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在唐雨竹嚴密的監(jiān)督下躺了一天,直到身上隱隱的痛感全都消除掉了,季單煌方才被允許起身活動一下身體。
稍稍運氣檢查了一下經(jīng)脈,季單煌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氣息流轉(zhuǎn)得似乎比以前順暢多了,就好像經(jīng)脈被擴大了一樣,以前偶爾會感覺到的氣息流通不暢的感覺全都消失了。
看看自己的手掌,季單煌驚異道:“咦?我的身體好像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你發(fā)現(xiàn)了?”唐雨竹笑呵呵地道,“你師父說你是因禍得福了,體內(nèi)經(jīng)脈中殘存的頑固污濁被那魔火火毒燒了個干凈,以后你的修煉速度估計會比以前快上不少了。”
季單煌點點頭,盤膝坐下,按照九龍訣仙法運轉(zhuǎn)了一圈氣息,的確覺得氣息游走得更加順利了。隨即又復(fù)習(xí)了一下有段時日不曾動過的谷衣心法,感覺也是非常不錯。
手掌微圈,氣息流轉(zhuǎn),迅猛地凝聚于掌心之中。兩道光華璀璨的龍影,交錯盤繞著旋舞于掌心,雖只有手指般長,但形狀卻異常的清晰,利齒長須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楚,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輕吐一口氣,雙手一揚,勁氣回收,龍影霎時消散,空氣中似還隱隱殘存著輕微的龍吟之聲。回頭看看已經(jīng)看呆了的唐雨竹,季單煌嘿嘿一笑,撓撓后腦勺道:“這個效果,好像有點兒太明顯了。”
唐雨竹一臉羨慕地道:“這哪是‘有點兒’太明顯了,簡直就是明顯過頭了!之前對戰(zhàn)時你所用的龍戰(zhàn)于野,才僅僅只有個模糊的輪廓,這才一天的時間,龍影便如此清晰了。我有點兒好奇,你要是用出全力,這龍影會有多大。”
她自然看得出,季單煌方才只是試探著凝聚了一下龍影,并沒有使出多大力氣。以他九龍訣初期四層的實力,起碼也可以凝聚出一米多長的龍影吧。
季單煌笑道:“你要是想看,我現(xiàn)在就給你表演一下啊!”說著圈轉(zhuǎn)手臂,就要試一下如今自己到底能凝聚出何種威力的龍戰(zhàn)于野。
“哎哎哎!別急啊!”唐雨竹見狀連忙阻止,“你是想把這房子炸塌了嗎?經(jīng)歷了昨天的事情,你還愁沒機會用這招嗎?放心吧,過不了幾天,估計那殺手就該帶著大批人馬來找你報仇了。”
殺手在做任務(wù)的時候大多都是單干,但他們卻也有自己的圈子,倒比一般的客戶更能拉攏到幫手。當(dāng)然,前提是自己有足夠的錢來請別人出手幫忙,否則關(guān)系再好,也沒有那個殺手愿意拿自己的性命交換一個人情。
畢竟,殺手都是自私的。
不過,除了殺手本人的報復(fù)之外,另外一個可能性更加大一些。那就是殺手的雇主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fù),中間的牽線人為了巨額的報酬,聚集更多的殺手前來完成任務(wù)。到時候事成了,雇主給的錢未必會更多,但牽線人所得到的報酬卻是不變的。至于殺手們要如何分配這筆報酬,就不關(guān)他牽線人什么事了。
“還來啊!”季單煌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一個就這么難纏了,再來幾個我們豈不是都要死翹翹了!”
想到之前的戰(zhàn)況,季單煌實在感覺非常的頭疼。上次他們是遇到了一個廢話比較多的殺手,這才有了和他正面戰(zhàn)斗的機會。下一次要是來一群擅長暗殺的,說不定他連人家影子什么樣都沒看到,腦袋就已經(jīng)搬家了。
這幫殺手,殺個人簡直和砍瓜切菜沒什么兩樣,這心理素質(zhì)到底是有多強大啊!
唐雨竹道:“麻煩自然是少不了的,不過他們有人,我們就沒有人了嗎?你可別忘了,那幾個妖精大多數(shù)的修為都比我們要高,有他們出手幫忙的話,十幾個殺手還是很容易搞定的。你師父之前說,昨天主要還是你我太心軟了,不愿意趕盡殺絕,出招之時下意識地保留了一些實力,尤其是你。還說你下次遇到事情再這么畏首畏尾的,他就不管你了。”
季單煌忍不住嘴角一抽。雖然經(jīng)歷過“生死局”,但對于殺人這件事,他仍是不太能夠接受,每每想到“生死局”中的一切,都會讓他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并不是自己。那樣狠辣的招數(shù),以他的性子怎么使得出來!
“下一次……再說吧!”
“再說?”唐雨竹眉頭微挑,“說得倒是輕松!你啊,就是沒被逼到一定的程度,所以才會這樣。算了,我也沒什么資格說你,我最后那一招也是有所保留,要不然那家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尸體了。不過,別讓我再看到他,再看到他的話,我一定讓他死!”銀牙一咬,一股狠辣的殺意在眼角一閃而過。
看著說出如此狠話的唐雨竹,季單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唐雨竹對待討厭的人是什么態(tài)度,他不是不知道,卻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認真地想要一個人的性命。剛才唐雨竹說那番話時臉上的神色,讓他有些莫名的感覺,覺得那一刻的唐雨竹似乎變成了別人,而且還讓他隱約感覺到有些熟悉。
呃,應(yīng)該是自己感覺錯了吧。
“啊!對了!”季單煌看看屋里,沒有發(fā)現(xiàn)任碧空的影子,“我?guī)煾改兀俊?br />
唐雨竹搖搖頭:“你醒了之后,就沒再看到他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回去了吧。”
季單煌無奈地聳聳肩:“好吧,我也猜到了。他之前也說過,不到危機關(guān)頭,他也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我沒事了,他當(dāng)然不會留在這兒陪我們瞎胡鬧。”心里卻隱隱覺得,任碧空走得這么急,是因為早上那幾句閑聊。
不知自己是何種存在,確實是件很讓人糾結(jié)的事情。不過,季單煌卻總覺得,任碧空當(dāng)時眼中閃過的那一抹黯然,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而已。
那種感覺,更接近一種失落與迷茫。就好像是,認真地活過了千萬年,卻忽然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不知該何去何從。
作為什么而存在并不是非常重要,最重要的是存在的意義為何。若這個意義不在了,才是真正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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