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商海浮沉了大半輩子的程家老爺子，什么樣的事他沒經見過？能在他的嘴里出把事搞大了，這得是多大的事才能讓他感覺是大事呢？

    聽老爺子這句開場白，秦越瞬間就明白，這是程雪瑤提前堵死了他的路。

    程雪瑤這是有多恨他，才把這么令人難以啟齒的事告訴了老爺子？

    秦越暗吞口水，姐兒真是要把事給做絕呀。她一定早就想到了這一步，知道他會來找老爺子事，所以就早早的給老爺子打了電話。然后就等著他來找老爺子，讓老爺子再來給他一個難堪。

    想到這里，秦越就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想到這一步。如果早點想到程雪瑤能拉下臉來，把事告訴老爺子，他何必還要到這里來自找不痛快。

    他坐在矮凳上，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手里的蒲扇，往老爺子的身上扇風。秦越總是覺得，這事他根本沒辦法給老爺子張嘴。

    他能怎么？連續兩個晚上，跟兩個不同的女人，做了那種事他是無辜的？

    即便在尤可兒身上是他的第一次，但這對男人來算不上有多重要的第一次，沒有跟合適的人來做，這就已經是大過錯了。秦越還能怎么解釋？

    他現在就像上了法庭等待宣判的壞蛋，唯有等老爺子給他個最終結果就是了。

    秦越現在唯一能夠期盼的，也不過是能從程雪瑤那里得來的死刑宣判，來等著老爺子的二審給他改成死緩，能把他留下來，然后再等他好好的表現，恢復他在程雪瑤那里的身份待遇。

    秦越相信，只要老爺子給他一個最后的結果，也就相當于終審了。他連個上訴申辯的機會也沒了。

    他默默的等著，手里搖動的蒲扇就像計時器，在計算著他在程家還能待多長的時間。

    老爺子的搖椅不再有規律的上下晃動，就像孩玩夠了兩頭翹的木馬。老爺子坐正了身子，拿過秦越手里的蒲扇放到身后。

    “子，能跟爺爺你現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嗎？”

    老爺子還保持著一臉的慈祥，這讓秦越不敢抬眼直接看他。

    “爺爺，你對我咋樣，我心里清楚。這次是讓您老失望了。”秦越有點心怯，開場先是淡淡的道歉。

    老爺子從搖椅里起來，在房間里走了幾步，走到窗邊向外看著，也不知道他現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爺爺，其實我就是想回來看看你，然后我就走了。”

    秦越猜不透老爺子的想法，也就丟掉了心里的幻想，直接出了要走的話。

    老爺子回頭來看看他，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其實你一點也沒讓我失望。我也沒打算讓你走。不過從你的話里，好像你從來也沒認識到錯誤。”

    老爺子的話，一開始讓秦越感到有點驚喜，但接著就是一陣心涼。

    沒讓他老人家失望，人家也沒打算讓他離開。這就有留下來的希望。但對于一個沒有及時認識到自身錯誤的人，那接下來不就是對錯誤展開嚴厲的處罰了嗎？

    秦越從矮凳上站起來，只是泄氣的低著頭。痛快的承認錯誤，他做不到。要他沒意識到錯誤，這又有點偏頗。他如果沒認識到錯誤，他還會到老爺子這里來么？

    但他沒法辯解。很多事越解釋就越糟糕。有道是解釋就是掩飾，這句話已經可以稱之為新世紀的至理名言了。

    看著低著頭不言不語的秦越，老爺子不露聲色的笑了下，壓低了聲音：“讓我看來，其實你子也沒什么錯。”

    秦越有點吃驚的抬起頭，驚詫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這是釋放了一種什么信息？難道要對他既往不咎，額外施恩？那程雪瑤到底跟老爺子了什么？難不成她沒有把最要緊的事對老爺子？

    “爺爺，我……我腦子笨，不明白你要什么。”秦越挪逾著。

    老爺子轉回身來，雙手背到背后，：“你子一點也不笨。知道到我這里來走一趟，是不是要我給你雪瑤姐兒求個情，句好話？”

    一想到程雪瑤在總裁辦公室對他絕情的樣子，秦越就有點心灰意冷。話都到對頭仇家的份上了，還能怎么求情好話？

    “爺爺，你還是別來挖苦我了。讓你老給我好話，還不如我自己去。只是姐兒那里不肯見我。也不知道姐兒跟你了什么。反正我犯的錯就應該由我來承擔就是了。”

    聽秦越出這話，老爺子身體一震，：“我就欣賞你這股勁。人嘛，哪有不犯錯的。敢于承擔后果就有希望。”

    秦越苦笑一下，就這還有希望吶？他現在就像趴在玻璃上的一只蒼蠅，前途一片光明，卻是找不到出路了。所謂的希望，也就剩下帶著段段崖到外面混了。

    好聽了，叫打拼一片地，的不好聽他就是在女人的身上栽了，從一個能接觸到上層的位置，一下掉到了社會底層，從頭來過。

    “爺爺，別的話我也不多了。你好好地保重身體，每別耽誤了按心法鍛煉就好。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還是原來的那個號碼。我現在就走了。”

    看著秦越轉身要走，老爺子抬手止住他，“你子也這么擰。坐下先聽我把話完。”

    秦越回到矮凳上坐下，他已經有一種預感，聽老爺子完了，他也就真的要離開這里，去奔波他向往的那一片江湖了。

    老爺子看著他臉上多出一絲慈愛，：“我你沒錯，就是不想你走。你在這濟州還能到哪里去？只不過你得罪的這個人，她比你還要擰。我也不能太擋她的意思。”

    現在對老爺子什么，秦越心里已經沒了再聽下去的耐心。對于已經無法挽回的事，多少暖心的話也只能是浪費時間。

    秦越呆坐著，任憑老爺子一個人話。聽著老人家把話完，這也是一種起碼的禮貌了。

    “子，你做事也太不心。”老爺子惋惜著：“底下這么多的人，你干嘛非得要動她身邊的人呢？你讓她抓到了這么直接的證據……我還叫你去追她，你你就做出了這樣的事。唉……我老頭子很被動啊。”

    聽老爺子再下去，很可能就會去那些不堪的細節了，秦越感到臉上一燒，：“爺爺，你不用了，是我讓你失望了。其實……我對姐兒是真心的。只是……”

    “這我也看的出來。”老爺子抬手擺了一下：“我是這樣想的。子，你也別著急走，先會中醫院待著，等過上些日子，等雪瑤的氣消了，我再去給你做個迂回。”

    老爺子的意思秦越明白，但他心里早想到了這些。就像來時段的那些，但賴在中醫院，只會增加程雪瑤對他的厭惡，還不如去真正的闖一番臉上光彩。

    “爺爺，可能姐兒沒跟你永不相見，遇著是對頭碰上是仇家的話吧？姐兒都這樣了，我還留下來讓她心煩做什么？”

    “雪瑤是這樣的？”老爺子睜大了眼睛，似乎他沒有想到他的這個孫女會出這么絕情的話。

    “我這個孫女，從就是個完美主義，容不得在她身上發生半點有瑕疵的事。你呀，讓老頭子我很為難。”老爺子喃喃著又轉身看著窗外，“但這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和十全十美的人呢？”

    老爺子完這句就沒有了言語，就像秦越給他帶來的這個難題，讓他這個經見了一輩子的人，在這件事上也找不到合適的解決辦法了。

    秦越在矮凳上干坐了一會兒，等聽不到老爺子再話了，萎萎蔫蔫的站起來。

    “爺爺，我都想好了。姐兒既然讓我離開，我就當她是在對我的考驗吧。等我在外面混出個樣子來，我就回來找她。你就轉告她，我心里始終裝著她就是了。”

    到這最后一句，秦越是鼓足了勇氣的。這一刻，秦越心里想到了很多，想出來吧，話到了嘴頭上又咽了下去。

    只見老爺子又轉回來，眉頭跳了兩下：“話是這樣，但你到外面混什么？就像我那個不成氣的二兒子，程彪不就是吃了這樣的虧？”

    提到程彪，老爺子就有點憤憤難平：“當年他還不是吃了女人的虧？到外面闖闖，我沒攔著他，結果混成了這個樣子。”

    程彪現在在濟州也算是一方人物了。有自己的地盤，手下有若干兄弟。在社會上混得也算風生水起，但在老爺子的眼里，去混社會，去當帶頭大哥，這都是最瞭不上眼的行當。

    早晚有一樹倒獼猴散，得不到個好的下場。他多么希望兒子能早日回頭，但踏出了這一步，有幾個是回的了頭的。

    一條路走到黑，直到沒路可走。秦越知道，老爺子對他的這個兒子愛恨交織，但也不能勸。何況他現在也走到了這個十字路口上，他又能什么？

    “子，聽爺爺一句勸。”老爺子面色沉重的：“別犯擰了。就留下來，等雪瑤的氣消了，我去跟她。這集團也有你的一半嘛。我早就給你鋪好了路，只是沒想到你出了這個讓她不能容忍的岔子。”

    老爺子這個，肯定是程雪瑤沒跟他已經把秦越在集團的股份，還有那些掛名資產給收回的事。

    秦越笑笑，：“爺爺，你就放心吧，我走到哪里也不會變壞的。”

    秦越的話的很堅定，老爺子似乎也察覺出了事情的嚴重。他那個愛好到不能容忍瑕疵的孫女，指定有很多事沒告訴他。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費勁的作不出合理的決斷。

    “這樣吧子，不管到哪里，你都不要離開濟州，就等著爺爺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你接到我的電話，就及時的趕回來。”

    著，老爺子到了他的書櫥旁，從角落里拿出兩疊鈔票來。

    轉后身來直接放到秦越的手里，：“爺爺身邊沒準備現金，這兩萬你先拿著。你到外面就當是帶薪休假，聽到沒？”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