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季單煌想著要晚上帶隊去摩天大樓排練,結(jié)果中午時便收到了校動漫社的排練通知,要求所有人晚上六點集合排練。并且一再聲明,若不到場就換人。
沒辦法,季單煌只好將自己組的排練推遲,先去跟學(xué)校動漫社的排練。
反正自己組里的妖精們都非常的靠譜,打戲無壓力,舞蹈也在飛快進(jìn)步。估計配合著音頻走上幾遍,就可以輕松上臺了。
聽說季單煌晚上要去跟學(xué)校動漫社排練,唐雨竹左右閑著無事,就陪他一起去了,這倒讓季單煌感到受chong若驚。之前唐雨竹都不理他了,但經(jīng)過僵尸事件之后,她對他的態(tài)度忽然間就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難道說,她對他有好感?
既然唐雨竹愿意陪著自己去排練,季單煌自然是樂得屁顛屁顛的,五點一下課就請?zhí)朴曛袢バiT口吃了烤串,又怕唐雨竹無聊給她買了好些零食,這才高高興興地趕著去排練了。
原本中午見到那條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短信時,季單煌覺得今天晚上的排練一定不會再坑了,可是等他到達(dá)排練地點的時候徹底傻眼了。偌大的教室里,只有財務(wù)部長紅薔和后勤部長綠箭在那里你儂我儂,看時間已經(jīng)是六點整了。
“咳咳!”季單煌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兩人的秀恩愛,“話說,今天晚上不是排練嗎?他們?nèi)硕既ツ牧耍俊?br />
紅薔答道:“社長和副社長去吃晚飯了,還沒回來,其他人都還沒到。你來得早,就先把組費交了吧,一人五百。”
季單煌一愕。五百?什么團(tuán)的組費這么貴!他知道的最貴的也不超過三百啊!這怎么一開口就五百?
“這五百都是什么錢啊?”季單煌忍不住開口問,“是收押金,然后下臺再退回來嗎?”
之前他也聽說過,有的組為了防止組員跑團(tuán),要預(yù)先收取一定的押金的。也許,學(xué)校動漫社也是這樣做的吧。
紅薔道:“不是,這五百就是組費,用來買幕布、幕布架子,還有比賽報名的證錢、租場地的錢,以及道具衣服。當(dāng)然,五百塊錢要把這些都買下來肯定是不夠的,所以這五百只是這個月收的組費,下個月還會收五百塊的組費。”
季單煌聞言,嘴角一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感情上跟學(xué)校出一次舞臺,還要交一千塊錢啊!
唐雨竹皺了皺眉:“所有角色交的錢都一樣嗎?”
紅薔道:“除了幕布君以外,都一樣。”
季單煌又問:“那武器衣服自己都能搞定的,交多少組費?”
“都能自己搞定?”綠箭微微抬眼,一副信不過季單煌的樣子,“我們這次出的楊家將,服裝道具都是魑魅魍魎親自設(shè)計的,要求效果和設(shè)計的一模一樣,一般的裁縫道具師未必就能做得出來。想跟的話就交組費,大家統(tǒng)一定制,不想跟就算了,我們再找人。”說完不再搭理季單煌,低聲嘟囔了一句。
綠箭的聲音雖低,但他的話卻逃不過季單煌和唐雨竹的耳朵。兩人清楚地聽到,綠箭在轉(zhuǎn)頭的一瞬間,低聲說了一句“沒錢玩什么Cosplay”。
原本季單煌在猶豫要不要退出,但聽了綠箭這句話后,頓時感覺被打擊到了,“啪”的一聲甩出一千塊錢來,丟給紅薔:“不就一千塊錢嗎?我跟!全款都在這兒了,我一次性付清。”抓過筆在紅薔遞來的本子上簽了名之后,徑直走到教室后面,等待別的組員到來。
不就是一千塊錢嗎?以前可能會很心疼,但老子現(xiàn)在自己賺錢了,自己有錢!區(qū)區(qū)一千塊算個屁啊!
唐雨竹看看季單煌一臉不爽的樣子,低聲笑道:“沒想到,你還挺孩子氣的嘛,人家激你兩句你就掏錢了。要我說啊,這樣的組莫不如不跟。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連社長都沒來,還能指望這組出成績嗎?”
雖然沒跟過組也沒帶過組,但唐雨竹以前曾去圍觀過別的組排練,哪個組也沒像這一樣不靠譜。Cosplay說白了其實就是個業(yè)余愛好,大家聚在一起更多的是為了玩,組員遲到逃排練都是正常的,但她從沒見過有那個組連組長都遲到的!
學(xué)校的動漫社,真心很坑。收這么多的組費,估計大家玩都玩不開心。
季單煌道:“我本來也沒指望這組出成績,只是自己沒帶過團(tuán),來學(xué)點兒經(jīng)驗而已。你看,這第一次排練我就學(xué)到了,團(tuán)長一定不能遲到,通知組員的排練時間一定要因人而異。準(zhǔn)時的就通知規(guī)定的排練時間,喜歡遲到的就按照規(guī)定的時間提前一小時通知,免得大家干等某些人,耽誤了時間又鬧心。”
既然人都沒來,不能排練,季單煌和唐雨竹就坐在后面低聲聊天,一邊吃零食一邊悄悄地討論《十萬個冷笑話》的劇本還有哪里需要完善,然后又討論了一下下一次劍三外景出什么。在此期間,不斷有人進(jìn)入到教室里,有的見社長還沒來,就結(jié)伴出去散步,有的則尋找熟悉的人聊天,還有的干脆掏出作業(yè)來寫。看這情景,似乎都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社長的遲到。
一直等到八點多,社長魑魅和副社長魍魎方才姍姍來遲。一進(jìn)門,兩人也沒為自己的遲到道個歉,直接挨個點名站位。組里的人大多還沒有看過劇本,只聽魑魅和魍魎談?wù)撨^劇本的大概內(nèi)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演,一個個像木偶似的,按照魑魅和魍魎的指揮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半天都搞不清楚自己該站在哪。
而且,組里人只來了一小部分,很多重要的主角都沒到場,甚至連排練用的音頻都沒有,全都靠著魑魅和魍魎的口頭指揮。而魑魅顯然是個急脾氣,見組員演得亂七八糟,很快就火了,卻從沒想過組員之所以搞不清狀況,完全是因為她自己沒說明白。
魑魅一摔劇本,怒喝道:“你們能不能認(rèn)真演!知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都已經(jīng)十月了,一月中旬就要上臺了,刨除掉你們有晚課的那幾天,一周也就只能排練三次,一次最多也就三四個小時。你們自己算算,還有多長時間排練!等到了十二月末,你們又要忙著復(fù)習(xí)忙著考試,哪有時間排練啊!現(xiàn)在還不認(rèn)真點兒,到時候怎么上臺!怎么比賽!那么多大團(tuán)在那擺著呢,我們靠什么把他們打敗!”
季單煌拿著臨時充當(dāng)武器的拖布桿,站在角落里,聽著魑魅的怒喝,忍不住偷偷發(fā)笑。第一次排練就排成了這樣,還想干掉大團(tuán)?這社長也太異想天開了!
看得出來,組里有許多人對魑魅的怒喝感到不滿,卻也沒說什么,只任由她一個人在那發(fā)瘋。畢竟,很多人都搞不明白,魑魅到底在生什么氣。
他們都是按照她的指揮行動的,她還發(fā)什么火啊?難道是姨媽月探心情不好?
于是,季單煌在此處又收獲了幾個帶團(tuán)經(jīng)驗:排練前一定要給組員看好劇本,排練時一定要有音頻,有事沒到的人的位置一定要給他們空出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隨便發(fā)火影響組員的心情。
魑魅罵了一遭,將劇本一摔:“按照我說的,自己練去,練不好今天誰也別走!”氣哼哼地坐到一邊,轉(zhuǎn)臉對魍魎露出笑容,兩人自顧甜蜜去了。
一眾組員全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互相對望一眼不知道該干什么。剛才他們雖然按照魑魅的指揮走了兩圈,但是誰也不知道那兩圈是什么意思,是走秀啊還是劇情啊,魑魅完全沒說。現(xiàn)在她又抱著劇本上一邊聊天去了,看她整個人就一火藥桶,誰都不敢去問這劇怎么演,便都杵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呵呵,原來舞臺劇還有這么排練的。
唐雨竹抱著一包薯片湊了過來,笑著對季單煌低聲道:“怎么樣,被美女罵的感覺很爽吧?”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笑,似乎在說“叫你非要參加,被罵了吧”。
季單煌撇撇嘴,抬眼看看頭發(fā)燙得像方便面一樣的魑魅,不屑道:“嘁!就那樣的還叫美女?唐雨竹,你覺得她能跟你比嗎?”
唐雨竹摸著下巴,故作沉思想了一會兒:“嗯,好像還真沒法跟我比啊!”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魑魅魍魎罷工跑一邊膩歪去了,組員們不知道該怎么排,都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聊天,只有那么兩三個新人還在十分認(rèn)真地討論劇情,猜測魑魅所說的意思。就這樣閑聊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樣子,季單煌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魑魅和魍魎已經(jīng)不知在何時離開了,就連紅薔和綠箭都走了。
一個龍?zhí)仔氯祟D時不淡定了:“臥cao?他們什么時候走的?”
另外一個cos西夏公主的女生聳了聳肩:“不知道,我也沒看見。要不我們也走吧,都這么晚了,回去收拾收拾該睡了。”
眾人齊聲應(yīng)和,紛紛丟下手中的臨時道具離開了。季單煌和唐雨竹對望一眼,“呵呵呵”干笑幾聲。
這個組,好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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