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秘的蠱術大多出自西南苗疆,又分為藥蠱和蟲蠱,而程老爺子中的這個蠱正是蟲蠱。
秦爺爺生前對蠱術頗有研究,經常有意無意地給秦越講一些關于這方面的知識,想不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秦越回想起爺爺對他講過的那些關于蠱毒的事情來,開始思索解蠱的方法。
苗疆蠱術自古傳女不傳男,而且蠱毒制作起來非常繁瑣,尤其是這種蟲蠱。蠱師需要找到很多同種類的毒蟲,把它們放在同一個瓦罐中,讓它們相互蠶食,最終只會活下一個毒蟲來,這只毒蟲被蠱師稱為蟲王。
挑選出蟲王來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飼養才是最復雜的,蠱師需要不斷地用自己的血液喂食蟲王,當蟲王交配分娩之后,那些蟲卵就可以用來制作成蟲蠱了。
程老爺子體內的蜘蛛盅是蟲蠱的一種,以吸食宿主的心血為生,中蠱者會產生嗜睡的癥狀,更嚴重的情況就是昏迷不醒,直至心血枯竭而死。
所以,程老爺子現在的狀況非常危險。
秦越想了許久也沒有個頭緒,這時候,齊老醫生冷哼一聲,嘲諷道:“年輕人,你該不會是嘩眾取寵吧,口口聲聲程老中了蠱毒,卻又在這里拖延時間,遲遲不肯給程老醫治,要是等會兒出了什么差錯,你可要負全責。”
秦越聽見他的話,氣不打一處來,這些老中醫們給程老爺子檢查了那么久,都沒檢查出個所以然來,自己現在幫老爺子把脈治病,實際上也算是幫了他們一個忙,想不到這個時候齊醫生竟然對他落井下石。
“齊醫生不愧是醫學家的泰斗啊,不光醫術高超,就連推卸責任的本事都無人能及!鼻卦嚼渎暋
“你……”齊老醫生指著他,不出話來了。
秦越微微一笑,道:“你們放心,程老爺子的病我一定會治好的,至少不會連累你們!
聽到秦越如此托大的話,那群老中醫又是對他一陣指指點點,他們在醫院里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像秦越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他們見得多了,那些剛進醫院實習的毛頭子巴不得得到他們的青睞,今見到像他這樣狂妄的年輕人,還是頭一次。
秦越對床另一側的保姆吩咐道,把程老爺子的上衣脫掉,我要給他做針灸。
保姆早就見識過秦越的針灸醫術了,在她心目中,秦越就是神醫一般的存在,比這幫老頭子醫生靠譜多了,聽見秦越的吩咐,趕緊脫去了程老爺子的青色襯衣。
秦越右手一曲一伸,指間突然出現了三根銀針。
這一手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看呆了,齊老醫生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摘下老花鏡然后揉了揉眼睛,對旁邊的一個中醫問道:“他的銀針從哪里來的?”
那個中醫早已是目瞪口呆了,搖了搖頭,回道:“齊老師,我沒看清楚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手里就多了幾根銀針!
秦越這個翻手取針的技術活兒是晚上才練會的,剛才不經意地露了這一手,沒想到讓這幫老中醫們大跌眼鏡。
他望了一眼程老爺子的上身,找準了要扎的穴位后,開始下起針來。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秦越先后給老爺子扎了七根銀針,這些銀針全都扎在了心血流通全身的主脈上,是他給程老爺子驅除蠱毒的前期準備。
扎完銀針后,秦越把丹田處的真氣聚在雙手上,然后手掌開始在程老爺子的胸腔上方來回移動。
眾人都沒看懂秦越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就連齊老醫生都看糊涂了,他只知道這七處穴位都是位于心室血液流通全身的幾處大脈上,這個年輕人用銀針封住了這幾處大脈會造成血液流通不暢,他難道想要害死程老嗎?
更奇怪的是,秦越的雙手根本就沒有接觸到程老,這樣看起來就像隔空按摩一樣,真是太滑稽了,難道這個年輕人以為自己是氣功大師不成?
齊老爺子剛想出聲阻止,一名老中醫扯了扯他的衣袖,湊在他的耳邊聲道:“齊老師,咱們別管那么多了,靜觀其變吧。”
齊老爺子無奈地點了點頭,誰讓他們這幫老家伙到現在都找不到救程老的方法呢,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讓這個年輕人試試了。
秦越此時從丹田里一直調動著真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雙手上來。
他的雙手和程老爺子胸腔里的毒蟲,此時就像是兩個相互排斥的磁鐵一般,秦越需要不斷增強手上的真氣,手掌才能更加靠近程老爺子的胸腔。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秦越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的汗珠來,終于,那只毒蟲感受到了真氣的威脅,稍微移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這個時候,程老爺子突然劇烈咳嗽了幾聲,然后又昏迷過去了。
眾人看到這一幕,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出,心想,看來真的有效果了。
尤其是程雪瑤,臉色的露出了一絲驚喜,她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秦越的身上了。她雙手合十,心中不斷地給爺爺祈禱著。
剛開始試探的時候,秦越就已經察覺到這只毒蟲會和自己的真氣產生排斥左右,也就是,毒蟲害怕他的真氣。所以,秦越才會想到這個辦法,他要用自己的真氣,把毒蟲給驅趕出來。
看來還得更狠一點,秦越心想。他一下子聚起了更多的真氣來,這下子,毒蟲產生了更加強烈的反應,開始向周圍逃竄。
眾人甚至能看到,程老爺子的胸腔上有一個指甲蓋大的鼓包在迅速移動著。
幸好秦越提前用銀針封住了那幾條主脈,不然毒蟲還不知道會逃竄到什么位置去,到時候光是再次尋找毒蟲就要花費很大的功夫。
此時,秦越的兩只手就像是在掐著某個東西,用力把它往上牽引著。
那個鼓包從心室的位置開始往喉管慢慢移動,不一會兒,眾人看到鼓包在程老爺子的喉結處停了下來,大家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個鼓包,心里特別緊張,感覺自己的喉嚨也有點癢癢的。
秦越不敢用太多的真氣,怕傷到程老爺子,所以只能有限度地去加強真氣,他此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咬著牙和那只毒蟲耗著,大概僵持了五六分鐘,眾人感覺就像過了一年的時間一樣漫長,那只毒蟲終于又開始動了。
鼓包在程老爺子的咽喉處一陣翻動,只聽程老爺子“哇”的一聲,吐出一個指甲蓋大的東西來。
只見那個東西黑乎乎的,眾人湊近了看過去,發現它果然是一只蜘蛛,眾人感覺到胃里一陣惡心,差點吐出來,不少人都捂住了嘴巴。
黑蜘蛛趴在程老爺子的胸膛上剛想逃跑,秦越眼疾手快,伸手一刺,黑蜘蛛立馬被銀針給刺了個通透。
于此同時,某個房間里,一名帶著青色面紗的女子正坐在床上閉目打坐,突然吐了一口鮮血,她把面紗摘下來,露出了一張絕美的容顏。
女子用紗布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喃喃自語道:“想不到竟然有人破了我下的蠱毒!”
苗疆蠱毒手法隱秘,中蠱者一般很難察覺到是怎樣中蠱的,更別自己去解蠱了,就連現在先進的醫療設備都檢查不出蠱毒來,可想而知,蠱毒是多么讓人畏懼了。
女子所下的這個蜘蛛蠱,是用自己的心血飼養的,所以蜘蛛一死,讓她突然一陣心悸,胸口一陣翻涌,這才出現了口吐鮮血的癥狀。
“是誰這么大的膽子,連我們苗族蠱師都不放在眼里,看來我得親自出馬,讓他嘗嘗和蠱師作對的下場才行!迸油辏樕冻隽艘荒幚涞男θ輥。
程氏莊園里。
被銀針刺穿的黑蜘蛛微微抽搐了一會兒就再也一動不動了,秦越給程彪借了個打火機,把蜘蛛燒成了灰燼,這才作罷。
程雪瑤走過來問道:“秦越,我爺爺他沒事兒了吧!
秦越收起程老爺子身上的七根銀針,扭頭對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蠱毒已經被我清除了,老爺子已經沒事兒了!
秦越剛完,程老爺子咳嗽一聲,然后睜開了眼,他虛弱地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見程老爺子果然醒了過來,眾人一陣歡呼。
那幫老中醫臉上不僅充滿了喜悅,還多了幾分尊敬和佩服,他們沒有想到秦越年紀輕輕,醫術竟然如此高超,甚至連蠱毒都會醫治,看來真的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他們不服不行。
齊老醫生見秦越治好了程老,想到之前對他的指責和懷疑,不由得老臉一紅。他走向秦越,抱拳道:“想不到秦醫生醫術高明,看來我齊某錯怪你了啊。”
秦越微笑著回道:“各位都是醫學界的老前輩,經驗和閱歷比我要豐富得多,我只是湊巧了解一些蠱毒的癥狀而已,這才治好了程老爺子。”
齊老醫生問道:“不知道秦醫生在哪個醫院高就?”
其他醫生聽見齊醫生這么問,心里知道他是有意想提拔一下這個年輕人,紛紛對秦越投去了羨慕的眼光。
不料秦越十分不給面子地道:“我連從醫資格證都沒有,你我在哪個醫院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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