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含陽匆忙離開紅溪谷后,就遭遇了何洪珍的埋伏,單槍匹馬再厲害,也抵不過幾萬人的圍攻,含陽身負重傷,被何洪珍押回了鄴城,關進了鄴城的牢。 他心中牽掛著瀾葉,可如今負傷在此,插翅也難飛,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馮憐身上,希望她能很快得知了他被關押的消息。 不出一日,馮憐便悄悄地來牢見他了。如今的馮憐已經是高緯最寵愛的馮淑妃,所以她想見誰,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全部都退下吧!”馮憐冷聲道。 “是!”所有看管含陽的官兵全部退了出去。 馮憐注意到含陽身上的傷,衣衫都已經被刀劍穿透,裸露的肌膚上傷口已經化膿,她整顆心都好像被針扎般疼痛,似乎那些傷是傷在了她身上。 她自知這是在乎一個人的感受,急忙從衣袖里取出了金瘡藥,剛想蹲下來親自為他上藥,含陽冷漠地拒絕了她,從她手中拿過藥瓶,淡淡道:“我自己來就可以! 馮憐眼中閃過一抹落寞,強忍著心中的悲痛故作鎮定道:“公子真的這么狠心要拒人千里嗎?” 含陽一面忍痛上藥,一面淡淡:“憐,我已經過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恕我不能接受。總有一,你會明白,一旦有人將你的心占滿,你是無法再容下任何其他人的。” 馮憐一陣心痛,但臉上卻掛著笑容道:“沒想到公子如此癡情,這明憐并沒有看錯人。可是上陽郡主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愛,公子就甘愿獨自承受這一切嗎?” 含陽心下一顫,上藥的手停在了半空,半晌后將藥品收起來道:“你不明白,愛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只要看著她幸福,即使這幸福不是我給的,那我也心甘情愿默默守護。好了,謝謝你的金瘡藥! 含陽將裝有金瘡藥的瓶子遞給馮憐。 “公子接下來需要我做什么?”馮憐接過藥瓶,面無表情地問道。 “將我被抓的消息放出去,自會有人聯系你的,到時候配合她,想辦法讓我離開這里!焙柣氐。 “好的,我會去周旋,盡快讓公子脫離危險!瘪T憐一面著,將自己的手覆在了含陽的手上,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含陽卻像觸電似的躲開了。 馮憐心中一寒,似乎整個人都跌進了冰冷的水里。 他竟然是那么的嫌棄她。那個女人有什么好?又不愛他,他為什么要執迷不悔地默默守護著她? 馮憐承認,她的確很嫉妒瀾葉,這個女子從出身就好,身邊又有那么多的男子圍繞,心翼翼地呵護著,上到子,下到蘭陵王、含陽這樣的王公貴族,各個為他著迷,就連她現在能在齊宮有如此尊貴的地位,也是因為長了一副跟她相似的面容,起來還真夠諷刺的。 為什么?命運為什么會如此不公平?她馮憐出生貧賤,顛沛流離,不僅被人拐賣,還曾遭人凌辱,好不容易遇到了含陽,以為她悲慘的命運即將結束,可他的心里卻根本沒有她。她承認自己的卑賤根本配不上他,可她有一顆愛慕他的心,她從不比任何人差,可他為什么偏偏看不見呢? 馮憐離開牢后,她的眸中陡然浮起一抹怨恨之色,望向西方漸落的殘陽咬牙切齒地自語道:“既然你也負我,那就莫要怪我不念及往日的恩情了。我馮憐對發誓,勢必要將今日所承受的一切痛苦與屈辱全部報復在你心愛的人身上,但凡我痛一分,必會讓她以十分受之。” 宇文邕帶著瀾葉回到長安后,瀾葉并沒有跟隨他回周宮,而是直接去了郊外的紫微別苑。 別苑里,紅虞和白桑都沒在,只有朱雀衛。她本打算讓朱雀衛給含陽飛鴿傳書的,不料朱雀衛首領阿雀回道:“郡主,公子聽你的消息后,早已經出谷了! “早就出谷了?可我并沒有見到他啊?”瀾葉納悶地道。 此時,宇文邕的狼衛匆匆趕來,對宇文邕恭敬的稟告:“陛下,我們趕去查找蘭陵王下落時,發現蘭陵王已經逃脫,山寨里很多人已經受傷,似乎都是蘭陵王所為! 瀾葉的心終于平緩落地,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很有本事的,只要她平安逃離,什么地牢都阻止不了他的離開。 她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四哥應該很快就會來長安的! 此時,又有朱雀衛前來,手中握著一張字條,神色匆匆道:“郡主,不好了,公子被何洪珍押回鄴城了。” 什么?瀾葉臉上的笑容頓然凝結了,怎么可能?含陽功夫那么厲害,能以一當百,怎么會被何洪珍抓起來呢?她根本無法相信。 “郡主放心,紅虞應該帶著玄武衛前去鄴城營救了。”朱雀衛安慰道。 瀾葉怔怔地點了點頭,“他一向行事嚴謹,為何會中了何洪珍的圈套?” 朱雀衛欲言又止,半晌后才聲回道:“據公子當初得知郡主不見的消息后,便匆匆出了山谷,那時候,正趕上兩軍對峙,何洪珍的人就埋伏在山谷外! 瀾葉聽此解釋,心中滋味難辨。行事一向嚴謹的含陽,沒想到會因為她的安危而方寸大亂。她在心底默默祈禱,希望他能平安無事,逢兇化吉。 宇文邕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葉,含陽會沒事的,紅虞一定會將他救出來的! 瀾葉沉重地嘆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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