。”宇文神舉頷首,剛才陛下在笑吧?已經多久沒笑了呢?其實若這名女子不是敵國的,也不錯。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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