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義道門原有的人來,秦越重提在義道門總舵武館行醫道的事,從骨子里還是不愿接受這種改變的。
一家正統的江湖門派,廢除武道,改行醫道。
這對門派的前輩門主,多少有點不敬的意味。如果上推到開門立派的老祖師丘處機那里,還不讓他老人家感到蒙羞啊?
想他老人家一世行走江湖,武學大家,道德垂范。
這經歷了多少代,那么多的門主都是武道傳承。而現在到了他們這一輩人這里,卻是棄武從醫,出去還不知道要讓江湖同道怎么恥笑。
留著這義道門的牌子,反倒也不比把門派解散高明多少。
想想真是羞辱啊。
但假如真讓別的門派給欺負的散了伙,那更是讓人心里不甘。
然而,義道門已經陷入了現在經營不下去的地步,還有什么理由來阻擋秦越這新任門主的主張呢?
只有盡快賺到錢,改變義道門目前死氣沉沉的局面,才是挽救義道門的出路。而如今新任門主剛才就把一摞大鈔摔到了丘胡子的面前,就這樣的實際行動證明,只能是聽人家的。
好在秦越對徐彪問題的處理上,對眾人已經有一個滿意的交代。
蔡碼頭他們對秦越不得不心悅誠服,對秦越再次提出在武館行醫道的事,也不好再有別的異議。
如果有誰再有異議,那人家讓你盡快找到賺錢的辦法,那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跳嗎?
在秦越的注視下,丘胡子和蔡碼頭他們先后表達,愿意接受他的提議。支持秦越更張易幟,在武館試行醫道振興的主張。
等眾人都表了態,這件事就算定下來了。
秦越對蔡碼頭:“蔡碼頭,你那邊貨場的事也要盡快運作起來,如果總是消沉著不見行動,那咱們就要共同想想辦法了。”
蔡碼頭對秦越話里隱藏的意思一聽就明白,當即回:“門主,碼頭貨場的事你就放心吧,屬下盡早趕回去,馬上開始整治,爭取先一步籌措出一筆錢,送到總舵來支持義道的振興。”
“好。”秦越在他的肩上拍了一把,:“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蔡碼頭看了眼跟隨著他的幾個手下,當即站到議事廳的中間,對秦越躬身施禮,事不宜遲,馬上就要離開總舵。
秦越對他笑笑:“這很快就要中飯時間了,蔡碼頭,還是留下來用過午餐后在走吧。”
秦越好心的挽留,讓蔡碼頭心頭一熱。
但考慮到這總舵的飯菜,實在也沒什么好吃的,留下來只能是多生怪事,還不如早一步離開。
蔡碼頭拱手對秦越再施一禮,堅決表示要回去,也好早點做出點事來。秦越也就不再對他們挽留,幾句寬慰點的話,目送他們出了議事廳的門。
胖頭于也站起來告辭,秦越拉住了他的胳膊:“兄弟,剛才蔡碼頭的話,你也都聽到了。你那邊好歹也管理著近百畝的水面,總不能一直閑著吧?”
胖頭于一聽就知道,門主的眼光離開了蔡碼頭那片貨場,轉頭就看到了他的那片水域。
這要不及時做出點表示,怕秦越也能把他給更張了。
胖頭于連忙點頭稱是,:“門主放心,的回去想辦法改變水質,保證兩個月之內完成初級改造,待到秋冬蟹壯魚肥,定當來總舵拜謝門主,請門主到水面上游玩。”
秦越滿意的點點頭,在胖頭于的胳膊上拍打兩下,:“義道重興,是我們兄弟共同的事。有你的這些話,我在這里也就安心了。走,先到我屋里去,我請你喝茶。”
聽到喝茶,胖頭于感覺也不是什么好事,趕緊拱手作揖,:“門主的好意,兄弟心領了。你看我現在瘦成這副模樣,再到你那里喝茶就掉的沒渣了。兄弟還是早些回去,盡快去做事的好。”
著,胖頭于回身對跟隨的兄弟打個手勢,再度對秦越施禮后,離開議事廳走了。
看著走了的這些人,秦越心里暗笑,看來對這些人還是要逼一把的,真要去動他們的利益了,他們也就知道給總舵這邊出點力氣了。
段走上前來,到了秦越的身邊站定,:“大哥,這都馬上中午了,怎么還不留下他們?后廚那里已經準備下了他們的飯,等他們吃過了飯再走也是可以的,如此一來,倒是對他們顯得有點唐突了。”
“不唐突不唐突。做事盡早是沒錯的。”秦越回頭去看著丘胡子,:“丘兄弟這會兒頭怎么樣了,要不要讓我先來給你看看?”
丘胡子連忙站起來,也不再過于裝頭痛了:“沒事了門主,我還抗得住。”
“只是抗得住可不行,下午我就要去準備開醫館的事物,你這先有個病號在這里,不合適嘛。”
聽秦越這個,丘胡子就感覺大哥是要再來收拾他,趕緊連連擺手,:“大哥,真的沒事,早上吃了那些包子,我就感覺傷好了一半,回頭我就先把這紗布給拆了。什么事都不耽誤。”
“這樣就好,現在總算大局一定,下面就看咱們義道總舵怎么來做事了。大家就此散了吧。”
其他人也都離開位置,向議事廳外面走。
只見徐彪頭上頂著鳥窩,走路心翼翼,就像一個玩雜耍的丑。就此又招來幾個人笑他,但徐彪倒是感到得意,似乎這是門主大哥給他的一份殊榮。
段崖跟著他剛剛走到門口,秦越叫住他,讓他先去大廳打掃一遍,省得他先躲了今的差事。
人家徐彪都把鳥窩頂到頭上去了,段崖對秦越的招呼也不敢不應,出了門老老實實先到滿四斤那里找掃把去了。
段先去了后廚,秦越又讓趙老六扶著丘胡子回去休息,唯獨留下陳老二,提前告訴他做好準備,下午讓他跟著,出去采買要在武館改行醫道的雜物。
所有人各歸其所,義道門默然之間竟多出些生機來。
秦越帶著老二出來議事廳,又讓人給他和趙老六安排好了房間。義道門先前的無序,在秦越的安排下,逐漸回歸井然。
平靜有序總是平淡無奇,就像無風無波的水面,的好聽點像一面鏡子,其實不過是空對著一片藍任由時光流過。
下午,秦越帶著老二出門,把能想到的東西采買回來一些,做著開醫館的準備。
一夜無話,風輕云淡的飄過,直接看到清晨的旭日東升。
秦越的設想很好,以他秦家醫術傳人的唯一性,并且有他先前行走醫道取得的不俗成績。他感覺,只要他的醫館成立,來找他看病問醫的人,那必然是擠破門頭,烏泱烏泱的。
即便他有如此的自信,秦越還是想在開館的前幾落下一個好人緣。
他決定,開館三日,義診三。
他把這個決定告訴給段他們,這些個手下的兄弟,對著他就是一頓馬屁。差點把他拍到上去,著實讓他在半空里飄著高興了很長一段時間。
早上九點,陽光普照下,秦越的心情很高興。
他確定了正是開館的時間:九點零九分零九秒。
就為了這個時間點,秦越都感到開心。試想二九一十八,三九二十七,七八五十六這都是吉利數,九這個數字直接就頂到頭了。
卡住這個時間開館,那他不就一帆風順,三羊開泰,九九八十一了?
踏上江湖,隆重開啟屬于他的醫館,從此開啟他不俗的人生,這得是何等的快意。
秦越一心想著這些,早上一起來就讓老二段幾個,在義道門的門樓前掛出橫幅,上寫八個大字:義道開館,義診三。
又讓段崖幾個,在大門前擺開九個禮炮,爆竹九千拖開,就等九點九分九秒吉時一到,點燃爆竹禮炮,從此上響徹云霄,大地為之顫動。
呵呵……新的人生何等瑰麗曼妙。
只是有一點可惜,沒人來給送禮金牌匾,稍顯有點不夠熱鬧。
但丘胡子此時已經拆去了頭上的紗布,又露出他一臉的絡腮胡子。這家伙也是會及時出來討彩頭,就在過了九點還不到九分的這短短時間里,就三次跑到秦越的面前,拱手恭喜,彎腰賀喜,恭賀大哥開館大吉,財源滾滾。
好話了一大堆,秦越聽著心里也高興。但看著丘胡子的獻媚,秦越總感覺這家伙有點不對勁。
也沒見他頭上有多大的傷口,他當時怎么就舍得弄了那一頭的紗布,把自己的頭包成一個粽子?
不過,不管怎么,有好聽的話總要接著,不能拂了手下兄弟的好心。
雖然對一個開醫館的人來,恭祝他財源滾滾,總有點盼著別人生病的嫌疑。但既然是開館經營,賺錢總比賠錢要好。
九點九分九秒,秦越恨不得是倒數著三二一讓段崖點的炮。
頓時,義道門前煙塵滾滾,鞭炮齊鳴。上震得神仙躲避,地上驚得鬼魅離身。就像一場盛大儀式的開局,顯得很是熱鬧。
所幸,義道碼頭這里不是市區的所在,燃放爆竹禮炮不會受到城管的限制。
否則還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找上門來,讓秦越消除這象征紅火的噪音和滿地的紙屑。
也別,就是這喜慶的爆竹禮炮,還真就吸引了不少人到這里來駐足觀看。
煙塵散去,秦越身穿白大褂,立在義道武館的大門左首,笑吟吟看著在大街上駐足的人。
也是丘胡子心細,為了避免大哥在開館的頭一個時里冷清,就安排武館里所有人,除了徐彪要頭頂鳥窩不用出來,其他人都到門外列隊,然后挨個到秦越的面前作揖打拱,上兩句討喜的話。
然后又把準備的一把紅包塞到秦越的手里,讓他給每一個到他面前的兄弟派一個一塊錢的紅包。
秦越本來很討厭這種弄虛作假的事。但丘胡子跟他,這就是個形式,不過是為了糊弄神仙。
為此秦越聽了他的話,給每一個兄弟派發紅包。
但到了后來,秦越就琢磨,他好好的開醫館,干嘛要糊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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