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日后,含陽突然要帶瀾葉去一個地方,瀾葉好奇不已。可如今她的人身自由已經被高緯限制,想要出宮,必須得躲過高緯的眼睛。 就在她苦思冥想如何應付高緯之時,高緯突然隨太后出宮去了護國寺,為大齊上香祈福。 “正是好時候。”瀾葉拍手叫好。 “我們要去郊外,你最好穿暖一點。”含陽道。 瀾葉將身上的斗篷緊了緊,:“這就可以了,出發吧。” 因為她有高緯御賜的令牌,只要躲過上陽宮內高緯的線人,她就可以平安出宮了。 而在今清晨,含陽已經給上陽宮的線人下了藥,足夠她們睡上一一夜的。 馬車奔馳在去往郊野的路上,瀾葉掀起車簾的一角探頭問含陽:“你從哪里得來的那么厲害的蒙汗藥,也給我留一些唄,以備不時之需。” 含陽騎在馬背上,冷聲回答:“你不會有不時之需的,這種東西放在我身上就好。” 瀾葉沖他吐吐舌頭,這個人又開始變得不可理喻,她只不過是對那種強烈的蒙汗藥比較感興趣而已,打算借此機會研究一下,含陽都不給她這個機會,哎! 當她到達郊野的一座位于半山腰的涼亭時,看到一個帶著風帽披著黑衣的黑衣人。 挺拔的身姿,熟悉的背影,一下子擾亂了她的心智。 宇文邕?怎么可能?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周國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瀾葉不可置信地一步步走向涼亭,含陽低聲在她旁邊道:“我將你請他幫助的書信遞給他后,他便提出必須要見你一面才肯幫忙,所以……” 瀾葉點了點頭,不禁腳步越走越慢,快到宇文邕跟前時,她遲疑了,遲遲不肯再邁出腳步。 而此時宇文邕已經將他的風帽褪了去,正緊緊凝視著她。 瀾葉心中百轉回腸,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為什么再見到他時,她的心仍舊無法平靜,仍舊被他緊緊牽扯呢? “時間緊迫,在高緯沒有發現我們之前,我們得盡快回去。”含陽低聲完,便自覺地后退了幾步。 瀾葉深吸了一口氣,調整自己的氣息,從臉上擠出一抹笑意對宇文邕道:“你堂堂周國皇帝,膽子越來越大了,就不怕齊國有埋伏要刺殺你?” “即使有埋伏,我想你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死的。” “我都自身難保了,又怎能護得了你周全,你也太看得起了我了。”瀾葉嘴角的笑有些苦澀。 宇文邕朝前走近了幾步,看著滿臉惆悵的她,輕嘆了一口氣,道:“你的請求我會答應,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就是因為這個條件你才冒險來齊國的嗎?”瀾葉瞪圓了眼睛驚詫地問他。 宇文邕點了點頭,“沒錯,我做事一向如此,你很了解我,賠本的買賣我是從來不做的。” 就這么一句話,讓瀾葉心中對他的那僅有的溫存也消失無影蹤,她強忍著心中的怨氣和怒氣問:“什么條件?” “我救了蘭陵王后,你必須跟我回周國。”宇文邕幽深冷靜的眸子凝視著她。 瀾葉哭笑不得,“為什么?我對你來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為什么你還要咄咄逼人呢?” “你有所不知,當日你在云陽宮見到的我,為什么是那個樣子。我本以為當初蘭陵王挫傷了宇文護,宇文護會有所收斂,亦或者是因重傷而退居朝堂。沒錯,他的確是受傷了,可他的勢力在朝廷盤根錯節,是我如今單憑一己之力無法撼動的。不僅如此,我還喪失了忠心耿耿的臣子和下屬,親眼看著宇文護的人將其殺害卻無能為力,那種心情,任誰都無法承受。是我太急功近利,太真的以為宇文護受傷,政權就會回歸我手,是我的無知害了那些忠義之士。” 宇文邕悲憤不已,一面著一面緊握拳頭,砸向涼亭的朱漆柱子。 砰—— 一聲巨響,瀾葉身體一震,忙緊張的上前去看他的手有沒有受傷,帶著責怪的口氣道:“為什么要這么虐待自己呢?即使如今還沒有親政,只要你還活著,就有希望。” “所以我需要你,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也只有你,最了解我,所以,即便這次來齊很冒險,可我還是來了,我不放棄任何能爭取到你來我身邊的希望。” 瀾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如今怎可能再去他身邊呢?馬上就要做齊國的皇后了,她已經身不由已了,可為了救出四哥,她只能先答應他。而關于她要做皇后一事,卻只字未提。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齊宮了。四哥的事情,就麻煩你到時候配合一下了。”瀾葉向宇文邕鞠躬。 宇文邕卻猛地將她一把拉進了懷里,低聲在她耳旁:“我在周國等著你,蘭陵王是我周國的心腹大患,你應該明白我幫助你的話意味著什么?” 完,他將一枚羊脂白玉的龍形玉佩放入瀾葉的手中,瀾葉低頭望著這塊白璧無瑕的龍形玉佩,疑惑不已。她雖然對玉沒什么研究,可這塊玉晶瑩潔白,細膩溫潤。曾經她聽人羊脂白玉屬于玉中的極品,韌性和耐磨性是玉石中最強的,入土數千年,也不會全不沁染。 在古代,也只有帝王能配得上如此如此珍貴的玉。 她不明白為什么宇文邕要將這塊玉交到她的手上,如此珍貴的龍形玉佩,對他來,應該是相當重要的才對。 宇文邕望著她:“這塊玉是父親臨死前交給我的,他希望能帶給我好運,現在我將它送給你,希望你不要食言。” “如此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更何況這是你父親給你的平安符。”瀾葉想要將玉佩還給他。 宇文邕搖搖頭,“我以后的平安符是你,所以,不要推辭,它陪著你一起助我鏟除奸佞人,我在周國期待這一。” 瀾葉惆悵萬千,心中滋味難辨,這一,怎么可能會實現?于是她使勁掙脫了他的懷抱,轉身跑去。 可跑出去沒幾步,又回過神來,轉身對宇文邕道:“你要多留心那個叫蓁兒的女孩,若她對你不利,你就告訴她,她的好姐妹在我手里。” 完,瀾葉將玉佩緊握在手里快步而去。 宇文邕嘴角終于溢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她還是那么關心他,一如從前。 回到上陽宮,瀾葉終于松了口氣,還好有驚無險,高緯還沒有上香回來。 “郡主,郡主,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九月匆匆從門外跑進來,氣喘吁吁道。 瀾葉心中一咯噔,忙放下手中的熱茶,起身問:“發生什么事了?” “皇上剛剛十分憤怒的回宮了,我問及隨駕的宮人,聽今日瑯琊王在眾目睽睽之下斬殺了淮南王。” “這么和士開死了?”瀾葉驚喜地問道。 九月繼續:“據是瑯琊王在寺院外的行宮里撞見了胡太后跟淮南王那個……”九月羞紅了臉,難以啟齒。 “我知道了,你接著。” “當時瑯琊王還帶著皇上和滿朝文武大臣一起,被逮了個正著,瑯琊王氣憤不已,憤怒地拔劍一揮,將淮南王就地處決了。” 瀾葉沒想到瑯琊王辦事如此果斷利索,這樣的快與狠,倒真讓她刮目相看。 只是他驚心策劃這么一出護國寺上香事件,應該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九月,胡太后如今怎么樣?” “太后有點神志不清,已經回她的仁壽宮了。” 瀾葉想,這樣的措手不及和打擊胡太后肯定一時間是難以接受的,好好的一個辭舊迎新的春節,卻成了她心中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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