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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權臣 一代權臣 正文 003 刀山火海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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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鄭淼到最后,又重復補充一句:“這件事情,鐘離丞相還在斟酌擬旨,尚未明發下。我在此告訴先生,不過是讓林先生還有吳姑娘心里能有個底,至于別的人就請兩位不要外傳了。”    林叔寒聽到這里,激動得幾乎已不出話來,滿腹的經綸似乎也難以表達他現在復雜的心情,想了半,這才出一句:“我替若非謝謝三殿下了,謝謝三殿下了!”罷,便又是一揖。    鄭淼又笑著將林叔寒扶起:“這樣的大事只有圣上乾綱獨斷才能決定,我沒有尺寸之功,何敢受先生拜謝呢?”    林叔寒立即道:“三殿下能提前一年半載將這好消息告訴林某,那便是林某的大恩人了。將來有什么事情,盡管請三殿下吩咐,林某不才手無縛雞之力,卻也定當殫精竭慮為三殿下效犬馬之勞。”    秋儀之臉上帶著微笑聽著鄭淼和林叔寒你一言、我一語地寒暄,心中卻異常佩服自己這位三哥:以林叔寒這樣孤傲的性格,鄭淼居然只在三言兩語之間就將他徹底折服,城府深厚到這種程度,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怪不得皇帝鄭榮要廢長立幼,將皇位傳給他了。    然而他又細想了一下,頓時覺得鄭淼這幾句話中包含了政局變化的重大信息:皇帝要恢復憲宗變法的新政了!    其實鄭榮恢復新政早已有了苗頭,在他給秋儀之的幾份私信當中,反復提到朝廷財政捉襟見肘,即便是大量削減皇家開支,也不過是勉強維持朝廷運轉并略有結余而已,根本沒法興大工、用重兵。而現在全國田稅正額加上別的攤派,已接近十稅二,若繼續加賦,難保不逼反了貧農百姓。至于鹽稅、茶稅、鐵稅、馬政等,其中的弊政太大,一時也是不能輕動。    因此想要開源,只有想辦法在那些富商巨賈頭上動腦筋,又或者多開幾個通商口岸賺外國人的錢。這兩條都是憲宗變法的核心,只因當時阻力太大,沒有能夠推行下去,后來憲宗皇帝駕崩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秋儀之之前在山陰縣重新丈量土地、結識大海商李直、促成周慈景的海外貿易,無一不切中新政要害——他自己只想著能夠盡快遠離朝廷中樞,卻沒成想每一步都踏在中樞決策的關鍵點上,想來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秋儀之正在胡思亂想之間,卻聽鄭淼笑著對自己道:“我這幾句話也不是純給林先生聽的。賢弟在山陰縣里主政,精明干練,人脈也廣,正是大家都放心的人,父皇和師傅有意在賢弟這里試行新政,望賢弟……還有林先生能有個準備。”    林叔寒和秋儀之聽了鄭淼這話,頓時收起笑容面面相覷了一眼,又聽鄭淼啞然失笑道:“怎么我們的好好的,又談論起政務來了呢?”    他看看窗外光線已漸漸暗淡下來,便高聲招呼道:“劉慶何在?”    門外的劉慶聽到呼喊,趕忙閃身進屋,拱手道:“不知三殿下有何吩咐?”    鄭淼道:“今晚我在這里用餐,晚上也在此處就寢。我的儀仗你先帶回金陵去好了,待我啟程南下時候,再同其會合。”    劉慶趕忙“是”地答應一聲,又道:“就怕儀仗護衛帶回金陵之后,三殿下身邊少了親衛之人,萬一出了什么岔子,末將可承受不起啊!”    “不用你承受。”鄭淼到,“山陰縣這里被我兄弟治理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就連倭寇、邪教也要退避三舍,還能有什么岔子可出?你盡管回去好了。”    秋儀之卻道:“劉慶,三殿下的護衛不能放松。你回去之前先去山陰縣里頭走一趟,就傳我的命令,要趙成孝點齊全部鄉勇,就在‘了塵宮’外頭護衛。你知道了嗎?”    劉慶聞言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秋儀之手下這十八個親兵及兩百鄉勇團練的戰斗力,他是親眼目睹過的,有他們在周圍護衛,自然是萬無一失;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那自然也是由他秋儀之負責,算不到自己頭上來。    因此劉慶忙不迭地答應下來,又了幾句話便退出了“了塵宮”。    秋儀之見時辰不早,腹中又有些饑餒,便請兩人移步飯廳。飯廳之中吳若非早已預備下了整整齊齊一桌筵席,于是秋儀之、鄭淼、林叔寒、溫靈嬌、吳若非及尉遲霽明等人圍坐一圈盡興享用起來。    待眾人吃完飯,趙成孝也領軍來到“了塵宮”外。他劉慶是有重要人物來了,因此不敢大張旗鼓攪擾了清凈,便將眾軍部署妥當之后,獨自一人挎劍進園,要向秋儀之通報關防部署情況。    此刻秋儀之正同鄭淼、林叔寒兩人在亭中吃茶談,見是趙成孝還在四處尋找自己,便高聲呼喊道:“趙哥,你看是誰來了?還不趕緊過來行個禮、請個安?”    趙成孝眼神甚好,循聲望來,見秋儀之身旁坐著的卻是三殿下鄭淼,驚訝之下趕緊跑上起來,隨即單膝下跪道:“原來是三殿下來了,末將趙成孝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禮,還望殿下恕罪。”    鄭淼浮了一下身子,抬手將趙成孝扶起,道:“趙將軍別來無恙。我在此處暫住,關防護衛事宜就全拜托在將軍身上了!”    趙成孝忙謙遜幾句,又將外頭的防衛部署簡要了,又道:“既然是三殿下在此,外邊守護自然要更嚴謹些。末將唯恐手下那群人偷懶,這就出去巡視一番,給他們提個醒,這就先告辭了。諸位的安全由末將負全責,還請幾位放心。”    秋儀之笑著揮了揮手,示意他盡管下去部署好了。    鄭淼目送趙成孝走開,忽然贊嘆一聲:“賢弟手下既有謀士又有良將,可謂文書雙全,真是羨煞愚兄了。”    秋儀之一笑道:“我這邊窮鄉僻壤,俸祿又薄,能養得起多少人才?又怎么比得上三哥開牙建府,廣收漏之魚?還有就是林先生同弟,那是亦師亦友的關系,我可不敢稱他為‘手下’。至于趙成孝么……他是皇上欽封的五品中郎將,我才是個七品縣令,照例來,我是他的手下才對吧?”    秋儀之這話雖同事實有些出入,偏偏又極符合情理,逗得另外兩人都大笑不止。    笑了一陣,卻聽鄭淼接著道:“賢弟本就是人杰,有這兩位輔佐更是如虎添翼,既然暫時不愿提朝廷效力,那愚兄也不強求,只是還有一件事情,賢弟能否看在手足情分上,幫我一幫呢?”    秋儀之聽鄭淼這話語氣極重,已容不得自己再推辭,只好答道:“弟是才窮智竭之人,在此處養老罷了,既然三哥不棄,那我自當效勞。不知弟能有什么事情能幫得上三哥的呢?”    鄭淼聽了卻不立即回答,緩緩起身,踱步走到亭邊,伸手輕輕拉過一片湛青碧綠的芭蕉葉,撫摸了好一會兒,這才道:“愚兄是想請賢弟陪我去嶺南道走一趟。”    此去嶺南道千難萬險,以秋儀之同鄭淼的情分,他當然想要陪著這位打一起長大的三哥共闖龍潭虎穴,然而他現在也是心有牽掛之人,不能只憑一己心意就做下決定,因而搓著手思前想后卻始終沒有答應下來。    鄭淼見秋儀之這幅神態,臉上露出明顯的失望表情,長嘆口氣道:“既然兄弟不愿隨我同去,那也無妨。我從不強人所難……”    秋儀之聽了心中一陣酸楚,剎那間已經做出決定:“不,我愿同三哥一起南下,去見識一下嶺南王的威儀。不過……”    “不過什么……”鄭淼聽見秋儀之這話已是喜出望外,連忙接口追問道。    秋儀之話到嘴邊卻又咽下去一半,斟酌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弟已同溫姐定下終生要長相廝守。然而溫姐罪名雖已被赦了,畢竟曾是尊教的圣女,我若依舊高居朝堂之上實在是有違朝廷體例。因此,我想請三哥向皇上、向義父求個情,只要我出力完成皇上的削藩大業,那就請皇上賜我一個自由身,從此隱居山林之中再不過問朝中事務。還請三哥允諾……”    秋儀之道最后,已從石墩子上站了起來,向鄭淼長揖不起,口氣中也帶了三分哽咽。    鄭淼卻有些茫然。    不是他不能答應秋儀之的請求,而是以秋儀之這樣的才學見識、聰明機辨,又深得皇帝信任的人,恐怕大漢全域、上下百年之間,都找不出第二個來;況且他現在不到三十的年紀,少還能再為社稷效力三十年,不定就是一位能夠支撐大漢三代江山的擎巨石!像他這樣的人,不到而立之年,就想著要歸隱山林,豈不是暴殄物么?    然而鄭淼轉念一想:自己的父皇原本是何等英武瀟灑的人,短短兩三年里頭已被紛繁復雜的政務折磨似乎老了十歲,自己同樣是春秋鼎盛的年輕人,也被堆積如山的朝政壓得喘不過氣來。    一想到這里,鄭淼也真想同秋儀之一樣告老還鄉,攜秦夫人和三五知己好友,一同飽覽江山美景,豈不美哉?    于是鄭淼長舒口氣道:“賢弟是皇上視如己出的人,你的前程可不是我個皇子能做主的。不過賢弟的話,我保證給你帶到,至于父皇意如何,就不是我能夠逆睹的了。”    秋儀之其實心中另有盤算:皇帝龍體不爽他已是知道的了,按照師傅鐘離匡的**,再過七八年、不超過十一二年,皇帝就要龍御殯了——到時候十有**就是這位三哥鄭淼登極大寶,有他現在這句話在,到時候再請告老還鄉,那話便好多了。    因此秋儀之連忙又向鄭淼作了個揖,道:“既然答應了,我便不能再推辭,這就陪著三哥去刀山火海里頭走一趟好了。”    鄭淼到最后,又重復補充一句:“這件事情,鐘離丞相還在斟酌擬旨,尚未明發下。我在此告訴先生,不過是讓林先生還有吳姑娘心里能有個底,至于別的人就請兩位不要外傳了。”    林叔寒聽到這里,激動得幾乎已不出話來,滿腹的經綸似乎也難以表達他現在復雜的心情,想了半,這才出一句:“我替若非謝謝三殿下了,謝謝三殿下了!”罷,便又是一揖。    鄭淼又笑著將林叔寒扶起:“這樣的大事只有圣上乾綱獨斷才能決定,我沒有尺寸之功,何敢受先生拜謝呢?”    林叔寒立即道:“三殿下能提前一年半載將這好消息告訴林某,那便是林某的大恩人了。將來有什么事情,盡管請三殿下吩咐,林某不才手無縛雞之力,卻也定當殫精竭慮為三殿下效犬馬之勞。”    秋儀之臉上帶著微笑聽著鄭淼和林叔寒你一言、我一語地寒暄,心中卻異常佩服自己這位三哥:以林叔寒這樣孤傲的性格,鄭淼居然只在三言兩語之間就將他徹底折服,城府深厚到這種程度,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怪不得皇帝鄭榮要廢長立幼,將皇位傳給他了。    然而他又細想了一下,頓時覺得鄭淼這幾句話中包含了政局變化的重大信息:皇帝要恢復憲宗變法的新政了!    其實鄭榮恢復新政早已有了苗頭,在他給秋儀之的幾份私信當中,反復提到朝廷財政捉襟見肘,即便是大量削減皇家開支,也不過是勉強維持朝廷運轉并略有結余而已,根本沒法興大工、用重兵。而現在全國田稅正額加上別的攤派,已接近十稅二,若繼續加賦,難保不逼反了貧農百姓。至于鹽稅、茶稅、鐵稅、馬政等,其中的弊政太大,一時也是不能輕動。    因此想要開源,只有想辦法在那些富商巨賈頭上動腦筋,又或者多開幾個通商口岸賺外國人的錢。這兩條都是憲宗變法的核心,只因當時阻力太大,沒有能夠推行下去,后來憲宗皇帝駕崩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秋儀之之前在山陰縣重新丈量土地、結識大海商李直、促成周慈景的海外貿易,無一不切中新政要害——他自己只想著能夠盡快遠離朝廷中樞,卻沒成想每一步都踏在中樞決策的關鍵點上,想來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秋儀之正在胡思亂想之間,卻聽鄭淼笑著對自己道:“我這幾句話也不是純給林先生聽的。賢弟在山陰縣里主政,精明干練,人脈也廣,正是大家都放心的人,父皇和師傅有意在賢弟這里試行新政,望賢弟……還有林先生能有個準備。”    林叔寒和秋儀之聽了鄭淼這話,頓時收起笑容面面相覷了一眼,又聽鄭淼啞然失笑道:“怎么我們的好好的,又談論起政務來了呢?”    他看看窗外光線已漸漸暗淡下來,便高聲招呼道:“劉慶何在?”    門外的劉慶聽到呼喊,趕忙閃身進屋,拱手道:“不知三殿下有何吩咐?”    鄭淼道:“今晚我在這里用餐,晚上也在此處就寢。我的儀仗你先帶回金陵去好了,待我啟程南下時候,再同其會合。”    劉慶趕忙“是”地答應一聲,又道:“就怕儀仗護衛帶回金陵之后,三殿下身邊少了親衛之人,萬一出了什么岔子,末將可承受不起啊!”    “不用你承受。”鄭淼到,“山陰縣這里被我兄弟治理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就連倭寇、邪教也要退避三舍,還能有什么岔子可出?你盡管回去好了。”    秋儀之卻道:“劉慶,三殿下的護衛不能放松。你回去之前先去山陰縣里頭走一趟,就傳我的命令,要趙成孝點齊全部鄉勇,就在‘了塵宮’外頭護衛。你知道了嗎?”    劉慶聞言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秋儀之手下這十八個親兵及兩百鄉勇團練的戰斗力,他是親眼目睹過的,有他們在周圍護衛,自然是萬無一失;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那自然也是由他秋儀之負責,算不到自己頭上來。    因此劉慶忙不迭地答應下來,又了幾句話便退出了“了塵宮”。    秋儀之見時辰不早,腹中又有些饑餒,便請兩人移步飯廳。飯廳之中吳若非早已預備下了整整齊齊一桌筵席,于是秋儀之、鄭淼、林叔寒、溫靈嬌、吳若非及尉遲霽明等人圍坐一圈盡興享用起來。    待眾人吃完飯,趙成孝也領軍來到“了塵宮”外。他劉慶是有重要人物來了,因此不敢大張旗鼓攪擾了清凈,便將眾軍部署妥當之后,獨自一人挎劍進園,要向秋儀之通報關防部署情況。    此刻秋儀之正同鄭淼、林叔寒兩人在亭中吃茶談,見是趙成孝還在四處尋找自己,便高聲呼喊道:“趙哥,你看是誰來了?還不趕緊過來行個禮、請個安?”    趙成孝眼神甚好,循聲望來,見秋儀之身旁坐著的卻是三殿下鄭淼,驚訝之下趕緊跑上起來,隨即單膝下跪道:“原來是三殿下來了,末將趙成孝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禮,還望殿下恕罪。”    鄭淼浮了一下身子,抬手將趙成孝扶起,道:“趙將軍別來無恙。我在此處暫住,關防護衛事宜就全拜托在將軍身上了!”    趙成孝忙謙遜幾句,又將外頭的防衛部署簡要了,又道:“既然是三殿下在此,外邊守護自然要更嚴謹些。末將唯恐手下那群人偷懶,這就出去巡視一番,給他們提個醒,這就先告辭了。諸位的安全由末將負全責,還請幾位放心。”    秋儀之笑著揮了揮手,示意他盡管下去部署好了。    鄭淼目送趙成孝走開,忽然贊嘆一聲:“賢弟手下既有謀士又有良將,可謂文書雙全,真是羨煞愚兄了。”    秋儀之一笑道:“我這邊窮鄉僻壤,俸祿又薄,能養得起多少人才?又怎么比得上三哥開牙建府,廣收漏之魚?還有就是林先生同弟,那是亦師亦友的關系,我可不敢稱他為‘手下’。至于趙成孝么……他是皇上欽封的五品中郎將,我才是個七品縣令,照例來,我是他的手下才對吧?”    秋儀之這話雖同事實有些出入,偏偏又極符合情理,逗得另外兩人都大笑不止。    笑了一陣,卻聽鄭淼接著道:“賢弟本就是人杰,有這兩位輔佐更是如虎添翼,既然暫時不愿提朝廷效力,那愚兄也不強求,只是還有一件事情,賢弟能否看在手足情分上,幫我一幫呢?”    秋儀之聽鄭淼這話語氣極重,已容不得自己再推辭,只好答道:“弟是才窮智竭之人,在此處養老罷了,既然三哥不棄,那我自當效勞。不知弟能有什么事情能幫得上三哥的呢?”    鄭淼聽了卻不立即回答,緩緩起身,踱步走到亭邊,伸手輕輕拉過一片湛青碧綠的芭蕉葉,撫摸了好一會兒,這才道:“愚兄是想請賢弟陪我去嶺南道走一趟。”    此去嶺南道千難萬險,以秋儀之同鄭淼的情分,他當然想要陪著這位打一起長大的三哥共闖龍潭虎穴,然而他現在也是心有牽掛之人,不能只憑一己心意就做下決定,因而搓著手思前想后卻始終沒有答應下來。    鄭淼見秋儀之這幅神態,臉上露出明顯的失望表情,長嘆口氣道:“既然兄弟不愿隨我同去,那也無妨。我從不強人所難……”    秋儀之聽了心中一陣酸楚,剎那間已經做出決定:“不,我愿同三哥一起南下,去見識一下嶺南王的威儀。不過……”    “不過什么……”鄭淼聽見秋儀之這話已是喜出望外,連忙接口追問道。    秋儀之話到嘴邊卻又咽下去一半,斟酌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弟已同溫姐定下終生要長相廝守。然而溫姐罪名雖已被赦了,畢竟曾是尊教的圣女,我若依舊高居朝堂之上實在是有違朝廷體例。因此,我想請三哥向皇上、向義父求個情,只要我出力完成皇上的削藩大業,那就請皇上賜我一個自由身,從此隱居山林之中再不過問朝中事務。還請三哥允諾……”    秋儀之道最后,已從石墩子上站了起來,向鄭淼長揖不起,口氣中也帶了三分哽咽。    鄭淼卻有些茫然。    不是他不能答應秋儀之的請求,而是以秋儀之這樣的才學見識、聰明機辨,又深得皇帝信任的人,恐怕大漢全域、上下百年之間,都找不出第二個來;況且他現在不到三十的年紀,少還能再為社稷效力三十年,不定就是一位能夠支撐大漢三代江山的擎巨石!像他這樣的人,不到而立之年,就想著要歸隱山林,豈不是暴殄物么?    然而鄭淼轉念一想:自己的父皇原本是何等英武瀟灑的人,短短兩三年里頭已被紛繁復雜的政務折磨似乎老了十歲,自己同樣是春秋鼎盛的年輕人,也被堆積如山的朝政壓得喘不過氣來。    一想到這里,鄭淼也真想同秋儀之一樣告老還鄉,攜秦夫人和三五知己好友,一同飽覽江山美景,豈不美哉?    于是鄭淼長舒口氣道:“賢弟是皇上視如己出的人,你的前程可不是我個皇子能做主的。不過賢弟的話,我保證給你帶到,至于父皇意如何,就不是我能夠逆睹的了。”    秋儀之其實心中另有盤算:皇帝龍體不爽他已是知道的了,按照師傅鐘離匡的**,再過七八年、不超過十一二年,皇帝就要龍御殯了——到時候十有**就是這位三哥鄭淼登極大寶,有他現在這句話在,到時候再請告老還鄉,那話便好多了。    因此秋儀之連忙又向鄭淼作了個揖,道:“既然答應了,我便不能再推辭,這就陪著三哥去刀山火海里頭走一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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