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傲嬌地冷哼一聲,撇過頭,便不話了。 紅衣女子低低一笑,又嬌聲道:“敢不敢和我玩個游戲?要是我輸了,就放你們走,不再為難你們。要是你們輸了,就把這白澤后裔留下來陪我玩如何?” 白不滿,一臉不依:“憑什么是我,汝一凡人,癡心妄想!” 舒璐鳶極為冷靜,她雖然不知道這個奇怪的女人動機是什么,但是讓白留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見舒璐鳶沒答話,她聲線冷了下去,燈籠里的燭火也隨之一暗:“不答應?” 舒璐鳶瞥了她一眼,不想和她費力斡旋下去,開門見山地:“你想要什么,直吧,不必拐彎抹角!” 紅衣女子又咳了起來,低頭從腰間取下系著的一個鈴鐺,舒璐鳶和宋墨衣見狀,相視看了彼此一眼。 他握住她的一只手,掌心傳遞出一股暖意到她生微涼的手里,示意她安心。 “拿著。”紅衣女子把鈴鐺遞給她,舒璐鳶狐疑,宋墨衣握著她的手微一用力,讓她別接。 這個人是敵是友,他們暫時還不知曉,且看她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也知道還是少接觸為妙。 既然一眼能看出他宋家少主的身份,定非等閑人士,況且,她極有可能就是掌管這一層樓的歷練人。 見舒璐鳶不接,紅衣女子眼眸瞇起,狡黠地一笑,你們以為不接我的東西,我就奈何不了你們嗎? “這可是你們自己選擇的。”詭譎地聲音一落,她手中的鈴鐺便自己響了起來,聲聲亂耳。 兩人一時心神紊亂,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再一睜眼,已是另一番詭異的景象,舒璐鳶眼前一片黑暗,自己似乎正處在一個狹窄的空間里。 待意識過來,這才發現宋墨衣也跟著不見了。她心道:可惡,這個女人竟然施計! 千算萬算,卻沒料到不接觸她也會中計。 和宋墨衣走散了,眼下該如何是好?她看了眼四周,黑漆漆一片,只眼前有一道縫。 隨即,一陣哭鬧求救聲在外面響了起來,一聲聲,撕心裂肺,那樣熟悉。 她當即意識到自己又在經歷五歲那年的慘事,舒家的血案,父母血肉模糊地死在她的眼前,那番可怕至極的景象歷歷在目。 她躲在衣柜里不敢出聲,她看見黑衣人手里的劍在滴血,那是她爹娘的血……她爹娘的鮮血…… 而后,一雙馬靴慢慢朝自己這邊走來,最后停在衣柜前,劍刃一閃,映進了她的眸子。 舒璐鳶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淚再次流了眼下來,明明這樣的事經歷過一次,明明知道都是幻想,為什么她還是會忍不住落淚。 她未能幸免于難,被黑衣人拎著出了衣柜。 舒璐鳶想反抗,卻發現自己沒有力氣。 又是相同的場景,黑衣人極盡可憎的臉,縱使沒能摘下他的面紗,她卻牢牢地記住了他的眼睛。 一雙邪性血腥而又陰鷙的眼睛,那里面充滿了殺戮的味道。 她感覺,心好重,好沉重。 她被丟進了鐵籠里,里面全是大大的,也有和她年紀相仿的孩子。 他們的眼睛,空洞無神,冷漠駭人,沒有生氣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 她退后,再退后,直到聽見黑衣人開口:“打吧,撕咬吧,只有贏家才能活下來。” 一群孩抱在一起,又咬又啃,就像野獸一樣,血,模糊了她的雙眼。 她睫毛顫動,血從她眼皮上滴落下來,這是假的,這是假的! 她告訴自己,不能被心魔控制,她一定要打破幻境! 她閉上眼,任由兩個孩將自己按倒在地上,這是假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事情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都是假的! 舒璐鳶試圖和精神領域溝通,想要聯系上白他們,她在心里問道:“白,你們在嗎?” “舒姑娘別怕,我們都在。千萬別受心魔控制。”驚羽一如往常溫柔的聲音響起,不禁讓她安心。 她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能和你們聯系上。 白出聲提醒道:“這都是那個人搞的鬼,你們現在還在原來的地方,宋墨衣其實就在你的身邊。只要你打破幻象就能重新見到他了。” 話音剛落,舒璐鳶睜眼,如老僧入定。 這時,黑衣人走了過來,兇神惡煞地對她吼道:“你在干什么!” 壓在她身上撕咬的兩個孩頓時沒了影,她不作理會,繼續閉眼。 果然,是沒有痛楚的。剛才那兩個孩子那樣咬她,她都沒有感覺到痛意。 她屏氣凝神,一道熒光在自己指尖閃爍,想到宋墨衣還有一眾靈獸同在,她也覺得似乎沒那么痛苦了。 他們都在,都在。 她皺著眉,努力無視周圍的景象,但只是閉眼不去看起不到什么作用,舒家血淋淋的那一幕還是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上一次宋墨衣救了她,幫助她走出了心魔,可是這心魔畢竟沒有除去,對她仍是一大障礙。 而另一邊,宋墨衣眼前出現舒璐鳶恢復真身失敗的一幕。 宋墨衣眼見著這一幕徑直忘了這是幻象,只想著舒璐鳶會不會有事。 這時白忽地現身,探了一下舒璐鳶的氣息,臉色沉重:“不好!” 舒璐鳶恢復真身失敗需要準備藥池,好讓她在藥池里準備第二次三魂合一。 “過來幫忙。”看上去只不過十二歲的少年,除去平日里一臉傲嬌樣,認真起來沉穩得讓他都有些吃驚。 他沒有多想,走過去幫忙將舒璐鳶放在了藥池里,白沉聲道:“你替我把關,不要出了岔子,不然她只能魂飛魄散。” 話一完,白開始運法,而他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地看著四周,防止有人進來破壞結界。 就在這時,一大股邪氣襲來,籠罩了藥池上空,宋墨衣騰地站起來,眼眸里滿是殺氣。 敢阻他鳶兒恢復真身者,死! 宋墨衣和邪修打斗起來,邪修大軍有備而來,來勢洶洶。 他一個人寡不敵眾,結界被人打破,宋墨衣一口血吐了出來:“不要——” 他親眼看著,舒璐鳶的魂在他眼前被打散,胸口的痛意和心里的無能愧疚滿滿附在他的腦海里。 他此生唯一的摯愛,不,不要! 事情怎么可能發生得那么突然,好像一場夢,舒璐鳶就這樣消失了?不會的,不會的! 宋墨衣被困住,無法掙脫,腦海里仍是舒璐鳶在他眼前魂飛魄散的那幕,白也消失了,離去前,它的眼神充滿了恨意和他看不清的東西。 “我帶你出去!”見舒璐鳶久久不能掙脫心魔,白突然開口道。 他預感事情不妙,宋墨衣有難。 若是再讓舒璐鳶在這里耗下去,到時候就不知道會是哪番景象了。 白從精神領域里走了出來,它真身一現,所有正在廝打的孩都住了手,黑衣人嗜血的面容也定格在原處。 舒璐鳶睜開眼,“砰!”地一聲,那些人還有熟悉的場景在她眼前化成碎片,被風吹散離去。 舒璐鳶舒展了眉頭,終于露出了一點笑容,想起宋墨衣,她轉身問白道:“宋墨衣呢?” 白雙手環抱在胸前,示意她自己看。 她一偏頭,就看見宋墨衣倒在地上,渾身都在哆嗦。 舒璐鳶趕緊跑過去,蹲下身想要叫醒他,誰知道他卻好像看不見自己一樣,她憂心地皺起眉頭。 白不忍出聲提醒道:“宋墨衣已經陷入了魔障,要是不叫醒他,可能會走火入魔。” 舒璐鳶咬牙,不作回答。 就在白操著手一臉傲嬌地走到她面前,斜著眼問了一句:“要不要考慮問問我,不定我有方法……”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舒璐鳶把宋墨衣扶了起來,一手刀朝他后脖頸劈去。 眾人深吸一口氣,不愧是主人啊,出手就是……與眾不同! 舒璐鳶輕輕偏頭看向白,剛才一心想著怎么才能救宋墨衣,沒有聽清楚他的話,疑惑著問了句:“你剛才什么了?” 白怔了怔,直到她問話才反應過來,而后叫嚷著問:“你這樣能行嗎?啊!” 結果,話音一落,宋墨衣就有了動靜,白尷尬的瞥過臉,這…這樣也行,真是的! 他昂著頭,一臉嫌棄地道:“只會使用暴力的蠢女人!” 舒璐鳶睨他一眼,死白,有你這么和主子話的嗎?! 就在她還來不及發怒的時候,靈獸兔兔也出聲了:“吱吱吱。”主人,消消氣,別和白一般見識。 “你什么呢?!”白聞言,奓毛。 驚羽也不禁被逗樂。 舒璐鳶無奈地搖了搖頭,聽到宋墨衣輕咳了一聲,她欣喜的低下頭,見他睜開了眼:“你醒了!” 宋墨衣“嗯”了一聲。 舒璐鳶將他扶了起來,他這才輕輕地道:“頭好痛。” 舒璐鳶扯唇笑了笑:“可能,可能是你差點走火入魔的原因!” “是嗎?”他問。 見她重重地點了點頭,他才打消了心頭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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