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將趙經理送上車，君君提出去咖啡店坐一會兒再走。季單煌見他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便點了點頭，又折回了凱德廣場里面。
坐在星巴克咖啡廳里，君君長長吐出一口氣，問季單煌道：“組長，你覺得這人可信嗎？”
“嗯？”正在往咖啡里加糖的季單煌微微一頓看，抬頭看看君君，隨即低頭繼續加糖，“你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說起來，君君混cos圈的時間要比他長得多，商演也參加過很多次，對這些的了解要比他多得多。他雖然是妖靈動漫社的社長，但是終歸也算是個比純新人強一點兒的菜鳥，經驗卻遠遠比不上在cos圈玩了很多年的君君。
君君道：“我就是感覺有點兒怪異。這才幾天的功夫，他們公司就變了好幾次計劃，誰又知道下次怎么回事。我總覺得吧，這個公司好像不太對勁。”
“哦？”季單煌輕輕啜了口咖啡，“怎們不對勁了？”
唔……糖好像放多了。
“不知道。”君君回答得非常干脆，“就是一種感覺吧。在cos圈混了這么久了，也工作了好幾年了，怎么也能感覺到一些人不太尋常的地方。但非要說具體是哪里不對勁兒，我也不知道。”
“這樣啊……”
季單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應該算是第六感？說起來，他對這個趙經理也沒有太多的好感，總有種他將事情想得太過順利的感覺。現在這個社會，很多事情并不是完全靠宣傳就夠了的，還需要一定的機緣。
可是，從趙經理和談話中，他只聽到對方所說的順利情況，卻從未聽他說過不順利的話又會怎么樣。雖說目前來看，公司的發展和他們這些參與商演的coser沒有太大的關系，可畢竟他們現在還沒有簽訂長期合作的合同，一切都有可能發生改變。且不說別的，就說找記者這件事，又哪會有那么順利！萬一人家不愿意來呢？
君君問道：“組長，你之前有去查過關于這個公司的資料嗎？”
季單煌笑了：“你是怕他們這都是騙人的？之前我也懷疑過，所以曾經上網查過是否有這么個公司存在，也確實找到了和這家公司有關的一些信息，不過比較少，大多都是招聘信息之類的。雖說信息不多，但總體來說還是可以肯定，這個公司確實存在，你之前不是也聽說過這個公司的嗎？”
公司就在本地，位于P區，雖然遠了點兒，但應該還是可以找到的。另外，如果趙經理真的是騙子，那他的目的應該是為了騙錢。可是，這人卻從未像其他騙子那樣，上來就說需要先交保證金之類的東西，騙子有這么騙錢的嗎？
還是說，商演之后他會以直接往銀行卡里轉賬的名義，向他們索要銀行卡號進行網上詐騙？可沒有密碼，他們想詐騙也沒那么容易啊！
盜取銀行賬號的密碼，那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啊！
君君道：“我確實聽說過，可是從來沒去過。要不組長，咱們現在去那個公司看看，看是不是真有這么個地方？”
“現在？”季單煌看看窗外，天已經黑透了，“我看今天就算了吧，天太黑了，路上不安全。要不，等明天晚上你下班的時候，我去你單位找你，然后再一起去那個公司看看怎么樣？”
君君一想也是，現在都八點多了，P區又比較偏僻，雖說他家就住在P區，去過異術文化傳播公司后回家也方便，但季單煌可不行啊！就算自己有車，但去一趟P區再回來，估計也得是晚上十點多了，折騰一趟累得半死，這么晚了也未必能看出什么來，還不如等明天再說。
“對了。”季單煌忽然想起一事，急忙摸出手機登錄企鵝，“今天談的事情你跟群里人說了嗎？他們都什么反應？”
和之前一樣，這一次在和趙經理談話的時候，君君也是偶爾低頭玩手機。想必，群里人現在都已經知道，商演人數擴大到五十人，而說好的蠶絲被也已經沒有了。
“說過了。”君君無奈地聳了聳肩，“群里人還挺激動，只有之前被選上的人感覺很失落，遺憾沒拿到蠶絲被。不過，也有幾個人提出，商演不斷增加人數，到底靠不靠譜。”
“哦？也有其他人懷疑是騙子？”季單煌皺了皺眉，“那你怎么回答的？”
如果說有很多人懷疑這次商演，那這個趙經理，這個異術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說不定就真的有點兒問題。
君君道：“還能怎么說，就告訴他們我們在盡力談這個事情，讓他們別多想等消息。總不能現在跟他們說，這個商演好像要夠嗆吧。萬一最后真成了，大家都被嚇得不敢報名，那就算是真的也變成假的了。”
“嗯，是啊！”
季單煌嘆了口氣，只覺得頭疼。一個商演，竟然搞得這么麻煩！上一次在M市倒還好，人家明確說不需要，也不用這么折騰。而這一次，都被蹭了兩頓飯了，要是最后還是不成功，那他不得鬧死！
兩頓飯，花了五百多塊錢吶！他一個人去兩天商演都賺不回本！
現在，他只希望這次商演能夠順利，然后和這家公司簽訂長期商演的合同，這樣才對得起他請的這兩頓飯。
約定明天晚上一起去P區的異術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看看，兩個人便就此分別，各回各家了。
季單煌一進屋，妖精們就圍上來詢問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蠶絲被又沒了。對她們來說，錢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反正賺來了都得交給季單煌。反倒是那個蠶絲被，對他們的吸引力比較大。
季單煌擺擺手，說這次商演的事他還得好好斟酌一下，明天晚上去那個公司看看再說。
接連幾天，變換了好幾次招募人數，想想確實有些怪異。如果明天去P區找不到這個公司，那便說明真的是遇到騙子了。如果找到了……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是真的。
總之，此事需要小心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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