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都觀游人絡繹不絕,很快蓮池邊如枯木頑石般的練功道士便成為觀中新的奇觀,與青蓮花交相輝映。
裴明禮聽后給把李白當成了神人,掏出了大把的香火錢也帶動了其他的信徒,我們在怎么著也不能比一個收破爛的暴發戶差吧。
這可樂壞了王玄覽,雖是方外高人,但維持諾大一個道觀沒有錢是玩不轉的。
文隨回去將這一情況匯報,上官婉兒親自到場觀看,也被李白身上散發出的玄而又玄的氣息給深深震撼。
被吸引的王公貴胄不止上官婉兒,宰相宗楚客、兵部侍郎崔日用、朝邑尉劉幽求,乃至太子李重俊、韋后都或親自或派人前往探視,無不贊嘆居士靜坐尤奇于青蓮盛放于早春。
這些政客是在借機炒作,其實他們不見得有多重視李白,而是看重了他背后龐大宗教力量,來吸引眼球、為他們搖旗吶喊,博取政治利益。
一個月,這到了李白扛餓耐渴的極限,餓倒好,辟谷三段的修為能頂住三十不喝水,這十分難得。他腦海中不動明王的影像已被各種美食所代替。
王玄覽雖不是修士,但也是有道真人,精通辟谷術,他猜到李白的極限快要到了,打坐快結束了,就讓道士每變著花樣的把做好的飯菜放到他身前,隨時準備李白醒來后享用。
這點花銷比起李白給玄都觀帶來的經濟效益簡直九牛一毛,且像供奉神明一樣來供奉李白,也加深了后者的神秘程度,錢來的就更多、更快了。
“我暈!我這是得道成仙,駕鶴西游了,怎么還有貢品。”李白被飯香吸引的睜開眼睛,而后就明白這是王玄覽的有意安排。
李白也不認識其他玄都觀高層,再者貢品有擺攤雞蛋的嗎?
黑時分,玄都觀萬籟俱寂,信徒不再,李白就飽餐一頓,又跳進蓮池中洗凈身子,別的不,這一個月自己身上堆積的鳥糞就不少了,臭氣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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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又美美的洗了個涼水澡,上岸的李白發現,干凈的道袍已經放好,他知道王玄覽要見自己,就穿戴好返回住所。
“觀主,多日來的照顧了,給你添麻煩了。”攤雞蛋還有余溫,就證明一日三餐,玄都觀都給自己預備著,這份恩情,李白不能不謝。
“此言差矣!這種麻煩越多才越好呢。”王玄覽擺擺手,李白這一個月給玄都觀帶來的香火錢比以往一年都多,主要是各路財神爺都來了,當然也帶來煩惱:“李白,你靜坐這段期間,達官貴人來觀中的不少,不乏有意招攬你的,需心應對。”
李白沉吟不語,他現在不是一個人在戰斗,牽一發動全身。除了上官蝶兒、柳姨,現在又加上了玄都觀的眾道人,王玄覽的擔心不無道理。李白覺得他要找把煩惱、麻煩引向自己,這樣既不連累別人,他又來去自如、不會有危險。
殊不知這就是他劫難的導火索。
“觀主,玄都觀允許道士喝酒嗎?”
“額,不提倡,而且這里的道士都很自律,至今沒發現。”
“那在授箓度牒范圍外的居士呢?”
“那就更沒有限制了。”
“不違反規矩就好辦,奇異之士必有奇怪脾氣,麻煩就交給我和酒來解決。”
“我明白了,長安飲酒之風盛行,狂客無處不在,你放心做,酒錢我出。”
王玄覽見李白有妥善解決問題的辦法,放心下來,他最怕的是對不起東嚴子、照顧不好李白。
第二,蒙蒙亮,道士就敲開李白房門,造型各異的酒壇便抬了進來。
盡管王玄覽過,來觀看靜坐奇觀的信徒有很早就來的,可這酒送的也未免太提前了。李白心里好笑,酒則照單全收。
李白剛打算去蓮池邊練劍,觀門處傳來喧鬧聲,他只好作罷,看來要在屋中舞醉劍了。
“什么?青蓮居士醒來了!”
“走,去他的仙居看看。”
“都躲遠點,是受侍郎派我來請居士的。”
“侍郎算個屁,我是宗宰相的隨從都不敢往前,安樂公主和太子的人就快到了。”
這些政客連李白的人都沒見到,就開始搶了。
李白的住所!
大門敞著,酒氣沖!
這是仙居?還是酒作坊!眾信徒一時間不知自己的腳該邁還是收。
“堵著門干嗎呢?這點膽色還敢請仙人,都給我滾開。”話之人,李白的球下敗將馬秦客。
同時李重俊的客楊璬也到了,他還是唐中宗的女婿,氣焰不弱于馬秦客。
這二人一進門也不敢向前,除了一地的酒壇無處扎腳外,李白手里寒光逼人的劍也讓他們生畏。
“居士,您還認識的嗎?我是秦客呀,公主殿下特邀您進宮一敘。”馬秦客奴才相顯露無疑。
“青蓮仙人,我是受重俊太子之托請您入東宮講經布道,傳道家神功。”楊璬對李白也極為恭敬。
李白見人來的不少,份量也夠,就開始自導自演這場借酒裝瘋了。
“龍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秋霜切玉劍,落日明珠袍。”李白出口《白馬篇》,聲音洪亮。
馬秦客和楊璬一聽這不夸自己年輕有為嗎?原來神仙也知道他們,二人激動不已。
“斗雞事萬乘,軒蓋一何高。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詩文第二部分緊接著話鋒一轉,嘲笑馬、楊二人是依附權貴,只知玩樂的混混。
悲喜交加讓馬秦客和楊璬表情瞬間凝固,圍觀者甚眾,這下樂子可大了。
“酒后競風采,三杯弄寶刀。殺人如剪草,劇孟同游遨。”關鍵點出現了,李白揮劍,劍氣斬破、掀開窗戶,讓更多人能看到、聽到自己的言行,特別是那些達官貴族的馬前卒們。
“發憤去函谷,從軍向臨洮。叱咤經百戰,匈奴盡奔逃。歸來使酒氣,未肯拜蕭曹。羞入原憲室,荒淫隱蓬蒿。”李白一口氣背完,雖然戰場他上不了,但不事權貴的意思已表露無遺。
“居士,我可是安樂公主派來的,此言一出,你想到后果了嗎?”馬秦客話里軟中帶硬,開始威脅起來。
“子呼來不上朝,自稱臣是酒中仙。”李白突然想起杜甫的一句贊詩仙李白的詩,改一字,就太符合此情此景了。
這個“臣”字用得妙,表達李白沒有不臣之心,服從李唐統治階級的領導,只是不愿參與政務,只愿與酒、與道做伴而已。
“仙人你要不要在想想?”楊璬還在做最后的努力。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李白不勝其煩,端劍搖晃著向二人走來。
“我的媽呀!”馬秦客隨時處在被新面首替代,被主子遺棄的狀態中,精神高度緊張,一看李白這架勢扭頭就跑。
楊璬也跟著抱頭鼠竄,那邊都十步就要殺人了,難道自己還要數著步子體驗一把不成。
其他來拉李白入伙的人也灰溜溜的走了。
“轟!”
圍觀的群眾發出哄笑,人得志后又被狠狠奚落是大家永遠喜聞樂見的題材。
“青蓮居士好文采、好酒量,從頭到尾,詩作青竹、棒打豺狼,豪氣干云。不知丹丘和岑夫子可否進屋與居士一敘。”一位頗瀟灑的青年道士透過破窗與李白話,其身旁還有位儒雅的學士。
“二位是元丹丘和岑勛?”這二位的大名通過詩仙的千古名篇早已家喻戶曉,李白立刻就想到了。
“呦!看來我們兩個名氣還不?”岑勛笑道。
“這里已經被我搞得狼藉一片,二位我們去蓮池邊話。”李白拋出去兩壇酒,自己拎起兩壇,邁步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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