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歐陽曉月的話里,威嚇帶著誠懇,秦越明白她話里的意思,是希望他別到義道門來摻和事,但秦越此時已經不打算回頭了。 現在他已經沒什么退路,本來就打算到江湖上闖一番,這就需要有個立足點,然后從這個立足點再去堅實的邁出第一步。而這里,正合適。 不是有人到這里來鬧嘛,不是要爭斗嘛?來的好,正好他可以大顯一回身手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如果能保住義道門,這也正好報答了曉月以前給她的那些恩情。 “曉月,離開程家和到你這里來,這是兩回事,對我來,意義也不同。如果離開程家是怨恨,那么來你這里,我就是為了報答。我愿意留下來努力一回,至少我想掙到五十萬,好拿來還你的債,不是嘛?” 秦越有意把話的輕松一點,但話里的意思卻一點也不輕松。 但為了配合秦越的辭,曉月勉為其難的笑了笑。 “還債的事好,等沒了錢我自然會找你要,到時候連利息一塊收。但你要知道,我之所以要把這里賣掉,是兩重考慮。首先,我不想有人再為了門派的虛名來爭斗傷人,不管是咱們的人,還是對方的人。其次,我做手術需要大量的錢。原先你去過的那套房間,我已經賣了。” 曉月直言不諱的出她要把這武館盤出去的理由。這明顯是沒把秦越當外人,同時,還是在告誡他,不管他用多大的努力,在這里所有的建樹,早晚會歸零。 聽了曉月的話,秦越稍沉了一下,:“曉月,你就安心的去,這邊的事你一點都不用擔心。還有你動手術需要錢的問題。到時候咱們時常保持聯系,有情況就給我打電話。缺少的錢我去想辦法給你弄。一定要讓你回到原來的樣子。” 秦越能出這樣的話,讓歐陽曉月聽了有點感動。這是她老爹因為門派斗爭逝去后,第一個人來跟她這樣的話。 但秦越的遭遇,如果像他自己的那樣,他現在已經無處可去,身上分文沒有,這些好聽的話,似乎也只能是聽來暖暖心。 也就是,剛才她抱著他相擁,只當是以慰落寞的心懷,真的當作倚靠,恐怕還不現實。曉月的心里很清楚,她跟秦越是什么關系。 是戀人么? 不是。 是真正的朋友么? 未必。 仔細推敲起來,什么關系也沒有。如果狠下心來要錢,倒是可以稱得上是債主關系。 假如真的把兩人的關系定位在債主關系上,那秦越還會來跟她這些暖心的話么? 難。 曉月感覺,她的心意已經準確的給秦越表達到了。而他還是堅持要留下來,那也只能是隨他了。就像他自己的,他現在沒有去處,總不能看著他露宿街頭吧。 曉月看秦越一眼,:“秦越,我先謝謝你有這樣的心意。別的話我就不了。你愿意留下來,你就留下來吧。等會兒我會給丘胡子他們。至于最后我要把這里盤出去,你不要來阻攔我就是了。” 聽她終于答應讓他們留下來,秦越心里感到高興。這起碼明,人家曉月還是對他信任的。 “好的曉月,只要有你這句話,我就能安心在這里待下來了。在這里我給你保證,我會一直等著你回來,并且在這段時間不會讓任何人受傷。再有就是我會通過醫術,賺到我們生存下去的本錢。來保證你的后期手術的費用。” 歐陽曉月對秦越的,沒感覺他是在吹牛,只是感到有點可笑。 現在這個時代還是靠喊口號,幾句好言壯語就能過得去的年代么?空喊浪費精力,實干才能興邦,做什么還得是看結果。 “秦越,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但你靠醫術賺錢,靠中醫嘛?別跟我鬧了。” 曉月很明顯是不相信秦越可以用中醫來賺錢的。就像他有人給他七十七萬去出診,然后失蹤了十。這根本就是一個不靠譜的故事。 但她不想去跟秦越駁斥,為一個故事產生爭論沒有任何的意義,歐陽曉月沒這份精力,也沒這個心情。 聽到曉月不信他用中醫醫術能賺到錢,秦越笑了笑,:“你可不要瞧了中醫,這可是咱們的國粹。” “我知道,都知道。”曉月無奈的點了一下頭,:“你去吧,讓丘胡子來一趟,我給他交代一下。我也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了。” 曉月幾乎是在下逐客令了,秦越的心里未免一蕩,一陣風從心縫里穿過去。 “曉月,我知道你很累。看你的臉色,你現在的體質屬于真氣勞損過重。現在趁著時間還早,不如讓我來給你調一下血脈。這樣你再去做手術,對你的恢復也是有好處的。” 秦越著從太師椅里起來,曉月的臉上一僵,那半張有點走形的臉變的更難看。 “怎么,你還真的要給我診治呀?”曉月怯怯的問。 秦越看著她笑了一下,:“咱們相識也不是一兩了,現在也不是以前那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你怕什么呀?” 曉月的臉上微微一紅,:“這我怕什么呀,只是我怕出汗。” 怕出汗? 這算什么病癥? 聽過怕風的,見過怕冷的。你要怕出汗,這還是頭回聽。 秦越拿過一只三腳蹬,坐到曉月的旁邊,讓她伸出右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才搭住她腕上的脈搏。 通過脈象得知,歐陽曉月此時心跳有點沉緩,明顯是脈象不足,心力縈虛的表象。 “曉月,你現在是不是處在月事當中啊?”秦越問。 聽到月事兩個字,曉月臉色一緊,浮上一抹紅暈。 “是,不過已經快過去了。” 一個大男人上來就問人家這個,他也不知道害臊,倒是把個本主弄的心里發慌。 過了有兩三分鐘,秦越放開曉月的手腕,看著曉月輕嘆一口氣,:“曉月,這段時間你真的是受苦了。你脈象沉緩,是心累呀。我要是早點知道就好了。” 聽秦越提起這個,曉月不禁扭頭看向了別處。 “曉月,心里有事就要找人一下,你總是自己悶著可是對你的身體不好的。” 秦越這樣是故意的。他早就有心問一下她,到底是什么人傷害了她,又是哪門哪派要來爭搶義道門的地盤。但明著問這些事,肯定又會勾起歐陽曉月的傷心。他現在用這種醫者向病人詢問病情的方式來開導,既能避免尷尬,還能讓她在不自覺間出這些讓她糟心的話,正可謂一舉兩得。 只見曉月轉回頭來,看秦越一眼,:“那些不堪后首的事,還有必要再嗎?” 秦越看著她微微點頭:“悶著只會讓你傷心,對我出來你就把那些都忘了,人就會變的輕松,對你去做手術也是好的。” 秦越的話方式就像一個老道的老醫生,面色沉靜,似乎是以醫者之心慢斷病疾之根由。 這在外人看來,秦越的這種問話就像是在進行一場表演。而中醫之道,就在于望聞問切,一切盡在察言觀色之間。他確實是有刺探歐陽曉月經歷之實,但這也還是處在醫道范圍之內。 華夏文化之博大精深,倉貯于地,行道于人心。可謂在人之一靜一動,舉手投足,包括一言一行,交趾之間都包涵著文化。只是不能拿來細細推理,如果按以前的規格追究,當今的人除了錢,誰還研究文化。 不過秦越的這一招,在曉月的身上明顯發揮了作用。 看著秦越一本正經的樣子,曉月暗暗搖了一下頭,抬手攏了一下鬢角的頭發后,聲音放輕娓娓道來。 原來來到義道門范圍爭搶地盤的,正是程家那個二公子程彪門下的一個分支,名字叫虎威堂的門派。 這也是歐陽曉月憎恨忌諱程家的重要原因。 今晚歐陽曉月一直拒絕面見秦越,也是因為這個。在丘胡子他們來給她回報,帶回來一個功法高強的人,可以幫助義道門解決棘手的難題。 當時歐陽就問帶回來的是什么人。當丘胡子報出秦越這兩個字后,歐陽曉月當即就否決了要秦越來插手義道武館的主意。因為她知道秦越在程家集團一直混的不錯。可以秦越已經是身處程氏集團核心的人物。 歐陽曉月當時認為,像秦越這樣已經在程家取得一定地位的人,到她的武館來,很難不是為了程家的利益來刺探義道門底線的。 如果秦越跟那些人是一路的,那么他的到來,豈不是也成了她義道門的對頭? 既然朋友變成了對頭,還有什么必要見面,還不如就此別過。 再她已經傷到這種地步,曉月覺得,即便秦越不是那些程家虎威堂的人,就她這樣的面貌,還拿什么臉面來見以前的舊相識? 再者她早已做出要把義道武館盤出去的打算,任誰來她也不想在改變主意。所以,秦越在窗外弄出動靜后,曉月就及時的躲開了。 直到丘胡子他們沒有攔住秦越,讓他進到了房間。曉月才迫于無奈,手里拿著手槍出現在秦越的面前。 歐陽曉月到這里,秦越沒有打斷她。只是笑著聽她繼續講下去。 曉月就像再次走進了回憶,也不來看秦越的反應,只是聲音平淡的往下著。 聽著曉月的敘述,秦越才慢慢的知道,當初,那些來跟義道門爭地盤,言稱屬于虎威堂的那些人一來到義道武館,就曾毫不避諱的報出濟州程家的名號。 并且直言是程家二少門下,新發的一支虎威堂。這虎威堂的人不虧是新發展出來的一支,個個兇悍不講道理。一來就下戰書,約定時間地點進行武斗。 當時曉月的老爹氣憤難平,要跟他們擺一下是非。 但那些人開口就罵,什么到這里來,就是搶地盤來了,要么直接入他們的伙,要么俯首稱臣,講道理算不上社會人。 歐陽曉月只個開頭,秦越就感到心底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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